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第一百零四章 小試牛刀 文 / 劍逆天
燕流風一邊搖著扇子，一邊笑道：「看你們擔心的。當然不用，這天下比武大會是天下盛世，參加的人上到一國之主，下到販夫走卒，只要你有能力，能夠過的了他五華台所出的『三選英傑』之前的預選賽，就可以繼續參加的。不一定需要是哪一方勢力的人的，參加的閒散人也是不少。」
聽到這裡，大家倒是有些鬆了一口氣。
傾城也是笑了笑，然後道：「這倒是好辦了。那麼，乾脆的，我們就以巫族之名來參加這次比武大會吧。」
傾城還想接著說些什麼，卻是被楚飛狂一聲斷喝給止住了，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此時楚飛狂已經很是緊張的站了起來，盯著門口走了過去猛地打開了房門。
那門口站著個小廝打扮的人，原本在楚飛狂打開房門之前，他還有些小心地想要藏身在房門邊上偷聽，卻是還沒湊近就被楚飛狂給發現了。他又趕緊站直了身子，笑面看向打開了房門向他看來的楚飛狂。
楚飛狂看他模樣，倒也沒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只是以為是一個小廝，打量了一番，便是道：「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而屋裡的人也是走了過來，燕流風湊了過來一看，卻是認出了那看似小廝的人卻是跟著那五華台來的方恆身後的一個弟子。只是因為路上保險起見，所以幾人才都扮作了小廝模樣，但是其實他們的那衣服上面也是有著五華台標誌的一個繡紋在衣邊上的。而燕流風也是從此處認出了他來的。
「你是和方大哥一起來的人？」燕流風站了出來道。
那人見燕流風站了出來，也是笑意更深，然後對他拱了拱手道：「見過少莊主，我是方長老帶來的五華台弟子杜江。方長老讓我來告訴少莊主，他向老莊主請願，今天在練武場辦了一場我五華台弟子和陸家莊弟子的比武切磋會，特讓我來邀請少莊主前去觀看。」
「比武切磋會？嗯。好，我知道了。你先過去吧，我一會兒就過來。」燕流風想了想，也是點了點頭道。
「嗯。那我就先告退了。」那名叫杜江的五華台弟子說著，也是轉身就走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看著他走開的楚飛狂卻是總覺得這人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兒。那杜江相貌平平，身材瘦弱。他想了想，以前他也沒有看到過啊。
一直到看到了那杜江走出了那小院門口，他也還是覺得有些想不通，沒辦法，也就沒有再想了。
燕流風見他這麼久久地盯著那離開的杜江看了半天不進屋，也是有些奇怪，便問道：「怎麼了，師兄？」
楚飛狂搖搖頭，道：「沒事。」然後便又是跟著眾人走進了屋中。
而那杜江走出小院的過程中也是一直感受到了楚飛狂盯著他的目光，為了不讓他懷疑，卻也還是故作鎮定地繼續走著。
到了院門外之後，他靠牆而立，自言自語道：「這些人，果然不簡單。」
而正在他在自言自語的時候，他卻是又遠遠地看到了那不遠處一條小道上面嬉笑打鬧著向前走著的陸雨兒、茶籮和阿蓮三人。
他的目光一一循聲從三人臉上掃過，在掃到了茶籮的臉上時，便是頓了下來，雙眼微瞇，透著些危險的氣息。然後又過了一會兒，他卻是遠遠地跟了上去，並沒有回去他所說的那個方恆辦的比武切磋會那裡去。
因為在門口的時候被門口的楚飛狂和燕流風擋住了視線，所以傾城並沒有看到門口的杜江，只是也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到了房中後，傾城便是問燕流風道：「方長老？就是那個五華台來的人嗎？」
