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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寞,無情不似多情苦,誰料得,如此絆人心。 第二十章 巫蠱之術陷害,疲於面對 文 / 蕭若汐

    沁媛這時撫了撫被角,忽然瞧見張德海和嵐姨二人在低聲竊竊私語,隨即便問道,「你們二人在說什麼?」

    嵐姨和張德海聽後忽然停止低語,嵐姨小心的抬眼瞧了瞧沁媛,表情有些嚴肅,上前一步小聲道,「張德海說,昨日夜裡有人偷偷來過主子的寢殿。」

    沁媛心底略微一驚,自知不是什麼祥事,趕忙心頭一緊問向張德海,「是誰?」

    張德海回道,「是宮女春桃,奴才因怕打草驚蛇,所以昨夜未做任何動作,今日天剛亮奴才就連忙來到寢殿仔細盤查,隨後在主子床榻下的暗格抽屜裡發現了這個。」

    張德海話音一落便從軟榻底的深處,掏出一個深褐色的檀木錦盒,「主子,就是這個,奴才生怕被人發現,特地藏了起來。」,沁媛接過錦盒打開,瞧了一眼瞬即大驚失色,錦盒裡放著一白色布偶,上面寫著祥貴嬪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並且扎滿了數根銀針,這是巫毒娃娃!

    沁媛頓了頓,憔悴的臉上閃出一絲冷漠,「看來祥貴嬪是按耐不住了,嵐姨,丟進火爐裡燒掉吧。」

    嵐姨接過布偶,瞧了一眼同是一驚,眼裡滿是憤恨,拿到火爐旁氣急敗壞的丟了進去,沁媛瞧著布偶燒得漸漸發黑直至燃逝,頓時有些心神不寧,「本嬪與祥貴嬪無冤無仇,她為何要如此害我?」

    嵐姨萬分憎惡道,「主子有所不知,昨日祥貴嬪因在省安之時當眾對您出言不遜,已經被皇上下旨撤去協理毓秀宮之權,此刻她怎會不恨主子?」,沁媛聽了這話,額前疑惑的皺眉漸漸散開,張德海這時插言道,「巫蠱之術在宮裡可是大忌,一經發現可是死罪啊!祥貴嬪分明是想置主子於死地,主子可不能坐以待斃啊。」

    沁媛重重的喘了口粗氣,如今她剛剛甦醒過來,又遇到這麼煩心的事,頓時覺得萬分疲累,還未等拿出主意,便只聽門外太監傳道,「淑妃娘娘駕到,祥貴嬪駕到。」

    沁媛自然猜到她們前來意圖,心裡雖有不悅,但面容依舊淡然,見二人一前一後面帶笑容的走了進來,略微垂首道,「嬪妾給淑妃娘娘請安,給祥貴嬪請安,嬪妾身子不適,還請淑妃娘娘不要見怪嬪妾未行請安之禮。」

    淑妃雖心有不悅,但臉面確是無謂姿態,「妹妹才剛剛甦醒,身子弱,不必講究那麼多禮節,這南國人參是大補之物,如今對妹妹身體是極好的。」,祥貴嬪也在一旁笑著附和道,「姐姐聽惠妹妹醒過來了,連忙就隨淑妃娘娘過來探望妹妹,這是上好的龜苓膏,妹妹拿去好好補補身子。」

    沁媛看著二人極為熱情的態度不禁心生冷笑,尤其祥貴嬪眼底那一抹小人得志之意,讓沁媛唾棄至極。

    沁媛依舊裝著一番極為喜悅之情,「嵐姨收下吧,真是謝謝淑妃娘娘和祥貴嬪了,姐姐們如此關心中不免有些唾棄,懷妹妹,真是讓妹妹感動至極,張德海趕緊拿兩把椅子過來,豈有讓各位姐姐們站著的道理。」

    待二人坐下後,淑妃溫文爾雅道,「昨日妹妹昏厥之時,真是嚇了本宮一跳,幸好朱太醫醫術高明,日後妹妹可得要重視身體,若有不適就不必前去請安了。」,沁媛回之一笑道,「天氣驟然轉涼,身體確實有些承受不住,昨日一早只不過覺得頭有些昏,誰想省安之時就會暈倒,真是勞煩兩位姐姐擔憂了。」

