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5章 抉擇 文 / 曠野之銀狼

    「第一條，冒險的計劃！」諸葛亮笑道：「若是我說我等整合大軍，以泰山壓頂之勢殺過去，諸位以為如何？」

    「冒險嗎？」曹操冷笑道：「就賭我等如今的實力能夠壓制對方！」

    「正是如此！」諸葛亮點頭回答道：「在下前面在說對方實力強勁，卻是不知道會有多少隱秘的力量，後面卻有要直接出擊，即便是有什麼變故，也是以強勁的實力攻破他！」

    「這個法子卻是不符合我一般的謀劃！」諸葛亮苦笑道：「在下用計，卻是求穩。然則，此刻若真的是趕時間，不能夠給他們足夠的適應時間，卻也不得不如此了。」

    諸葛亮用計，都是求穩，平生唯有那麼一次空城計。這也是為什麼諸葛亮老是駁斥魏延提出的冒險的北伐計劃，那個計劃卻是連後路都沒有了。

    「一種是治病用猛藥，還有一種自然就是慢慢調養的了！」諸葛亮繼續說道：「這個更不要我多說了，大家一寸土地一寸土地的推進，穩紮穩打，一步一個腳印，即便是有什麼變故，那也會有足夠的時間來做出反應！」

    「當然，這一計的壞處也很明顯，時間拖得越久，後面就越可能產生難以預料的變數！」諸葛亮笑著說道：「尤其是不管怎麼樣，我們都還有一個最後的時間限制，那就是世界崩碎的問題。想來這個時間也不會太久了，所以真說起來，我們也不能拖延的太久！」

    諸葛亮的這個說法，眾人自然也都清楚，遲則生變，這個道理誰不知道呢？尤其是現在這樣的狀況，眾人把握世界變化的先機，可謂是先行了一步，若是接下來徐徐圖之，那不是轉而放棄了當前的優勢嗎？

    不過，快有快的好處，但是一味的去謀求速度也不是什麼好事，欲速則不達，這個道理大家都清楚。尤其是在戰陣方面的事情，在坐的哪一個不是久經沙場之人，豈能不知道這個道理？

    「除此之外，自然就是一個折中的辦法了。」諸葛亮笑道：「那就是兩者結合，抓住機會就全力出手，爭取快速擴展，形勢不妙，那就馬上固守甚至撤退。」

    「這恐怕不太好辦吧！」曹操笑道：「這個事情的決斷，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決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一個不對頭，那就是天翻地覆的差別啊！」

    諸葛亮笑道：「若不如此，卻沒什麼更好的法子了，這個決策也不可能是我一個人來做。咱們分析形勢，做出決斷！」

    「雖然說，指揮不統一乃是很大的弊端，但是卻也不是沒有辦法克服的！」諸葛亮笑道：「一個就是咱們分兵打，自然就沒有問題了，一隊負責一塊地方。」

    「當然，各種的事情，在下絕對都會通知各位，各種情報也絕不隱瞞！」諸葛亮笑道：「只不過，合則強，分則弱的道理大家也知道，若是到時候對方集中兵力分而擊之，相互之間來不來得及趕去支援卻也是一個大問題！」

    眾人聞言，也都紛紛思索起來。

    「孔明先生，你這個計劃就只有如此？沒有什麼妙計了嗎？」姜軍疑惑道。

    倒不是姜軍懷疑諸葛亮的能力，主要是姜軍覺得諸葛亮那是奇謀百出，什麼事情都難不住他，這次這個什麼三條計策，誰都能夠想得出來，算什麼妙計？

    誰不知道這個事情，要麼打，要麼不打。要麼快攻，要麼慢慢來，這有什麼好說的？

    諸葛亮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咱們現在的安排。卻不是所謂的出謀劃策，而是在大方向上面的一個謀劃！」

    所謂的計策，針對一次戰鬥、一次事件的，也是計策，針對一次戰役的也是計策，但是謀劃數代，統籌千百年的，也可以稱之為計策，這裡面卻是完全不用的兩個概念。

    而有些事情，卻不是一開始就能夠確定好各種內容的，僅僅是確定一個大致的方向罷了。

    就像是當初苦肉計，黃蓋詐降，闞澤獻書，曹操問，為什麼這個密信上面沒有確定時間？闞澤卻說，『背主作竊，安可期乎』？這話，言那背主作竊，如何約的日期；倘約了日期，急下不得手，這裡接應，必然洩漏。只是但得便就行矣。