燕流風點點頭道：「嗯，對。就是他。五華山五華台的方恆。他雖然是一介長老，不過據說卻是不愛管那些瑣事，而且是個武癡，所以呢，也不愛在五華台呆著。常常都是一有機會就往外跑，到處找人切磋。這回剛來了陸家莊，在剛進莊中的時候，就因為他帶的一個弟子不小心觸動了一個陣法，我露了一手救下了他，他見我武功不錯，當時就盯上了我，說什麼都要和我約好一定要找機會切磋一番他才肯進莊。可是把我弄得。好在他身後的弟子也有些明事理的，這才勸了他先進莊中在找機會和我切磋，不然啊，估計我在他們進陸家莊到了莊門口的時候就得跟他大打一場。嘖嘖，他可是個不折不扣的武癡。這回弄這個比武切磋會，還讓人來叫我，他哪裡是想看陸家莊中的弟子與他帶來的那幾個五華台弟子切磋，分明就是自己手癢了。」他一邊扇著扇子，表情誇張地一邊半開玩笑半抱怨著。
傾城聽了，也是抿嘴一笑。
不過令燕流風愣了愣的，倒是楚飛狂也是哈哈笑了聲，然後道：「哈哈。這倒是個有趣的人，值得一會。」
燕流風一想也是明瞭了。畢竟，他這師兄有時候不也是個武癡嘛，有時候練起武來也是很瘋狂的。這會兒他會惺惺相惜也是不奇怪的。不過比起那個虎背熊腰的方恆，他這師兄倒是長得帥得多。除了會武，胸中也多些筆墨。雖然也是和那方恆一樣，有些霸氣的英氣，但是也多了一絲俊秀。
一旁的連希諾沒有笑，倒是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冷哼，然後嘴角一勾冷笑道：「我也倒是樂得去見識一番這所謂五華台的長老到底是個什麼水平。」
「啊？什麼情況？你們都那麼想跟他打啊？」燕流風見眾人頓時熱情高漲，不禁嘟囔道。
傾城笑了笑，然後道：「呵呵，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在去參加天下比武大會前，先來個小試牛刀吧。」
此時的陸家莊練武場上，早已經是圍了滿滿的人群，邊上已經簡易地搭上了涼棚，裡面，陸坤和方恆正坐在其中的兩把椅子上一邊喝茶聊著天，一邊看向著那場中打鬥著的兩人。
那場中兩人，一人是方恆所帶來的五華台弟子，另一人自然也就是陸家莊這邊的弟子了。因為這是切磋比賽，這比賽採取的是守擂的方式。
願意上去切磋的人先站上去，等著別人來挑戰，只要他能夠一直守擂到了最後無人挑戰便算是獲勝。
此時那場中的人已經是換了好幾撥了，不過敗得卻大多是陸家莊的人。如陸坤所料，他們陸家莊所學陣法之術，雖然施展起來威力無窮，但是單打獨鬥卻並不佔優。因為佈陣需要時間，若是你的身手不好，根本就無法在比你強的敵人手中爭取到這時間。而他們陸家莊的弟子，雖然也有修習武術，但是卻並不如五華台專修武術的來得精深，真正能夠把陣法和武術都雙修的好的卻是沒有幾人。
見那場中又是一個陸家莊弟子被打落出場，陸坤也是輕搖了搖頭。雖然他心中有底，知道他們所修習之術本就不擅單打獨鬥，但是如今看來，他也還是不能對此放任了。看來，以後得加強些莊中弟子的武術修習了。不然日後若是沒有別人配合的時候，他們一個人戰鬥的時候實在是太危險了些。
那方恆心直口快，也是嘖嘖歎道：「哎，老陸啊，你說你這莊中弟子，怎麼都跟個繡花枕頭似的呢。雖說能夠佈置些高深的陣法，可是這小身板的，也太弱了吧。嘖嘖嘖。」
陸坤倒也不計較，這事方恆說的本也就是事實，他也心裡有數，只是笑笑道：「見笑了。」
方恆又是看了一眼那場中的戰局，覺得甚是無聊，他實在是沒法在這些弟子之中找到個讓他想要交手的人。可是他讓杜江去叫的燕流風卻是久久沒到，他不禁又問了陸坤一遍道：「老陸啊，你那義子怎麼還不來啊？」
正當他問著，場中卻是傳來了一陣嘩然之聲，他也沒再等著聽陸坤的回答，急忙轉過了頭看向場中。因為他以為，該是燕流風來了，扭轉了戰局了。因為在他看來，他來到了這莊中的幾天，排除了陸坤外，其他人中他實在是沒有找到什麼可以值得交手的人，而只有燕流風，自從那天見他在陣法中救出他帶來的五華台弟子時候露出的那一手後，他就一直心癢癢地想要和他切磋來的。今天這場切磋會，可以說，其實他的真正目的也是在燕流風的。
可是當他看向場中，卻是發現了場中並不是那個手拿折紙扇，總是風度翩翩的柔弱公子模樣的燕流風，卻是一個身後背了闊劍，霸氣充斥全場的男子。那男子雖然也是俊俏，但比起燕流風來卻是更加健碩。
方恆看著他在場中幾下擊敗了那個守了擂台很久的五華台弟子，而還未動用身後的闊劍的時候，他頓時站了起來。他感受到了自己胸中的戰意。
