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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4章 入塔 文 / 拂曉逐浪

    於此同時,就在烏風一掌按在白玉磚的瞬間,在白玉塔中,那第一層的黑膚獸族男子,再也難以保持平靜。他猛地站起身來,面上帶著一絲期待的看向身前的虛無之中,其目光似乎可以穿透一切。

    「孩子,一定要成功啊!」第二層的白衣女子,神情中帶著擔憂之色,目光同樣死死的注視著虛空之中。這無數年來,她見過太多將手掌按在那白玉磚上的人。但除了他們四人外,其他人毫無疑問,都在最後,被此地的詭異意志,剝離了意識,成為傀儡,這其中不乏有一些修為達到化神期的強者。如此,她難免有些擔心,烏風能否通過這一關。

    第三層的白衣中年男子,此刻目中同樣滿是期待的看著白玉塔外的烏風。這種神情與那獸族男子不一樣,這是一種長輩在看待後輩時,神情中才會流露出的那種期盼。期盼他的後輩能夠崛起,能夠成長。而獸族男子卻是期待那口中的最後一人,快些到來,如此,他才能再次重回自由。

    而在第四層的老者,此刻竟是盤膝在地,神情中沒有絲毫波瀾。不過若是仔細看去,便會發現這老者的雙手,正在微微的顫抖。這說明他內心中,絕非表面那麼淡然,他同樣在期待著自由。

    烏風盤膝在地,目中漸漸露出明悟之意,在其身前虛無中的那些道經,正在緩緩消散。烏風心裡明白,若是當這些道經完全消散後,他依然沒有明悟這其中的道理,那麼他將被剝離意識,成為這墓地中的傀儡。

    時間緩緩過去,烏風始終將一隻手掌按在白玉轉上,他的目光從明悟,漸漸變得空洞起來。咋一看去,倒還真像一個沒有意識的傀儡。

    就這樣,他一坐便是的半個時辰過去。隨著半個時辰的過去,白玉塔中,就連那第三層的中年男子在內,四人臉上皆是露出了緊張的神情。因為他們知道,明悟的時間,只有一個時辰,而眼下時間已經過半,烏風卻絲毫明悟的跡象的沒有。

    「既是道,又非道,想要成道,卻又要先放棄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前後之間,豈不矛盾?」此刻,在烏風的腦海中,那滄桑的聲音不斷的迴盪著。但無論烏風如何去思考,都無法解釋出這幾句話的真意。時間一點點的流走,烏風內心中漸漸開始焦慮起來。不過他越是如此,他的心境就越發的凌亂,到最後,甚至都無法靜心來感悟。

    當時間又過去了半個時辰的一半後,白玉塔第一層中的獸族男子,臉上閃過失望之色。最終,他搖了搖頭,再次盤膝坐下。

    第二層的白衣女子,看著、到這一幕,她雙手緊握,目中漸漸露出哀傷之色。即便是那第四層的老者,也是無法再淡定下來,臉上漸漸露出遺憾之色,隨即這老者雙目一閉,不再理會。由此可見,這些三人皆是不看好烏風。

    不過,即便如此,但此刻那第三層的白衣中年男子的臉上,雖然也是滿臉的緊張之色,不過其雙目之中,始終都存在著一絲期待之色。他不相信烏風一個低階修士,能來到這白玉塔前,都是靠運氣,若是沒有一定的心智絕對不可能來到這白玉塔。不過,雖然他對烏風還未完全失望,但其內心卻是同樣有些忐忑。畢竟,這幾句道經,即便是當年的他,也耗費了不少時間,才能感悟出來的。

    時間飛快流失,直到在剩下還不足百息時,烏風原本空洞雙目,突然閃過一道若有若無的靈動。

    「道非道,非常道。無道身為當年的不世強者,即便是那時的三聖宗,也是對其極為恭敬。如此人物,拋去修為不說,此人定是心高氣傲之輩。他所修的道法,想必也是非凡。世間有三千大道,而這話中的非常道,說明無道所修,乃是三千大道之外的另類。」

    「欲成道,先無道。從種種跡象來看,無道此名得來絕非偶然,無道的原名,也並非如此。此名乃是其大道修成後,改為的道號。

    「這四句道經的意思,不是讓人悟道。而是無道太過自傲,他要讓欲得其傳承之人,拋開自身所修之道,接受他無道的傳承,經此而已。而無數人在此止步,不是因為他們無法感悟,而是他們走錯了,將這四句話的意思,想得太過複雜。」

    許久之後,就在那中年男子面上也是漸漸露出失望時,烏風原本空洞的雙目中,突然靈光一閃,其面具下的神情,露出明悟之意。就在這一剎那,他身前已經幾乎要消失的道經,突然靈光一閃,再次變得鮮明異常起來。緊接著,這幾句道經紛紛散開,在半空盤旋了幾圈後,猛地衝向烏風按下的那塊白玉磚上。隨即,這白玉磚上,漸漸的浮現出了一個模糊的印記,那是烏風的手印。

