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七十八章 投之木桃,報以瓊瑤 文 / 五月飄零
車伕小哥回頭一見她們,一骨碌翻爬起來衝到門前,「哎呀,兩位姑娘你們可算來了,再不來我可就要遭殃了。」
「遭殃?」看看地上那三葷三素的大魚大/肉加一大碗血酒,東方艷骨覺得看到了幻覺,「你哪裡遭殃,我在外面都沒吃得這麼好過,那個,我們就不打擾你享福了啊,我們這就先走了。」
她跟秀文趕緊這個不像現實地現實。
車伕小哥趕緊從門欄裡伸出一隻手,在後面吼叫道,「東方姑娘,切莫開玩笑,我說真的,孽鏡大人說如果我說慌了,他回來就要將我打下拔舌地獄,浸血池,再剝我一層皮,你們不能見死不救啊!」
兩人相互的攙扶著又倒了回來,秀文一指地上那些吃的,「那你說,這些怎麼回事,犯人能有這般待遇,你說謊我們也不救你。」
「哦,這些啊。」他看著地上那些殘羹剩飯,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我只是跟鬼差說我可是孽鏡大人最喜歡的十青/婦的小舅子,他們就給我弄來了。」
砰!!
一聲巨響,東方艷骨直接用頭撞牆。
「唉,真別說,東方姑娘在一殿可真是有地位,報你的名號比報別人好用多了。」
砰砰!!!
讓她撞死算了,真丟人。
秀文同情地扶著她,對車伕小哥氣道,「你實在不可理喻,怎麼能這樣說話呢,那,你又跟孽鏡大人說了什麼?」
東方艷骨一頓,也好奇這個問題,孽鏡那人風琉是見琉,可想讓他對男人手下留情那是絕不可能的,用他的話來說,他的愛心都是留給美人的,最大的願望就是地府的男人都死/光光或通通投胎去,就剩他一個,笑傲地府……
這小哥到底對他說了什麼?
怎知車伕小哥嘿嘿一笑,臉色變得含蓄,「也沒有了,我就是告訴他說,『東方姑娘說她誰也不喜歡,但我覺得在整個地府就孽鏡大人和東方姑娘最配般』,然後他就突然很高興地就走了。」
兩個姑娘臉色立即一慫——
彭!!!
響聲比先前的都要重大和沉悶。
外面的鬼差聽到聲音,忙衝了進來,「發生了何事?誰人鬧事?!!」他們一見東方艷骨頭上的大胞,忙指著監房裡的人說,「是你打傷了東方姑娘?」
「唉唉唉,不是我不是說。」
東方艷骨也擺擺手,有氣無力道,「算了,不關他的事。」
可能一殿的鬼差以前都見過東方艷骨,見她澄清,當即不再懷疑,又問東方艷骨,「那還請東方姑娘說明一下,你可是跟這個長脖鬼認識?孽鏡大人說了,如果不是,馬上將他丟進血池……」
「算吧……算認識。」
好歹幫過她一場,投之木桃,報之瓊瑤了。
鬼差又看看監房裡的人,這才令人將門打開,把他放出來,「那行吧,即然如此,那你今後就御馬監去養馬。不過告訴你,規矩你可得給我守緊了,多說了一句話,做錯了一件事,哼!!!」
鬼差冷冷一哼,一行人又雷厲風行出去了。
小鬼還在後面拱手道謝。
東方艷骨和秀文在旁邊看得稀里糊塗的,「御馬臨?那是什麼?」
「唉,我不是跟你們說過嗎?我想到閻羅一殿謀個差事。」他舉了舉手中那塊寫著『御馬』二字的牌子,道,「我當初送你們回豐都城後,就沒回九華寺了,但怎知這些閻羅殿請的下人都必須是有出身有來歷的鬼,我只好趨他們不注意,偷了塊御馬監的無人牌,混了進來……」
東方艷骨吸了吸鼻子,呆呆看著他。
「不過運氣不好,嘿嘿,一進來就被抓了。」
秀文搖了搖頭,語氣哭喪,「不,你運氣很好了,你現在直接吃皇糧了,我們這些走正規渠道的,還在受壓迫呢。」
是的,這要在21世紀,算是直接混了個公務員吧。
東方艷骨也頗覺得命運不公,跟秀文兩人相扶著對方,歎了口氣,「算了,咱走吧,這位小哥,恭喜恭喜,日後發達了可千萬別忘了提拔咱一下。」
小哥在後面看著她們倆,突然想起了什麼,忙在後面招手喊道,「兩位姑娘不是說想去陰兵嗎?到底去了沒有啊,情形如何啊,是不是很威風啊,小的名叫陳犀利,別人都叫我犀利鬼,二位姑娘以後如有關於妖獸問題大可來找我……」
二人幾乎逃也似地出了閻羅一殿,聽著他那誇大其詞的話,二人當真是無以面對。威風,哪裡威風?何以威風?
雖然進去之後,東方艷骨也這麼聽大家說的。
可進去之後,她們怎麼覺得這麼悲催呢,回去客棧的路上,秀文還一直抽鼻子……
不過,回去見到兩個人後,她馬上破涕為笑了。
客棧夥計將二人引到她們房裡,一路邊在說,「二位姑娘見就知道了,她說跟你們熟悉著呢,便在你們房裡等了,你們看——」
東方艷骨走到房門口,一眼便見到兩道倩影坐在裡面。
她當即一愣。
「姽嫿姐姐?」
秀文驚叫了起來,合手捂著嘴。
姽嫿從坐在窗邊回過頭來,對她們輕輕一笑,窗外暖黃的燈火照在她面容上,妝平比時淡了很多,因此眼神卻看上去無比溫柔。
小梅站在她身邊。
進東方艷骨她們進來,姽嫿在小梅的扶同下,走到她們面前,「你們回來了?我等了一個時辰呢。」
「姽嫿姐姐有事麼?」
東方艷骨語氣也不沖。
「我聽聞你們回了地府,便與小梅來了這找你們,但你們不在,我只好坐這等了。」姽嫿看看艷骨,又望了望她身後眼睛紅紅的秀文,嚥了咽,美艷的臉上竟少有出現一絲悲傷蒼白,「艷骨,其實你們走後,我想了很久,我當時太難過,我見地君對別的女子有好感我一時受不了。」
「……」
「不過後來想想,我姽嫿又是誰,不過一名藝伶,能得以地君光臨雲畫琴樓已是我的榮幸,我不該有別的妄想。」
聽著她貶低自己的口吻,作為一個女人,說心裡沒啥感覺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