而不一會兒，他就看到了那不遠處向著他們這邊走來的燕流風，趕緊迎了上去道：「燕老弟，你可是讓我好等。」
身後跟了過來的陸坤無奈地搖搖頭，這方恆還真是只要能和他打的就叫做兄弟，完全不分輩分。這剛剛還平輩地叫著自己老陸，一會兒的居然又跟自己的兒子稱兄道弟起來了。
「抱歉了，方大哥，小弟來晚了。」燕流風看到陸坤的搖頭，也是猜到了他在想什麼，但是也沒辦法，他們剛見面的時候就這麼叫的，總不能如今讓人家叫著自己老弟，自己卻是叫他叔叔吧。那樣他還不以為是自己不給他面子嘛。
「對了，老弟，那場中現在在的是什麼人啊？之前怎麼沒見過你們莊中還有這麼一號人物？」方恆急急又問道。
燕流風笑了笑，然後道：「那是我師兄，楚飛狂。」
「師兄？哎，老陸，你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弟子了？」方恆一直以為，燕流風原本是陸坤的弟子，因為最是優秀才會被收為義子的，但是如今又出來了一個楚飛狂，倒是有些不合邏輯了。
陸坤上前來說道：「那倒不是我的弟子。他跟流風一樣，是從外面來的。」
「外面？不管了，燕老弟，你能不能給我引薦一下，幫我跟他說說，等我和你切磋完了之後，也跟他切磋切磋。」方恆撓了撓腦袋，一時有些想不清楚。
燕流風卻是笑了笑道：「方大哥你放心好了，現在，就算是你不說，他也等著你去跟他切磋呢。而且，不關是他，就連我其他的幾個師兄弟，還有我師姐，也是想要向方大哥你討教一番呢。」
練武場上，此時氣氛更加熱烈起來，因為現在在那場中站著的兩個人，已經不是普通的陸家莊弟子和五華台弟子了。此時在那場中的，一個是陸家莊貴客，那遠道而來的五華台長老方恆，而另一個卻是陸家莊新上任的少莊主燕流風。
一個翩翩公子，一個高大威猛大漢站在場中，相對而立。上一秒還是笑面相對，下一秒已劍拔弩張，戰鬥一觸即發般，兩人都聚精會神地盯住對方。
周圍的人群也因為緊張的氣氛而微微安靜了下來。
突然，燕流風手中輕搖著的折扇陡然一轉，便是扇面朝下向著對面的方恆攻了去。方恆也是應聲而動，幾乎同時的，就是腳下一動，也迎了上去。
場外圍觀的人群因為這戰鬥的爆發也是突然的爆發出一陣叫聲。有叫著「少莊主加油」的陸家莊弟子，也有叫著「方長老加油」的幾個五華台弟子，當然，也有像茶籮和阿蓮一樣過來湊這熱鬧起著哄的人。
「茶籮姐姐，茶籮姐姐，來，我們上前些看。」一邊說著，阿蓮一邊還拉著茶籮朝著人群中擠著。
之前她們兩從陸雨兒那裡知道了練武場有這樣的活動，便是很是高興的一起過來了。只是來到了這裡之後，陸雨兒要去給陸坤請安，所以便去了陸坤他們那邊，倒是茶籮和阿蓮聽著場內傳來的熱鬧聲，很是激動，便也不等陸雨兒再回來，就先往人群中擠去了。
而在他們身後，原本遠遠跟著他們的杜江，在看到了他們來了練武場，又是擠進了那場中圍觀的人群中。他遠遠看著，皺了皺眉，然後便是轉了身走向了五華台弟子們所在的方向去了，不再跟著他們。
「哎，杜江，你去哪了？這少莊主都來了那麼久了，你怎麼才回來啊？剛剛我們和陸家莊弟子都打了一會兒了，你不在可惜了。」
「我去請了少莊主之後，本來想先回來稟報長老他一會兒就來的，可是不想這陸家莊太大，我一不小心就迷路了。還好遇上了個小廝，又把我帶回來了。」
杜江一邊回了那五華台弟子的問話，一邊笑了笑。然後當那弟子又轉過了頭去看場中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比賽時，那杜江卻又是一偏頭，向著那另一個方向，同樣在激動地看著比賽的茶籮和阿蓮所在的方向。場外圍觀的人群因為這戰鬥的爆發也是突然的爆發出一陣叫聲。有叫著「少莊主加油」的陸家莊弟子，也有叫著「方長老加油」的幾個五華台弟子，當然，也有像茶籮和阿蓮一樣過來湊這熱鬧起著哄的人。
「茶籮姐姐，茶籮姐姐，來，我們上前些看。」一邊說著，阿蓮一邊還拉著茶籮朝著人群中擠著。
之前她們兩從陸雨兒那裡知道了練武場有這樣的活動，便是很是高興的一起過來了。只是來到了這裡之後，陸雨兒要去給陸坤請安，所以便去了陸坤他們那邊，倒是茶籮和阿蓮聽著場內傳來的熱鬧聲，很是激動，便也不等陸雨兒再回來，就先往人群中擠去了。
