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追思夜談 文 / 輕意
「哼!他故意隱藏了實力你們當然發現不了,剛才我試探了一下,他起碼有合體期的實力,不過能夠看穿門派大陣倒是不容小覷,珊兒怎麼會那麼喜歡他?難道…你們在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嗎?」元正厲聲質疑道,其實他根本沒有看穿封緣的實力,只是隱約從氣勢上感覺到很強大,誤認為只是合體期的高手而已。
「合…合體期」元斌驚訝一聲,沒想到封緣修為如此的高深,而且看上去還很年輕,修行應該沒有多久,他還以為自己是天資聰慧,修行不到三百年就到分神中期,這讓他稍稍有些失落,苦笑的回道:「我跟師妹在外面並沒有發生什麼事?一切都很平常,只是快要到達天隱星的時候,遇到了封緣,師尊,你也知道我是個好交朋友的人,所以我就邀請他一起上路,至於師妹為什麼會喜歡他?我就不知道了」。
元正皺著眉頭看著眼前自己疼愛的弟子,張了張口又不知道說什麼?罵他又覺得不是,打他又覺得太殘忍了,揮了揮衣袖,歎息一聲道:「你怎麼那麼糊塗,隨便邀請一個來歷不明的修真者一起上路,如果他有利可圖怎麼辦?我不是教過你們嗎,出門在外要多加防範,並不是每個修真者都是高尚的」。
此時,元斌被說的低下了頭,一開始看見封緣他的確在防範,可是到後來漸漸的觀察對方,慢慢的深入一些的瞭解,他的心也就放開了,低聲喃喃道:「封緣兄又不是那些低俗的修真者,他挺高尚的,師妹肯定是看重了這一點,才會喜歡上他…」
「…你」元正指著這個冥頑不靈的弟子,一時間感到又氣又好笑,是該說愚笨還是該說太善良了,威嚴的面孔露出溫和的笑容,說道:「這次就算了,以後長長記性,晚上我去會一會那個封緣,你可知他跟你們來天隱星有什麼目的?」
「呼」元斌輕輕吐出一口氣,他把師尊當作是親生父母,因為他是從凡人街道上撿回來的,如果沒有師尊就沒有他,所以他不會去頂嘴,恭敬道:「封緣兄弟來這裡好像是為了打聽千年蓮花,當時師妹告訴他千年蓮花在靜秀閣有,所以他應該是為了千年蓮花而來的吧」。
元正聽到「千年蓮花」這一詞,眉頭再次皺起,不知道想著什麼?過了許久,才發現元斌還在旁邊,揮手道:「竟然是為了千年蓮花,這個東西可是很難得到,好了,斌兒你先下去吧,門派的一些小事務就交給你了」。
元斌如蒙大赦,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快步走出去。
……
入夜,星空璀璨,天隱星雖然是修真者盛行,但還是有晝夜之分,在聚元門也是一樣,並沒有用陣法去阻隔,一輪彎月當空而照,樹林中蟬鳴淒切,一個略顯清瘦的身影沿著青石鋪成的小徑散步,肩膀上一隻小鳥眼中在黑暗中閃爍著精光,小小的腦袋東張西望,時不時清脆的鳴叫一聲,在黑夜中更顯的不一樣。
人影看其面貌正是封緣,夜晚在客房中不想打坐,只好趁著夜色在林中散步,這種寧靜的感覺他很喜歡,特別是林中螢火飛舞,一聲聲蟬鳴讓人靜寂,不知不覺腦海中思緒追飛,想起了那個身穿紫色長裙的伊人,風華絕代的容顏世間僅此,傾國傾城的笑容讓天地都為之黯淡,也只為一人展露。
來到一處名為「留芳」的亭子中,封緣從亭中可以看到遠處的風景,俯瞰下去一片萬家燈火,因為靠近聚元門的駐地就是一個龐大的國家,拿出身上的紫金葫蘆,神識侵入裡面,紫夢的仙靈之心有所察覺,跟著神識慢慢的飄飛,裡面濃郁的藥香和靈氣也跟隨著舞動起來。
封緣當然知道紫夢是有意識的,只是不能說話而已,神識也傳不出來,兩人雙修過,早已心意相通,所以他知道後者的心思,不用言語就能表達一切,在修真的時候就是如此,封緣肯為她付出一切,就像當初紫夢不顧一切用身體去承受那絕強的一箭。
突然,封緣神識收了回來,把紫金葫蘆放回懷中,靜靜的站在涼亭之中,望著山下萬家燈火,淡淡道:「不知道是那位高人在此,還請現身一見」。
「哈哈!果然厲害,你應該就是斌兒和珊兒帶回來的那個封緣吧」一個人影從茂密的樹林中走出,身上的道袍散發出瑩瑩的光輝,借助光輝可以看出此人就是聚元門門主元正。
封緣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轉過身子看著眼前的元正,微笑道:「過獎了,想必你就是在大廳上用神識掃視我的那個人,也就是元珊姑娘口中的聚元門門主」。
「不錯,我就是聚元門門主——元正,你來天隱星是為了千年蓮花是吧?」元正點頭承認道,走到涼亭近距離打量封緣,才知道眼前的年輕人是多麼神秘,完全感覺到氣息,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凡人,但是總有一種東西讓他很想去靠近、瞭解一番。
「千年蓮花」聽到這個詞,封緣的心掀起了一絲波瀾,以前就算面對眾妖神和數十萬修魔者結成的大陣都沒有讓他心驚過,始終都是波瀾無驚的樣子,淡笑道:「我來此的確是為了千年蓮花,不知道元正門主有何見教?」
元正發現自己威嚴的面孔根本擺不起來,不知道是為何?或許是因為封緣某種因素罷了,笑道:「見教倒沒有,只是想說千年蓮花在整個修真界都是極其珍貴的,所以你想去靜秀閣那幫女人身上得到千年蓮花是不可能的」。
封緣並不氣磊,靜秀閣是一個實力大派又如何?他是劍修,就像一把劍一樣心志堅定,就算前方再困難、再險阻也無所畏懼,堅定道:「沒有去做過的事情,又怎麼知道最後結果?雖然靜秀閣在天隱星是一個大門派,但還不足以讓我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