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7章 襄陽 文 / 曠野之銀狼

    「難道和孫吳有什麼關聯不成？」姜軍忽然開口說道。

    東吳？眾人聞言，也是一愣，這種可能性到不是沒有，只不過，這個事情卻是不好胡亂猜測，要是北方的局勢不對，那眾人卻是不好貿然插手，卻是有些為難。

    這其中的蹊蹺自然不用多說，不瞭解情況，眾人貿然出手，說不定反而會陷入那泥沼之中，卻不是什麼好事。

    「這麼說的話，那劉備就是被交州絆住，沒有功夫來理會這邊的事情了？」張角笑道。

    「正是如此！」賈詡笑道：「我這邊有了準備，覺得你們過來的話，下一步就可以對襄陽劉表動手了，諸位覺得呢？」

    「不好說！」曹操沉吟道。

    「何出此言？」眾人不禁奇怪道，為什麼曹操會這麼說。

    「劉表是什麼人，你們難道忘了？」曹操冷笑道。

    「劉表怎麼了？」眾人卻並沒有反應過來。劉表是屬於老一輩的諸侯，卻是比眾人要早了小半輩。

    「你們只是知道劉表這個諸侯罷了，而沒有考慮到劉表在其他方面的身份。」曹操笑道。

    劉表年輕時受到良好的儒家教育，他參加過太學生運動，被稱為「八俊」之一有曰：表與同郡人張隱、薛郁、王訪、宣靖、公褚〔緒〕恭、劉祗、田林為八交，或謂之八顧。《漢末名士錄》云：表與汝南陳翔字仲麟、范滂字孟博、魯國孔昱字世元、勃海苑康字仲真、山陽檀敷字文友、張儉字符節、南陽岑晊字公孝為八友。《後漢書》亦載表與同郡張儉等號為「八顧」，又指與張儉、岑晊、陳翔、孔昱、苑康、檀敷、翟超等稱為「八及」。劉表曾於黨錮時期與同郡張儉等受到訕議，被迫逃亡。黨禁解除後劉表受大將軍何進闢為掾，推薦再次入朝，出任北軍中候。

    「你是說，這傢伙可能會和儒家聯繫上嗎？」賈詡疑惑道。

    「你以為呢？」曹操對此卻是深信不疑，根本不用猜測。

    「這個就不好辦了啊！」姜軍沉吟道：「我們現在和他們翻臉怕是不好吧？」

    張天忠自然明白姜軍的意思，卻是笑道：「這裡不過是各憑本事，卻是無妨。只不過，雖然大家明面上說是無妨，但是你也知道如此必然會導致雙方的仇怨，不說上層，至少你和對方的私仇肯定是結下來了。」

    「說的也是！」姜軍笑道：「那我們倒是不能和對方鬧得太僵啊，還是看看吧，能夠避免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事情還不能確定呢，你們著急什麼？」呂布笑道：「我們還是迅速趕往襄陽就知道了，其他的卻是不要多說。」

    「說的也是，以我們的實力，碾壓對方卻是沒什麼問題！」曹操笑道：「你們要不要準備一下，還是我們立刻出發？」

    「那行，咱們也不要拖延。立刻出發！」眾人聞言，卻也沒有誰開口反對，一行人稍作準備，即可出發。

    劉表勤勉好學，善於獨立思考。十七歲時，劉表就曾向自己的同鄉兼老師——當時的南陽太守王暢提出：「奢不僭上，儉不逼下，蓋中庸之道，是故蘧伯玉恥獨為君子。府君若不師孔聖之明訓，而慕夷齊之末操，無乃皎然自遺於世！」這段話是針對王暢過於簡樸的生活作風而提出的疑問，並且充分表明了自己與眾不同的獨特見解。青年時期的劉表沒有倣傚當時流行的隱居山林的清流作風，而是積極地投身仕途，被大將軍何進闢為掾屬，很受何進的賞識，後來被升為北軍中候，掌管禁軍。初平元年，原荊州刺史王睿被孫堅殺死，何進向朝廷推薦了劉表擔任荊州刺史，這也顯示出何進對劉表的偏愛及對劉表的能力和才華的肯定。

    劉表的能力，從演義之中出場卻是後半段的時候了，那個時候卻是已經走到了最頂端，卻是年老力衰，守成尚且無力，開拓就更不用說了。

    不過，此刻的劉表卻不可能處於老邁的狀態，就連家裡女人孩子都搞不定的時候。更何況，知道了這麼多，哪裡還會不知道那些東西？不知道自己的勢力是被怎麼敗壞的，試問還會縱容蔡家兄弟呢？

