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師父善了個哉 章 一一八 誤事 文 / 冰魄雪
玉玦環珮輕擊生音,奏出泠泠的樂章。
雪袖生風,皓腕微抬,每一個動作都恰當好處。
髮髻散開,青絲如墨般直傾而下,飛如瀑,滑如緞,隨著動作的起伏輕輕拂過臉頰。
紫紗單薄,如霧似幻。
白衣翩翩,身姿優美。
暈黃的燭光溫暖灑下,朦朦朧朧給她渾身鍍上一層金色,隱隱可見齊整的長睫躍著金芒,其下的陰影靜靜映在直挺的鼻樑之側,垂睫,抬眸,金眸轉掠之間波光流轉,在下一個轉身之間,對他緩緩一笑。
乾淨得沒有半點雜質的笑,梵谷靜靜看著她,這一瞬間,如抽絲剝繭一般陡然使他腦海一白。
他呆怔在這舞姿裡。
這一瞬間,眼裡,腦裡,心裡,都只有她。
又一層衣服從衣襟處敞開,順著她手臂動作緩緩下滑,滑過背脊,滑過腰腹,滑至腿下。
梵谷喉結動了動,緊緊的看著她。
三界裡最高貴的神女,每一個動作都賞心悅目,每一個轉身都似上天賜予的最高的賞賜。轉身仰首間,露出一段凝脂似地脖頸,其色雪白,微開的衣襟裡頭,兩團玉色若隱若現。
那彎唇的側頰笑意輕輕,側臉回睨,眉眼如絲。
強烈的燒灼之感傾時撩心焚髒,一陣陣的火辣的熱意猛然直衝天靈,梵谷口裡一干。
又一層衣服落下,褲管同時下滑,雪色長長的中衣裡,露出兩截修長的**。
梵谷目中光亮大盛,眼看著中衣之後便只有最裡層的褻-衣褲,他緊盯著她,一瞬不移。
終於又一個轉身之後雪色長衣褪去,露出同樣顏色的褻-衣褲,長臂,腰腹,雙腿齊齊露在他眼前,梵谷倒抽一股涼氣。
連心跳似也在這一瞬驀然停了。
他灼灼看她扯下身上最後一層衣料。而後,眼前一白。
眨眼,他被猛地撲倒在地。
黑瓷地磚上的涼意頃刻襲上腦海,他睜目,看著一隻渾身雪白的狐狸趴在他胸口,十五條尾搖曳肆意,金燦燦的眸裡滿是笑意。
梵谷伸手在那狐狸頭上順了順毛,微微笑,「白初,耍我呢。」
狐狸瞇了瞇眼,湊近他,舌頭在他面上舔了舔。
「白初,我褲子都快脫了不是想看這個的。」眼簾一落,遮去眸中驀閃之光,下一刻直接翻身將狐狸壓在身下,墨玉深眸清澤盛水,他勾唇,大掌順著那柔順毛皮游移下滑,聲音輕輕,「點了火,就要負責消。」
一陣撫摸下滑,在那尾巴開始的地方前,中指輕輕在那繞著旋,而後,在豐厚毛皮裡尋到最柔嫩的一處,在那洞口輕輕一按。
狐狸整個身子都痙攣起來,一雙金眸裡滿是震驚之色。
梵谷鉗住它亂動的後肢,指尖在那洞口來回游移,瞇眼笑笑,「獸(和諧)交?雖然口味重點,但偶爾嘗嘗也未嘗不……」
最後一個「可」字還未落地,鉗住的狐狸後腿眨眼恢復了人腿修長。
而後聽得一聲「嘶」的輕輕嬌吟。
梵谷瞇了瞇眼,看著女子光潔的背脊貼上冰涼瓷磚,而後被陡然的冰涼刺激得一縮身子微起,她的雙足還在自己掌中,整個身子半懸空的,地面雖涼,卻又不得不再躺下去。
心念微動,他拽著她的雙足,就猛朝下放去。
雙足落下,那雪白的豐臀自然也隨之落下,觸地,被冰涼激得輕輕一縮,而後微微撩起身子來。
白初弓起身子皺著眉,「梵谷你混蛋!」
梵谷的手順著她的雙足游移而上,輕笑著在她腹間一按,「對,我混蛋。」
雙臀再次貼地,一陣涼意冰得她控制不住的側了側身。
他俯身近她,大掌順著他的背脊一路輕輕滑下去,摸上那柔嫩的臀部,輕輕一抓,「接著會更加混蛋。」
她輕吟一聲,目中惱意肆起,伸手勾下他的脖子,張口含住他的唇,重合齒咬下。
唇上微疼,他微微笑,舌尖在她唇上輕舔。手裡沒閒著,大掌越過那豐臀往下,抬起她的一隻腿,直接搭上自己的肩,在那大腿根處盡頭輕輕一撓。
她驚呼一聲,身子一顫。他順勢欺壓上她,趁她身子弓起的瞬間,脫去外袍墊在她身下,一口含住她的唇,舌尖輕轉,侵襲肆意。
霸道,且溫柔,勾攪她一心頃狂。
白初覺得自己似被含化在這吻裡,渾身都快要軟下來。心底血湧如潮,她伸手,掐出個決盡數移開他身上的衣。腿勾緊他的脖子,將他勾得更近。
墨玉深眸裡滿是萃燦星辰,聲音含糊在兩人唇齒間,「還有工夫掐決使術?」唇舌一路向下滑去,順著下巴脖頸一路細密下來,在那雪峰上一舔,含上那茱萸。
金眸不甘,白初伸手撫上他完全-裸-露的身子,在那身上同樣的部位尋到那一點柔嫩,輕輕捏上,狠狠揉搓。
