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賭約 文 / 劍逆天
夜,繁星已佈滿了天空,月亮已照亮了大地。然而,在傾城他們的住處,卻是依舊燈火通明著,因為的連希諾的突然出現,眾人都是很是高興。不論是傾城他們師兄弟幾人,還是那一直掛念著連希諾的阿蓮。
「來來來,三師兄,為了能夠再聚,乾一杯。」此時的燕流風已經是喝醉了,但是卻是大著舌頭,依舊舉起了一杯酒向圍在桌邊的眾人勸著酒。
桌邊,只剩下了楚飛狂、連希諾、徐文軒、蘇清遠和燕流風幾人。傾城、茶籮和阿蓮她們只是在之前跟著一起吃了飯,然後問清楚了他最近的狀況後就走了。
連希諾也是簡單地跟傾城他們說了自己當初在喋血森林,從那狼群中逃掉以後,就是想要去「神之遺跡」找他們,卻是在林中迷了路,所以並沒有找到他們。後來,他找到了路後,就出來了。傾城他們自然是擔心他會誤闖進了那個凶險之地,也是問了他,只是,他卻是說他並沒有到那個地方,只是進了森林深處,有些凶險的地方,闖了一番,就出來了。出來後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是向著五華山這邊找來了,想著傾城他們是一定會來的。因為他穿的是高領的衣服,所以,傾城他們倒是也沒有發現他那脖頸上可以證明他不僅僅是不小心闖入森林深處的傷痕,所以,也就沒有多問。也是對他的話並沒有太多的懷疑。只是都很高興他能安然無恙地出來。
後來,傾城他們見楚飛狂他們幾個師兄弟的喝得高興,也是理解,便也沒有阻止他們,也陪不住他們幾個男人喝酒,就獨留下他們來喝酒了。反正,他們要參加的初賽也是一天後才正式開始的,這中間,他們是可以休息一天的。就算是今晚讓他們醉了,也沒什麼的。
此時,酒過三巡,桌邊的幾人都是有些醉了。
傾城過了一久之後,有些不放心他們,便是到了他們原先吃飯的院子裡看看他們。但見那桌邊幾人,均是有些醉態橫生。但看到了傾城的到來,卻是眼中都露出一些不一樣的眼神來,舉止不一。
徐文軒從自己的懷中摸出了自己心愛的玉簫,微醉著笑了笑,然後便是將它放在了自己的唇邊,吹奏起一曲悠揚的樂曲來。
燕流風用自己的紙扇輕掩著那俊顏,那一雙露在了外面的迷人桃花眼卻是更加勾人了些。然後,他便是隨性地跟著徐文軒的簫聲,舞起了扇來。那原本是他對敵的招式,只是如今少了些力道,更多了些柔美。
蘇清遠想要向著走來的傾城迎過去,卻是看到連希諾比他先了先了一步,抬著手中的酒杯,眼神迷離,慵懶中帶了些邪魅,有些搖晃著走到了傾城面前,然後看著傾城笑了笑,抬起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便是湊近了傾城看著他的面龐。
聞著他那滿身的酒氣,傾城有些不舒服地往後縮了縮,連希諾卻是反而一笑,然後便是用一隻手抬起了傾城的下巴,微有些輕佻地道:「傾城,師姐。以後,讓我來守護你好嗎?我想,現在的我,有這個資格了……」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卻是一柄飛刀飛了過來,從連希諾的鬢邊劃過,削落一縷青絲。
那邊,原本舞動著的燕流風和吹著玉簫的徐文軒都是停了下來,看著這一幕。而桌邊的楚飛狂,猛地灌了一口酒,身後的「赤虎」猛然一顫。
連希諾感受到了著襲擊,也是微瞇起雙眼,回過頭去,看向了那身後離得他不遠的蘇清遠。
傾城看著這局面,實在是有些尷尬,而對於連希諾同樣的問題,傾城也並不想再回答第二遍。不管這是他的醉話也好,還是真話也好。因為,她的答案始終是一樣的。
看了看桌邊的楚飛狂,傾城一個旋身,便是從一旁的樹上折了兩段樹枝,然後飛身到了楚飛狂身旁,將其中一段樹枝丟給了楚飛狂,然後道:「飛狂,好久沒切磋了。我們來舞一場劍,來給你們助助酒興。」說完,又是轉向了玉簫依舊停在唇邊的徐文軒,然後道:「文軒,你再吹一曲,為我們伴奏可好?」
徐文軒愣了愣,便是點了點頭。
傾城笑了笑,便是向著那還有些微反應過來,任坐在座椅上的楚飛狂攻了過去。招式一到,楚飛狂便是條件反射地跳了起來,順手接上了招,如平日裡一般,和傾城切磋起來。當然,此時他們並不是要真的切磋,所以比起平時也是少了些凌厲,劍招間,更講究美感了。
連希諾看了看那邊已經舞了起來的兩人,又是看了看那給了他一飛刀的蘇清遠。然後,又是走回了桌邊,拎起了個酒壺,就是喝了起來。蘇清遠也是走了過去,雖然兩人並沒有說什麼,但是卻都是喝了起來。燕流風則是站在一邊看著他們的劍舞,聽著簫聲,若有所思,也是又走到了桌邊,抬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這場酒會,真真的是讓他們喝的不醉不歸了。當酒會結束時候,唯一還能夠站著的,也只有因為跟傾城舞劍,所以喝得並沒有他們多,而又有洪烈這個酒鬼師傅,所以酒量也是不賴的楚飛狂了。
無奈地看著桌邊地下的幾人。傾城和楚飛狂相視一笑,無奈地搖了搖頭。
然後,兩人便是一次一次地將這幾人攙進了屋中。
