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八十六章 畫皮鬼-姽嫿 文 / 五月飄零
不過聽犀利小哥的意思,焰魔身邊,好像只有日游夜遊被調走了,其他人也還在……歷史的齒輪正在轉動著,不久後的將來,日游夜遊便會變成日游神和夜遊神,牛頭馬面也將成為家喻戶曉的冥神。
只是,閻羅五殿出了這麼大的事,昨天墨言竟然一句都未提及。
難道是焰魔有別的打算?
他們覺得不必擔憂?
秀文在旁邊歎了歎,「真想不到,地君竟會妥協,不可思議的是,孽鏡大人也會答應。」
「上頭自有他們的用意吧,咱們這些下人想也想不明白了。」
犀利小哥跟二人聊了幾句,孽鏡便把他叫了過去,和幾殿的閻羅坐著華麗的馬車朝紅燈區方向喝酒去了……
東方艷骨與秀文唏了幾句後,白羽也過來了,手裡還扯著一個男鬼。
白羽一路喝斥著那男鬼,走到東方艷骨面前,「艷骨,你這回一定得給我們幽冥域爭爭臉,給咱陰兵學院爭爭臉,現在這些男人都說地府的女鬼如何的溫柔,如何地有才華,說咱幽冥或的一個個都母老虎。」
東方艷骨和秀文對望一眼。
「這是事實啊,幽冥或的女鬼確實比較……威武。」
「艷骨,不帶你們這般貶低自己人的啊,反正我是不服。」白羽不高興了,旁邊那男鬼也是陰兵學院的,正抱著手,悻悻地橫了她一眼,估記是說了什麼話令白羽不高興的話,給提了回來。
東方艷骨看看這個男鬼,又看看白羽,「不服又能怎樣?人家又沒說地府的女鬼比較漂亮,還是有承認幽冥域那邊的優勢的嘛,不過咱確實也就打架比較在行了,溫柔賢淑,多才多藝這些咱可不敢比的啊。」
這整個鬼界都知道啊,幽冥域俊男美人,但個個彪悍。
地府的女鬼,多種多樣,溫柔如水。
「我不管。」白羽道,「那邊的花台上好些女鬼在跳舞,那些男鬼眼睛都直了,鼓掌聲最大的還是咱幽冥域那邊的死男人,這著實丟人,可不能讓別人看輕了,艷骨,你不是說會跳舞嗎?你趕緊上去舞一段,爭爭臉。」
東方艷骨看了她半天,無力道,「白羽,我是說劍舞,跟那些女鬼跳得是不一樣的。」
「……」白羽一愣,不死心,「我不管,反正都是舞,你趕緊去來一段。」
「得了,白老虎你也別掙……」男鬼話沒說完,身體整個突然一飛,在空氣中如破竹之白羽踢到了對面的一家飯館,一頭紮了進去,飯館樓宇轟然一聲,坍塌成一堆,塵土飛揚,裡面的鬼魂一陣尖叫,大罵著哪個缺德的無數影子便從坍塌的樓宇中紛紛飛出來……
東方艷骨和秀文呆呆地看著那一邊。
這邊白羽又舉起兩根水桶大的木樁,像擲飛鏢一樣扔到那堆坍塌的樓宇中去,木樁橫空飛去又重重地插在那,路過的鬼魂們紛紛搖頭避遠了。
每逢節日地府都會發生幾起鬥毆事件,肇事都畢是從幽冥域那邊來的。
那邊的修羅性情暴躁,一鬥毆,周圍準得遭殃。
所幸陰間是個有明法科律的地方,傷人入獄,破壞賠償還是有規定。
一些做生意的老闆都輕車路熟了,房子一塌,精明地一掃周圍,忙帶著幾個夥計過來這邊,「這位修羅姑娘,這事是你鬧得吧,這次老夫就去掉零頭,賠這個數就好了。」
說著啪啪幾聲算盤子上上下下,舉到白羽面前。
白羽正抱手叉腿站在一邊,切了一聲。
已變成了綠發紅眼的修羅模樣,利落的女軍裝打扮,綠綠的長髮在身後飛舞著,眼角斜飛入鬢,紅眼邪惡……
整個人散發著一張美麗兇猛的氣息,修羅就美,鬼身也漂亮。
就像cg裡面的美艷女魔。
東方艷骨正感歎著,旁邊白羽手一放,「這位老伯,方纔那位呢,是我夫君,我們小老口吵架,錢都在他那,麻煩你找他拿吧。」將後果留給剛才那個男鬼後,她便搭著艷骨和秀文兩人的肩大大落落地走了。
「什麼?!」
老闆吃驚一聲,見坍塌的樓宇紅光一閃,廢墟炸開,那男修羅又安然無恙地爬了出來,他趕緊道,「趕緊攔住他,找他要錢,別讓他跑了……」
說著帶著幾個夥計又跑過去了。
地府的女鬼舞在三界中鮮有特色,有水袖舞,有白綾舞,有桃花扇舞,大抵以美艷詭異的風格呈現,於一些節日口會有大型出演,故三界中有許多妖魔散仙都會前來觀賞。
所以,當一身緋紅衣裙的方艷骨在花台上,一段紅/纓劍舞立即驚艷了全場。
落花雪一般從花台周圍飄下,花台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而東方艷骨揮舞著劍旋轉時,卻看到姽嫿和雲畫琴樓的一些美人也在,素素和小梅瞪著台上的她,臉色不知有多憎恨。
而姽嫿依然輕輕微笑著,只是眸光裡多了一絲不明的幽怨。
白羽和秀文站在花台下的另一邊,白羽瞇了瞇眼睛看著雲畫琴樓那邊說,「原來是個畫皮鬼,怎麼?你和艷骨跟她認識?」
「你還說,姽嫿姐姐那般照顧我們,你竟讓艷骨去……」秀文正一臉憤然,說著就有點呆住了,「你剛什麼?畫皮鬼?哪個?」
「還哪個,不就是你們那個姽嫿姐姐麼,不過也難怪,散魂鬼的眼力是不怎麼好,識別不出來不奇怪。」
「……」秀文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過去。
「沒事的姑娘。」白羽一拍她小肩膀,「等你們晉級換個鬼種,便能容易識別出別的鬼了。」
「……」秀文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看向對面那一臉溫柔美艷的女子。
來到府這段時間,畫皮鬼可以說是她最害怕的一種鬼種,因為她們沒有人身,死後屍身腐爛只剩一具白骨。
只能去剝別人的皮穿在身上,靠吃鮮血鮮肉才能維持,時間還了還得在臉上修修補補,補不了了,又得物色一具新皮囊……
據說為保住皮囊的完好氣色,還得從活人身上剝下來的才行。
想到那個溫柔的姽嫿那身皮是從別人身上扒下來的,秀文心就一片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