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難不成你想讓我紅杏出牆 文 / 宋語妃
「李管家,這些日子的賬簿我還沒有過目,你送到我房裡。」柳眉妝看了眼蘇崢康,隨即便吩咐李管家。
「是。」李管家點頭,看了看這位小侯爺一眼。關於賬簿大小姐前兩天才過目不久,怎麼會這時候又要看?八成,大小姐是為了躲避這位小侯爺。
目送二人離開,蘇崢康看了一眼臉色不太好的陸子墨一眼。陸子墨是個小侯爺,想要什麼應有盡有,何時如此煩惱過?除了對柳大小姐,還會對誰如此上心。當下提起腳走到陸子墨身邊,看這個情景,多半是陸子墨遭到柳大小姐的拒絕了。柳大小姐,你果然厲害,放眼天下女子,估計也只有你敢如此大膽,竟然連當朝小侯爺的傾慕都要拒絕。
「陸兄,恕我直言,你大可以直接用你的權勢娶了柳大小姐,何必這麼麻煩?」
既然喜歡,求而不得,那乾脆就不擇手段得到柳大小姐算了。柳大小姐是聰明人,知道什麼該得罪,什麼不該得罪。只要陸子墨娶了她,還怕不能夠得到柳大小姐嗎?不過就是一個女人罷了,值得如此大費周章嗎?
「我要的不是她的迫不得已,我要的是她心甘情願。而且,就算是我強行娶了她,也沒你口上說的那麼容易。你別忘了,還有一個顧三公子對她同樣虎視眈眈。」
陸子墨很清楚,就算是柳眉妝現在嫁給自己,那也是被自己逼得。也就意味著,以後他甚至是連一個笑臉都看不到。他要的不是木頭一樣的柳眉妝,他想要的是柳眉妝會為他而笑,為他而憂,他要的是她的身心完全屬於自己。他現在還能夠沉得住性子等待,可是就算是他哪一點等不了了,可是還有一個顧三公子擺在那兒。他很清楚,顧三公子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顧三公子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個才子罷了,就算是家世顯赫,也無任何官職,你又何須顧忌?」在蘇崢康看來,顧三公子根本不足為懼,陸子墨未免把顧三公子看的太高了。
「那你覺得過了此次科舉之後呢?」對於顧三公子,陸子墨不是想不將他除去,可是關鍵就在於除不去。而且恩科又是喬老主持,喬老一向看重顧三公子,他也很清楚那麼顧三公子的才華定,絕對勝過前任狀元。可以說,此次的科舉不用考他都已經知道了誰會高中狀元。沒高中之前就很難對付,若是高中了之後就更加難以對付。
蘇崢康閉口不答,原來陸子墨一直都是在顧忌顧三公子。
「你可知柳老爺柳夫人是如何活下來的?」馮文海奪了柳府產業,那麼下一步不用想便是殺人滅口,可是柳老爺柳夫人為何會活到至今呢?
「陸兄指的是顧三公子?可是在下還是不明白,顧三公子是怎麼能夠壓下馮文海的?是丞相嗎?丞相也不可能啊,馮文海可是丞相的門生啊!」這一點,蘇崢康始終不明白。可是若是喬老呢?喬老又是今日才到江南,也不可能會未卜先知啊。那麼顧三公子到底是憑什麼壓下馮文海的?又是憑什麼保全柳老爺讓柳夫人的呢?「難道顧三公子手上有馮文海的把柄?」
陸子墨一笑,搖了搖頭。顧三公子若是手裡頭有馮文海的把柄,早就已經上告推到馮文海了,哪裡還會讓馮文海待到現在?且,以顧三公子的行事作風,也不會是為了顧忌馮楚楚這個小妾的感受。望了一眼蘇崢康,剩下的他也就懶得說了,由著他自己慢慢去猜想。
柳眉妝回到房中,心緒有些煩躁,沒想到陸子墨竟然還搬到自己對面了。以後,倒還真是不抬頭不見低頭見。
「大小姐,我把賬簿拿過來了。」門外,李管家看著房門緊閉,抱著懷裡的賬簿伸手敲了敲門。
「進來吧。」聽到李管家的聲音,柳眉妝走到桌子旁邊坐下,順便還給自己倒了杯茶,去去火。剛才她想不到用什麼借口打發陸子墨,就只好說什麼要看賬本。人家看見小侯爺都是提著裙擺去追,倒她這裡反倒是人家小侯爺在後面追,她在前面使勁兒跑了。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李管家一走進來就看見坐在角落裡喝茶的柳眉妝,不禁夠了勾唇。大小姐一般可是很少在這個時候喝茶的,看來肯定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將賬本放在桌面上,李管家看了柳眉妝一眼。
「大小姐,你是在為小侯爺的事情煩惱?」頭腦上他或許沒大小姐聰明,但感情這回事兒他可是過來人。人家小侯爺要住什麼地兒沒有啊,可就是楞要住在他們對面那個破客棧,這不是擺明了對大小姐的意思嘛。
「沒什麼好煩惱的。」柳眉妝明顯的口不對心,看了眼李管家。看李管家笑得這麼燦爛,柳眉妝開口。
「李管家,你今兒個的心情好像很好?笑得這麼開心,比柳府開始有起色還笑的開心。」
「是嗎?大小姐,我表現得沒這麼明顯吧。」李管家笑呵呵的,果然是年少輕狂。他們那會兒都是家裡給介紹的,哪裡還會像這位小侯爺這麼大膽。「其實,大小姐,恕我多一句嘴,其實小侯爺有權有勢不錯的。等老爺夫人的事情過去以後,大小姐也可以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幸福。」
柳眉妝聽著這話的意思,怎麼感覺李管家這是要他考慮考慮陸子墨啊。可是,那麼顧三公子呢?她可是沒有拿到顧三公子的休書,所以她現在還是顧府的三少夫人呢。若是像李管家說的這樣,那不是在教唆她這個良家婦女另攀高枝兒?
「李管家,你現在這可是在教唆我啊。難不成,你還想要我紅杏出牆?」
李管家聞言一怔,是啊,他怎麼把顧三公子這茬給忘了。顧三公子才是自己的姑爺呢,哎喲,這張嘴啊,盡惹事兒。要是大小姐真心了自己的話,那不是成了人人口中水性楊花的女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