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 東尖山國 文 / 冷來笑
「打一仗?大黑國不是大柴侯,我們與他們根本不是一個層面上的。大黑國的兵車就有三千輛,而我們才有八百輛。」聽了珍利的話後大珍國王憂心忡忡地說。
「那我們就去向東尖山國求援!」珍利說。
「我已經派吏民總管陳石帶著禮物去了,可是現在還沒有回信,好像他們內部也挺複雜啊。」珍郝說。
「這樣吧,我們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處,我就去走一趟,看能不能盡快解決這個問題。」珍利想了一下說。
「也好,看看東尖山到底什麼態度,如果他們實在不把咱們當回事兒,那咱們就向大黑國投降得了,反正咱們夾在他們兩個大國之間也不好過,只要百姓不受苦,能保住老祖宗的基業,把貢賦給誰都是一樣的。」珍郝說。
「我盡量說服東尖山國王吧,無論怎麼說咱們也是依附他們這麼多年了。」珍利知道其中的情況說。
「我讓洪軍準備一下禮物,準備好了你就出發。」珍郝說。
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小妖知道在大珍國不會呆多久了,可是一想到東尖山國比大珍國大那麼多,就高興起來,人越多的地方,機會就多,無論做什麼,這是他從乞討中總結出來的經驗。
時間過得很快,第三天珍利就帶著自己帶來的這些人出發了,與以前一樣,珍利他們走在前面,而小妖則騎在紅豹上穿行在官道旁的樹林裡。沒別的辦法,別說紅豹讓那些馬不寒而慄,就是小妖也讓那些馬渾身癱軟啊。以前還可以走在後面,可是這條官道上人很多,雖說不上是人流如織,可也是不斷地有成群結伙的人經過。
好在這個路程不是太長,兩天的時間就已經到了東尖山國的都城東城。
與大珍城比起來,東城又是另外一番情景。如果說小珍城是平民百姓的院子,那麼大珍城就是土財主的院子,而東城則像一個腰纏萬貫的大財主的院子。不用看別的,就看來來往往的人吧,一個個臉上都帶著安閒與滿足,這說明什麼?說明生活在這裡的人都充滿了幸福與平和。這可不是像處在風口浪尖的大珍國樣的小國的人能有的,什麼叫大國,這才叫大國啊。
小妖把紅豹安置在城外的山上的樹林裡,然後就和大家會了面,進了城以後,大家都不騎馬了,而是把馬交給護衛,讓他們牽著遠遠地跟在後面,珍利這樣做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以便多和小妖能呆一會,拉拉感情。人們都說日久生情,這個情其實是很寬泛的,不但是指男女之情,也可指親戚之情,朋友之情。
進了東城之後就如同進了大珍城一樣,幾個年輕人的眼睛又不夠用了,兩邊的店舖更多,東西品類更全。
「請問老伯,館驛在哪裡?」永主管問一位老人。
「在王宮東面,你們到那裡就能看到的。」老人淡淡地說,連多看他們一眼都不多看,感覺很平常。
於是珍利就帶著大家慢慢地往東邊走。他知道幾個年輕人喜歡這樣的熱鬧,所以特意放慢了腳步。
到了王宮的東面之後,正如老人所言,他們很容易地就找到了館驛,因為在它的而外面立著一個很大的牌子,上面兩個大字在太陽的照耀下閃閃發光:「館驛」。
館驛前面也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與其他處一樣熱鬧。
一行人進了館驛之後,發現在一個大院裡是一座座的小院子,每個小院子子前面也都有住在這個院子中的國家的名稱。於是大家就慢慢地找。一路找過去,終於在一個最裡面的角落裡找到了大珍國的牌子。
院子外面有兩個身穿大珍國服裝的士兵警戒。
「侯爺來了!」兩個士兵看到珍利高興地說。
「陳總管在嗎?」珍利說。
「不在,陳總管去拜訪田大人了。」士兵回答。
於是眾人進了小院子,那個士兵趕緊把他們讓進了裡面的議事廳。
經過簡單的休整之後,珍利對鹹隊長說:「你帶著小伙子們出去轉轉吧,看看大國的風采。記住了不要招惹是非。」
珍寶寶等人一聽當然非常高興了,他們年輕精力充沛,而且對什麼都好奇,有這樣的機會當然是高興了。
小妖雖然喜靜,而且還惦記著他的十年不晚,但是也想通過在東城裡轉轉來長長見識,所以大家都跟著鹹隊長一塊出去了。
在出去時小妖仍然背著他那個異常結實的蛇皮包,現在他已經把這個包當成了身體的一部分,那麼沉的逍遙刀背在背上竟然也沒感覺累來。其他人也習慣了他的這種造型,如果他什麼時候不背包了,反而不習慣了。
於是一行人就這樣出了館驛,邊逛邊走,一路說說笑笑,小妖有點不合群,珍寶寶地位有些特殊,但是珍果他們三個可是沒有什麼顧及,只要珍寶寶不管,那可是如出了籠的鳥兒,自由快樂的不行。
走著走著三個人竟然嘴饞起來了,買了路邊的小吃來吃。小妖看到他們三個的樣子,不由又想起自己與兩位師兄在叔叔身邊的日子,心中就不好過起來。不過他早已養成了喜怒不形於色的特點,大家也沒有發現,繼續逛。心情稍稍好一點之後便暗下決心一定把那個黑衣人給找到!