而在他們身後，原本遠遠跟著他們的杜江，在看到了他們來了練武場，又是擠進了那場中圍觀的人群中。他遠遠看著，皺了皺眉，然後便是轉了身走向了五華台弟子們所在的方向去了，不再跟著他們。
「哎，杜江，你去哪了？這少莊主都來了那麼久了，你怎麼才回來啊？剛剛我們和陸家莊弟子都打了一會兒了，你不在可惜了。」
「我去請了少莊主之後，本來想先回來稟報長老他一會兒就來的，可是不想這陸家莊太大，我一不小心就迷路了。還好遇上了個莊裡的小廝，又把我帶回來了。」
杜江一邊回了那五華台弟子的問話，一邊笑了笑。然後當那弟子又轉過了頭去看場中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比賽時，那杜江卻又是一偏頭，向著那另一個方向，同樣在激動地看著比賽的茶籮和阿蓮所在的方向。
場中，方恆雙鞭帶風，向著燕流風狠狠砸去。燕流風退步旋身，雙腳輕點上了他落下的雙鞭，手中折扇又向著方恆攻去。
場外，傾城他們在被燕流風給方恆做了介紹之後，便是在那邊搭起的方恆之前坐著的木台上觀看起了他們的比賽。
傾城一邊看著場中你來我往的兩人，感受著身邊站著的楚飛狂陡然升起的戰意，嘴角一勾笑，一邊還是看著場中，一邊問著楚飛狂道：「你覺得，流風打得怎麼樣？」
楚飛狂聽到了她的問話，轉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看向場中道：「他佔據了身法的優勢，但是，不論是招式還是出招經驗，卻都是有些不如方長老，怕是贏不了。」
傾城也看向場中，見燕流風雖然還能對方恆的招式應付著，但是卻還是有些微微地顯露出些不如一開始隨心的處於下風了。
傾城見狀，也是點點頭，「如果單論武功的話，他應該是確實勝不了了。」
而傾城的話才說完，一旁的徐文軒卻是站出來說道：「那可不一定吧，燕流風雖然武功不如他，不過卻是還有些陣法手段的。之前那些弟子們比試的時候不是也用一些陣法招式了嗎？估計只要燕流風用了陣法，那也是能夠勝了的吧。」
傾城卻是笑了笑，然後對他道：「你覺得如果不是要殺敵制勝，只是切磋，你上去的時候會把你的『催魂曲』那等手段也拿出來？更何況，方恆方長老是這陸家莊中貴客，而如今流風作為陸家莊的少莊主，自然也會考慮到這一點不會去逞那一時之快的。」
徐文軒聽了，想了一會兒，也是點點頭，覺得傾城說得確實是在理的。
傾城又對他道：「文軒，你和流風雖然所使兵器不同，不過功夫上，卻都是以身法見長。而那方恆卻明顯是力量型的。你且看好了，等會兒切磋時也能有些針對性。」
徐文軒聞聲，點頭應了一聲，然後又是轉頭專注地看向場中的比賽了。
而沒過多久，便是如傾城和楚飛狂所預料的一樣。燕流風拜下了陣來。
燕流風手中折扇被方恆打落遠遠飛出了場外。
燕流風也是堪堪旋身，避過了他的猛烈一擊。然後一撩衣袍，才站定了身子。
他看了一眼那飛落在場外的扇子，如今兵器已經落地，他算是輸了。
燕流風理了理衣袍，然後轉過身，朝方恆拱了拱手，又緩緩地走去撿起了地上的扇子，這才又向著方恆走了去。
「方大哥果然好功夫，小弟佩服。」一邊走到了他的身旁，燕流風又是拱手道。
那方恆收起了手中的雙鞭，這才又向他靠近了來。卻是抬只手搖了搖，然後拍了下他的肩膀道：「燕老弟，你怕不是藏了拙吧。你既然是這陸家莊的少莊主，應該也是精通陣法的才是，可你剛才可是沒有跟我用到任何的陣法呢。」
燕流風不想方恆看著大大咧咧的，竟然還注意到了這一點，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然後他便想了想說道：「方大哥見笑了。實在是小弟所學陣法一術，實在是不適合切磋。但是小弟聽說了大哥鞭法不錯，便想著來見識一番，也試試自己的拳腳功夫的。不想卻是敗在了大哥手上，我可不敢藏拙，是真的技不如人。若是大哥打得不夠爽快，倒是可以接下來和我的幾個師兄弟再切磋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