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傀儡人皇 文 / 昭明
就連南宮月都是眉頭狠狠的皺在了一起,易寒這個人,實在是一個讓她看不透的人。表面看起來,他一直是一個純粹的小流氓,無恥、卑鄙、下流。
但是,在他的身上,似乎還隱藏著一種東西,那種東西,是一個男人所擁有的魄力的外在的體現。
這種魄力,把一個男人的威嚴和魅力,展現的淋漓盡致。人中之龍,氣勢非凡。
「也許,這是屬於神皇傳承所釋放出來的氣息吧。不過,如果他要是一直擁有這神皇傳承,那麼,就會越來越多的融合神皇的氣息,到時候,也許他真的會成為人皇也說不定。不過,他這個流氓的脾氣,不知道能不能改過來。」
易寒當先走在前面,出了偏廳,在一個女修的引領下,緩緩的步入正殿,而此時,在大殿之中,已經是站立了無數的修士。
這些修士,最低實力,也是金丹期,否則的話,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入這裡。
易寒在這裡面看到了一些熟人,當初在雲仙城來的那些老怪物,來了好幾個。一瞥眼睛,易寒發現風家的子弟竟然也有人前來,只不過,風芷蘭沒有來。
易寒忍不住想起了自己這個名義上的道侶,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當初易寒見過的那些老傢伙,基本上都有到場,但是,唯一有一個家族沒有到場,就是那個自稱修仙界皇族的東方世家。
看來,對於易寒這個傀儡人皇的身份,他們也是不打算承認。
易寒對此,也沒有什麼不滿,畢竟,這些承認他的人,也不是真心的承認他,只不過是拿他做一顆棋子而已。
易寒在女修的引領下,走在大殿正中的那條寬闊的石階上,這是只有人皇才能夠走的石階,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就算易寒只是一個傀儡人皇,那麼,他也有資格走這條道路,而其他人則不可以。
易寒走在這條路上,昂首挺胸,雄赳赳氣昂昂,有一種要跨過鴨綠江的感覺。他現在的心情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光腳的不怕穿鞋,反正現在老子命都豁出去了,還怕你們嗎?
所以,雖然四周的修士修為都比他要高得多,但是,他的眼神卻是絲毫沒有顧及,反而發自一股來自心底蔑視。
「誰怕誰啊,你的命是一條命,老子的也是一條。」
易寒的這種心情,配合他身上的神皇傳承,反而成就了一種睥睨天下的感覺。
雖然易寒沒有那麼強大的氣息,但是他身上的那種勢,卻是讓所有人心中忍不住一凜。勢,是一種奇怪的東西。
有實力的人,不見得能夠有勢,而能夠產生勢的人,如果一旦獲得強大的實力,則成就不可限量。
「難道他真的能夠繼承為神皇?他身上的這股勢,實在是讓人忌憚。」
「神皇傳承,哼哼,這都是神皇傳承帶來的好處,如果我要是繼承了神皇傳承,給我一百年,我就可以達到化神期。」
「這一刻,他的身上沒有一點流氓的影子,這一刻的體現,是神皇的本質吧。不知道是因為神皇傳承的原因,還是因為他確實已經靈魂裡融合了神皇傳承。」
「也許,一切,真的是有定數的。如果不是能夠成為人皇,何至於能夠有此機緣,得到神皇傳承。」
「哼哼,他不過是運氣好罷了,現在先讓他做一陣的傀儡人皇,等到了機會,神皇的傳承,不見得是誰的呢。」
此時現場之中,每個人的心思都是在不斷的變化著,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雖然也有人對於易寒此時的氣勢感覺到了一種冥冥中的天意,但是,絕大多數的人,都沒有認為易寒將來能夠真正的成為人皇。
在他們看來,這神皇的傳承,最後肯定還是不會落在易寒的手裡。易寒現在只是給其他人徒做嫁衣罷了。
許多人私下認為,那些老傢伙之所以現在捧易寒為人皇,一方面是為了平衡各方面勢力,另一方面,就是在養著易寒,就好像是養一頭豬等肥了再殺一般。
很多傳言說,易寒就是一個爐鼎,需要這樣一個爐鼎,把神皇傳承融合到一定的程度,然後再一舉奪得。
事實的真相究竟如何,只有那些老傢伙知道,但是,現在,易寒必須要先成為人皇。
