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駱紫夏 文 / 小貝爾瑪

    秋天的季節，不時有鳥雀成群結隊向南飛去。不過，熟知天文地理的人都知道，這預示著，有一個冬天即將到來。

    秦嶺，是一道東西走向的大山脈，綿延幾千里之長。為華夏兩大水系——黃河、長江水系的重要分水嶺，其主峰太白山高聳如雲，相傳太白山上有太白海。為什麼叫太白海呢，因為有這樣一個傳說，在太白山上，有許多湖泊，臨空鳥瞰，像一串閃光璀璨的珍珠，美麗極了。這就是大爺海，二爺海、三爺海、玉皇池、三清池等。為什麼在三千多米的高山上，會有這些湖泊呢?傳說很早以前，在眉縣清湫鎮，太白爺有個大海。一天晚上，周圍的百姓夢見太白爺借他們牲口，往太白山上運他的海子。第二天一看，果然不見太白爺的大海了。太白爺把海拉到太白山上後，按照資歷大小，官位高低，封它們為大太白、二太白、三太白……，從此，人們就叫這些海為大爺海、二爺海、三爺海……。

    在那清澈碧藍的太白海面上，為什麼無寸草點塵呢？原來這是有一種神奇的鳥，負責著清潔工作。這就是傳說中的太白爺的天然清道夫——太白神鳥。

    這種鳥身長不過半尺左右，頭頂上有一塊白斑，腹部呈黃色，尾巴下部為紅色，當地的人叫她「白頂溪鴝鳥」。民間傳說池中若有寸草落葉鳥即銜出。

    很早以前，在太白高山上住著一個農家小戶，家裡有一女兒，長得十分美麗。山外有一少年經常上山打柴，每從這裡經過時，少女總要為他端水燒飯，他們十分相好。可是時間不長，這位少女卻被城裡的大財主看中，逼娶這少女做妾，少女寧死不從。一天，財主派人來搶親，被打柴少年打得狼狽不堪，逃回城裡。財主惱羞成怒，就派人扮作打柴的，尋到少年後將他活活打死。

    少女得知後，哭得死去活來。為了紀念自己如意情郎，她在頭頂上戴了塊白紗巾。一天，她悲憤交加，來到大爺海邊，一頭躍入池中，立即化為一個美麗的小鳥飛出水面，頭頂上那塊白紗巾則化為白斑。從此，她就成為太白爺的「看水童子」，起早貪黑地守護在池旁。池中一有落葉，鳥就立即銜出。更有趣的是當一隻鳥銜不動的時候，往往是兩隻鳥銜著抬出湖面。從此這美麗的小鳥也就被人們頌之為「神鳥了」。

    閒話不提，不過此刻咸陽城南，秦嶺山脈上空，一藍一黃，兩道光芒快速掠過上空。在黑色的夜空中加了點點綴，似流星般明亮。

    「程兄，咱們這樣趕下去，幾時能到崑崙。」藍色的光芒中傳出一道略為焦急的聲音。

    「不著急！」黃色的光芒中也傳出一道聲音：「再往前飛一會，就有一個修仙界的坊市，我們今晚在那裡休息。」

    這二人正是御劍飛行的程玉書和徐文舉。

    「坊市？」徐文舉想起了前世經常看的小說，知道是一個特殊的地方。那裡只有修士，沒有凡人，定期會舉辦一些小型的拍賣會以及互換會，修士們可以在這裡換取或者買到自己所需要的東西。在那種地方，都有修為深厚的高手坐鎮，不管是正道，還是魔教、邪派，沒有人敢在鬧事，所以在坊市內還是很安全的。

    大概回想了一下，徐文舉又說道：「可是我們沒有修仙界使用的貨幣啊，我這裡是有一些世俗的黃白之物。」

    「你沒有，不代表我沒有啊。」程玉書笑呵呵的說著：「不過，話說回來了，御劍飛行了這麼長的時間，感覺怎麼樣？」

    感受著迎面的勁風，徐文舉朗聲道：「感覺很爽，從小的時候就幻想著能夠在天上飛，雖然我那個地方也能在天上飛，不過局限性太大了。沒有御劍這樣自由、廣闊。還有就是現在是晚上，天色太黑了，雖然我們是修士，也能在黑暗中視物，但是夜晚還是容易出事的。」

    「嗯，說的有理，這樣吧，我們降低高度，貼著地面飛行，這附近應該沒有什麼普通人的存在。前面就快到坊市了，再堅持一會，我帶你去見識見識。」

    二人降低了御劍飛行的高度，在低空中疾速飛行著。

    「咦，程兄，前面有火光沖天！似乎還有婦孺的哭喊聲！」

    「大晚上的，這火光沖天，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程玉書皺了皺眉頭，他可不想再在這裡耽誤，現在已經快要接近子時了，若是錯過了子時，那麼坊市就不一定能進得去了。也不知道是誰定下的臭規矩。

    「程兄，我們還是下去看看吧？說不定還能救人呢。」徐文舉略帶著懇求的目光看了看程玉書，程玉書猶豫了一下道：「那我們最好速度快一點，過了子時，就進不去坊市了。」

    「嗯。」徐文舉點了點頭，加快了遁速向火光之處飛去！

    程玉書無奈的搖搖頭跟了上去。

    駱家村只是一個很小的村子，這裡與世無爭，這裡生活安詳，這裡的人們早出晚歸，種田、打漁，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

