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情深，情淺 第一百零九章 夜色裡的春意（1） 文 / 若月亦影
女子背著她，她也看不到女子的面容，只見女子一襲艷麗的衣裙，包裹著裊娜多姿的身形，那盈盈一握的腰身逐漸慢慢地，貼近了白玉朔的身體……
猛地，白玉朔節骨分明的手搭上女子的肩，止住她進一步的靠近。「注意場合。」
淡然的聲音隱隱帶著不悅。女子輕輕頷首，隨著白玉朔進了府邸。
「你什麼時候來的？」
「已經等了好一會兒。」女子嬌媚的聲音有著撒嬌之意。
「你沒去尋父皇嗎？」
女子突然停下步伐，輕抿著唇，「朔。」她喊他，稱呼日愛昧親密。「我想留在你身邊。」
「芷嫣，你的身份，不適合。」他淡淡的說著，字眼裡的每一個都無不在提示著女子此時的狼狽。站在白玉朔身旁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外邊傳的沸沸揚揚的太子側妃。
「你先回去吧。父皇說了，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我不要交代！」女子的聲音嬌媚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尖銳的音線。
走在東廂路上的清舞，聽到聲音，不免回過身，望了過去，一眼，就被震驚在原地。此時站在白玉朔面前的女子，竟然是……太子側妃藍芷嫣？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從清舞剛才進門開始，就發現站在府外的女子和白玉朔之間的關係日愛昧不明。如今一看，已經完全可以坐實了。眸光瞥向白玉朔的側臉，清舞的心，沒由來的抽疼。
墨鳶，我又想你了。
她苦笑回身，不再看身後繼續糾纏的兩人。
眼不見為淨，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再次回到這陌生又熟悉的東廂，清舞腦海間閃現的都是和墨鳶有關的畫面。一到安朔王府，清舞才驚覺，即便不看白玉朔的面容，她依舊會想起他。
突然間，清舞有些懷疑自己的決定，不再皇宮居住的決定。
她現在，好像閉上眼睛，都能清晰想像到墨鳶在的畫面，這是多麼刻苦的記憶，才會出現如此清晰的面容……
又或者，是她太想他了。
清舞剛走近東廂沒有多久，白玉朔的身影就出現在她的眼前。一襲素白錦衣裹身，衣決微微飄揚，他如墨的長髮在風中輕輕地舞動。
「你不陪陪她嗎？」清舞先開了口，她不打算讓白玉朔知道，她已經看到那名女子的模樣。
白玉朔坐落在清舞面前，道：「她已經走了。」
她冷笑，拿過桌上的茶壺，「怎麼不留下她？人家在府外也不知道等你多長時間了。」
茶水入杯的清透響聲，讓清舞心情微微有些轉變，她將茶杯遞到白玉朔的跟前，自己又倒上了一杯。白玉朔沒有直接喝，而是習慣性地在指尖拿捏把玩著。
「不適合。」
白玉朔的這一番話，讓清舞喝茶的手，微微頓住。
他這是打算告訴她的情況嗎？想到這裡，清舞直接放下茶杯，「我出去逛逛。」
另一邊的太子殿，藍芷嫣被打昏在地，坐在首位的太子，眸光淡淡瞥過，暖香在懷，他的長臂環著一名嬌媚的女子，女子眼神空洞，耳畔的血絲緩緩順著頸項而下。
「都準備好了嗎？」白玉宸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只是眸光深不見底，令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珀單手提起昏迷的藍芷嫣，頷首應答：「已經準備好了。」
「那麼…開始吧。」唇角勾笑，溫柔至極，卻讓珀一陣心顫。即便在白玉宸身邊這麼長時間，還是會時不時震驚於他的手段。
那一日，在酒樓，他辦事不力，在地牢被鞭打一日，撒鹽折磨一日。
白玉宸的殘暴，他見識過不止一次，對於此時昏迷的藍芷嫣，他只能說，自求多福。
今日的夜色很深，沒有一絲風。太子殿的右側寢屋裡，時不時傳來隱忍的男子低吼聲，和女子嬌媚的喊叫聲，絲絲入耳。今夜，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
夜色裡的春意，久久沒有停歇半分。
裡屋的男子低吼聲，時不時換了調，唯獨女子嬌媚聲只是逐漸因力氣的漸失而變得軟綿口申吟……
第二日，太子殿的右側寢屋，傳來瘖啞的尖叫聲。
