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 只要你喜歡,我絕對會幫你弄到手 文 / 宋語妃
旁邊的小廝見正主都走了,當下大著膽子身後拉了拉還站立著的蘇崢康。本來這兩頂轎子是為小侯爺和自家公子所準備的,可是小侯爺走了,那空出來的轎子怎麼辦?
「少爺,您要不要上轎?」
蘇崢康腦門一黑,瞧了一眼問這話的蠢貨,他蘇大少爺的手下怎麼會跑出來一個如此蠢笨之人!當下一扇子直接打在小廝腦門上,陸子墨都走了,他難道還要坐著轎子啊,小侯爺都沒坐轎子,他一個小小的世家公子,有那個膽子坐轎子嗎?
「都給本少爺下去,今兒不坐轎子了,我跟陸公子一樣,徒步!」
說罷,二話不說便直接跟了上去,看著柳大小姐的背影恨不得撲上去啃兩口,以洩心頭之恨。不是懶名遠播的嗎?他本來還以為料到這柳大小姐必然會坐轎子的,可是誰想到竟然會破天荒的選擇徒步,現在可好了,害得他堂堂蘇府大少爺,也只能夠跟著徒步。
柳眉妝全當做壓根是沒有看見,只是眼裡明顯的閃過笑意,她可真不是故意的。
「你在笑什麼?」顧子墨看了一眼柳眉妝,隨即又看了看跟上來的蘇崢康一眼。
「沒什麼,只是覺得前面的燈籠挺好看的。」伸手指了指前面掛著的綠色燈籠,紙上寫著兩行小楷詩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柳眉妝忽覺得有幾分不對勁,這詩,怕是會讓人想多了。微微側過頭,卻正好對上陸子墨的眸子裡,一片深情。當下感覺倒有幾分曖昧,柳眉妝不禁臉色有些發紅,那不是害羞,而是尷尬。她是怎麼回事,怎麼就這麼好死不死的指到了這燈籠之上,陸子墨本就對她有幾分情意,如今這麼一個糊里糊塗,怕是會讓他誤會更深。她已是婦人,如今此舉,不是水性楊花又是什麼?當下開口解釋。
「你別誤會,我只是覺得這燈籠比較好看罷了。」
聞言,陸子墨不由得閃過失落,看來他還真是差點就理解錯誤了呢。不由得苦笑,他倒是寧願柳眉妝不解釋。「沒事。」
從綢緞莊到穗安樓,也不過就是兩刻鐘的路程而已,而他們趕到的時候則是剛剛好。果然,來此的人大多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柳眉妝看了一眼,卻正好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竟然是顧相宜。他怎麼會過來?他來此想要怕是也想要得到這鄭府的家傳之物吧。可是,顧相宜不是馮文海身邊的人嗎?既然胡師爺已經派人告訴了自己,那麼又何須還要告訴顧相宜呢。
柳若楓掏出懷裡的請柬,遞給門口的幾個護衛。而蘇崢康則是江南遠近聞名的人物,這請柬要不要都無所謂,不過這是人家的規矩,他自然也知道按著規矩來。
陸子墨與柳眉妝先行走進,而蘇崢康與柳若楓則是其後。
穗安樓內人滿為患,陸子墨等人在人群之中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柳眉妝看了可能周圍,卻並沒有看到顧相宜的身影,在場這麼多人,顧相宜應該沒這麼容易看到自己。蘇大少爺坐在旁邊,柳眉妝忽然開口。
「蘇大少爺,等會兒借點銀子花花。」
「什麼!」蘇大少爺瞪大眸子看了眼柳眉妝,這柳大小姐又是打得什麼主意。之前柳府的事情她把自己整的已經夠狠了,如今還理直氣壯的說借點銀子花花,她當他蘇崢康這裡是銀鋪呢!
「柳公子難不成是衝著鄭府的傳家之寶來的?」不然怎麼會需要銀子!
「是啊。」柳眉妝點了點頭,不然他以為她是來幹什麼的。若不是馮文海想要這塊松花石龍馬硯台,她又怎麼可能會過來參加這個什麼宴會。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她柳眉妝可不是個愛看熱鬧的人。
關於鄭府的傳家之寶蘇崢康自然也聽說過,絕對價值連城。此刻,若不是因為鄭老爺突然過世,鄭煜又不堪重負,是絕對不會在這時候將此物拿出來的。如今的鄭府,估計比當時的柳府好不到哪裡去。柳府雖然敗了但是至少有一個狡猾至極的柳大小姐,如今已經在慢慢恢復元氣,可是鄭府敗了,那就是敗了。如今更是將家傳之物都拿了出來,他們鄭府以後還如何支撐?他很想拒絕的,可是又陸子墨在,他又怎麼敢開口拒絕。
好在,這次的陸子墨沒打算再讓蘇崢康出手了,一聽到柳眉妝的話,當下說道。
「只要你喜歡,我絕對會幫你弄到手。」
他的話,無疑是在對柳眉妝承諾。凡是柳眉妝想要的,他陸子墨就算千方百計也會幫她得到,哪怕是殺人放火,他也絲毫不在意。更何況不過就是一個所謂的什麼傳家之寶而已,只需銀子便可解決。
身後的原祿一聽到陸子墨的話,當下就更加討厭柳眉妝了,都說紅顏禍水,果真是如此。小侯爺的行程在江南耽擱如此之久,就是因為這個女子。
蘇崢康一聽陸子墨這話當下就樂了,這次他就可以不用出銀子了,真是萬分感謝小侯爺啊。若到時候他家那老頭子知道他又亂用錢,不拿著繩子逼他上吊才怪。而且,那麼多的銀子,他哪裡會捨得。
而這等熱鬧的宴會,又怎麼能夠少的了顧三公子呢。他作為顧府未來的當家人,這等場合自然是要出席。當然,隨行而來的還有一身黑衣的厄明。顧三公子搞好前來,可是一進來就正好聽到陸子墨的這句話,當下皺眉。好你個陸子墨,本公子不過是兩日沒有過來而已,你便要趁機勾搭本公子的娘子!
「公子……」厄明自然是也聽到了小侯爺的這句話,當下看了一眼顧三公子的臉色。果然,情況不妙。
「沒事,我們先過去找個位置隨便坐下。」顧三公子淡淡開口,視線落在和陸子墨坐在一起的柳眉妝身上,他確認他剛才絕對沒有聽錯。
然而,他卻是走到相反的方向,與陸子墨等人顯然是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