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第一百一十章 坦白 文 / 劍逆天
陸雨兒頓時覺得這手段怎麼跟當初那萬毒門對自己耍的手段一眼呢。她急忙上前了一步問那杜江道:「你說的那女子長什麼樣子?」
杜江想了想道:「那女子蒙了面紗,我原先並沒有看清楚,但是後來又一次她的面紗不小心被風吹起來了,我也是偷偷看到了些。那女子身材高挑勻稱,臉蛋小小的,膚色潔白,眉眼之間透著些柔媚之色。我看她隨意間便在我面前用毒的手法,怕是個善用毒之人。」
聽了這話,卻是不止陸雨兒,就連茶籮也是皺起了眉頭。
燕流風見他們的模樣,覺得有些奇怪,便是問她們道:「你們知道他說的是誰?」
茶籮沉吟了一會兒,然後道:「雖然還不能確定,但是我大概猜出來是誰了。」
「誰?」燕流風急急問道。
「也許,又是她。」
「她?」
「央旎姐姐。」茶籮雖很不願,但是還是皺著眉頭說了出來。
燕流風一聽也是立刻會意。然後,他又是轉向了杜江,問道:「你再詳細給我們說說你文鋒師兄到底和那黑衣女子做了什麼交易,每次又是怎麼見面的。」
傾城微微一遲疑,便是向央旎描述起了「文鋒」事情。
「那她讓你做些什麼?」燕流風又是問答。
而追著那文鋒出了房間的方恆和傾城等人卻是微微皺著眉停下了腳步。他們一路追著那文鋒到了一處空地,便是和那文鋒交了一次手,但是卻也只手當先追了出來的連希諾和蘇清遠兩人和他交了下手而已,中途在快要靠近通往後山的小道時,那個文鋒卻是突然停了下來,像是突然停下來在等著連希諾他們兩一樣。
然而,當連希諾和蘇清遠在那裡停了下來以後,周圍卻是跑出了不少的毒蛇猛蟲,然後拖住了連希諾他們再向他追去的步伐。
連希諾兩人解決了那些阻擋的毒蛇猛蟲,又被方恆和傾城追上之後,卻是已經不見了那文鋒的身影。
「人呢?」傾城落地之後,看著那滿地的毒蛇猛蟲,便是眉頭一皺,然後問連希諾道。
連希諾搖了搖頭,然後道:「向那個跑了。不過,我之前和阿蓮去抓賭蜈蚣的時候去過那裡,那邊便是這陸家莊的後山了。聽說外面連得是一片荒山野嶺,所以倒也是很少有人進去。不過屬於在陸家住的護法大陣中的部分卻也是不小。現在他跑了進去,恐怕找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了。」
連希諾剛剛說完,蘇清遠又是道:「師姐,還有一事,我覺得得告訴你一下。我和師兄之前在苗寨的時候便和那個萬毒門的央旎交過次手,而剛剛交手,我們看她所使的手段,倒是確實與那央旎有幾分相像。而且打鬥起來也讓我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有沒有可能,那人所謂的文鋒,就是那個央旎扮的呢?」
傾城皺眉凝神想了想,然後道:「也不是沒可能。而且據我剛剛觀察,他的身形若是作為一個男子來說,確實是有些太過嬌小勻稱了,而且,他的臉上那蒼白也是裝出來的,恐怕也有可能是為了掩飾他臉上的易容術而用的。」
「那我們現在還要不要追?」連希諾問道。
傾城想了想,卻是搖搖頭道:「照你所說,他輕易進入這凶險莫測的後山,恐怕也不會好受。反正陸家莊中還有護莊大陣,這大陣是流風最近才督人修護過的,應該是可以保證他跑不出去。我們倒不如先跟陸莊主商量一下,找兩個熟悉地形的人再進去找。」
那之後,傾城他們便是跟陸坤稟報了那個「文鋒」逃到了陸家莊後山的事情。陸坤知道後,也是很快地派了人去搜索,可是搜了一天也是沒有找到人。
但從杜江這邊,他們倒是已經基本地確定了「文鋒」就是央旎無疑了。
房間內,方恆端坐在上方,側首坐的是傾城、燕流風、陸康、楚飛狂等幾人。陸坤並沒有來,因為燕流風和方恆原本就交情不錯,所以他也就直接把這件事情交給了燕流風來處理了,並命了陸康從旁輔助。堂中正下方杜江手足無措地被一個師兄押著站在那裡。
「杜江,你再說一說文鋒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方恆雙眼泛著精光,目光如炬地盯著堂下的杜江問道。
「我,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明明,在進陸家莊之前,文鋒師兄就已經被那個黑衣女子下了毒,然後進了莊後就是一日比一日地虛弱了。怎麼會,怎麼如今會變成這樣?」他還是依舊一副不可置信地樣子。