「啊……」藍芷嫣臉色蒼白無比，她看著榻上躺著各色不一赤果的男子，眸中的震驚帶著恐懼，腦海裡閃現一個溫文爾雅的男子面容，白玉宸！
藍芷嫣渾身顫抖著，她拉過一旁的被褥，緊緊裹著青紫印記遍滿的身子，腿部傳來的疼痛，讓她倒吸一口冷氣，一名男子微微轉醒，眸光帶著貪婪，預想再次撲倒藍芷嫣。
身體還未撲向藍芷嫣，便被一掌襲下榻。
出手的迅速只在眨眼的功夫裡。
因為迅速的出掌，被褥倏地被躺在一側的另一男子拉下，此時那粗糙的掌心已經撫上她細嫩的肌膚。
啪——
耳光聲響徹在整個寢屋之中。
「滾開！」她顫著聲音低吼。
身體的顫抖一直沒有停下過，這令人髮指的作風，除了白玉宸不會有別人！一定是他！！
被打的男子，似乎有點武功底子，只見他眸光帶著殘暴的谷欠念，抬首望向縮在榻上的藍芷嫣，「你打我？」
「不要過來！！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她威脅著，可是，當原先累趴在地的男子紛紛轉醒時，藍芷嫣的臉色變得慘白，剛才僅有的氣勢，也在瞬間消失殆盡。
眼前朝她靠近的男子，少說有七個。七個……那是一個什麼概念？
「你們不要過來！！不要！」她尖銳的聲音還未喊叫出聲，便被就近被打了耳光的男子摀住。
原先被一掌襲擊在地的男子，也爬起，他擦拭著嘴角的血絲，推開旁邊擋著他路的人，一路走到藍芷嫣的面前，凶狠的表情，取代了剛才的貪婪。
大掌揪起藍芷嫣的髮絲，力度很大，讓藍芷嫣疼得腦袋微微向後仰，「昨晚我們哥兒幾個是不是沒有滿足你？嗯？」
「嗚。」她搖晃著頭，想要出聲，但是嘴被緊緊摀住。
其餘的男子紛紛朝藍芷嫣靠近，各別忍不住的已經開始上下起手。
她眸光含著的淚，沒能忍住，跌落眼眶。
「不要……」她在心底無聲的喊著，但是，那些如同餓狼的男人，完全沒有聽見，直接扯開了她身上的被褥，繼續昨晚的事……
「不。」她猛地搖頭，淚如雨下。
眼前閃過白玉朔病弱的面容，她想記清他的模樣，卻每每被身上的男人所中止……
她是不是一開始就選錯了方向？那個她愛的男人，她再也沒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了，如他昨天說的那一番話，你的身份，不合適。
如今，她是更加不合適……
即便，白玉朔會同情她，但是，皇上一定不會同意的。
「舒服嗎？」
「哈哈哈哈……」
藍芷嫣彷彿沒有知覺，任由男人們在她身上索取著，一遍又一遍，她的表情呆滯，只有眸中不斷溢出的淚，表示她還活著，其餘的，她看起來就像似活死人一般。
白玉宸站在寢屋外，聽著屋內時不時傳來音線不一的男子低吼聲，與藍芷嫣隱忍的口申吟聲，嘴角揚起一個滿意的弧度。
身後的珀，眸光有著同情。
他心裡很清楚，白玉宸不會這麼簡單了事的，接下來才是對藍芷嫣真正的折磨……
而那些會更加慘絕人寰。
「殿下，不進去嗎？」珀忍不住開口請示。
白玉宸淺淺一笑，眸光的溫柔帶著寒意，「珀是想欣賞一番嗎？」
「屬下不敢。」珀單膝下跪，耳邊從寢屋內傳來的聲音，愈來愈大，似乎都紛紛上了癮，不斷的索取，而女子則不斷地嘶喊。
「進去吧。」溫柔如水的語調讓珀打了一個寒顫。
「是。」
寢屋的大門，直接由外而開，突如其來的光線，讓男子們紛紛停了下來。待看到身後站著珀時，便微微頷首，又繼續新一輪的甜蜜折磨。
原先在榻上的藍芷嫣，此時已經被搬到了地面。透骨的涼意，由果著的背脊傳入心臟，光線的斑駁而進，讓她看清楚了站在門外溫文爾雅的男子。
白玉宸！！
他就那麼站在藍芷嫣的面前，沒有一絲動靜，嘴角揚著溫柔的笑，宛若寵溺。
哈。寵溺。
藍芷嫣的聲音瘖啞著已經說不出一句話，她只能死死的瞪著站在光影下的白玉宸。身上的男人一個接著一個，根本沒有給她休息的機會……
眸中的屈辱，讓她閉緊了眼睛。
白玉宸！！我若是不死，定要討回今日的屈辱！！！
「美人兒，看這邊，大爺我才是讓你舒服的主兒。」調侃的男音說著被加大力度在藍芷嫣身上盡情的索取。
「珀，覺得怎麼樣？想上去試試嗎？」溫柔如水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讓藍芷嫣聽得一清二楚。
「殿下。珀沒有那個意思。」
白玉宸輕笑，「那有什麼意思呢？」轉念，話鋒一轉，「本宮允許你有這個意思。去嘗嘗味道。」
「白玉宸！！」嘶啞的聲音不復往日的嬌媚，那恨意彷彿從五臟六腑蜂擁而出，將她的心堵得滿滿的，水洩不通。
「珀。本宮讓你去嘗嘗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