    回頭說正事，一行人也沒什麼要準備的，有沒有什麼軍糧都問題在，直接出兵就可以了。

    路上行軍卻也迅速，倒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不一會兒眾軍就已經抵達襄陽城下。

    「劉表麾下，能出來的給我出來會面，否則我等就直接出手攻城了！」夏侯淵一馬當先，衝上前去叫陣。

    「是何人在此喧嘩？」城中也是一陣喧嘩，緊接著就是一騎單槍衝出，張口呼喝道。

    「金槍將，文聘！」夏侯淵笑道：「你小子還是這般模樣啊，一有事情就一馬當先！」

    文聘，字仲業，南陽宛人，三國時期曹魏名將。本來是荊州劉表的大將。劉表死後，其子劉琮降曹操。文聘初不隨見曹操，直至曹操召聘相見，問其何以遲，文聘表示自己不能保全土境，愧於見人。曹操被這份忠臣臆下之情所感動，先嗆然而譽之，仍舊讓他守衛江夏，使其典北兵、鎮荊江。文聘也不負曹操所望，守禦荊城之際，多次引兵阻遏關羽之師，攻其輜重，燒其戰船，立下莫大之功，成為曹公倚為屏障的大將之一，威名遠播。後又多從征討，累封後將軍，新野侯。曹睿即位年間，文聘在江夏又擊退了進侵的孫權。死後追諡曰壯。

    文聘與張遼、張頜等人的情況卻是差不多，畢竟後半生一直是追隨曹操，自然與曹操會先舊部相熟。

    「夏侯將軍？」文聘疑惑道：「你們這大軍壓境，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仲業兄，非是我等不念舊情，卻是如今形勢如此，不得不為啊！」夏侯淵苦笑道，雖然彼此有些情義，但是夏侯兄弟卻是曹操死忠，這些輕重還是知道的。

    「算了，這個事情不是我能拿捏的，還是請先生來和你們說吧！」文聘一聽，自然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卻是不再多說。

    「夏侯？難道是曹丞相的軍隊殺來了不成？」

    緊接著，就是一個清朗柔雅的聲音傳來。

    「蒯異度嗎？先生也是眼光高遠之輩，莫非還看不清當今的局勢嗎？」曹操也開口呼道。

    蒯越，字異度，襄陽中廬人，西漢初名臣蒯通之後人。為人深中足智，魁傑而有雄姿。大將軍何進聞其名，辟其為東曹掾。後蒯越知何進不能成事，乃求出為汝陽令，再歸劉表。蒯越為劉表定下安撫荊楚的戰略，佐其成業，被劉表譽為臼犯之謀。江夏賊張虎、陳生擁眾據守襄陽，蒯越與龐季單騎往說降之，於是江南悉平。蒯越亦曾勸劉表依附於曹操，然不為所納。劉表死後，次子劉琮嗣位，蒯越與傅巽等勸其降曹操。曹操平定荊州後，蒯越隨劉琮降，為光祿勳，封列侯。曹操作書與荀彧云：不喜得荊州，喜得蒯異度耳。建安十九年卒。

    劉表軍第一智者，眼光謀略都是非同小可，至少能夠得到曹操的稱讚，也算是一種肯定。

    就一屬性能力而言，卻也是智力政治雙層的神級，有沒有突破大神級也未可知，絕對算是一流的存在了。

    「連丞相大人也親自出面了，看來的確是像我所想那樣，到了不得不站隊的時候了！」蒯越笑道：「只不過，我卻不明白了，劉備軍為什麼那麼遲緩？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問題不成？」

    眾人一愣，旋即反應過來。這卻不是說蒯越準備選擇劉備，而是他們先前準備好了，對各方面的事情也有猜測，不過，他們就近探查情況，是以卻是以劉備軍為參照，推測各方的情況，是以卻是有些遲誤，卻是錯過了之前的最佳時機。

    「看來是我等決策失誤了！」另一個文士說道：「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再說什麼卻也晚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決定到底跟不跟丞相妥協。」

    蒯良，字子柔，南郡中廬人，是蒯越之兄，其人足智多謀，兄弟二人輔助劉表，佐其成業。蒯良精通天文，極善相馬。袁術因向劉表借糧不成，派孫堅討伐劉表，因孫堅軍勢不可擋，劉表慌忙請蒯良商議，蒯良說：「深溝高壘，以避其鋒，不需借助袁紹，自己解救也可以。」蔡瑁不聽蒯良之策便大敗。劉表派呂公迎戰，呂公聽從蒯良計謀，用兵設伏射殺孫堅，從而解除劉表的危機。後來孫策以黃祖換取孫堅屍首，兩家各罷兵，再休侵犯。蒯良又勸劉表砍其使，乘勝下江東，然而劉表不納其言，坐失良機。

    蒯良官至吏部尚書，他的兒子南陽太守蒯均娶中領軍王肅的女兒為妻，生一女蒯氏。東吳孫秀降晉，司馬炎把蒯氏嫁給孫秀。說明蒯良降曹以後在魏國當官。

    蒯良開口，卻是一下子明瞭其中的關鍵，已經不是研究自己的問題的時候了，而是真正做出決斷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