原本,傾城以為,這幾人,既然都醉成了這個樣子了,那應該,要醒來的話,也是得到明天很晚了。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這幾人,夜半時分,卻是都醒了來了。又或者說,那一場醉,不過是他們所想要的結果,卻不是真的有多醉吧。
床榻上,燕流風猛然睜開眼來,酒意還未醒,但是,此時他卻是覺得自己是有些清醒的。
又是想起了剛剛連希諾跟傾城說那些話的場景,他爬下了床,向外走去。他想要去找連希諾,問個清楚。就算,其實他心中早已明白。
而和他相鄰的房間中,徐文軒也是起來了,不過,他倒是酒醒了不少,又或者原本就沒怎麼醉。畢竟,之前傾城他們舞劍的時候,他也是為他們吹奏了一會兒玉簫的,後來真的喝酒的時間,也並不比楚飛狂多多少,更何況他一向就能夠自控,喝得不多。他搖了搖頭,走到了桌邊,正打算倒杯茶醒醒酒的時候,卻是聽到了隔壁燕流風的房間中一陣跌跌撞撞的響動,也是眉頭微皺,想了想,便是起身去推開了房門。
然而,他卻是看到了那燕流風早已走出了房門,然後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了。
因為看他的樣子,明顯是還沒酒醒,便是有些不放心,徐文軒便是跟了上去。
一路跟來,徐文軒才知道了,原來他要去的,竟是連希諾的房間。
「連希諾,開門!」門口,燕流風像是在耍酒瘋一般,不斷地敲著那門。不遠處暗處躲著看著的徐文軒暗自皺了下眉,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不一會兒,那門便是開了。連希諾從裡面走了出來。而不遠處的徐文軒看著,那連希諾哪裡有醉了的樣子,明明還是那樣清醒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喝過了酒,甚至都是比他要好一些。
而他不知道的是,連希諾自從從喋血森林裡面出來後,就養成了隨時都保持警惕的習慣,所以,回來後便是用自己已經很是高深的功力將那酒氣逼了出來。
連希諾皺著眉頭看著門口的燕流風,扶了扶有些站不穩的燕流風,然後道:「怎麼,燕師弟,這麼晚了,你還有什麼事嗎?」
那燕流風打了個酒嗝,才道:「你,你是不是,喜歡師姐?」
連希諾卻是沒想到,這大晚上的,燕流風就是來問這麼個問題?這是在耍酒瘋吧。不過,反正他之前接著酒意跟傾城說的那些話,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是能夠聽出他的意思了,也沒有必要狡辯,他便也沒有再說什麼,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他點了點頭,道:「是。怎麼了?」
燕流風聽了,卻是眉頭一挑道:「是?你知不,知不知道……」
然而,這一次,燕流風的話還沒說完,那連希諾卻是邪魅一笑,然後接了他的話道:「知不知道你也喜歡她嗎?還是知不知道,其實我們師兄弟五個,每人都很喜歡傾城,只不過,不敢說出口而已。可惜,不敢的是你們,不是我。」
燕流風沒想到他會這麼回答,也是愣了一愣。而拿不遠處的徐文軒卻是身子一震。
然而,令他們更沒想到的卻是連希諾接下來的動作。他先是看向了徐文軒藏身的方向,說了句:「小師弟,別藏了,從一開始,我就察覺到你在那裡了。有什麼想聽的,正大光明出來聽就是了,這麼躲躲藏藏的,算什麼。」
然後,卻是轉身回了屋中,拿起了兩個茶杯,然後朝著這院中另外兩間房間的門上擲去。那兩間房間,就是蘇清遠和楚飛狂的房間。而那茶杯擲了過去,卻是從門上穿了過去,然後進到了屋中才是碎裂。這樣的動靜,自然也是驚動了那屋中的兩人,紛紛走了出來查看情況,卻是看到了在連希諾門前站著的三人,一時猜不准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而連希諾卻是一笑,然後提了提聲音道:「諸位師兄弟們,既然今天流風師弟問起了,那我便也說個明白。我喜歡師姐,我會追求她。不計一切代價。我知道諸位也是對師姐有些意思的,我想,莫不如,我們來比試一場,就在這天下比武大會上,看誰能夠拿到第一,想來,也就能夠證明他能不能配得上師姐了吧。」
蘇清遠今天聽到連希諾跟傾城說那些話的時候,也是就猜到了連希諾的心思了。只是沒有想到如今他會這麼做。他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站了出來道:「師姐不是貨物……」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卻是被連希諾打斷了,喝道:「怎麼,這賭約,諸位這是不敢接?」
楚飛狂皺眉,正想說些什麼,然後,那酒意未醒的燕流風卻是突然跳起來道:「接,怎麼不敢接!我代替其他人,呃,接了你這個破賭約!」
「燕流風!」徐文軒看著他那副醉樣,不禁氣急。
然而,連希諾卻是嘴角勾笑,不管之後他們承不承認,至少,在他心裡,這賭約,是已經成立了的。再說,他也知道,他們不會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