傾城歎了口氣,也是看出來了這杜江不過是個被利用的人。隨即,她開口道:「那逃走了的文鋒並不是你的文師兄,你現在把有關於那文鋒的事情告訴了我們,我們想一想,說不定那文鋒還有救,若是你還是不說,那或許真正的文鋒也就沒救了吧。」
杜江聽到了傾城所說的話,這才眼中泛起了些光,然後趕緊道:「我說,我說。就是那日,我們在進入陸家莊之前,曾經在大羅山的悅來客棧住過一宿。那天晚上,我和文鋒師兄正要休息,可是突然地文鋒卻是滿地打起滾來,我被驚了一驚,問他怎麼了,可他只是說『疼,渾身疼』然後抱著全身在地上不斷地打著滾。正當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從窗口跳進來了一個黑衣女子,她告訴我說文鋒師兄之所以這麼痛苦,是因為中了她的蠱毒,並且告訴我,如果想要救師兄的話,就要聽她的話,替她辦一些事情。否則她可以直接讓文鋒師兄疼死。而且,她還警告了我,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尤其是方長老和諸位師兄弟們。我看文鋒師兄疼成那個樣子,而且真的是會受她的控制。我怕她真的會殺了文鋒師兄,所以,我就沒有告訴方長老和助威是兄弟們。」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
方恆身子微微向前傾了些,接著問道:「之後呢?」
杜江看了他一眼,然後道:「之後隔了兩天,我們就進了陸家莊了。那兩天,文鋒師兄身上的毒是日日發作,那黑衣女子也是每晚都會來,然後折磨文鋒師兄一番,像是故意給我看的。等到了我們進了陸家莊的那天,聞風師兄身上的毒倒是也沒有再發作了。我正以為那黑衣女子是不是來不到這陸家莊中的時候,卻是發現文鋒師兄的身子卻是變得越來越虛弱。而就在當天晚上,那黑衣女子又出現了,不過她倒是沒有再到我們房間去折磨文鋒師兄,只是在外面找到了正在散步的我。然後給了我一張畫像,讓我盯緊畫像上的女子。然後便是告訴我,若是想要緩解文鋒師兄身上的痛楚,可以去藥房找一些治風寒的藥來讓文鋒師兄服用。雖然我不清楚為什麼文鋒師兄明明是中了蠱毒,但是卻是要喝治風寒的藥,但是那天回去後又看到文鋒師兄疼的滿地打滾後,我還是決定試一試了,所以才會去藥房開藥的。」
傾城聽了,又有些疑惑地問道:「什麼畫像?你說的畫像上的女子,是誰?」
「就是那個手上受了傷的姑娘,茶籮姑娘。」
傾城暗自點頭:「果然。」
燕流風手中的扇動的折扇停了下來,道:「師姐,你怎麼看?」
傾城見燕流風那般看向自己,也是知道,其實燕流風已經和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嘴角一勾笑,然後轉頭又看向了杜江道:「我想,你這位文鋒師兄,其實根本就沒有進了陸家莊。恐怕,是被留在那悅來客棧了吧。」
「什麼?」杜江滿臉驚詫道。
傾城朝燕流風看了一眼,燕流風便是接著說道:「這陸家莊的護莊大陣,若不是莊中的人領
著,要想不知不覺進來,那是絕不可能的。所以,那黑衣女子要想進來,斷不可能是一個人偷偷溜進來,也不可能會是破陣而入。只有一種可能,便是跟著進莊的人混了進來的。而最近進莊的人卻是只有方大哥帶隊進來的五華台的人。而照著杜江這麼說,那文鋒從進陸家莊前後便開始不正常了。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也是嫌疑最大的。那黑衣女子一個大活人,既然不可能在我們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來,那就只有扮作你們其中的某人跟著一起進來了。而正好身體有了異樣的文鋒可不就是她下手的最佳對象。就算是她扮作文鋒之後露出了什麼馬腳,也可以說是因為身體不適而造成的,你們也不會過多懷疑。而據你所說,她每次在這陸家莊中出現的時候,也並不像是在悅來客棧時候一樣直接到你們房中,而是趁你出去散步什麼的時候才來找你,那麼,也就不會和文鋒同時出現,她會辦成文鋒的可能性也就成立了。」
傾城也是點頭道:「對,打鬥的時候我也注意到了,那個從房間裡面跑出去的文鋒臉色蒼白的是很不自然,脖頸間也確實是有易過容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