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情深，情淺 第九十九章 親密無比的姿勢 文 / 若月亦影
他的下頜擱置在她的腦袋上，眸光含笑，聲音輕柔，「說什麼了？」
清舞微微動了動，調整了一下姿勢又重新窩回他溫熱的胸膛，「嗯，它說喜歡我。」清舞說著，還比劃了一下，戳了戳墨鳶心臟跳動的位置。
墨鳶感受中懷中的溫熱，隱忍著笑意，問道：「哦？它怎麼說的？」
「……」清舞愣了一會兒，然後鳳眸流轉，嘴角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這是秘密！」其實，她是不知道怎麼回答墨鳶。
隱忍的笑，最終沒能忍住，低低的笑聲，夾雜著歡樂的味道，在冰宮中響徹。
「墨鳶你是在嘲笑我嗎？」清舞沒好氣地狠狠戳他的胸膛，這似乎已經成了清舞下意識的一個小動作，興許，連她自己也未察覺到。
他淺笑，伸手將她的腦袋固定放到他心臟跳動的位置，「你再聽聽。」
「不聽了！」清舞作勢要推開，卻敵不過墨鳶的力氣。
這一次她靠著他的溫熱的胸膛，腦後是他溫柔的掌心托著她的腦袋。心臟有節奏的跳躍著，一下又一下，咚咚咚。很平穩，卻帶著令人安心的節奏。
「聽出什麼了嗎？」他淺笑開口。
「你想我聽出什麼？」清舞沒好氣地問道。
她聽得很認真，只是無法言喻。
「我的秘密。」帶著神秘的口吻，墨鳶的語氣聽起來很是愉悅。
清舞聞言，不禁抬首，看著那細白如雲的下頜，開口：「你是說你的秘密嗎？」
「嗯。」他輕笑。
清舞再度窩回他的胸膛，仔細地聽著心臟的跳動，和剛才一樣，沒有什麼變化。倏地，眸光流轉，清舞突然明白墨鳶這句話的意思。她輕輕推開墨鳶，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讓她可以看到他絕美地如同妖孽般的面容。「我聽到了。」
她笑，表情自信。
「嗯，是什麼？」他亦笑，表情溫柔如水，眸光儘是寵溺的情。
「把腦袋湊過來，我悄悄地告訴你。」她笑得很狡黠，眸光裡是算計的光，沒有任何隱藏的意思。墨鳶隱忍著想笑的衝動，點了點頭，「好。」
他低首，湊近清舞的面容，四目相對，柔情繾綣，有那麼一瞬間，清舞有些慌神，「墨鳶，你要不要長那麼好看？」
「咳，你是要說這個嗎？」他輕咳，忍著笑。
清舞反應過來後，才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什麼，瞬間臉紅了紅，「不是，只是覺得你長得比我好看那麼多，會不會太對不起我了？」
他輕笑出聲，「不會。」
「喂！墨鳶，你太不給我面子了！」她嬌嗔不滿。
指腹落在清舞的右頰上，輕輕撫摸那色澤漸亮的尾狀印記，「因為，舞兒更好看，所以不會覺得對不起。」
這回輪到清舞不好意思了，她咳了咳，擺了擺手，「不說這個，我們原歸正傳。腦袋在湊過來一點！」她比劃著兩人的距離。
墨鳶淺笑將她抱起，放置一轉身就足夠，眼對眼，鼻對鼻，嘴對嘴的位置。如此親密無比的姿勢，讓清舞羞紅了臉。
「這樣的距離可以嗎？」他佯裝不懂，如是問著。眸光裡的笑意，一覽全無。
「嗯，你轉回去，我湊過去就好。」清舞一邊說著，一邊推著墨鳶的身體，她發現，如果再一直看著他絕美的面容，會想要流鼻血的。墨鳶的絕美，讓她心臟亂跳，節奏絮亂。
尤其是在這麼近距離的情況下！！
「好。」他唇角上翹，很配合的轉過身，面朝上，清舞則側過身體，將唇湊近墨鳶的耳邊。
「我聽到它說…你也喜歡我。」
音未落，墨鳶一個回身，吻住了清舞的唇，柔軟的唇瓣如同上了蜜般的甜，讓墨鳶更深一層的索取。清舞有一瞬間呆怔，在墨鳶柔情的攻勢下，她逐漸迷離了心，手拉著他的衣襟，配合他的親吻。
香津濃滑在舌間纏繞摩挲，墨鳶眸中灼灼的情意，讓清舞再一次淪陷。
他微微放開清舞，看著她嬌羞的面容，低低笑出了聲，胸腔一震一震的起伏。「這是獎勵。你答對了。」
狐狸！！太狡猾了！！這是清舞腦袋清醒後的第一個意識。
只不過，她能不能說，她很喜歡？
想到自己的計劃還沒有實施，清舞狠狠戳了一下墨鳶的胸膛，「你上輩子是不是狐狸？真是太狡猾了！你一定是早就計劃好了！」
他含笑點頭，沒有任何想隱藏的意思，「嗯，計劃好的。」頓了頓，他問道，「如果我就是狐狸呢？」
