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VIP全全文完 文 / 血與雨

    「你答應了嗎？」沈韻有了希望，重新抓著沈正陽的手。

    沈正陽點點頭，摸著她的頭髮，滿眼的慈愛。

    沈韻衝進他的懷中「謝謝爸，謝謝你」然，並沒有制止她的哭聲，而是哭的更凶，更猛。

    第二天程義蕭就被放了出來，沈韻站在公安局門口整整等了三個小時，在他沒出來之前，一直心中忐忑的搓揉著雙手，見他出來，她欣慰一笑。

    程義蕭走近她，一天沒見他就顯得狼狽，淡勾了嘴角，笑的簡單，笑的幸福，一身輕鬆。

    近了一步，攔她在懷中，他的懷抱第一次有了溫暖，而，沈韻有了第一次被丈夫抱著的感覺，像是陽光，溫暖幸福，讓人沉醉。

    「我們回家吧」沈韻仰首在他的肩上。

    「嗯」程義蕭鬆開她，順勢摟著她的肩膀，走去林蔭道。

    「我想去海南」沈韻說。

    「好」程義蕭回答。

    「你不問我為什麼？」

    「只要你想去」

    人生或許經歷過，才會懂得珍惜。

    才會懂得，簡答也是幸福的一種。

    也明白，失去的時候，上帝會為你開啟另一扇窗，那一扇窗外一定是充滿希望，充滿歡笑，充滿嚮往。

    回到家中，程義蕭和神韻就收拾了行李，第二天就帶著小雨離開了這裡，去了海南。

    一個星期之後——

    沈家大宅門鈴聲，前來開門的是柯靜雪，門外站著沈離和默默，柯靜雪只是看了她一眼，眼神淡了不能再淡，什麼時候開始，她放棄了恨，放棄了對沈離的厭惡，也許是沈韻離開的時候，這個家裡少了她，柯靜雪的心也冷卻了下來，總覺得心也缺了一塊。

    「進來吧」柯靜雪淡淡一句，站在了一旁。

    沈離沒有答話，也沒什麼表情，牽著默默進了屋子。

    沈正陽站在窗前，拄著枴杖，看著窗外，不知在看什麼，看的這麼入神，今天天氣陰沉，他一定不是在看陽光，院內樹枝光禿，他也一定不是在看秋天火紅的葉色。

    沈離站在願意靜靜的看著他，第一次意識到，她的父親老了，鬢邊多了白髮，滄桑，而且還帶著孤單，孤單的彷彿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

    「爸」沈離乾澀著喉嚨，差點聲音哽咽。

    沈正陽反應遲鈍的回首，看著沈離站在身後，身邊還帶著一個孩子，他是第一次見默默，滿眼的陌生，更陌生與沈離口中說出的『爸』這個字。

    很久沒有聽她叫過自己了，他以為沈韻走了，就再也沒機會聽見，不料，他的另外一女兒又回來了。

    「哎」沈正陽激動過度，反應過來時，緩緩答應了一聲。

    「這是默默」沈離看了默默一眼。

    「默默，叫外公」沈離笑道。

    「外公好」默默聽話的甜著聲音。

    沈正陽如沐春風，笑的開心，今天雙喜臨門，他不但有女兒，還有了個活潑可愛的外甥，這算是他晚年的幸福嗎？他的人生，從這刻開始不再孤單。

    這天，沈離留在家吃了晚飯，餐桌上，由於默默的存在，沈正陽笑的直呵呵，柯靜雪也時而的笑著，但從沒說話，晚飯之後，沈正陽坐在陽台的籐椅上，仰首著朦朧的夜空，白天天氣陰沉，晚上也自然沒有耀眼的星爍。

    沈離端著一杯牛奶走了過來，沈正陽側首，拍了怕身旁的空位，沈離坐了下去，過去的二十多年，他們父女從沒公坐一張椅子，更沒有像現在這樣安逸。

    「爸，你是不是怪我對程義蕭做的太過分」沈離惆悵一句。

    「你們都長大了，做什麼都有自己的理由」沈正陽歎息一句，像是自己年老了十年一樣，孩子們事，就算他有那個閒心，也沒那個精力了。

    在沈韻來找自己之前，他並不知道當年那場車禍是程義蕭指使的，但在他知道答案那刻開始，他一點震驚也沒有，難道人老了，除了反應遲鈍，連好奇心也不見了嗎？還是沈韻當時哭的太過凶狠，他心痛都來不及，哪還顧得了三年前的車禍緣由。

