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山外之人 文 / 水露沉香

    南方某一邊陲小鎮。

    那裡山峰林立，連綿數十里都是山，山上樹木蔥蔥，嶙石百怪。山體如石頭疊羅漢般聳起，奇峻險要，歷來都是兵家勝地。

    群山中有一主峰，名謂古龍山。其山勢偉岸，軀體博大，近看則直插雲霄，一覽叢山小，遠看則如蒼龍出海，意欲騰空而去，其狀似是在嘶吼，又似在呢喃，似是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傳奇，也是在見證滄海桑田的寂寞。

    古龍山的傳說歷來叢說紛紜，當地人尊稱為聖山，每逢佳節必燒香膜拜，有鎮鬼辟邪之說。而有些文人雅士則稱之為九州至尊，古時南荒猛禽異獸作亂，貽害人間，正是當時的九州至尊神龍王前去鎮壓，平息霍亂，才使南荒享太平盛世，雨調風順，而古龍山則是當年神龍王的棲息之地，這一說法有著濃郁的文墨色彩。還有一個說法是來自於國外的遊客，他們認為古龍山並非來自於這個世界，而是由異世破碎虛空隕落而來，他們的依據是古龍山的岩石結構、組成都有異於這個世界，他們是從客觀科學的角度去評判古龍山來歷的，但國人本著存在即是真理的原則也沒有對這一問題進行深究。

    不管古龍山怎麼來的，但它確實對南荒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古龍山盤踞於南荒的主要出海通道，易守難攻，倒使得那的人民安居樂業。古時清兵南下，碰到古龍山無不跪倒膜拜，歎其為神脈所在，不敢挺進分毫，只能繞道，怕洩了神韻而斷送滿清大好江山，就是後來吳三桂兵敗每每想起往事都痛心疾首，後悔當初為何不佔古龍山為王。

    而到了近代的一戰二戰時期，這裡也曾留下過歐美侵略者的足跡，特別是抗日時期，小日本的狗蹄踏上這片土地時，也曾被古龍山的氣勢嚇得屁滾尿流，當時的領隊三口川曾向他們總部請示要立即炸毀古龍山，毀掉中華神脈，而後來怕觸怒龍威，只在古龍山週遭埋下無盡地雷，幾乎是半米兩個的埋，並把古龍山作為其兵藥庫和兵工廠，輻射整個南亞。而再後來小日本潰敗，這裡的雷區還未來得及清除及兵藥庫也未能轉移已是驚恐之鳥的小日本就逃之夭夭了。從此，古龍山偏了無人煙，成了禁區。

    古龍山山陰十里處有一小村莊，小村莊因山而名，叫古龍村。從古龍村遙望古龍山，即使相距數十里，也讓人有種氣喘不過來的威壓，讓人不敢久久逼視。

    村裡住著三百多戶人家，分雷、周、黃三大姓。其實他們的本宗是雷姓，也不知道從哪個年代開始逐漸有了周黃兩姓。

    這裡的村民以種水稻、玉米等南方常見作物為主，偶爾也會進山打獵，生活倒也自給自足，安居樂業。

    因為雷家是本家，因此三家暗地裡都在較勁，誰家的牛比較健碩，或者哪家的孩子比較聰明，誰也不服誰，男人有男人的戰鬥，女人有女人的比對，小孩有小孩的競爭，個個鬥得不亦樂乎。

    這一天，正值陽光普照，無雲萬里，讓人有種神清氣爽，振臂翱翔的感覺。

    村民們家家戶戶都張燈結綵，鞭炮聲、鑼鼓聲還有小孩子的歡笑聲此起彼伏，處處洋溢著歡樂的氣氛。

    今天是村長唯一的女兒出嫁的日子！

    村長名叫雷嘯天，女兒叫雷巧嬌，用村長的話說，在盛世，他可以是一名村長，但在亂世，他絕對是一方霸主。雷嘯天確實有自傲的資本，因為其履歷甚豐，他人長相雖然猥瑣，但也曾經上過山下過海，踏過草地跨過雪山，當年追隨紅軍打江山，也沒少立汗馬功勞。就是當年解放古龍山，他也是作為一名尖兵挺進。要不就他那長相，也不可能取得一個漂亮老婆生得一個漂亮女兒。不過話說回來，這些經歷造就了他恩怨分明，剛正不阿的脾氣。雖然他是出身雷家，但也從沒偏袒過雷家，正因如此，三大家雖然互有摩擦，但從沒有人敢拂逆過他的旨意，因此大家都發自真心的祝賀雷巧嬌的喜事。

    「砰！砰……」鞭炮聲不時響起，似是在宣告過了今天又一個少女要變成少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