梵谷呼吸緊了緊,眸黯低笑,空出來的手一手同樣摸上她身上另外一點,輕攏滿捻,餘下的一隻手順著她光潔的腰腹打旋下滑,抵在她腿根之側。
一路游移過去,在那柔嫩窄口處一摸,觸及濕潤,梵谷低笑一聲,抬眸去看她此刻面上表情,故意說著:「白初,洪水決堤了?」
那面上,早就潮紅一片,偏偏那金眸還狠狠瞪著他,做足了一番不服輸的架勢。
他繼續笑笑,長指抵在那潮潤的當口,慢慢深入,打旋摩娑。
她身子輕顫,長腿緊繃,腳趾盡數蜷起。不服輸的偏頭側身,吻上他的脖頸,一路含允,在他身上一陣撩撥,留下一個個紅紫的印。
他呼吸愈促,指節頂著她,再伸了一指進去,而後,是第三指。
她從柔聲輕喘,到聲聲嬌吟再抑制不住。手攀附上他背脊,在他背後留下道道深紅破血的爪印。
濕粘膩滑的手抽出,銀絲晶瑩,剔透滑潤。梵谷看了看手,瞇起眼睛笑,在她驚愕的雙瞳面前,舔上手中滑膩,「嗯,真甜。」
她呼吸再緊。
「味兒不錯,你要不要也試試?」說著,不待她回應,直接欺身過去,咬開她的唇,舌頭一路攪進去。
腥甜奇異的味道順著舌頭上的味蕾傳遍整個口腔。
盡數黏滑擦在她身上,輕輕摩挲了一陣,兩人貼得更近。
火燒般的灼灼烈烈,呼吸愈發緊促。
再也控制不住的提槍上陣。
眼見著就要到那穴-口。
「鐺——」
巨大一聲響,渾身浴-火的兩人同時身子一僵。
天鐘,聲音自九霄之處傳來,直入九幽深處。敬天之召,告三界眾生。
天界,出事了。
黑瞳陡沉,金眸驟黯。
兩人看了看此時的架勢,是繼續呢?還是……出去看看?
即便突然被鐘聲干擾,但熱情還在。兩人猶疑了瞬,再次貼近,狠狠含住對方,唇舌相纏,肆意侵襲。
粗熱抵上柔軟,就要進去。
「鐺——」
又是巨大一聲響,比方才更甚,滿是燭光齊齊一曳。
兩人動勢再停。
即便天界是真發生了什麼事,一般的敬天之召,只會將天鐘敲響一聲,如果有第二聲,就說明天界發生的事有些嚴重了。
兩人都是一方之主,清楚知道這鐘聲意味著什麼。
迷離的眸子變得清洵起來,四目相對,又是心驚又是鬱悶。
這鍾好幾萬年來都不曾響過一次,上一次響時還是妲夷死的時候,鍾還只響了半聲。
這一回,會出什麼事?竟然連著兩聲天種敲響。
按理,一個是魔尊,一個是狐帝,在聽得第一聲天鐘敲響的時候就該立時去天界看看。但此刻,又偏偏是兩個人在一起,這麼關鍵的時刻。
「鐺——」
第三聲天鐘響,此回必然是大事了。
兩人目裡遍是驚訝。
可看了看對方,脫都脫了,前戲也做足了,在這個時候斷開,太不人道!
白初低眸瞅了瞅梵谷身下那三次要進去都被天鐘阻礙了的物事,吞了吞口水,「你……還行麼?」
險些就要被那天鐘嚇軟了的巨物聽到這一句話陡的又硬起來,梵谷眼裡一陰,狠狠朝她撞了進去,「你覺得行不行!」
突然一撞,激得白初全身一抖,嬌聲立時脫口而出。
嬌音撩得他血氣上湧,再次連著衝撞幾下。
她抓緊了他的背脊,顫慄在他胸間,喘息不止,「應是……天、天界出了、大、大事了,不去……看看?」
他面上微有猶疑,身下卻一直動著,「你想去看?」
「不想,可是……」口中嬌吟陣陣,媚聲入骨,白初咬了牙,似是下定了決心,張嘴就咬在他肩頭,「不管了,就算天君死了都不看!」
他瞇了瞇眼,緊緊擁住她,笑聲字喉嚨裡發出,「狐帝真昏庸。」
她雙腿同樣纏緊他,仰首湊到他頸邊,在他耳朵輕舔允含,語聲如蘭,氣息輕輕吹在他耳畔,「陛下,美色誤事呀。」
他抱起她,「昏就昏,誤就誤,即便天塌下來了,沒做完的事還是得做。」
白初睇了梵谷一眼,伸指點在他鼻尖,輕輕笑,「乾柴-烈火,停不得。」
梵谷呼吸漸重,抱著她甩上了榻,身子覆過去,再次整根沒入,她翻身上來,將他壓至身下。
她想要他!他也想要她!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想要!在確定了她心裡有他的那刻起,她就想要他!他更想要!
他翻身過來,再把她壓住。
床簾扯下,人影起伏,春-宵春-宵,一室靡靡。
他們不知道天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僅有的理智早在熱火中全部消散,直到第二天早晨,青丘、魔界的長老再忍不住一齊衝進了兩人殿裡,他們才知道,是真的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