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094 你餵我! 文 / 南宮瑟瑟
「我是你師父!」獨孤信冷哼著。
安唯一氣得無語,『師父』兩個字著實將她給壓了下去,她推了推他,「我熱,你別靠我這麼近!」
「我冷!」獨孤信伸手一把圈住了她的腰際。
「你冷就穿衣服去,不要抱我!」安唯一惱羞成怒地推他。
「抱著你就不冷了!」獨孤信緊緊地環住了她的腰,聲音帶著他獨特的聲線和磁性,極俱you,人。
安唯一的心猛地一顫,臉頰不由愈發的紅了,心跳撲通撲通地亂跳著。
她努力地讓自己保持清醒,用力地眨了眨眼,推開他,「你不要這樣!」驚了一身的汗,黏黏的很是不shu,服。
「你不要想歪了!抱你,只是為了取暖!」獨孤信高高在上的冷哼著。
「你不是有潔癖,討厭跟女人同,chuang,共,枕,嗎?」安唯一冷冷地盯著他。
「這是我們第一次同,chuang,共,枕嗎?」獨孤信盯著她,反問。
「不是!」安唯一條件反射直接回道,就連想也沒想。
「睡覺!」獨孤信閉上了眼睛,突然伸手摸著她的腦袋瓜,像是在哄小孩一樣,帶著他與身俱來的霸氣。
安唯一以為他要打她,嚇得縮起脖子,沒想到他輕撫著她的頭髮,不由驚怔地呆愣了住。
良久,她幽幽地開了口,「獨孤信,你的潔癖沒有了嗎?」
「對你,沒有!」獨孤信沉沉地開了口。
「為什麼?」安唯一驚怔,抬眸,直直地帶著好奇和疑惑地打量著他。
「因為你是我徒弟!」獨孤信的回答十分的官方,他冷冷地抬眸,「你再吵,我就把你趕下去!」
安唯一乖乖地閉上了嘴,不但沒有生他的氣,而且還羞澀地閉上了眼睛。
雖然心裡有些甜,但是shen,體很熱,熱得喘不過氣來,尤其是他的呼吸全噴在了她的臉上,加劇了她發熱。
良久後,安唯一試著想要拿開他的手。
「找死嗎?」獨孤信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把她嚇了一大跳。
「我熱!」安唯一弱弱地咬著唇。
「你別想我用冰給你敷!」獨孤信冷冷地道,困,十分的困,就連眼睛都懶得睜開。
「熱……我真的好熱……」安唯一嗚咽地叫著,一腳踢開了被子。
獨孤信不耐地睜開眼,盯著她,咬牙切齒地低咒,「你給我記著,明天晚上我會加倍討回來!」
安唯一鄙夷結撇起嘴,「我又沒有讓你給我冰敷!少自作多情好不好!」後面一句話,她極小聲的說,羞羞地轉過了身。
獨孤信無語地白了她一眼,如果他現在不給她冰敷解熱,今晚,他別想睡覺!
隨後,他chi,shen,走了出去,走到外面,打開冰箱,他才發現,冰箱裡根本就沒有冰塊。
因為他喝酒,所以冰箱裡都會常備凍冰塊。
他在冰箱裡沒有找到冰塊,可是卻看到了礦泉水瓶子。
他拿了幾瓶礦泉水,又到浴室裡拿了毛巾,回到臥房裡後,他跳上床。
安唯一嚇得一驚,獨孤信扳過她的身子,拿起礦泉水瓶包著毛巾裹著就到了她的額頭上,命令式地道,「拿著!」
「好重!」安唯一癟起嘴。
「沒有冰塊,將就著用!」獨孤信白了她一眼。
他手中還剩一瓶礦泉水,毛巾是用冰礦泉水浸過的,因此也帶著冰冰的涼氣,他伸,手就,拉,起,她,的,tee,恤。
「喂,你幹嘛!」安唯一嚇得驚叫。
「給你降溫!」獨孤信冷冷地斜睨著她,然後照剛才的方法,裹著礦泉水瓶在她的身上滾動著。
「噗!」安唯一忍不住地笑出了聲。
獨孤信冷瞪著她,安唯一連忙咬起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可是他這樣握著礦泉水瓶在她身,上,滾來滾去,的確涼涼的,但是很癢,簡直是,癢,得受,不,了。
「你再笑!自己滾!」獨孤信沒好氣地吼道。
安唯一緊閉起唇,緊皺著眉,強忍著癢意,手一直扶著額頭上的毛巾瓶子很酸,她換了一隻手。
獨孤信見狀,拍開她的手,拿起毛巾瓶子放在她的額頭上。
安唯一驚怔地看著他,小心肝撲通撲通雀躍地亂,跳,著,臉頰不由自主地泛起紅暈,她轉眸看向別處,不敢再看她。
獨孤信抬眸,見她的臉比剛才更加紅了,摸,了,摸,拿走了毛巾瓶子,「tuo,掉,衣,服,我去弄點冰水來給你擦身子!」
說著,他就跳下床走了出去。
安唯一的臉紅透了,『tuo,掉,衣,服』四個字頓時間一下子變得那麼的曖,mei,那麼的讓人不知所措。
獨孤信端著一盆的冰水走了進來,見她躺在床上一動也沒動,上前就拉起她,看著她的臉,「你全身上下我哪裡沒看過?你還害羞?」
「哪有!」安唯一斥駁,「我才不會害羞,我是熱,發,燒,中!」
獨孤信tuo,diao,她,的tee恤,然後擰乾泡在冰水中的毛巾就開始給她擦了起來。
「你,輕,點!」安唯一被他大力的力道給搓得疼得直叫。
獨孤信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一臉的陰鬱,笨女人!
