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NO.94住院 文 / 血與雨

    蔚堔滿臉的疲憊，修長的手指輕揉著太陽穴，徹夜不眠，對他來說已屬正常，可是此刻，他卻覺得心累，人也累，忍不住閉眼靠在了身後的椅子上，隨時都能睡去一樣。

    「嗡……嗡……」桌上的電話震動了起來，蔚堔一陣蹙眉，好像被打擾了美夢，直起身子來電顯示是初夏，早上離去的時候，她還沒有甦醒，電話那頭傳來——

    「堔，我好難受……」初夏痛苦的聲音刺進了蔚堔的耳膜。

    「你在家等我，我馬上過去」蔚堔精神瞬間繃緊，所有的疲憊都在這通電話之後煙消雲散，疲憊的身軀還沒得到緩衝，就拿過外套匆忙的奔出了辦公室。

    不遠處的沈離端著咖啡停下了腳步，從沒見他如此匆忙過，發生什麼事了？是那個人嗎？猜想中，激發了女人的妒忌，是的，她妒忌了。

    救護車匆忙的停在了醫院門口，擔架從車內被抬出，蔚堔，救護人員圍著單床小跑進了醫院，初夏一直緊抓著蔚堔的手，死死的不肯鬆開。

    一直到急救室門口，在醫護人員的阻撓下，初夏被迫的鬆開了他，目光不捨的看著停下腳步的蔚堔，急救室的門緩緩的合起。

    蔚堔開始來回踱步在門口，掩不住的焦急，不久一位護士走了出來。

    「怎麼樣？」蔚堔迎上腳步。

    「酒後胃黏膜損傷，導致胃出血，現在正在止血」護士神色匆忙不宜多說，就匆匆走開。

    昨夜自己應該阻止的，而不是任由著她喝的爛醉，事情也就不會這麼嚴重，一陣罪惡感填滿了心頭，軟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手術順利的結束，初夏被轉移到普通病房，在她昏睡中，蔚堔一直守候在她身旁，這會他正對著窗外，窗子靠著醫院的後院，除了濃密的楓樹林，什麼也看不見，但是，就是這樣的景色彷彿也久久的吸引住了他。

    他的眸底平靜的像一潭幽黑的湖水，黑的深不見底，無邊無際，緊縮的眉峰從剛剛就一直沒有舒展過。

    「堔……」身後換來虛弱的一聲輕喚，蔚堔敏感的轉首，初夏已經甦醒。

    蔚堔來到床邊坐了下去。

    「好點了嗎？」語氣平淡，毫無起伏。

    「嗯」初夏點點頭，蒼白的嘴唇勾起一抹弧度，無法遮去笑容的僵硬。

    「堔，我想出院」

    「現在不適合，過幾天再說」蔚堔婉言拒絕，剛剛做完手術，需要多觀察。

    「就這一次……」初夏伸手覆在了蔚堔的手背上，讓人不忍拒絕，她知道，蔚堔是會答應自己的。

    這一天蔚堔都沒有再回公司，早上那匆忙之後，留給沈離的是更多的瞎想，公交站牌處，沈離焦急的等著公交，一輛又一輛，都不是她該乘的那班。

    前方十足路口紅燈亮起，車流在逐漸的緩慢了下來，正前方，沈離的視線逐漸的集中在某處，車內，蔚堔將西裝蓋在了初夏的身上，動作輕柔，還含著隱約的笑意，沈離心中即刻的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