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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我的眼中,有你 087你的童年我來給 文 / 幾重燭花紅

    蕭默低頭望她,微挑唇,「好,你先講。」

    易雪寒開心地笑了起來,她真的好想知道他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酷酷的,冷冷的,「那好,我講了你可別笑我啊。」

    「不笑你。」

    易雪寒笑著,徐徐地講起了她小時候的事。

    「我小時候有個外號,叫大傻妞,有一次,我跟著媽媽去農村奶奶家玩,因為是夏天,有些男孩子耐不住熱,就結伴去河裡洗澡,那時候我對男孩子非常好奇,心想,為什麼他們身上有的東西我卻沒有呢,於是……」

    易雪寒講到這裡的時候,臉羞得通紅,「於是,我就躲到一棵大樹後面,偷偷地看他們洗澡,可是,我還什麼都沒看到呢,就被村裡一個伯伯發現了,他張口就衝我嚷嚷,然後,那些男孩子也發現了我,於是從那以後,我就成了村裡的笑料,人人見了我都笑。」

    蕭默笑了起來,「然後呢,你是不是去報復他們了?」

    她抬頭,「這你也知道?」

    「猜的。」

    易雪寒兩眼綻放出奇亮的光芒,「你猜的真準,我的確去報復他們了,我在他們再次去洗澡的時候,學著豬八戒的樣子,把他們的衣服全藏起來了,害他們全部光著屁屁回的家,村裡人傳開後都笑翻了,哈哈哈。」

    「還有一次,我去找同伴玩,無意中看到一個麥咭垛裡有個小窩,覺得好奇,你猜怎麼著,我居然在小窩裡發現了一個雞蛋,我高興壞了,心想,這個麥咭垛在遠離村子的場子裡,應該不是家雞下的,於是,之後的幾天,我一直躲在那個麥咭垛不遠處守著,我媽媽很奇怪,問我每天的的雞蛋都是從哪裡來的,於是我就招了,緊接著,鄰居王奶奶就嚷著說,有人偷了她家的雞蛋,說只聽得到母雞叫,卻撿不到蛋,我當時嚇壞了,心說原來那不是野雞啊,於是我媽媽就拿著我『撿』的所有雞蛋,拽著我去登門道歉了。可是,我錯是認了,卻也養成了一個習慣,見了麥咭垛裡的窩,就想去扒,哈哈哈,笑死我了。」

    蕭默一直面帶微笑的聽著,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理著她的髮絲,附和著她低低地笑著。

    這些童年趣事,聽起來平凡無奇,或許有很多孩子也都做過,可是對於他來說,卻是遙遠而不可及的。

    在地球上生活了五百年,也與人類一起生活了五百年,看著他們因為這些瑣碎的小事,一點點凝聚成了平凡而又溫馨的生活,他卻只能以一個局外人看著,那些都不屬於他。

    有時候他會想,如果他也是個地球人,也會有個心愛的女人,然後生幾個可愛的孩子,過著這種平凡而又幸福的生活,是個什麼樣的情景。

    可是他知道,那只不過是空想罷了,他終究不是這裡的人,人們害怕他,躲著他,甚至,想殺死他。

    他不想去殺人,所以只能這樣隱身的活著。

    易雪寒抬頭,「輪到你了,我都說了兩件了,你也要講!」

    他低頭,微微挑起了唇角,「我沒有。」

    易雪寒一怔,隨即瞪大了眼睛,「你耍我!」

    「我真的沒有。」

    「怎麼會,難道你一生下來就這麼大嗎,誰沒有童年啊!」

    蕭默漸漸斂去了笑容,深深地望著她,「因為沒有童年,所以我才長成這個樣子。」

    易雪寒啞口,他的眼睛像一眼暗夜裡的深泉,正涓涓淅出一縷縷她所不熟悉的黯沉,淡淡的感傷情緒在四周蔓延開來,她突然就有些心疼。

    他說他會讀心術,可是現在,就算她不會讀心術,她也相信他說的話。

    她很難想像一個人沒有童年是個什麼樣子,沒有樂趣,沒有希翼,沒有童真,等等所有孩子該有的東西,他都不曾擁有過。

    他到底是怎樣長大的。

    易雪寒眼圈一熱,對上他的眸,輕輕地說:「蕭默,你沒經歷過的童年,我給你好不好?」

    「怎樣給?」

    「每天都會讓你開開心心的,你錯失掉的每一件憾事,我都會陪你去做。」

    「每件事?」

    易雪寒重重點頭,絲毫沒有注意到某人漸漸深沉下來的眼眸,等她反應過來時,男人的唇已輕輕淺淺地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雖然已經五一了,到了夜晚仍然會有些涼,特別還是在山上。

    可是,易雪寒的心卻是從未有過的溫暖,驚愕過後,緩緩閉上了水波般的眼眸,抬手,輕輕環住了他寬厚的腰身。

    古月兒已經剝好了兔子,準備架火去烤,忽然想起好像還少了點東西,便抬頭去喊唐曉楓想辦法弄點佐料來,可是,一個唐字還未出口,後面的字便自動淹沒在唇邊。

    唐曉楓的眼睛一直盯在易雪寒的帳篷上,手中的野山菇早不知什麼時候被他戳得稀巴爛,可他卻還不自知,仍然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

    古月兒的心嗖地抽疼了一下,剝好的兔子無力地掉到了地上。

    從始至終,他的眼裡只有易雪寒一個人,即使自己就站在他的眼前,他也看不到。

    她突然自嘲地笑了,呵呵,她在期待什麼呢,不是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嗎,就算知道是這個結果,只要能跟他多一些相處的機會,也算不枉此行了。

    為什麼每次看到他這種眼神,還是會心痛呢。

    易雪寒終於從帳篷裡鑽出來,蕭默緊隨其後,拉著她的手向他們走了過去,唐曉楓憤憤地將烤夾扔到了烤架上。

    進去的時候黑著個臉,出來時卻開心成這樣,這麼長時間不出來,傻子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易雪寒並沒注意到唐曉楓鐵青的臉色,跑過去說要吃烤野菇,可當她看到那一團亂糟糟的不明物時,頓時石化了。

    「唐曉楓,你在烤野菇丁嗎?」

    唐曉楓瞪了她一眼,然後又瞪了蕭默一眼,哼了一聲,終是氣不過,甩甩袖子走了。

    易雪寒眨巴了下大眼睛,這廝吃錯什麼藥了,耍起小孩子脾氣了。

    古月兒笑著讓易雪寒先過去幫忙烤兔子,她去看看唐曉楓,便留下她跟蕭默,去追唐曉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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