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059 你以為我想石並你? 文 / 南宮瑟瑟
獨孤律坐在病床前,握著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輕吻著,「學校那邊我已經給你請好假了,這幾天你就在這裡好好養病,蘭姨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安唯一臉色蒼白,唇瓣上更是毫無血色,她微微睜開眼來,斜睨著他,看著他臉上溫柔的神情,心都碎了。
她是一個壞人,殘忍無比的壞女人!
不僅僅親手害死了那個未出生的孩子,而且還傷害了這個對她最好的男人。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獨孤律柔聲問道。
「你不問那個孩子是誰的嗎?」安唯一心一窒,幽幽地開了口,雙眸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獨孤律微微揚起唇角,「這個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子!現在你很虛弱,不要想太多事情!」
「真的不重要嗎?」安唯一自嘲地苦笑著,眼淚失控地狂湧而下,她緊咬著唇,眼巴巴地望著他,「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不值得!」
「別說這種傻話!」獨孤律拿起手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乖,不要哭了,身子哭壞……」
安唯一沉聲打斷了他的話,「我們分手吧!出院後,我會搬出去住!」
「如果你是因為這件事情,要跟我分手,或者搬出去,我不會准許你!」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獨孤律看著手機,「你好好休息,我出去接個電話!」
「喂,總裁,董事長在來公司了正找你,獨孤信也來了,您現在在哪裡?我去接您!」電話那端響起了左晉焦急的聲音。
「不用了,我過會兒就到!」獨孤律掛完電話走進了病房。
「我要回公司了,剛才的事情我會當做沒有聽過!」獨孤律沉聲道,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乖,現在好好休息,我晚上再來看你!」
安唯一緊咬著唇,「不要哭了,我會心疼的!」
蘭姨正好推門走了進來,一看到兩人,立即轉過臉背過了身。
獨孤律走了出去,蘭姨提著煲好的湯放到了廚房,走了出來。
「唯一,我煲了點烏雞湯,補身子的,喝點吧!」蘭姨柔聲道。
「蘭姨,我現在沒有胃口,喝不下。」安唯一無力地回道。
「那過會再喝!」蘭姨溫柔地笑著端著湯走進了廚房裡。
安唯一看著窗外,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心中五味雜陳,眼淚不知不覺地從眼角滑落。
她現在還是大二的學生,那個孩子注定與她無緣,是她沒有保護好他……
盛天集團
左晉在一樓大廳迎接獨孤律,「董事長和獨孤信都在辦公室……」
他們一行人剛一走出電梯,獨孤信就從總裁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獨孤信輕揚起唇角,「我有事先走了,老爺子在裡面等你。」
獨孤律冷冷地斜了他一眼,就在兩人擦肩而過時,他突然開了口,「聽說你要和安若昕訂婚了,提前向你說一聲恭喜!」
「謝謝!」
獨孤律面無表情地走進了辦公室,獨孤鷹澤冷冷地坐在沙發上,拿起手中的雜誌和報紙憤憤地丟到了獨孤律的面前。
「你自己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事!你把那丫頭帶回家,我沒有意見,現在你又要跟她……你自己看看媒體都寫了些什麼!」
「今天上午盛天集團的股票已經漲停,這也不是一件壞事。」獨孤律冷靜地回道。
「她可是你從小帶到大的丫頭,你怎麼會對她下手?而且她還是安致遠的女兒!」獨孤鷹澤氣聲道,「作為獨孤家族的繼承人,婚姻對於繼承人來說只是交易,那丫頭跟安致遠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你跟她在一起,對你沒有任何的幫助!華女士看中了南山那邊區,我想把那邊開發成原生態渡假村,這件事就交給你來做。」
「明白。」獨孤律沉聲道。
良久後,獨孤鷹澤冷冷地開了口,「華女士從歐洲渡假回來了,今天晚上起你們都搬回來住。」
「是,爺爺。」
獨孤鷹澤走出去後,左晉走了過來,「總裁,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沒有處理好。」
