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 千年往事 文 / 曠野之銀狼

    「好了！既然到了這個地步，咱也就別扯淡了！」姜軍嘿嘿笑道：「您老有什麼要說的就說，不然在就直接撤退了！」

    「咦！你小子怎麼知道現在能回去了？」老怪一愣，沒想到姜軍居然看穿了。

    「好吧，既然你小子都看出來了，那我就和你說明好了！」

    老怪整了整嗓音，開口說道：「這個事情，咱們就從最開始說起好了！」

    「我是一個人類，想必你們也都看出來了。嗯，說起來，我和湯君還是同學。」

    不理會姜軍驚異的目光，老怪自顧自的回憶道：「在我們那個時代，百家爭鳴，各個流派還是共存在大陸上的。但是，各族之間已經有了不小的矛盾，雖然還沒到大戰的程度，但是小摩擦都是接連不斷的。」

    姜軍念頭周轉，他和湯君是同學，而那個時候各族大戰還沒爆發，也就是說，還是在神輝大帝前面一點的時代。

    「雖然是同學，但是我們兩個之間卻一直是競爭關係。甚至競爭到了一定的程度，已經是敵對的狀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老怪並沒有說明他們敵對的原因，其實這也並不重要。在他們那個年齡階段，可以因為一句話就成為生死大敵。也能因為一句話而成為生死之交。

    「我們從學校出來，就已經是宗師級別了。因為種種原因，讓我們在一次歷練的時候對上了。脫離的學院的束縛，他展現出來的實力更為強悍，我雖然也有底牌，但是卻沒想到他已經築好了城池，最終把我鎮壓！」

    這段話說的就有點沒頭沒腦的了。細細想來，想必在學院的時候，就算是切磋什麼的，不但有所保留，而且還不能置人於死地。但是一旦畢業，兩人再次對上，老怪就很悲劇的犧牲了。

    「應該說，我們那會大家都比較強硬，對外也是，所以他技高一籌，鎮壓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老怪想了想，有解釋了一句。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我被鎮壓在這裡，瞭解的不是很清楚。大戰是怎麼爆發的，內戰是怎麼爆發的，我都不瞭解。」

    「有段年月之後，一個我們的老同學來到這裡，和我講訴了一些情況。她說，湯君那時候也是年少氣盛，用還沒完善的功法鎮壓我。雖然他在後來的大戰裡不斷完善功法，但是我這個城池卻成了他的破綻，氣機牽引，如果被破開，很可能影響到其他的封印。」

    「她說，希望通過我的幫助，把這個第一城完善，雖然不能直接放我出來。但是以後大陸穩定下來，或是其他封印的老傢伙們被煉化了，他就把握放出來。」

    「關乎大陸興亡大義，我也不能不應。於是，就設置了這樣一個裝置，把城堡核心破壞了，就會被煉化成新的城堡核心。當然，原本的封印卻不會被破壞。」

    「沒了後顧之憂，那傢伙殺得更加瘋狂了。在大戰的後期，三天兩頭就鎮壓一個敵軍將領。而想要通過第一城對付他的傢伙，也都被煉化在了這裡。」

    雖然老怪說的很簡略，但是姜軍感覺到，這傢伙和葬城王之間的關係的確複雜，並不僅僅是同學競爭那麼簡單。

    「大戰不斷持續。有一天，他又讓人帶話過來，說已經有了新的設想，不需要我這邊幫他鎮壓了。但是他現在在在場上脫不開身，等有空了就來把我放出去。」

    「事實上，先前他就曾經說過後悔把我鎮壓了。只是那個時候，他還沒有辦法把我黯然釋放，所以就一直拖後。」

    姜軍點點頭，事情也的確是這樣。很多時候，一時氣急。轉念一想，也不過是小事罷了。白駒過隙，轉眼成空。想必後來的湯君也是這種想法吧。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反正已經不再有人來我這裡了，不管是敵人還是自己人。忽然有一天，我感覺到了葬城法則的一些轉變，它們似乎活了過來，開始自行運轉了。」

    「當時，我並沒有明白這是為什麼。因為當初湯君鎮壓我的時候，並沒有像後面的封印一樣，限制死了我的行動。所以，其實我還是能夠控制一些第一城的變化的。但是那次，城池的確就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識一樣。」

    「是他以肉身熔煉鎮魔古城的時候吧！」姜軍微微歎息，雖然老怪的故事講的並不生動，但是卻讓姜軍差不多明白了千年前在他身上的故事。

    「不久之後，那個老同學來了，戰爭結束了。什麼神輝大帝，什麼葬城王，那些巨頭們都在最後一役同歸於盡了。最後剩下的一些老傢伙，異族的老鬼都龜縮起來了。人族的佔據了主導，開始制定規則。」