逛來逛去,大家就逛到主街上來了,主街更是繁華,兩邊的店舖真是一座挨著一座的,幾個人因為沒有什麼東西可買,也不知買什麼,所以就沒有進去,而是在大街直逛。
正逛得高興,卻發現本來走得好好的人們紛紛往兩邊閃去。鹹隊長經驗豐富,雖然不知人們都在躲避什麼,知道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跟著大家一塊往路邊躲,於是趕緊讓大家也往路邊閃,這樣一來,這幾個人就閃得慢了,剛閃過路邊還沒有融進人群呢,幾匹馬就衝了過來了。
那幾匹馬本來在狂奔,馬上的人也高興得異乎尋常,可是那馬不知怎麼了,同時止住了往前奔的勢頭,打了個湤,馬上的人絲毫沒有防備,一下子都被掀下馬來,那馬卻風一樣地跑遠了。
這些人雖然是被突然掀下馬的,但是都有功夫,所以在地上一滾,都站了起來,即使如此,也都狼狽不堪,他們起來之後,小妖才看清前面的幾個都是些年輕的公子,歲數都和珍寶寶相仿,比自己能大一些,而另外一些衣著打扮顯示他們是這些人跟班的。
小妖等人都知道這都和小妖身上的古怪有關,所以都是一臉的淡然,絲毫不像其他的人那樣臉上的一臉驚愕。
幾個公子哥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事兒,他們平時因為有家庭的關係,順風順水慣了,今天這件事本來也怨不得別人,可是他們自己卻覺得丟了面子,得找回來,找面子就得找敵人。
可是又都知道敵人是自己的坐騎,人不能和畜牲治氣啊。那就得遷怒於人了。
其中的一個眼睛向四週一瞅,就瞅到了一臉淡然的小妖等人。
「你怎麼回事?看老子的笑話是不是?我叫你看!」說著手中的馬鞭就抽了過去。
也是這些公子哥平時跋扈慣了,行事總以自我為中心、認為這個世上除了自己就沒有別人、野蠻強橫、任性妄為。所以當他這一鞭子抽出去,在他的心目中挨抽的人就應該在那裡老老實實地挨抽,讓自己抽的心中氣消了,事情自然就結束了,才是好人。如果對方躲了或者還手,那就是和自己作對!
但是對方的人躲了,那人就更氣了:「我打你你還敢躲!成心和老子做對是不是?好,老子弄死你!」於是手中的鞭子便如風一樣地抽了過去。
與他一起的人竟然沒有一人上前阻攔,都站在那裡看熱鬧。
突然間,那人停了手,因為他發現再也揮不動鞭子了,因為那鞭子被對方給拽住了。
「你敢反抗?好,大家一起上!」那人扔了手中的鞭子,拔出刀來,瘋了一樣就向珍寶寶砍來,珍寶寶也趕緊扔掉手中的鞭子,閃身避過。
這時與那人一起的人也沒有來勸,而是與那些跟班的一樣都拔出隨便佩帶的武器一起向珍寶寶等人攻來。
珍寶寶等人雖然心中暗叫晦氣,但也只能拔出隨身攜帶的武器抵擋。
攻向小妖的是一位年輕人,那人拿了把劍,沒頭沒腦地衝著小妖就是一頓亂砍,小妖沒有受過系統訓練,所以不知對方使用的是什麼招數,只能躲避,可是那人得理不讓人,是步步緊逼,劍劍不離小妖的要害部位,如果是以往,小妖在不想惹事的情況下肯定是逃了,而且會逃得遠遠的,但是這次有珍寶寶他們,他怕自己逃了他們吃虧,所以還不能跑;用逍遙刀吧,也知道這次珍利來的目的是求援,小妖不想給他添亂,所以只能狼狽地躲了。一邊躲小妖觀察對手的招數,慢慢地還真被他理出了個頭緒來。大致知道了對方的特點,所以預判也准了,能提前躲開去。
這在對方看來卻覺得對方是在有意戲耍自己,是不能忍受的,自尊受到了損害,所以招數更猛了。
小妖正在與他周旋,就聽一聲慘叫,偷眼一看,只見珍育的腿上中了一劍,血正汩汩地流著,小妖心中一痛,但是珍育還在堅持著,拐著一條腿用手中的潑風刀支架著。正在這時,又是一聲痛哼,竟然是珍寶寶的手臂上中了一刀,珍寶寶吃痛,那刀差點兒脫手,看著對方猙獰著一張臉,又是一刀砍來,本能地舉刀去迎,右手竟然用不上力氣了,於是狼狽地躲開,趕緊把刀交到左手,勉強招架。
小妖看到這一切,知道不能再遲疑,看對方的凶狠勁兒,再遲疑的話說不定自己這方得有人交待在這兒。於是施展出身法,快速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