「不關你的事!是我讓王主編大肆報道。」獨孤律坐在了沙發上,「你去給她辦理出院手續,讓蘭姨收拾一下,先帶她回獨孤家。」
「是,總裁!」
……
獨孤家坐落於大和道山頂,蘭姨攙扶著安唯一下了車,安唯一拿開蘭姨的手,「我沒關係,還能走路。」
「你現在很虛弱,要是有個什麼,先生會罵死我。」
「他哪有那麼恐怖!」安唯一微笑道。
華容正在花園喝下午茶,安唯一見狀,「蘭姨,你先上去吧,我過去打聲招呼。」
「好!」
安唯一舉步走進了花園,「奶奶,你好。」
「今天還不是週末,怎麼沒有去上課?」華容冷冷地上下打量著她。
「下午沒課就回來了。」安唯一輕聲回道。
「坐下吧,陪我一起喝下午茶,這是我從巴黎帶回來的馬卡龍,聽說你喜歡吃甜品,嘗嘗看。」華容淡聲道。
「謝謝奶奶。」安唯一拿起甜品嚐了起來。
「味道怎麼樣?」華容優雅地抿了一口奶茶,放下了茶杯。
「好吃!」安唯一淡聲回道。
「那你全部吃掉吧!」華容笑道。
安唯一看著那一大盒甜品,嘴裡的動作微止,她現在一點味口也沒有,甜品這種東西,吃一兩個是美味,享受,若是將那一大盒吃光,她真的可能會吃到吐。
沒過一會兒,蘭姨走了過來,一看到安唯一正在吃馬卡龍,臉色頓時劇變,急聲道,「小姐,這是用杏仁粉做的,你不能吃這個!」
華容優雅從容地笑道,「這可是我從pierre。herme專門買給她的,為什麼她不能吃?」
安唯一輕笑道,「我沒關係,我喜歡吃這個!」
蘭姨畏懼華容,畢竟這裡是孤獨家,而不是紫園,她不再開口。
「嘔……」安唯一突然摀住了嘴巴,噁心感湧了上來,她實在是忍不住,「嘔……」
華容微擰起眉,「吃不下就不要吃了!」
安唯一放下手中的甜點,蘭姨連忙倒了一杯奶茶給她喝,輕撫著她的背,「小姐正在生理期,杏仁性寒,不易吃太多。」
華容挑眉,「怎麼不早說?傻孩子,你還真是可愛到不行!」
「……」
華容輕笑道,「今天風大,既然身子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
「謝謝奶奶!」
蘭姨扶著安唯一走了,華容端起茶杯,優雅地喝了起來。
緩緩過後,她微微開口,「那丫頭有點問題!」
這時,一直候在一旁的管家輕聲回道,「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生理期都是這樣,有些女生嚴重的下不了床。」
「是嗎?!」華容冷笑了一下。
「唯一,你剛做了手術,有很多東西都是禁忌,就拿剛才的那個甜點來說,你就一口都不能吃,馬卡龍甜點主要原料是杏仁粉,杏仁性寒,吃多了,會導致大出血……」
安唯一輕笑道,「蘭姨,沒有那麼嚴重,不用擔心我,我沒事。」
她剛一說完話,正準備上樓梯,突然間小腹一陣撕裂,她痛得皺起了眉,緊跟著,她就感覺到了一陣熱潮洶湧澎湃地流了出來。
蘭姨微怔,扶著她,「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沒有,蘭姨,我想喝杯熱水。」安唯一抿起唇角。
「我去給你倒,你先上去躺著吧!」
「嗯!」
安唯一握著樓梯扶手,艱難的一步一步地走上了樓,她好不容易走上樓,剛一抬眸就看見獨孤信身著一襲藍色運動裝走了過來。
她嚇得腿一軟,整個人朝後倒了去。
獨孤信擰眉一緊,迅猛地衝上前,一把抱住了她的身體,以至於她沒有摔下樓梯。
「你是真笨還是裝笨?現在連路也不會走了?」他冷聲低咒。
安唯一抬眸,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推開他,轉身就走。
獨孤信粗魯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安唯一柔弱得就像羽毛一樣,沒有絲毫的反抗就被他攬入懷中,他抓著她的身子,軟的像棉花一樣,不由自主地捏了幾下。
「獨孤律他沒有給你吃肉?」獨孤信冷聲問道。
「跟你有關係?」安唯一惱羞成怒地反抗著,「放手!放手!」
獨孤信沒有放開她,單手攫起她的下巴,仔細打量她,只見她臉上毫無血色,蒼白無力的像張紙一樣,心疼地蹙起眉。
「你放手啊!」安唯一無力地掙扎著,就連唇瓣也撕出了血絲。
獨孤信不耐地推開她,安唯一雙腿無力,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
「你以為我想碰你?也不看你那丑德行!」他漠然轉身離去,惡毒的話語就像一根冰冷的寒刺一樣深深地扎進了她的心裡。
安唯一咬著唇從地上坐了起來,鼻頭一陣酸澀,眼淚不知不覺地滾了下來。
她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了房間,或許是剛才動作幅度太大,她痛得跪倒在了地上。
蘭姨端水走了進來,看見她睡在地毯上,連忙把她扶了起來,「唯一,你怎麼了?」
「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