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我的眼中,有你 105相親一 文 / 幾重燭花紅
馬衛東正好有文件需要他簽字,敲門進來時,恰好看到他激動的表情,以為他身體哪裡又不舒服了,急忙問道:「先生,你怎麼了?」
「馬部長,我又感應到『墨翼』了!」
馬衛東眼神頓時就亮了,「真的?它在哪兒?!」
蕭默拿了外套,這就要出門,「它雖然只是一閃即逝,但我卻感應到了它的大概方位,相信很快就能找到!」
馬部長笑得幾乎流出了眼淚,「太好了,恭喜先生!」
「先不要高興的太早,等找到也不遲。」
「是,是!」
蕭默急急地出了門,馬衛東望著他的背影,抬手抹了把臉,嘴唇也跟著微微顫抖了起來。
唉,先生,你離開這個星球的日子終於快到了啊。
蕭默開車直接來到了東城區,據剛才的能量感應,它的確就在這個區域內沒錯,可這個區佔地面積雖小,人口卻格外密集,他沒有它的確切位置,真正置身其中,一時之間竟像只無頭蒼蠅似的。
迫於無耐,只得將車停在路邊,閉上眼睛仔細回憶了下王二狗記憶裡的那條胡同,然後將其大致的構造特點在腦子裡描畫了出來。
他用上了最笨的法子,開車沿著每條街道,一條胡同一條胡同的搜尋,只要是稍微有些相似的,便閉上眼睛感知有沒有『墨翼』釋放出來的能量。
可是,半天過去了,他幾乎將東城區搜遍了,仍是一無所獲。
蕭默最後將車停在了易雪寒家的小區外面,不知為什麼,心裡隱隱有種預感。
她的家就在東城區,而這個小區附近的柳同巷就與那條胡同十分類似,會不會跟她有關係?
這想法只在他腦子裡存在了僅一秒鐘就被他推翻了,這種猜測以前也有過,但是根本不能成立。
一是如果是她撿到了,就不會為自己父親的醫藥費而憂心了,二是,她只是個普通白領,沒有能耐將它釋放出來的能量掩蓋住。
他抬頭看了看她居住的樓房,本想給她打個電話的,可心口卻突然一陣絞疼,只好放棄了這個打算,待疼痛過後,便開車直接回了自己的公寓。
心口疼得厲害,倒進沙發裡後就一動不動了。
古月兒應了媽媽的要求,去了約定的咖啡廳等著要相親的對象。
媽媽說這次的男人是僅存的人間極品,年輕帥氣又多金,典型的高富帥,錯過了這個村就沒好個店了,對此,古月兒表示不發表任何意見。
一個高富帥還用得著相親?鬼才相信。
那些條件稍好點的早就被人搶走了,剩下的全都是人家挑剩下的,先天不足,所以只能用這些華麗麗的謊言來偽裝自己了。
古月兒早就看透了,所以這次跟往常一樣,根本沒抱任何希望。
只要不是太難看,有穩定收入,差不多就行了,她也不想再挑下去了,反正除了那個人,嫁給誰都無所謂。
一本論語,裡面夾著一支紅玫瑰,這是她屢次相親用的暗號,這樣的話也能免去那些『啊,請問你就是那誰誰誰』等等諸如此類的尷尬客套,直接切入主題就好了。
她要等的男主人公還沒有來,古月兒便給自己點了一杯咖啡先等著,覺得無聊了,便拿起那本論語來一張張地翻著,打發時間。
可是,二十分鐘過去了,對方仍舊遲遲不見人影,古月兒開始懷疑是不是她記錯時間了,或者找錯地方了。
正在這時,透過玻璃窗,忽然一輛熟悉的車子停在了咖啡廳門前的停車位上,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翩翩走下車來。
他今天穿了一套極其難看的皺啦吧唧的休閒裝,鬍子也沒刮,頭髮也沒打理,若不看他的臉,很容易會被人誤以為是某個建築工地的民工。
他看了眼手中的東西,似乎是極其厭惡地樣子,在路過咖啡廳門前的垃圾箱時,差點抬手把它們扔了進去,可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收回了手。
古月兒在看到他手中的東西時,心臟倏地提到了嗓子眼,緊接著這顆不安地心便開始沒節奏地一通狂跳。
眼看他推門走了進來,她急忙將那本論語和那朵玫瑰花塞進了包包裡,然後端起面前的咖啡,裝作若無其事地喝了起來。
男人走進大廳,服務生問他幾位,他說訂了位子,然後他便順著服務生的手指方向,望向了古月兒。
當他看到那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倩影時,眼眸瞬間睜大,「古月兒?!」
怎麼回事,怎麼是她?
不對,她桌子上沒有暗號,不應該是她。
看來是她坐錯位子了。
古月兒聽到了他的一聲驚呼,故作驚愕地抬起頭來,然後學著他的口氣也喊了一聲,「唐曉楓?你怎麼來了?」
唐曉楓再次望了眼手裡的東西,頗有些尷尬地往身後藏了藏,可又沒地方可藏,只好拿著它們抬腳走了過去。
從她對面坐了下來後,如實稟告,「如你所見,我是來相親的,也不知道是誰想了來的點子,居然要我拿本破論語來。」
古月兒的一口咖啡差點噴出來,這s市如此之大,怎麼這麼巧會是他。
你還別說,自從看到他手裡的東西,她的心跳就一直沒平穩下來,「什麼?你還用得著相親?」
唐曉楓將東西扔到了桌子上,有些喪氣地歎了口氣,「還不是被老太太逼得,我看她就是想抱孫子想瘋了。」
古月兒強壓住狂跳不安的心,硬著頭皮將這場戲演下去,「呵,伯母還挺開通啊,那她有沒有說對方叫什麼,長什麼樣子,條件怎麼樣?」
「我沒問,管她呢,我就是來走個形式,免得老太太一個勁兒地嘮叨。」
原來他是故意穿成這樣的。
古月兒暗呼一口氣的同時,心底卻也隱隱地痛了一下,她微微笑了笑,「是不是我坐錯地方了,要不我換桌子好了,免得攪了你的終身大事。」
「別介啊,你怎麼有時間跑這麼遠喝咖啡?」唐曉楓問了她一句,她只好又坐了回去,道:「我就是來等人的,他都遲到這麼長時間了,興許是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