易寒走這條路走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時分,然後,在前面,是一個高高的雕刻著無數條金龍的王座。
這個王座,也是和易寒在神殿裡看到的那個一模一樣,不過當然也只是仿製品。
易寒一甩身後的斗篷,快速的踏上兩步,一轉身,瀟灑的坐在了巨大的王座之上,然後目光在下面所有的修士身上一一掃過。
這種面子的功夫,他雖然以前沒有經歷過,但是前世看電影皇帝登基的排場也看得多了,此時照著做出來,憑借他影帝級的演技,也真是似模似樣,讓人心神一震。
這些人看到易寒坐在了王座上,坦然至極,好像這個王座他本來就已經做過了無數次,在這裡發號施令很久了一般,那種氣勢,確實有皇者風範。
這裡的任何一個人,如果不是有超卓的實力可以壓住其他人,絕對不可能做的如同易寒這般的輕鬆寫意,瀟灑自如。
一切都好像是水到渠成,根本沒有任何刻意的痕跡。對於一個實力只有築基後期的修士來說,本來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
就算是一個化神期的修士或者煉虛期的修士坐在那裡,也不能夠震住當場這麼多大修士。
易寒雖然沒有震住這些人,但是也沒有被這些人震住,顯示了一代帝王的風範。
「唉,天意,難道真的是天意嗎?」此時,在一個角落,一個鬍子稀疏,衣著十分邋遢的修士皺眉搖頭。
易寒坐定之後,有一個身穿華服的老者此時站出來,到了易寒前方的位置,掃了在場眾人一眼之後,從衣袖當中掏出了一個卷軸,大聲讀道:「天地有靈、人族昌盛,千秋萬載,澤披後世……」
這個老者,卻是宣佈了登基詔書,向天下宣告易寒的登基。
而在這詔書裡,寫了許多歌頌人皇的詞句,那老者讀到一些歌頌人皇高風亮節詞句的時候,自己臉上都有些臉紅。
他都覺得這麼寫易寒,實在是太扯淡了。
易寒的稟性,在座每一個人都清楚得不得了,那完全就是一個流氓,那些歌頌道德之士的詞語放在易寒的身上,實在是太過有辱這些詞語了。
很快,這個詔書宣讀完畢,易寒就算是正式昭告天下,繼位人皇。
本來,在上古的時候,人皇是有皇天玉璽的,但是,現在這皇天玉璽,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眾人也知道這玉璽也沒有什麼大的用處,沒有費心思去做。
這之後,宮殿中便是開始演奏各種音樂,舞蹈,一派祥和盛世的景象。
易寒見這些美女每一個都是精挑細選,而且修為都至少是築基後期,在半空中翩翩起舞,他忍不住眼睛亮了起來。
於是,易寒直接雙腳一翹,躺到了巨大的王座之上,笑瞇瞇的看著這些美女的舞蹈表演。
眾人看到易寒的這副模樣,一個個都是忍不住臉色有些變化了起來。堂堂一個人皇,竟然躺在王座上,也太不成體統了吧。
這個時候,剛才宣讀詔書的老者走了過來,小聲提醒易寒。
易寒隨意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我是人皇,還是你是人皇?我說成體統就成體統,我說不成體統就不成體統。」
這老者本來已經是化神期的修為,被易寒這麼一罵,心中頓時大怒,但是,他很快的把火氣壓了下去。
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他是怎麼也不敢對易寒如何的。
反正也就是今天讓易寒在這裡公眾露面,等過了一段時間,易寒也就有名無實,找個地方呆著不出來,一切發號施令,都由幾個老頭子說了算。
一場看似很豪華的宴會,便是這麼結束了。
還好,易寒沒有在當場作出太過出格的言行來。
如果易寒真的要做的話,這些大修士,也會束縛住他,畢竟這是屬於人族的臉面。讓別的種族知道人族的人皇是這個樣子,還不被笑死。
宴會結束之後,一切繁華落幕,易寒便也回到了一個新的房間。這個房間,和之前在大殿裡的房間位置一樣,都是在最頂層的地方,一個很豪華的房間。
「今天晚上誰來侍寢啊?」易寒笑瞇瞇的看著那些送他過來的女修。
這些女修為首一個微微一笑道:「神皇陛下年紀還輕,尚未選妃,等到選了妃子,自然有人來侍寢了,不要如此心急。」
易寒哦了一聲,道:「你們還讓我選妃?」
