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出名了 文 / 小貝爾瑪
徐文舉好不容易腦袋清醒了一點,看到對面跪著一個女子,面前摔碎了一隻碗,湯羹撒了一地。
徐文舉走上前伸出手扶起那個女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名叫小梅,是扶蘇公子的管家命我來伺候公子的起居的。」小梅說完,就又跪下說道:「公子饒命,奴婢不是故意衝撞公子的。」
「哦,嘶~~~你先起來啊,別動不動就下跪啊。」徐文舉被鬧得沒辦法,他也知道封建社會上下級思想很嚴重,權勢滔天者對僕人奴才婢女動不動打罵,打死人都沒什麼大事,頂多花點錢就能敷衍過去。想到這,徐文舉吩咐道:「行了行了,你先起來把地上收拾掉。我不怪罪你就是了」
「謝公子!」
小梅聽到吩咐也不哭了,站起來馬上把地上收拾掉。候在一邊。
徐文舉正在忖度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突然看見小梅還站在一邊,吩咐道:「你先出去,對了,給我泡壺茶放這,沒我的吩咐不要打擾我。」
「是!」
小梅低著頭退了出去。
徐文舉待小梅出去後關起門,坐了下來呷了一口茶想道:總算能稍微休息一會了。於是便躺在太師椅上閉目養起了神。不知怎的,徐文舉突然想到了昨天自己看到的那種詭異的場景,為什麼每個人的頭上都有各種各樣的顏色?當時好像是在一陣頭痛的感覺過後就看到了,可是一轉眼又都不見了。很奇怪的事情,轉生後才沒幾天的時間,難道是……似乎想起了什麼,徐文舉一下站起來衝到臥房,連忙拿過銅鏡照了起來,可是左看右看,臉上、額頭都乾乾淨淨的,什麼東西也沒有?
難道是我神經衰弱?醫學上有這樣的解釋:人在過度緊張或者頭腦不清醒的時候最容易出現幻覺。可是,我轉生穿越的事情又怎麼解釋?迷惑的放下了銅鏡,徐文舉在房內來回踱著步子。良久,有些頭痛。算了還是先想想眼前的出路吧。眼下秦朝雖然強勢無比,但是苛捐雜稅沉重,要義繁重。各方勢力蠢蠢欲動,我得先找好出路才是,扶蘇這裡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將來他是要在外面被賜死的。我現在才二十歲,可不能一直跟著扶蘇,浪費了我的時間啊。嗯……不過扶蘇既然為皇長子,應該知道一些特別的事情。等有機會找他問問。
「公子,有人遞了拜帖!」
門外傳來小梅的聲音。
徐文舉打開門看到小梅站在門外,手裡拿著一張拜帖,拆開一看:聞先生才華橫溢,頗為熟稔軍事謀略,項梁攜侄項羽特來拜訪。
看到這,徐文舉面露喜色,說曹操曹操到,上午還在發愁上哪去找項羽,沒想到現在拜帖就來了,看來我重生這才兩三天的時間就名聲遍揚了。於是馬上對小梅說道:「快快有請!」
徐文舉剛剛坐定,門外便傳來了聲音:「聽聞徐先生謀略出眾,志向遠大。楚人項梁攜侄項羽前來拜訪。」看到來人,當前一人髮髻盤起,慈眉善目,臉色紅潤,留了一捋鬍須。想必就是項梁。其後之人也梳著高髻,濃眉大眼,國字臉,濃重的陽剛之氣,應該就是項羽了。
「項羽見過先生!」那濃眉大漢正是項羽
「歡迎歡迎!」徐文舉說著起身拱起手道:「在下也仰慕項先生已久,今日得見,果真英雄氣概。」
「嗯?」項梁露出一個疑問的表情。
「哦,哈哈哈~~~」徐文舉打了個哈哈,說道:「裡邊請,裡邊請。」
「請。」項梁回了一禮便邁步走去。徐文舉卻忖度著:差點解釋不清楚了。
入內後,三人分賓主落座。
項梁拱手道:「此次冒昧來訪,還請先生見諒。在下聽聞先生在聚賢閣上的那番話,更是說出了「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的豪言壯語,便知先生志向定不在此區區彈丸之地。」
「呵呵~~?」徐文舉心虛的打著哈哈,等小梅奉上茶水退去後便開口道:「項先生過獎了。在下也就是一個酸腐書生。怎會說那些大逆不道的話呢。」
「先生如此過謙,」項梁呷了一口茶:「我叔侄專程從楚地趕來投奔扶蘇公子創辦的聚賢閣,先生現在是聚賢閣的名人,我等特來拜訪拜訪。」
徐文舉呵呵一笑說道:「在下對項家仰慕已久。深知項先生熟諳文韜武略,令侄項羽又有萬夫不敵之勇。二位加入聚賢閣真乃我等萬幸,扶蘇公子又得一大助力啊。」
「不敢當,不敢當!」項梁拱手道:「我等只為加入聚賢閣投奔明主,為社稷效力,為天下百姓謀福哇!」徐文舉也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
幾人說了一點沒營養的話之後,徐文舉找來了傅主簿,為二人辦理了入閣手續。
項梁拱手道:「今日冒昧前來拜訪,多有叨擾之處,還請先生諒解。改日再來與先生把酒相談,告辭。」說完衝著徐文舉和傅主簿一拱手。
「請……!」徐文舉回了個禮。之後項梁二人便在僕人的帶領下往廂房那邊走去。
