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126 大結局之他選擇了她 文 / 南宮瑟瑟
126大結局之他選擇了她
獨孤信回到家時,已經是凌晨了。
他以為安唯一已經睡了,可是走到二樓時,他房間裡的燈亮著,他微怔了一下,今天還不是週末,獨孤西西應該在獨孤家大宅。
他輕輕地推門走了進去,臥室裡沒有人,大床上整潔如新,陽台上的燈光吸引了他,他徑直走了出去。
遠遠地就看見安唯一躺在沙發上,身上穿著他的黑色襯衫,白xi的長腿橫陳著,身子蜷縮著,已然睡著。
雖然現在是夏天,但是這裡靠海,晚上的氣溫很低,這樣睡著,她很容易感冒。
獨孤信回到房間裡,拿了一條薄毯,走到她的面前,輕輕地披在了她的身上。
這時,安唯一突然醒了過來,一睜開眼就看見獨孤信正在為自己蓋毛毯的動作,兩人的距離很近很近,近到她聞到了他身上帶著女人的香水味。
那種味道,她一點也不陌生,那個味道是安唯一的專屬。
緩過神來後,她避開了他,坐起身來,穿起拖鞋就往臥室裡走。
獨孤信伸手一把拉住她,猛地一帶,拉進懷裡,緊緊地抱住了她。
安唯一沒有絲毫的掙扎,任由他抱著,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享受著寧靜的片刻。
靜到,她能深深地感受到他那不平靜跳動的心臟,他的體溫,他的氣息……
他身上刺鼻的女人香水味就像一根刺一樣深深地刺在了她的心口上,她伸手推開了他,淡淡地丟下一句,「很晚了,我回房休息了!」
獨孤信抬眸,看向星空中的圓月,眉宇緊緊地蹙了起來。
他洗完澡之後,並沒有睡覺,在陽台上吸了一根煙,又喝了幾杯紅酒,不知道過了多久的多久,他猛地扔下手中的高腳杯。
玻璃落地的那一瞬間,發出了劇烈的響聲,高腳杯碎了一地的渣子,酒紅色的液,體的濺的到處都是。
鷹眉緊緊地蹙起,他冷冷地走進了臥室,逕直走了出去。
他推門走進了安唯一的房間,原本的戾氣,在進來的那一瞬間,逐漸平靜冷卻了下來。
房間裡的燈很亮很亮,安唯一背對著他睡在大床上,他走上前,掀開被子,睡到了她的身後,大掌自然而然地摟住了她的腰際。
安唯一身體不由地一顫,在顧蘭被放出來的事情上,雖然是他幫的忙,但是她不會怪他,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師父與徒弟的關係。
顧蘭是他未來的岳母,她不可以過界……
可是心中卻是說不出的難受,心臟彷彿撕裂開了一樣,那種感覺,她已經很久不再有了,彷彿回到了從前,她暗戀獨孤律時的感覺。
心癢癢的,很難受,他的一舉一動就像一根弦一樣,深深地牽扯著她的心。
明明是近在咫尺,可是她卻怎麼也觸不到他……
一想到這裡,她的心猶如萬箭穿心,難受得鼻子禁不住地泛起了酸意,眼眸一熱。
她輕抿起唇角,突然轉過身,緊緊地抱住了他。
那種抱,彷彿像是要將他揉進身體裡一樣,一種窒息的感覺從咽喉處湧了上來。
獨孤信輕摟著她的身體,「我要和安若昕結婚了!」
「……」安唯一輕咬著唇瓣,耳朵和大腦都嗡嗡地響個不停,他的話彷彿復讀機一樣不停地在耳邊迴響著,盤旋著。
「這棟別墅留給你,你可以繼續住在這裡。」獨孤信的聲音低沉又嘶啞。
「……」安唯一的唇瓣已經被她咬出了紅血絲,腥鹹,澀澀的融進了口中,她只感覺到了苦味,濃濃的苦。
「一切都……」
獨孤信的話還沒有說完,安唯一突然抬起頭用嘴封住了他的唇瓣,捧著他的臉頰,狠狠地吻著,鹹濕溫熱的淚珠落進了彼此的嘴裡。
她吻的極深極深,第一次這麼狂野,從前,她無數次想過他們之間的分離,每一次,她都在想,到時候她就可以離開他過自己的生活。
每一次在想時,她都無比的開心,想到能離開他,無比的解脫。
可是真正到這種時候時,她才發現無比的沉重,有太多的不捨,太多的難以啟齒,太多的無法用言語表達……
他無數次在她耳邊說過,提醒過,警告過,「不許愛上他,否則讓你萬劫不復!」
她現在感覺自己已經深深地體會到那種萬劫不復的感覺了……
他是她利用的棋子,只是一顆棋子,可是也是這顆棋子成為了她的導師,跟著他以後,她感覺自己的雙眼更加清晰明朗了,看清了許多的事情,也學會了很多東西……
雖然跟他比起來,她還差得遠,但是現在的她不再是從前那個單純的安唯一。
仇,她想報,可是他,她也想要!