「那就對得起你的狡猾。」
墨鳶唇角上翹，再次吻上清舞的唇，如蜻蜓點水般一躍而過，「狐狸喜歡一個人會只吻她一個。」
清舞臉噌的變紅，她佯裝生氣的拍打著墨鳶的胸腔，「你這是佔我便宜！」
他拉過她的手，握在掌心裡，「嗯，只佔你一個人的便宜。」
「等等！」清舞再次推開墨鳶，看著他眸中灼灼的情意，不由微微動了動，半彎身體，俯視著墨鳶，她眸中的狡黠閃爍，「墨鳶，你閉上眼睛，有驚喜。」
他含笑點頭，「好。」音落，眸光闔上，唇角是淡淡的笑意，暖人心扉。
清舞坐直了身體，素手揚起，將綰髮的步搖釵取下，瞬間，三千青絲散落於下，髮絲在空中飛舞，絲絲飄至她的身前，「好了。」宛轉悠揚的語調帶著輕快的歡悅。
墨鳶睜開眼，只見清舞原先綰起的發，此時散落於身後。絕色惑人的容顏下，尾狀印記閃著嫵媚的光，她柔情繾綣的鳳眸帶著點點嬌羞。
他起身，修長白皙的指尖挑起她的髮絲，問：「驚喜是？」
清舞轉過身，背對著墨鳶，聲音是顯而易見的愉悅歡快，「幫我綰髮。」
此言一出，猛地，墨鳶背脊一僵。
挑著清舞髮絲的手，鬆開了指尖。髮絲滑落，掌心一片空無。
清舞因為背對著墨鳶，所以沒有察覺到他的異常。只是督促著問道：「還沒有開始嗎？」
久久地，得不到回應的清舞轉回過身，入眼的是墨鳶眸光的哀傷。這讓清舞的心，重重地被擊中，帶著悶悶的疼。「墨鳶？」她放低聲音，輕聲喊著不在狀態的墨鳶。
又一次，清舞沒有得到回應。她眸光難掩落寞之色，收回了打算伸出的手，手還未落下，便被墨鳶一把抓住。「舞兒，讓我抱一下。」
語畢，不等清舞的答應與否，墨鳶直接一把摟過了清舞的腰肢，緊緊地，將她擁在懷中。
剛才清舞的那一番話，讓墨鳶感覺到似曾相識。她展露笑顏，聲音歡快地說，「幫我綰髮。」曾幾何時，他每日每夜都在做著這個相同的夢境。一個看不清模樣的女子，聲音歡快的和他說，「幫我綰髮。」
如今，這個時常做著的夢境，出現了。
只是，為什麼他會感覺到哀傷和難過？
「舞兒，為什麼會想到給我這個驚喜？」他低聲開口，聲音滿是無助的哀傷。
「因為…喜歡你。」清舞發現，如今讓她說這句話，顯得過於蒼白和苦澀。墨鳶剛才的失神，讓她很在意，只是看到他哀傷的難過，她選擇不去掀開他的傷口。
鳳眸微微闔上，大抵上，她能做的，就只有這些。
「……」墨鳶因為清舞的回應，背脊更是僵硬地筆直。
原來，幫她綰髮，是她想表達她的喜歡。
那麼，夢中的那個看不清身形模樣的女子，也是因為想要表達她的喜歡嗎？
「阿鳶，我有點乏了。」她埋首在他的肩窩，輕輕地說著。
紅著的眼眶，才是她此時的心情。
「…再等等……」他的聲音瘖啞，彷彿想了很久才開的口。
清舞終是點了點頭，只是不再言語。
他的反常是因為汐兒嗎？如果不是他突然的異常，她也許都快忘了還有一個叫汐兒的存在。自從那一次，他說她不是替身。她以為她就真的只是他的舞兒。
如今看來，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那個叫汐兒的女子一定一直都停留在他的心間上。他不說，不代表他不愛了，不在意了。
想到這裡，清舞紅著眼眶，色澤又加深了許多，眸中是蓄滿的淚，有著蓄勢待發之意。她輕咬下唇，忍住想哭的衝動，素手微微揚起，然後在下一刻，便輕輕撫上他的背，沒有再開口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墨鳶拉開了清舞，當四目相對，她紅了的眼眶，讓墨鳶的心猛地緊緊揪成一團，他嘶啞著聲音，低喊：「舞兒……」
清舞從他的眸中看到她此時狼狽的模樣，不由作勢揉了揉眼睛，佯裝沒事人的模樣，「嗯，我想睡了，眼睛睜那麼長時間都紅了。」
她呢喃，他拉下她的手，修長白皙的指腹撫上她的眉眼，「沒有紅，還是很漂亮。」
她點頭，不語。身體的輕顫出賣了她強裝的無謂。
墨鳶低身，彎腰，他單手落於她的肩上，三千青絲飄零，絲絲揚揚舞動於他的掌背，有一絲癢意，他低首，輕柔的吻落在清舞的眉眼之上，聲音柔和寵溺，「舞兒，我幫你綰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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