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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卷 睡著了? 文 / 宋語妃

    「子墨雖然很感激娉婷郡主能夠將我與儀靜小姐聯繫在一起,但是還是很不爽,娉婷郡主竟然敢與我的儀靜小姐相提並論?」他家妝兒那般淡看雲卷雲舒,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哪裡是蘇娉婷這等俗物能夠相提並論的?蘇娉婷這樣來說,聽在他耳朵裡,著實就是一種對柳眉妝的侮辱。

    小端子聽得撲哧一笑,她常聽聞宮裡邊兒的人說這小侯爺也知書達理,儒雅至極,今兒個見面,卻是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看著蘇娉婷的臉明顯黑了下去,更是覺得搞笑。不都說小侯爺和蘇娉婷乃是義兄妹來著嗎?今兒個,她還真是開了眼界。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的義兄妹,竟然將蘇娉婷這個義妹看得一文不值。對此,她還是表示小小的同情一下。

    周太妃與喬閣老也有些哭笑不得,蘇娉婷執意要進來賞花宴,如今,卻是來自找沒趣兒的。自古以來,哪有一家人嫌棄一家人的道理。可陸子墨這麼說,的確還挺適合的。陸子墨雍雅華貴,如武曲星轉世,與蘇娉婷這等蛇蠍心腸的人站在一起,的確是掉價了一些。

    這下,蘇娉婷更是覺得柳眉妝讓她進來,就是想讓她自取其辱來著。明明策劃了這一切,卻裝作一切與他無關的樣子,她的那點小心思,比起柳眉妝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哼,柳眉妝,我蘇娉婷這一輩子跟你勢不兩立。先是夥同蘇崢康在京都之內傳播謠言讓她聲名狼藉,如今,更是利用陸子墨對她的愛慕當眾給她難堪,這種奇恥大辱,她哪裡能夠放過。

    「小侯爺,你這麼說,未免也太瞧不起娉婷了些。若是傳到了太后耳根子裡,這份罪責你又如何擔得起!」如今,她也只能嘴硬撐下去了。雖然太后目前將她禁足,不理會她,可是沒人比她更能夠清楚太后的一切,她遲早會再得到太后的寵愛。到時候,柳眉妝,咱們就等著看弄死誰手!

    「子墨兄沒有說錯啊,事實的確如此。」蘇崢康不安分,又附和著陸子墨點了點頭,真真是將蘇娉婷氣得火冒三丈。不是他鄙視蘇娉婷,而是他壓根就看不起蘇娉婷。耍小手段算什麼本事,真正的本事,是要向柳大小姐看齊,果斷直接了當踢了顧琉緋這負心漢。當然,他心裡清楚,顧三公子其實也不是負心漢,稱得上癡情種二字。

    「在下柳若楓與小侯爺蘇兄的見地相同。」柳若楓見蘇崢康敢這麼大膽,當下也跟著跑上去蹭蹭熱鬧。反正就算是惹惱了蘇娉婷,他不過就是從犯而已,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陸子墨。

    「夠了,你們這幾個小娃娃是在參加賞花宴呢還是在斗家家呢。」喬閣老看著這幾個人一個鼻孔出氣雖然很想笑,但是生生給忍住了。好歹他是人人尊崇的喬閣老,不能夠這麼幸災樂禍讓人笑話。要是落在別人耳朵裡,肯定說他喬閣老包庇愛徒,由著人家幾個大男人合起來欺負蘇娉婷這個小女子。

    陸子墨見此,只是自顧自拿著髮帶朝著柳眉妝而去。有了陸子墨靠頭,後面的那些男子更是迫不及待,大步流星向前越過陸子墨而去。今日既然是賞花宴,那麼又何必顧忌這人家小侯爺的身份。

    小福看著這麼多公子哥,不由得看花了眼,心裡可真是替柳眉妝樂開了花。嘖嘖,她家小姐果然是魅力無窮啊,竟然引來了這麼多爛桃花。她可以想到,她家那過了時的姑爺現在是什麼臉色。活該,誰讓他不知道珍惜小姐呢!可是面前的主子卻是一動不動,小福往前探了探,卻是臉色苦到了極點。遭了,遭了,小姐你怎麼這麼沒出息,在這麼壯觀的時刻,你竟然給睡著了。

    小端子站在周太妃旁邊,看著一擁而上這麼多男子將陸子墨給壓倒了後頭不由得好笑。這個儀靜小姐,不光是招他喜歡,竟然還招這些公子哥的喜歡。要知道,不論儀靜小姐答應他們之中哪一個,都足夠她這輩子衣食無憂了呢。不知為何,想著想著竟然有些替儀靜小姐開心。正探頭想要去看看儀靜小姐是什麼臉色,卻看見透過那額前垂下的秀髮,直觸到那閉著的雙眼,差點笑出了聲兒。再看看小福那要撞牆的神情,以及即將湧上來的公子們,便走了過去。

    喬閣老與周太妃兩人在旁邊兒相談甚歡,壓根沒注意到旁邊柳眉妝。小端子卻是走了過去,突然擋在柳眉妝面前,打量著這些膛目結舌的公子,一臉笑意。

    「儀靜小姐畢竟是閨中女子,你們這般熱情可別嚇壞了人家。這樣,你們且將這些花放在這桌子上,公子你們看如何?」

    聞言,那些公子哥卻是沒有多想,將自己的髮帶紛紛放在了柳眉妝面前的桌子上。片刻功夫,各色的髮帶便鋪滿了桌子上,看得後面的眾家貴女一臉嫉妒。這其中,也包括柳眉妝前幾日遇到的連二小姐和廖家小姐。

    「哼,連二小姐別氣,那女子不過是有幾分姿色罷了,哪裡能夠及得上姐姐你。要我說,這些公子能夠看上儀靜小姐,不過是衝著她是喬閣老的弟子去的。」廖家小姐口氣酸的厲害,分明是毫無遮攔的嫉妒之情。拿著手裡的荷花,她站在這裡半天,愣是連一位公子的髮帶都沒有。不過好在,在場貴女手中沒有髮帶的也不只她一人。咯,至少她旁邊就站著一位連家二小姐。

    廖家小姐這麼一說,連二小姐心裡也舒服了一些。拿著手裡的荷花,打量著在場的公子,去送儀靜小姐的男子就已經佔了多數。她是女子嘛,自然要矜持一些,不能夠貿貿然送男子荷花,不然豈不是太丟臉了。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柳眉妝是什麼臉色,可是陸子墨卻覺得有幾分不正常。面前的這個小太監,分明就不認識妝兒,為什麼會突然站在妝兒前頭代她手下這些髮帶?拿著手裡的髮帶,陸子墨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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