    祥貴嬪和顏悅色的笑著說,「自家姐妹無需這麼客氣,妹妹如今剛剛甦醒,可要好好的休養才行,這安神香是太醫院特意為本嬪研製的,有安神助眠的作用,姐姐用了效果甚佳,姐姐這就給妹妹目色個好地方。」,祥貴嬪話畢,眼神就在沁媛的床榻四周轉悠,似乎在找地方懸掛安神香。

    沁媛淡笑道,「妹妹一會兒自會吩咐下人放在床邊的,姐姐無需這般費神。」,祥貴嬪連忙拒絕道,「那可不行,讓下人做姐姐可不放心,可別白白浪費了這安神香。」,這時淑妃笑著附和道,「惠嬪就隨著祥貴嬪吧,也是她一番心意。」,沁媛只是微微一笑任憑著祥貴嬪,看著二人演出的戲碼。

    這時祥貴嬪目光突然落在床榻一角的暗格抽屜,這抽屜因在角落,所以是一個極難發覺的地方,祥貴嬪眼前一亮道,「咦,這個地方好,放在暗格抽屜裡,即好拿也不礙眼,就放在這裡吧。」,祥貴嬪眼中隱隱之中透出一絲興奮,而一旁的淑妃嘴角已經得意的斜斜揚起,祥貴嬪蹲下身子伸手輕輕拉開暗格抽屜,頓時僵在原地,暗格抽屜裡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淑妃見狀,嘴角那抹壞笑瞬間消逝,轉為驚愕代替。

    沁媛嘴角頗有深意的微微彎起,看著蹲在地上木訥的祥貴嬪道,「怎麼了?姐姐對這個地方不滿意嗎?」,祥貴嬪強迫自己彎起嘴角,極其不自然的笑了笑,「沒,沒有。」,祥貴嬪眼中無神的將安神香放於抽屜內,回身坐回原處,眼珠子在眼眶裡來回轉動,難掩一時慌張之色。

    淑妃瞬即轉為柔情一笑,「那妹妹好生歇著,本宮就不打擾了。」,起身之時看到火爐裡燃燒布料的殘渣,隨即給祥貴嬪使個眼色,二人一前一後的出了寢殿。

    嵐姨極為厭惡道,「呸!黃鼠狼給雞拜年,若不是張德海及時發現,想必此時主子早已被陷害了,主子咱可不能任憑她們這般囂張。」,沁媛皺了皺眉,此刻覺得煩極了,「罷了罷了,她們二人眼下撲了個空,定是知道此事已敗露,近些時日是不敢再做任何動作了。」

    張德海頓時略帶吃驚道,「主子就這麼善罷甘休嗎?今日淑妃與祥貴嬪一同前來,就說明此事是她們共謀的,淑妃是咱雍華宮的主子,她若是容不下你,這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沁媛沉沉的喘了口氣,煩悶的躺下,將被子蓋好說道,「本嬪累了,要睡一會兒,嵐姨把床簾放下來吧,亮的本嬪睡不著。」

    張德海和嵐姨見沁媛這般態度,也不敢再說什麼,嵐姨應了一聲便把床簾放了下來,「主子,您先歇著,奴婢就在外面候著,您醒了喚奴婢就行。」

    沁媛也不理睬嵐姨,只管閉上眼睛,眼前儘是太后壽辰大典之日,她與擎宇四目相對的畫面,沁媛急忙睜開雙眼,呼吸明顯急促了些,入宮這一個月,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的,就好像過了一年一樣,感覺漫長極了。

    這個月皇上不常過來,自己一個人呆著這金華殿,竟覺得無比孤單,擎宇就好似在心中紮下根了一樣,越是克制自己不要去想,卻越發的控制不住。

    想起壽辰大典結束之後,父親那番話語更令沁媛心冷,她深知父親秉性如何,但卻不知竟如此心狠,只因沁玲失勢,唯恐連累自己,便要其服毒自行了斷,這是一個身為父親該有的做法嗎?看到沁玲的今日,猶如看到自己的明日,宮中爾虞我詐,保不齊哪天自己就一敗塗地,倒是父親是不是也會如此?

    想到這裡沁媛不禁捏緊被角,她為何要入宮?為何要放棄真愛,來到這個令她厭惡的地方?想想自己當初盲目,瞬即委屈而絕望的淚水奪眶而出,她深埋在被裡,無聲的哭了起來,哭得累了,也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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