    下一刻,烏風身下的白玉磚,突然靈光大盛,而他的身影也是在這一刻,猛然消失不見。緊接著,在白玉塔的第五層中,突然虛無波動一閃,烏風的身影,一個踉蹌的從中現行而出。

    「好好,真不愧為龔道友、藍道友的後輩,果然心智不凡,小小年紀,居然也能想到這一點。」就在烏風身影消失的剎那,那白玉塔第一層的黑膚獸族男子,再也無法平靜下來。只見他再次猛地站起身來,一張黑臉上,滿是激動的笑容說道。

    「呵呵,羅道友妙讚了,這孩子不過是運氣好而已。」第二層的白衣女子聞言,嘴角微翹,神情中儘是欣慰的說道。她雖然表面上沒說什麼,不過其內心還是極為高興的。畢竟此刻的她,將烏風視為族中後輩,見烏風能衝破層層危機,最終進入到白玉塔,她自然是發自內心的感到欣慰。

    「藍前輩此言差矣,這墓地無數年來葬送了多少強者?若是僅靠運氣,又怎能進入墓地的核心處?」那第四層的老者,見烏風成功的領會了道經的含義,面上也是閃過一絲詫異,隨即他神情中露出讚賞之色的說道。

    「諸位前輩是什麼人?」另一半,當烏風剛剛現身,正要催動法力抵抗傳送陣的反噬之力時,他突然眉頭一皺,聽到有人交談的聲音。不過因為短暫傳送的原因,他此刻有些頭暈目眩,所以並未聽清對方說些什。片刻,當烏風穩定了心神後,他這才雙目一閃,聲音平淡的說道。

    「你…是族中那個分家?我記得當年族中並沒有烏的姓氏。」回答烏風的,不是那獸族男子,也不是那白衣女子,更不是那第四層的老者,而是那第三層的中年男子。

    烏風知道自己已經被傳送到了白玉塔中,他也猜到白玉塔中很可能還有其他人,不過當他聽到這句話的那一刻,其內心卻是一震。起初在黑霧中遇到那牛頭馬面的怪物時,從對方表現出對祭月族的恨意中,他便有所猜疑,那怪物是如何與祭月族結仇的?

    牛頭馬面的怪物,一直在墓地中鎮守,且從其話語中可以猜出對方絕非獸族。如此說來,那怪物根本不可能接觸到祭月族。但在自己施展「大乾雙月」後,對方卻是露出了滔天的恨意。此刻,在聽到這男子話語中的「族中」二字,他知道,那是指祭月族。而先前的種種疑惑,也是迎刃而解。

    「前輩是何人?前輩此話是何意?晚輩不明白。」知道對方乃是祭月族人,烏風當然不可能在其面前冒充祭月族,若是被拆穿,反而會引來對方的怒火。況且,能來到白玉塔的人物,那一個是弱者?雖然他自己就是弱者,不過他卻是靠著種種外力,才能到達此處的。在略一思索後,烏風目中閃過疑惑的問道。

    「在我面前,何必遮遮掩掩?還不快告訴我,現在族中的近況。」烏風話音剛落,那第三層的白衣男子面色一沉,言語中帶著一絲訓導的口氣說道。

    「呵呵,看來前輩有所誤會,或許是晚輩先前在黑霧中施展了月之力,前輩將晚輩當作了祭月族之人。其實晚輩並非祭月族人,月之力是晚輩在一柄飛劍中悟得,此事以前也發生過不少。」聽聞男子的話語,烏風內心一動,但言語中卻是聽出任何異樣的說道。

    此話一出,第二層的白衣女子眉頭微微一皺,不過隨之卻是面帶一絲無奈的搖了搖頭。

    「哼,你以為本族的血脈神通,是誰都可以修煉的不成?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體內都留著祭月族的血脈。」中年男子聞言,臉色一沉,言語中略帶不悅的說道。

    這話落入烏風耳中,頓時其內心一顫。其實他早就猜測自己的母親,乃是祭月族人。但問題就在,蠻荒大陸與四域大陸相差距離實在太遠,且其中還有獸族阻路,而他母根本就是凡人一個,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四域大陸?

    至於他父親乃是魔族無疑,但魔族自五代魔主後,再無返祖期強者出現。如此說來,其父也不可能有實力,穿越獸族來到這蠻荒大陸,將自己的母親從祭月族擄走。而眼前聽那中年的斬釘截鐵話語後,讓原本已經將此事暫時忘記的烏風,內心再次開始猜疑自己的身份起來。

    「前輩若想知曉祭月族之事,晚輩的確知道一些。不過有關晚輩身份的問題,請前輩不要糾纏。晚輩修行至今,從未得到過貴族的庇護,就算晚輩當真身上流著貴族血脈,但內心也無法承認祭月族。」烏風壓了壓內心的浮動,想到當初莫崖子對自己心懷不軌時,那祭月族的老者,就在現場。但對方當時的表現,卻是讓烏風有些心寒。而烏風性格本就極端,此刻再次聽到這話,其內心居然有些不悅起來,絲毫不管對方修為如何,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好,此事暫時不提,你先說說族中的近況。」此話一出,中年男子面上一紅,目中閃過一絲憤怒。不過,當他想到祭月族無數年來,的確有不少遺落在外的分家族人,而那些人在最初都和烏風一樣,對祭月族有些埋怨。但時間一長,最後也都會慢慢接受。心中想到這些後,中年男子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怒意,淡淡的問道。

    「好,既然如此,那麼前輩想知道些什麼?」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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