給她連續擦了幾遍,換了兩盆水,體溫是降了下來。
獨孤信走到衣櫃前,打開,從裡面挑了一件吊帶的睡裙丟給了她,「換上這件!」
安唯一驚怔,他隨即補充道,「滾下來,順便把床單換掉!」
獨孤信從衣櫃裡拿出乾淨的床單被套,動作麻利又迅速地換上了乾淨的床單被套。
安唯一在一旁看得呆若木雞,「還真看不出來,你連這種換床單也會!」一般男人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至少她沒有看獨孤律親自換過床單。
「白癡都會!」獨孤信冷冷地白了她一眼。
他一臉嫌棄地撿起換下的床單和被套,冷冷地走了出去。
安唯一朝他的背影吐了吐小舌,然後躺上了床,說實話,換過乾淨的床單和被套睡起來就是不一樣,清新又舒適。
shen體不那麼熱了,她輕抿著唇,折騰了一晚上,已經凌晨一點多了,好睏,她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甜甜地笑著閉上了雙眼。
獨孤信沖了個澡回到房間後,躺上床,自然而然地睡到她的身邊,伸手抱住了她。
這時,安唯一突然轉過了身來,靠在了他的懷裡。
獨孤信一驚,眉宇緊蹙,身子完全僵了住,安唯一還沒有完全睡著,只是迷迷糊糊地,她的手搭在了他的腰上,蜷縮著,像一個嬰兒一樣依偎在他的懷裡。
獨孤信輕撫著她的腦袋瓜,沉沉地閉上了雙眼。
安唯一知道,此刻溫暖的寧靜,十分的來之不易,她很慶幸自己生病了,否則她根本看不到原來bt粗魯又暴,力的獨孤信也會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雖然在給她擦身子時,他一直是冷著臉,說話也尖酸刻薄,但是對於他來說,給她,擦,shen,子,又換床單,已經很難得了!
她不想醒過來,就想這樣,一直依偎著他,睡著。
他們都是孤獨的,同樣兩個孤寂的人互相依偎著彼此,畫面是那麼的美,那麼的有愛。
……
第二天,鳥語花香,陽光明mei。
安唯一醒過來後已經是中午了,獨孤信已經走了,因為身邊沒有人。
他摸著身邊的位置,心裡有些淡淡的失落,正當她準備起來時,突然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她驚怔,他沒有走,她連忙倒在床上,裝睡。
獨孤信走進臥房,坐到了床邊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已經退燒了。
安唯一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你……怎麼還沒走?」
「已經退燒了!」獨孤信冷聲道。
「吼嚨好痛,好難受!」安唯一故意咳著。
「活該,誰讓你昨晚放那麼多辣椒!」獨孤信又恢復了他原本的毒舌。
「鼻子也好難愛,堵堵的!」安唯一故作出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起得來嗎?」獨孤信沉聲問道。
安唯一動了動,然後倒在了床上,嗚咽地癟著嘴,「渾身都沒力氣,全身像是要散架了一樣!」其實沒有那麼嚴重,感冒藥的藥力已經過了,就是懶得動而已。
獨孤信不發一言,漠然走了出去。
安唯一暗想著,她是不是做戲做得有點過頭了?被他發現了?!
不一會兒後,腳步聲再一次傳來,獨孤信端著熱氣騰騰的粥走了進來。
安唯一驚呆了,兩隻眼睛鼓得像銅鈴一樣大,噗,他還煮了粥?!
獨孤信放下粥,單手抱起她的身子,拿起枕頭放在了她的背後,然後又拿起粥,遞給她。
「你餵我!」安唯一縮著脖子,故作出渾身無力的樣子,然後把嘴巴湊了過去。
ps:再高冷,咱滴獨孤信大人也有溫柔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