    曹操於几案上翻復將書看十餘次，忽然拍案，張目大叫曰：「黃蓋用苦肉計，汝來下詐降書，就中取事，敢來戲侮於吾耶！」便教左右推出斬訖報來。左右將澤簇下，推轉侍斬。闞澤面不改色，仰天大笑。操教牽回，問曰：「吾已識破奸計斬汝，汝何故曬笑？」闞澤曰：「吾不笑汝，吾笑黃公覆不識人耳。」操曰：「何不識人耳？」澤曰：「殺便殺，何必問耶！」操曰：「吾自幼熟讀兵書，足知奸詐之道。汝只好瞞別人，如何瞞得我過！」澤曰：「且說書中那件是奸處？」操曰：「我說破你脫空處，教你死亦瞑目。你既是真心獻書投降，何不明約在幾時？你今有何理說？」闞澤大笑曰：「汝不惶恐，還敢誇年幼熟讀兵書！若戰，必被周瑜擒矣！無學之輩，可惜吾屈死汝手！」操曰：「何謂我無學？」澤曰：『汝既通書，不識機謀，不明道理，故知必敗耳！」操曰：「且放他，看他說我那幾般不是處。果理直氣壯，必有議論。」澤曰：「某見汝無待賓之理，吾何必言？但有死而已。」操曰：「願聞高論。」澤曰：「豈不聞『背主作竊，安可期乎』？這話，言那背主作竊，如何約的日期；倘約了日期，急下不得手，這裡接應，必然洩漏。只是但得便就行矣。」曹操是個聰明人，一點便悟，下席復禮：「適來見事不明，誤犯尊威，幸勿掛意。」澤曰：「吾與黃公覆傾心投降，如嬰兒望於父母，豈有詐乎！」操大喜曰：「若二公能建忠義之功，他日受爵，必在諸人之上。」澤曰：「某等非為爵祿耳，但應天順人。」

    這謀劃這個事情，不能確定日期。出使詐降，更不可能確定要說什麼。

    正是因為如此，諸葛亮能夠憑借各種條件，推斷出一些即將發生的事情，預先做好準備，才有了那千古流傳的錦囊妙計之說。

    確定大的方向，然後朝著這個方面去做，去細化其中的內容。諸葛亮隆中對，卻也是定下了取益州，三天天下的大方向，然後在思考具體怎麼做。不是撇下這邊的事情，直接殺到益州去，而是要先遏制住曹操南下的大軍，然後在進行謀劃。

    同樣，郭嘉北方決策也是如此，首先確定了佔據北方的計劃，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就在自己好弱小的時候就去找袁紹拚命。而是乘著袁紹在和公孫瓚膠著的時候，去那袁術、呂布等等的其他諸侯消滅，慢慢的積蓄實力，積累和袁紹對抗的本錢。

    所以，大方向上面的決斷卻是至關重要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像選擇第一條速戰速決的方案！」呂布第一個開口：「不過，想來這個方案的風險性太大，諸位也不一定會同意，我支持第三條吧。至於分兵還是集中，下面再商量！」

    「我們一起的，我總不會拆你的台吧！」曹操笑道：「我也同意溫候的說法！」

    他們老家都在北方，自然不會願意在這邊多呆，這個卻不多說。

    「的確是兩難的抉擇！」張魯笑道：「不過如今我等的勢力卻也非常強悍。即便是突然出現什麼變故，也不可能強悍到能夠和整個中州半數實力對抗。還不如速戰速決好了！」

    沒想到，呂布他們老家離得遠的，都沒有急躁到這種程度，反而是張魯就在附近的選擇了速戰速決，卻是讓人奇怪。

    張魯這麼說，就連諸葛亮等人也覺得奇怪。

    見到眾人疑惑的目光，張魯笑道：「這卻沒什麼！如今九州傳承已經在進行了。在我想來，其他各州中不可能會化為粉碎吧？料想接下來各州的傳承方式也會出現，自然不能在這裡拖延了！」

    張魯這麼一說，眾人也是一愣。因為他們自己的傳承已經搞定了，其他的方面事情卻是不斷，也沒有來得及去思考這個問題。正如張魯所說，世界法則總不會任由益州、并州、交州、司州等化為粉碎吧？總會有什麼其他的傳承手段出現的。

    而要是在這個時候，張魯因為在這邊拖延，失去了先機，最後導致沒有獲得傳承之物，甚至被人控制的本源。雖說他自己強橫，沒什麼問題，但是漢中的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難怪他會有這方面的顧慮。

    四方勢力，姜軍這邊表態了，張魯益州那邊也開口了，就剩下水鏡莊和劉備軍了。

    「以我看來，自然是保守一點的好！」水鏡先生笑道：「只不過，張魯先生的事情卻也不能不管，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法子。」

    水鏡先生，那是天下聞名的好好先生，自然不可能無視張魯面對的困境，是以卻是如此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