安唯一只覺得自己的心碎掉了一般,獨孤信拉開她的身子,四目相視,她梨花帶雨的臉龐全全落入了他的眼眸中,悲傷中帶著痛苦的情愫。
安唯一主動吻上了他的唇,深吻,她的手指摸向他,上下游移,她摸住了信信君,雄赳赳氣昂昂。
當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但是這個男人不是她的,更加不屬於她時,本能地會激發出一種荷爾蒙,深深的占,有,慾。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的主動,毫無保留,完完全全地與他合二為一。
美得令他愛不釋手,一次又一次,不,知,饜,足,地,要,著,她。
當一切結束後,安唯一背對著他躺著,獨孤信輕摟著她的腰際,大掌輕輕柔柔地揉捻著她的雪白白。
突然,安唯一沉沉地開了口,「師父,謝謝你為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我們好聚好散!」
獨孤信臉色冰冷,手指間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他大掌從她黑色襯衫裡chou,了,出,來,下一秒,他起身,冷冷地走下了床。
「砰!」地一聲,房門重重地關了上。
那一瞬間,安唯一的心臟也彷彿被重重地敲了一擊,很痛,很痛。
她咬著唇瓣,無聲無息地哭了起來。
獨孤信回到房間後,一腳踹上了房門,「師父,我們好聚好散……」
安唯一的話就像一塊巨大的石頭一樣沉沉地壓在他的心口,重得喘不過氣來,他煩燥不安地拿起一瓶威士忌,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
醫院裡,顧蘭坐在安致遠的病床前,臉色蒼白,眼眸中掩不住疲憊與憔悴。
安致遠醒來後,看著顧蘭,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唯一,唯一在哪裡?我要見她……」
顧蘭臉上的笑意一瞬間僵在了臉上,眸底深處掠過一抹冰寒的冷意,「你先休息!」
「去找她過來,去找她!」安致遠摘下了氧氣罩,顫聲道,說完話後,劇烈地咳了起來。
「為什麼要找她過來?」顧蘭冷聲質問道,「現在知道她是你親生女兒了,你想認回她?」
「……咳咳……」安致遠難受地咳著,雙眸直直地盯著她,伸手去抓顧蘭的手,緊緊地握著。
顧蘭冷冷地甩開他的手,「她害死了我跟你的孩子,你現在竟然還要認回她?人家說血濃於水,我從未質疑過你對我的感情,可是現在你竟然要認回殺死我孩子的兇手……」
「蘭……蘭蘭……咳咳……」安致遠劇烈地咳著,劇烈地喘息著,樣子十分的痛苦。
他伸手去抓她,顧蘭躲開他,咬牙切齒,滿臉猙獰地瞪著他,「我不會讓你認回她!絕對不會!」
她一直緊握在手中的小藥瓶,終是打了開,她看著藥瓶裡的白色藥丸,再看向安致遠。
只見他一臉的驚慌和恐懼,顧蘭冷冷地譏笑道,「這是讓動物安樂死的藥!你放心,我會讓你死得神不知鬼不覺,不會有一絲痛苦!」
「不要……蘭……不要……」安致遠因為身體虛弱,就連想撐起身子也困難得半天都沒坐起身來。
「方醫生已經全都跟我說了,你得了血癌,化療很痛苦,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讓你不要再受病魔的痛苦……」顧蘭冷笑著,走到他的面前。
「蘭……」安致遠推著她的手,咬著牙,誓死不放。
雖然他是個男人,力氣比她大,但是現在的他虛弱又無力,沒一會兒,他就掙得全身是汗,顧蘭咬著牙關,硬是將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裡,然後用力合上了他的嘴巴。
安致遠掙得臉紅脖子粗,難受地像是要窒息了一樣,藥卡在咽喉處很痛苦很難受,他用力地嚥了下去。
顧蘭看著他把藥吞了下去,方才放開了她。
安致遠拚命地伸手抓她,顧蘭卻一臉冰冷地躲得遠遠地,他掙扎著伸手去抓她,可是卻怎麼也抓不到。
「你這麼想認你的女兒,就到地下去認!跟你那死去的前妻相認!」顧蘭冷聲譏誚道,「順便再告訴你,明月她也是死於這種藥!」
「……」安致遠怒瞪著兩隻眼睛,充滿了恨意。
「是我在她的輸液瓶裡注射了安樂死的藥!反正她已經瘋了,我只是送她一程!」顧蘭冷笑道。
「你……你……你……」安致遠憤憤地瞪著她,痛苦地掙扎著,最後整個人無力地倒在了病床上,一動也不動,雙眼瞪得如銅鈴一般大,目光冰冷,充滿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