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NO.92喜歡她的眼睛 文 / 血與雨

    「是嗎？」蔚堔不以為然的隨口問著。

    「我愛你堔……」初夏深情款款的道出了心聲，換來蔚堔一陣蹙眉，只是燈光昏暗，看不清他臉上的佈滿的雜色。

    初夏伸手環去他身後，嬌軀貼了上去，兩雙腳步同一時間停了下來，蔚堔雙手自然垂直衣角，面對懷中的女子，他更多的只是愧疚，至於，那份與眾不同，卻不是愛，至今六年，他沒有向她說明，以至於她混淆了那種感覺，現在他才意識到，因為自己的自私好像犯下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

    另一個中等套房的房間內，同樣歡聚一堂，熱鬧的像是集市。

    「安老師走了可別把我們都忘了」一個男同學嘟囔了起來。

    「我會經常回來看望大家的」安老師坐在一端嚴肅的回答。

    「大家乾杯！」男同學站起身舉起了杯子，在坐的一湧而上，紛紛起身舉起了酒杯。

    「阿離……」沈離有些走神的坐在原位，安妮聳了聳她的肩膀，沈離一陣回神，表情僵硬的最後一個站起身，心不在焉的喝了小口。

    過去一小時，初夏已經兩腮紅暈，像是喝了不少的酒，長長的桌子坐滿了三十人。

    「祝我們今天的壽星，步步高陞！」某女端著酒杯站了起來，由於參加宴會的都是多年的老同學和要好的朋友，場面已經熱鬧的打成一片，步入醉酒狀態的何止初夏一個。

    「謝謝」初夏盛情難卻，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仰頭喝光了一杯，接著迎來在場的鼓掌聲，有的還稱讚著初夏是海量，只有一旁的蔚堔一直靜靜的坐在一方，成了局外人，這熱鬧的氣氛，也勾不起他一顆熱心。

    沈離坐在一角沙發，呆滯的看著某處，她似乎在想著初夏生日派對在哪個房間，更恐慌的是怕不小心的撞見他們，心底湧起了做賊心虛的惶恐，她祈禱自己不要撞見，因為怕他們會因某個舉動刺傷了她的眼睛，她十分退卻，所以最好不遇。

    「我去下洗手間」沈離對身旁的安妮招呼了一句，放下杯子，出了房間。

    「嘔……」衛生間內傳來一陣嘔吐，沈離腳步微頓，這裡喝醉的人純屬正常，或許是自己太過敏感了，沈離選了個沒人的空位走了進去，隔門剛合起時——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深沉的熟悉的聲音從隔壁傳來，震動了沈離的耳膜，她的呼吸靜了，心跳也靜了……

    「我沒有……今天難得聚在一起……」初夏站起身，一陣天旋地轉，蔚堔急忙扶住，初夏軟弱無力的依靠在他的胸膛。

    「堔……你知道嗎？六年了，我每時每刻都想著回來，」初夏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正面站在蔚堔面前，雙手攥著他的西裝，視線模糊的看著近在眼前的人，蔚堔的臉在她眼中生出了重影。

    「你不是說最喜歡我的眼睛嗎？你曾經說過的……」六年前櫻花樹下她曾問他答案，他卻說喜歡她的眼睛，這句話一直徘徊在耳畔，彷彿還在昨天。

    蔚堔沉默……

    「我現在回來了……真好……可以看見你……」最後幾句模糊在了口中，初夏身子軟弱無力的倒在了蔚堔的胸膛，蔚堔心中湧起了複雜的情緒，的確說過自己喜歡她的眼睛，事過六年原本模糊的記憶，卻在三言兩語中清晰了起來，但是，那是種很久未嘗的苦澀，現在她的出現，那種苦澀的味道又重回舌尖，澀味不減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