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狐做非為 095：姦情纍纍 文 / 楚笑夢

    抓奸在床，抓奸在床。

    居然被抓奸在床，不，是抓奸在地，實在太太……太丟人了。

    老天，乾脆一個天雷劈死她吧。

    「雪千璃，你在幹什麼？」風蕭一雙眼睛像x光，似乎要在她身上戳出幾百個窟窿。

    雪千璃推開滄暝，滿面通紅地躲在他背後整理衣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們做什麼你都看到了不是嗎？」滄暝慢條斯理整理自己的衣服，優雅得像在五角星餐廳用餐。

    雪千璃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腹誹，「混蛋，就算為了我的名聲你也得裝裝樣子啊。白癡，混蛋。」

    風蕭視線落在滄暝身上，「你是誰？」內斂穩重，深不可測，是個人物，千璃果然好眼光。

    「滄暝。」

    滄暝淡淡報上姓名，雪千璃腦子裡轟隆一下，只有一個念頭——完蛋了。

    可，出乎她的意料。風蕭非但沒有驚訝，還非常淡定地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我竟不知三界還有你這樣一位後起之秀，孤陋寡聞啦。」

    雪千璃擦擦冷汗，「他哪是什麼後起之秀，就我一普通朋友。」好吧，這話她自己都不信。

    風蕭似笑非笑，「普通朋友？你信嗎？」

    滄暝挑眉，「閣下與那位碧影姑娘只是普通關係？你信嗎？」

    風蕭心裡咯登一下，臉色微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一個時辰前與你花前月下的碧影姑娘只是你師侄而已？」滄暝難得耐心地重申。

    「你想如何？」他太大意了，居然讓這年輕人發現他跟碧影非比尋常的關係。

    「碧影？」雪千璃伸出一顆腦袋，臉依舊是紅色，「師叔，你跟碧影師姐什麼關係？」

    風蕭驀地脹紅了臉，「我……我跟碧影……」他氣急敗壞地低吼，「碧影，碧影是我心愛之人，滿意了吧？」

    雪千璃賊笑著點頭，神情相當齷齪，「滿意滿意。」大家都有把柄在對方手裡，這事就這樣算了吧。

    「你想如何？」始終面對自家師侄，風蕭玉簫一轉，拿出做師叔的氣度。

    「師叔，就當……」雪千璃眨眨眼，「就當今晚我們都沒來過桃花峰？」

    風蕭頓悟，「嗯，今晚大家都沒來過。」沒來過，絕對沒來過。

    她嘿嘿一笑，「你喜歡碧影？怎麼發展的？」她對師徒戀忘年戀之類的最有愛啦。

    風蕭氣急敗壞，「小孩子別問。」

    「師叔，你都發現我跟他……」雪千璃小聲嘀咕，「我得抓你點把柄啊。」

    「千璃。」滄暝白她一眼，「閉嘴。」

    「兩位繼續，我先走了。」風蕭狼狽地落荒而逃。

    「茜茜……」滄暝火熱地盯著雪千璃，長臂一伸將她壓在身下，「繼續。」

    雪千璃態度堅決地抵著他的胸膛，「不要。」不要，堅決不要。

    「為什麼？」

    「剛才是我一時意亂情迷。」雪千璃，面紅心跳，「你說了要跟我劃清界限。」都劃清界限還做什麼？一夜情？抱歉，她玩不起。

    滄暝幽幽歎息，深深凝視著她，「我答應過我娘，若不能讓一個女子穿上嫁衣，絕不會碰她分毫。對不起，我失態了。」

    雪千璃從意亂情迷中回過神來，「你……什麼意思？」她小心翼翼地問，「你到底對我什麼想法？」到底是不愛，還是不願愛？

    「我喜歡你。」滄暝低頭，「或許我自己都不知道，第一次見你，我就喜歡上你了。喜歡你的善良，喜歡你的天真，喜歡你的活潑，但……對不起，我不能愛你。」

    典型的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一盆冷水澆滅了她小小的甜蜜。

    「為什麼不能愛我？」她語氣裡不由自主帶點失望。

    「因為……」滄暝的目光緩緩轉向天際，眼神迷離，「在北海礁石底下，有個叫少幽的女子是我的責任。」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雪千璃依舊無法抑制地失望，忍不住脫口而出，「那我呢？我算什麼？」

    「你……」滄暝幽幽注視著她，溫柔將她散亂的髮絲勾到耳後。「你是雪姬仙子，是三界的雪姬仙子，」

    胸口就像破了一個大洞，鮮血淋漓痛到麻木。

    她失神地傻笑，「為什麼一次一次給我希望，又一次一次讓我失望？」笑容苦澀至極，雪千璃垂下眼瞼，「最後一次，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愛或不愛，要或不要。」她已經莫名其妙被傷了那麼多次，再也傷不起。

    滄暝閉了閉眼，堅定地注視著她，「不愛，不要。」

    雪千璃吐出一口氣，漠然別開臉，「那你可以走了，以後遇見不用手下留情。」

    「保重。」滄暝施個法術，桃花飛舞。

    花影重重，雪千璃眼前更模糊。

    怔怔看著桃花落盡，滄暝仰天長歎，「雪姬仙子，保重。」招來一朵珍珠雲，消失在天際，不留一絲痕跡。

    啪……

    淚珠從眼眶滑出，在裙擺上綻成一朵蓮花。

    雪千璃拉起衣袖擦擦眼角，若無其事將兩隻罈子埋回地下，「宵夜時間到了，今晚吃擔擔面，正宗成都擔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