    「那個時候，內戰也打完了？」姜軍連忙開口詢問。這裡面老怪講的有些迷糊，姜軍沒明白過來。

    「沒有！」老怪歎息道：「我那個同學是湯君的妻子，也是我們敵對的因素之一吧！」

    老怪淒涼一笑，斯人已逝，萬古的寂寞，獨守空城。

    「她的實力，不比湯君差多少。以百花葬人，人稱百花仙子。」

    「湯君的死亡，讓她也心灰意冷。不準備理會人族接下來的發展了。之所以來我這裡，是因為湯君當年留下了一件寶物，是破開我的封印，救我出去的寶物。」

    「他擔心自己死了之後，你就會用永遠被困在這裡吧？」姜軍笑道，「那麼，你為什麼還在這裡呢？」

    「我拒絕了！」

    老怪歎了口氣，呵呵笑道：「我輩不能仗劍天涯，行俠仗義！國難之前無法出力，難道康定之後還有臉享受不成？」

    姜軍聞言，也是微微歎息。沒有人知道，若是當年老怪和湯君一道，攜手對敵，歷史是不是會有新的走向。或許史詩之上會多一位英雄。

    「就算是這樣，前輩你留在這裡又有什麼意義呢？還不如以有用之身，投入到人類新的建設中呢！」姜軍詢問道。有心為國，又哪裡需要去理會什麼時代？亂世能救人，盛世卻更需要能人治世啊！

    「呵呵，你小子的確了不起，這等覺悟，連我都自愧不如！」老怪呵呵笑道。看樣子對姜軍非常的讚賞。

    「小子，你應該知道有一種天賦叫做預言！千年之後，再有亂世！這是她告訴我的消息。」

    「在聽到我決定留在第一城的時候，她告訴我這句話，讓我準備千年後的亂世。希望能夠盡自己的一份力量。」

    「千年之後，又有亂世？」姜軍大吃一驚。這個異界，預言之類的玩意都很有可能的。

    「我對她說的話，並沒有絲毫的懷疑。那一代人族最後一位賢者作出了這個預言之後就坐化了。據說各族的先知、薩滿等也有了同樣的預言。再加上戰局不利，各族才會果斷的退兵。不然，大戰能不能結束還是未知數。」

    老怪不知道做什麼打算，把這些千年的隱秘，在當世更是沒有幾個人能夠知道的消息都說了出來。

    「也就是說，各族見勢不可為，都把目光投向了千年之後，各自返回修生養息去了？」姜軍順著老怪的話揣摩道。

    「但是，這就奇怪了！」姜軍疑惑道：「那麼說來，卡片流一家，難道還能夠這麼強勢嗎？各族千年的恢復，居然還被壓的喘不過氣來，不得不寄希望於葬城王的封印？」

    「你這麼一說，倒真是有點奇怪了！」老怪聞言，也不知道怎麼說。「只能說明，卡片流的發展目前一片大好，任何一家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和他做對。」

    「話說回來，前輩你留在這裡，千年的期限差不多要到了吧？那你究竟怎麼出來？怎麼為國出力？」要說姜軍信不信這個，暫且保留意見，問題還是要問的。

    「哦，這個忘了說了！」老怪笑道：「這裡留下了那個能夠破開城池封印的寶物——破城符劍。是湯君印上了自己烙印的符文劍。上面有關於葬城法則的各種符文，比起那個什麼勞子破元獸有用多了！」

    「要我把你放出來？」姜軍笑道。

    「小子，你是聰明人，我也不想說那些沒用的。拐彎抹角也沒什麼意思。」老怪笑道：「雖然咱們這樣談，但是你的確沒有完全相信我。不過是想在我這裡打探點消息罷了！我說的對不對？」

    「大家都心知肚明！」姜軍被老怪說中，卻也毫不在意：「咱做事都是正正當當，沒有什麼好瞞著的。那二愣子看不出來也不怪別人。前輩既然看出來了，那就給個能讓我相信的方案，或是保證你不能夠反水的條件下，我不介意救你一救。」

    「哈哈！小子你果然不簡單，這取信於你，和受制於你怕是沒有什麼區別了。若是換了奸人，肯定毫不猶豫就滿口答應，背地裡做小動作。不過爺問你一句，你小子準備準備以此控制我呢？」

    姜軍心中一動，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想要取信於人，也要置信於人。

    「老光！你出來和他說，哥有沒有因為契約就把你當奴隸使喚！」一下子，姜軍就想到了取信於人的法子，那就是找人證明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