    但，好在程義蕭並沒有因為故意傷人未遂罪，而判罪入獄，想必沈離也不是出自真心要他進去，要不然就算沈正陽放了他，不再追究刑事責任，沈離也未必看的開，畢竟，報警的是沈離。

    沈離沉默了，淡淡的從沈正陽身上收回目光，抬首看著朦朧的夜空，彷彿看見了漫天的星星，一閃一閃，就像夏天的夜空，月亮掛的高高，星星也多的眼花繚亂，看著看著，她不自覺勾了起了嘴角，她看見吳蓉在對自己笑，笑的那麼開心，沈離怎麼能不笑呢。

    「爸，le併購天宇的合約已經終止，現在開始，天宇不再屬於le名下」沈離看著天空像是聊著家常一樣，宣佈著這個結果，明明是激動人心的消息，沈正陽一點吃驚也沒。

    「爸老了，天下是你們年輕人的了，天宇能在你手中有如此的成就，我也能全身而退」沈正陽也看著天空，往後的日子裡，他也想過過閒來看報，沒事養養花，種種草。

    沈離沒有回答，只是笑的更深了一些，心，在這一刻輕鬆無比，彷彿閉眼就能飛去很遠的地方，看看世界的美好，看看珠穆拉瑪峰是多麼的雄偉，也看看有櫻花是如何的燦爛，她相信這一天就在明天。

    蔚堔在書房忙碌一天，晚上十點在沈離的催促下去沐浴準備睡覺，沈離見他辦公桌混亂一片，見不慣的收拾著，文件最下方，壓著一份文件，露出『醫院』兩個字，沈離處於好奇，抽出來看一看。

    親子鑒定？沈離翻閱著結果，原來他早就知道了，可是他卻隻字未提，依著他以前的性格，他一定會拿著這份文件來找自己『興師問罪』而那時極力否認的自己該如何的回答呢，一定會冷嘲熱諷他。

    想著，沈離笑了起來，原來他們的日子過的是這麼的紅紅火火。

    「在笑什麼？」蔚堔穿著浴袍走了進來，脖子上還搭著乾毛巾，濕漉的頭髮發滴滴的下了水滴，走去沈離身後抱著她。

    「什麼時候的事？」沈離拿著親自堅定報告，問他。

    「很久之前」蔚堔簡單的回答。

    「既然知道了為什麼一個字不提？」

    「因為比起這份報告，我更希望你親口說出來」蔚堔緊了緊了手臂。

    沈離笑的更濃，轉身，抱著他的腰，自己半靠著身後的桌子。

    「默默是我們的孩子」沈離嚴肅了語氣，但臉上，卻洋溢著淡不去的笑，那是陽光般的幸福。

    她以為這輩子都是一個秘密，就算蔚堔知道了這件事情，她也絕不會這麼淡定的跟他說默默是他們的孩子，計劃趕不上變化，她以為自己會讓把他身邊一切珍惜的都一點點的奪過來，到最後，還是輸了自己，輸了自己的心。

    之前信誓旦旦，全都成了浮雲，甚至認知到自己當時的幼稚，幼稚的以為心長在自己身上，就能輕而易舉的控制它的節奏，可是，他再次落在自己生活中的時候，他還是亂了自己節奏，讓自己跟著他轉，蔚堔贏了，沈離輸的徹底。

    「再說一次」蔚堔撒嬌道。

    「蔚堔你是我的」沈離墊起腳尖吻上他。

    這一吻，反而是沈離變的瘋狂，她主動退去蔚堔的浴袍，退下自己的如絲的睡衣，愛，讓她陷入到了佔有也是一種快樂，佔有自己的愛人，更是一種勝利喜悅，但，不關於霸道。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