這個女修微笑道:「您是神皇,自然得有妃子,到時候,宗主會親自為您挑選妃子的。」
易寒哈哈一笑,道:「那我倒是很期待她能夠給我選什麼樣的妃子,我早就說過,我若為王,她必為後,有她來給我選妃,也不錯。」
「如果沒有別的事,奴婢告退了,如果有什麼事,神皇陛下盡可以叫我。我的名字叫做秋水。」這個女修躬身說道。
易寒一揮手,讓她們下去,自己跳到了床上,然後拿出記憶水晶,繼續觀賞自己的那些片片。
幾個侍女還沒有完全退走,看到易寒如此明目張膽幹這種事情,一個個臉上都是紅暈飛霞,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和慍怒。
於是,易寒的日子就在這裡這麼過了下去,每天進行一些修煉,絕大多數的時候是在這山谷裡來回溜躂。
至於山谷之外,則是對於易寒禁足,不許他出去。
易寒對此,只是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這裡既然是皓月宗所在之地,女子自然是少不了,尤其是一些看護他的護衛,都是女修。易寒於是每天在這裡到處調戲婦女,自得其樂。
易寒一直叫南宮月把小狐狸它們給送來,但是南宮月一直不肯。
但是一個月之後的一天,墨台影月卻是親自帶了幾個小傢伙過來。
幾個小傢伙看到易寒,立刻撲了上來,都是一副眼淚汪汪的樣子。易寒多日不見它們,自然是十分想念。
這個世界上,易寒真正的親人,沒有幾個。這幾個小傢伙,卻是如同小白一般,是易寒少數能夠信得過的,而且是認為是自己的親人。
幾個小傢伙和易寒暢敘別來之情,雖然不能說話,但是通過各種手勢,也是給易寒表達出了想念。
墨台影月看著易寒,一臉厭惡的樣子,皺眉道:「我真不知道你給它們灌了什麼**湯,最是善於分辨善惡的天地靈獸,竟然對你如此依賴。」
易寒切了一聲,道:「這就叫人格魅力,知道不?我可是人皇,自然是善的,否則,它們怎麼會如此喜歡我?」
墨台影月哼了一聲,道:「你這幾天在這裡沒少胡鬧吧,我告訴你,這些都是皓月宗的弟子,不要亂打主意。過一陣子,宗主會給你安排妃子,到時候由的你胡鬧。」
易寒冷哼一聲,道:「不用拿那些安排好的女子來騙我。回去告訴南宮月,我早晚要娶她做我的皇后,娶你做我的妃子,至於其他人,不用給我費事了。我雖然好色,但是色亦有道,可不是飢渴的種馬。」
「你再敢胡說,別怪我不客氣。」墨台影月頓時怒了起來。
易寒切了一聲,瞇著眼睛笑道:「愛妃,朕最喜歡你發脾氣的樣子了,哈哈……來咬我啊。」
說完,易寒帶著幾個小傢伙轉身走了,只留下原地的墨台影月緊緊攥著拳頭。
過了幾天,幾個小傢伙也被墨台影月再帶回去,而南宮月果然給易寒送來了幾個妃子。不出易寒所料,果然是南宮月用金錢購買的一些低階的女修,出身貧苦,來給易寒玩樂的。
易寒對此,只是冷笑。
但是,他沒有把情緒發洩在這些女子的身上,她們的身世大多不好,有些和易寒一樣是孤兒,又沒有什麼太強的修煉天賦,以及修煉資源。
所以,只能靠著出賣自己稍微具有的一點姿色,來換取在這個世界生存的權利。
易寒很同情她們,因為易寒的出身也和她們一樣,很容易引起共鳴。易寒讓人給她們安排了住宿,卻並沒有對她們任何一人有半點非禮行為,從來不讓她們侍寢。
這些女子對易寒都很恭順,很懼怕的樣子,易寒給她們講了一些笑話,教給她們五子棋等小遊戲,很快便和她們打成一片。
她們本來以為自己的命運必然會很悲慘,成為哪個高階修士的爐鼎,或者是侍妾。沒想到到了這裡,易寒拿她們卻當做是真正的朋友一般對待。
易寒雖然表面上好色,但是卻不是真正的色中餓狼,沒有飢渴到那種程度。雖然在外面他表現出流氓的樣子,其實,那是他在前世養成的一種習慣。一種因為對這世界的恐懼而對於自己的保護所以故意做出的表面偽裝。
易寒有空的時候,還指點她們修煉,並且把一些南宮月提供給她的丹藥送給她們。
對於這些皓月宗的女修,易寒有機會就要非禮,就要調戲,但是對這些女子,他卻當做了朋友。
當南宮月得知易寒從來沒有讓這些女子侍寢之後,她皺著眉頭喃喃的道:「這個易寒,真的不是那麼簡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