    這一天，天色將晚時分，就在村裡的人們都要熄燈睡覺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一聲：「馬匪來了」的聲音，響遍了整個村子。登時，大地顫抖了起來，不絕於耳的馬蹄聲陣陣。

    只見村子外面衝進來了三四十人，他們個個騎著馬，一手拿著火把，一手提著彎刀。這些人衝進村子裡見人就殺，見東西就搶，還用火把點燃了房屋。很快村子裡間就變成了汪洋火海，火光四射，淒厲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駱紫夏的父親駱成威是村子裡的村長，除了威望最高的老人們之外，村子裡他就是天。不過這會的情況，人們都忙著逃命，誰還會聽駱成威的呼喊。情急之下，駱成威回到屋裡，找到妻子還未滿8歲的駱紫夏，打開後院的門就要逃跑，哪裡想到，早有人在這條路上濫殺著無辜的村民。

    那馬匪看到駱成威一家三口的時候，急忙策馬追來。若是駱成威一個人，他一個成年壯漢自然跑的掉，但是他還帶著老婆孩子，根本跑不過馬。

    那馬匪追上駱成威直接一刀下去，駱成威的人頭就飛了起來，看動作，幹這種打家劫舍的事情，也不是頭一回了，動作嫻熟而乾淨利落。調轉了馬頭，那馬匪又策馬轉了回來，衝著駱成威的妻子和女兒駱紫夏跑去。

    駱成威的妻子，眼睜睜的看著駱成威的人頭被砍飛，但是此刻性命攸關，抱起駱紫夏，帶著悲慘的哭聲就趕緊往回跑。

    「咚~」一聲劇震傳來，駱紫夏感覺到娘親的背後被什麼東西重重擊中，緊接著，駱紫夏小小的身軀便飛了出去。

    突然，一道藍色的光芒瞬間幻化出無數道藍影，將那馬匪與胯下的馬分解成了數塊。一個高大的背影當在了自己身前，將慣性飛來的血肉擋了下來。小紫夏微微一笑，昏迷了過去。

    來人正是徐文舉與程玉書，不過他們還是來晚了一步，這個只有三四十戶人家的村子已經被劫掠屠殺的一乾二淨，只有這個徐文舉出手救下的小姑娘。

    「我們來晚了一步！」徐文舉滿是憤怒的眼睛盯著程玉書道。

    「唉！」程玉書歎了一口氣道：「我們也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如果遁速再快點，我們就能救下更多的人。」徐文舉咆哮道。

    「那麼為了救這些無辜的村民，就要那些身強體壯的馬匪們去死嗎？」

    「快，這裡還有兩個，趕緊殺了他們走人。」

    徐文舉的身後傳來了其他馬匪的聲音。怒不可止的徐文舉轉身盯著那些衝過來的馬匪，嚴重的怒火快要噴射了出來。

    就在那些馬匪快要到身前的時候，徐文舉一聲大喝：「呀~~~，龍幽出鞘！」

    一道藍光閃過，瞬間在徐文舉的控制下化為無數的劍影，那些馬匪看到眼前的景象，頓時慌亂了，可是哪裡還能止得住胯下之馬的速度。很快，數顆人頭飄飛了起來，帶著慣性往前飛了好一段距離才跌落在地上滾了即滾。而他們的身體則隨著胯下的馬，被龍幽的劍影切成無數塊，跌了一地，過了好一會才有鮮血流出，可見龍幽劍的速度有多快！

    身後的程玉書看到這一幕，一把抓住徐文舉道：「你瘋了，屠殺凡人，你會受到修仙界的懲罰的。」

    「我不管什麼懲罰，殺人償命，天經地義的事情。既然我看到了就不能袖手旁觀。」說著，轉頭冷冷的道：「這裡，只有你和我，你不說，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

    「龍幽，回鞘！」收起了龍幽，徐文舉快步向駱紫夏走了過去，看著這個還未成年的小女孩，徐文舉不由得一陣心疼。這些馬匪太喪失人性了，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唉！」程玉書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走了上來道：「走吧，今天的事情就讓我們忘記吧。我不會說出去的。」

    「這個孩子怎麼辦？」

    「那還能怎麼辦？她娘在剛才的那個馬匪扔過來的鐵錘下，早已經死了。」

    「難道就放在這裡自生自滅嗎？」

    「別忘記了，你也是剛剛學會修煉，再帶上一個小孩，你還怎麼做那些事情，以後的路不知道有多危險。帶上她，只會拖累你我……。」

    「你不要說了，我不會丟下她一個人在這裡，我要帶她走！」

    「你……！」今天的徐文舉給程玉書太多的刺激了，這會程玉書也管不住徐文舉，不過徐文舉雖然喲點嗜殺了，但是本性終究是善良的，以後加以引導應該不會……，思忖至此，程玉書搖了搖頭道：「我管不了你，但是我不希望你就此沉淪。」

    「你放心，我心裡有分寸。」說著，徐文舉不在理會程玉書，上前抱起駱紫夏，藍光一閃便不見了蹤影。程玉書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黃芒一閃，也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