徐文舉回到屋後,忖度著項梁的話:看來此人早已有反秦的心思,只不過沒有勢力,還不到天下苦秦久已的時候啊~。
「公子,有個叫李瑞的前來拜訪。」門外傳來小梅的聲音。
「李瑞?」徐文舉嘀咕了一聲,好像自己不認識啊,而且歷史上好像也沒有這麼號人物。嗯……猶豫了一下,徐文舉還是決定見見。自己的到來已經改變了這個世界的歷史軌跡,而且還生出了一些詭異的事情。想到這,徐文舉覺得一股煩燥之氣衝上腦袋,便甩甩頭沖小梅道:「先帶去大廳,我馬上過去。哦,對了,再有人來拜訪,記得推掉,就說我很累,已經休息了。」
安排完徐文舉就往廳堂走去,一邊走一邊想:這些人,時間掐的很準麼,剛送走項家又來一個李瑞。
此時廳堂之內,一個青年男子坐在下首席位上,慢慢的品著茶。看上去卻是不急躁。此人看上去約三十許,一身布衣打扮,收拾的倒是挺乾淨利落的。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此人是個練家子,至少會一些防身之術的。
「咳咳!」徐文舉進了廳堂乾咳了兩下。
那個叫李瑞的聞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忙站起來道:「見過徐公子。」
徐文舉微微一笑回禮道:「閣下是?」
「在下李瑞!也是剛剛加入聚賢閣的。」
聽得他是聚賢閣的人,徐文舉便放下了心道:「李公子請坐,不知李公子來找我有何事?」
李瑞微微一笑道:「在下區區一屆草莽,公子當不上,倒是有幾把子力氣,所以才來投奔聚賢閣,想謀個出路。昨日聽聞公子之言,今日又得見公子謀略風采,所以特地前來拜訪。還望沒有打擾到公子。」
這都見著面說上話了,還說沒有打擾。徐文舉一陣腹誹。面上卻帶笑容道:「哪裡哪裡,李公子客氣了。李公子此次前來是個人還是代表……?」
「李瑞獨自一人而來,公子莫要多心。」
「哦!」徐文舉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而是端起身邊的茶慢慢的喝著。
此等尷尬的場景,讓李瑞覺突然覺得自己是否有些唐突,便開口讚道:「公子昨日對馬陵之戰的論述讓在座的所有人都為止震撼啊。」
「呵呵~~小事一樁,不值得一提。要是能多研究研究過去的事情,再多思考思考,稍微動點腦子還是很容易總結的。」徐文舉放下茶慢悠悠的說道。
「是……是!」李瑞尷尬的笑了笑。似是又想到了什麼,李瑞開口道:「不知公子怎麼看待當今時局呢?」
「嗤~~當今時局?」徐文舉一聲冷笑道:「這有什麼好說的。秦滅六國統一天下,但是苛捐雜稅繁多,徭役沉重,必定會激起民憤。須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照目前的情勢來看,秦王朝挺不了多久了。」
「正所謂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然六國破滅,非兵不利,戰不善,弊在賂秦。賂秦而力虧,破滅之道也。或曰:六國互喪,率賂秦耶?曰:不賂者以賂者喪,蓋失強援,不能獨完。故曰:弊在賂秦也。」
「然,秦之苛捐雜稅,徭役以及重軍功,輕民生皆會導致其滅亡。所以要不了多久,秦必亡。」
李瑞聽得此言,心裡一驚,忙用眼角餘光向其他地方掃去。倒是徐文舉將這一小動作看在眼裡,呵呵一笑道:「放心,這裡是聚賢閣,再說著屋內就你我二人,出的我口入的你耳。」
這李瑞眼珠子一轉道:「公子倒是對我放心的很。」
「呵呵~~閣內的人大多都是衝著公子殿下的名頭來的。你我也都不例外。但是從進門前我就在觀察你。」
「哦?不知公子看出了什麼?」
「我也看得出,你也是闖蕩過的人,至少知道與人交往言多必失。但我觀你並沒有什麼侷促的感覺,相反你很鎮定,而且言語不多。想來也是口風緊的人。所以……」
「公子好眼力!」李瑞有些高興的說道,那種感覺像是尋覓到了知音。
「誰?」李瑞突然猛的轉頭向門外看去。弄得徐文舉也緊張兮兮的看著李瑞。仔細一想,方才好像是聽到了一點響動。不由得懊惱,自己太過大意了。
「方纔是否有人偷聽?」徐文舉立刻壓低聲音問道。
李瑞搖了搖頭道:「不確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剛才確實有動靜。」
「會不會是貓啊什麼小動物之類的?」皺了皺眉頭,徐文舉猜測道。
「說不準。」李瑞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之後,思索了一下道:「今日與公子相談甚歡,不過方纔之言,李瑞已經左耳進,右耳出了。」
「呵呵~~~」徐文舉笑了笑道:「左耳進,右耳出,如此甚好!」
「公子如此推心置腹……」
徐文舉一擺手道:「你知,我知。不必多言,謹防隔牆有耳。」
「嗯!既如此,李某就不再打擾公子的休息了。就此告辭!」說著李瑞站起了身,徐文舉也起身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