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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本君生了個鳥 章 二三 出去跪著 文 / 冰魄雪

    門外,風捲嚴寒,冰霜雪冷。主殿內頭,暖如春暮,暖和舒適。

    侍從拍落了身上的飄雪,垂頭入殿,「君上,玄穹境池夙帝君來訪。」

    「邀人進來吧。」主位之上,聲音閒懶。狐帝白炘以手支頭,斜倚在椅背上。

    侍從低目,將頭垂低了幾分,「帝姬……同池夙帝君一塊回的。」

    莊嚴肅沉的殿堂,大而空。修長的手搭在桌上,指間一下下擊在桌面,發出格外清脆的響。白衣盛雪,男子俊秀的臉上似被鍍上一層銀光,半瞇著的眸子裡,透著幾分說不出來的意味,他淡淡開口:「知道了。」

    侍從躬身告退,很快,殿門口便進來兩人。

    白炘抬了眼,望著一大一小兩人由遠及近。前頭一人,玄衣隱鳳,風姿卓然,是池夙。後頭一人,渾身邋遢,縮著身子怯怯躲在池夙身後,是他白家膽大妄為私逃未遂的帝姬。

    青丘全境,一草一木皆在狐帝掌握之中。當白初撬窗戶從房裡出來,腳落到地上的第一瞬,白炘便已經知道,他這個妹妹又不安分了。之所以不第一時間將人逮回去,只是因為白炘純粹好奇,他家這個渾身虛弱得連神澤都凝不起來的姑娘,在這天寒地凍的時候還想瞎折騰什麼?

    神識跟了一路才發現,這丫頭竟打著離家出走的主意,不但用一雙小短腿頑強的撐到了青丘邊境,竟然,還帶回了一身傷。

    待人走近了,他嘴角弧起一絲笑,伸手指了身側的位置,「帝君,上座。」

    然後,目光在池夙身後一落,眸裡微沉。

    白初一進殿便一直跟在池夙後頭,越往裡走,越是心裡頭慌得厲害。頭一直垂著,身前原本擋著的玄衣身影,折了方向走上側首主位。白初冷不防見著眼前豁然一亮,抬眸,正好與主位之上狐帝投來的眼神四目對上。

    她腦海一個激靈,立即將雙目垂下去,還未及行下常禮,耳邊便聽得冰冰涼涼四個字:

    「出去跪著。」

    冷冷的聲音,不容置喙,白初渾身一顫。她自是知道回來免不了一頓罰,眼下有外人在,君上讓她到外頭跪著,定是讓她先在外頭跪等著,待池夙走後再找她算賬。

    回來的路上她未叫池夙給她療傷,本就是想著萬一君上要罰她,見著這一身傷也不會罰得太重。外頭霜寒她早就領受過,她此刻渾身弱著,再受不住一點凍了。白初想著,抿了唇,委屈著一張小臉望向池夙。

    池夙會意,側目看向白炘,言辭委婉:「雖不知帝姬犯了什麼錯要受到陛下如此重罰,但她到底還是個孩子,身上還帶著傷,陛下可否……」

    「帶著傷?」狐帝微微瞇起雙眸打量自家丫頭,勾起唇角彷彿在笑,只是那笑意卻絲毫沒有到達眼底,「過來我看看。」

    自家君上的脾氣,白初最清楚不過,她將頭垂得更低,依言上前行了幾步,剛隔主位近了些,就被陡的抓住手臂往前一拽,她猝不及防,直接撲進君上懷裡。

    身上的髒污蹭上那乾淨雪白的袍子,白初身子一僵,不敢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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