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04】決賽前夜 文 / 秋莫言
萬劍聽鄧天的言語之中頗有沮喪之意,就安慰道,「天兒,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要是經歷一次挫折就失去了自信,那還如何修仙得道呢?修仙之路本就是逆天行事,過程可謂艱難險阻,萬不可因一次小小的失敗,就心生怯意。」
鄧天說道,「師祖,放心,我只是有些沮喪而已,又怎會放棄向道之心呢?」
「嗯,那就好。對了,你用什麼招式對付趙良,他又是如何擊敗你的?」
「我用的是誅仙劍陣,就是我師傅給我的那個劍陣。」
萬劍若有所思的說道,「用誅仙劍陣居然也輸給了趙良?這事還真有蹊蹺啊。」
「是啊,我師傅說,這誅仙劍陣一旦開啟,恐怕元嬰期的高手都不是我的對手,可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敗在了只有築基期的趙良手中,這正是讓我感到鬱悶的地方。」
「趙良用的是什麼招式?你詳細說來聽聽。」
「我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招式?誅仙劍陣開啟後,就會自行誅敵,我根本就操縱不了誅仙劍陣。至於,趙良用的是什麼招式,我就更不得而知了,我也不在誅仙劍陣中,所以,不能妄加猜測。」
「哦,原來如此。」
「不過,師祖,在誅仙劍陣被攻破的一瞬間,我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劍意,只是極短的一瞬間,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萬劍聽後,皺著眉頭問道,「你是說趙良用一把極為厲害的靈劍擊敗了誅仙劍陣?」
鄧天如實答道,「這真是徒孫的猜測而已,我也沒有親眼見過什麼靈劍。」
萬劍點了點頭,又問道,「嗯,好,我知道了,趙良住在什麼地方?」
「他住在趙括的府上。」
「趙括是不是趙奢的兒子?」
鄧天奇道,「正是,師祖認得此人?」
萬劍搖頭說道,「不認識,只是略有耳聞。」
「師祖是要去找趙良嗎?」
萬劍點頭說道,「嗯,晚上再去,現在是大白天,不太方便。對了,我們那件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
「廉師兄也知道了這件事情,面有不忍之色。」
「廉頗在趙國待了幾十年,有感情那也是正常的,不過,不能因此而壞了大事。」
「師祖,我想廉師兄能夠分得清輕重,他也只是心中有些放不下罷了。」
萬劍叮囑道,「好,那你留下來繼續負責這個事情,如有情況,及時跟你師父或者跟我聯繫。」
鄧天躬身答道,「是,師祖。我需要通知廉師兄一聲,讓他過來見您老人家嗎?」
萬劍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了,我在邯鄲有些事情要辦,沒有時間見他。事情辦完後,我就回天劍門了,不必刻意通知廉頗過來。」
「那我知道了,請師祖好好休息一下,等入了夜,再開始行事。」
鄧天見萬劍閉上了眼睛,就輕輕掩上房門退了出去。
夜色慢慢上來了,邯鄲城華燈初上,一片繁忙的景象。
夜越來越深了。
子時的時候,邯鄲城一片沉靜,除了幾條深巷中出來你的幾聲犬吠,人們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此時,一道人影一閃而過。
萬劍剛從鄧天的屋中出來,卻發現在深夜中居然有修仙者的足跡,而且從此人的身法來看,至少有元嬰期的修為。
這深更半夜不睡覺,滿世界亂竄,肯定不會作什麼好事。
萬劍本要到城北趙府去找趙良,卻被眼前的這個人吸引住了,他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跟上去看看。
那人兩三次閃身就出現在了一座府邸之中,然後,又閃身進了一間廂房,只見廂房中,一名女子正在熟睡。
此女不正是冰雪谷的冷冰嗎?
那人在冷冰的面前,身體微微的顫抖,不知道是慌張還是激動?那人緩緩探出右手,向冷冰伸了過去。
突然,那人渾身一戰,身體不能動了,元氣也提不上來,完全被控制住了。
只聽後面有人傳音過來,「不要亂動,再亂動,我就捏爆你的元嬰。」
那人嚇得渾身冷汗直冒,身後的人肯定比自己厲害得多,看樣子,應該早就跟在自己後面。
自己完全沒法發覺此人,而且,此人瞬間就制住了自己,讓自己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功力實在是駭人聽聞。
那人正是天心道長,明天就是王侯大比的決賽,他愛女心切,躺在床上死活睡不著,就又跑過來看冷冰,豈料,半路居然被萬劍給跟蹤了。
萬劍哪裡知道這些事情,還以為天心道長是入室採花的淫賊。
天心道長嚇得不輕,顫巍巍給萬劍傳音道,「你是何人?」
萬劍卻厲聲喝道,「這話該我問你才是,你是何人?為何潛入此女的閨房,意欲何為?給你三句話,否則,我就殺了你這個淫賊。「天心道長是一個剛烈的性子,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怎麼光彩,他怎麼會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吐露呢?打死也不說啊。
天心道長怒沖沖的問道,「你為什麼跟蹤我?」
「一句。」
「你不要多管閒事好不好?」
「兩句。」
天心道長感覺自元嬰一緊,老臉漲得通紅,要是下一句還是廢話,恐怕自己真的會被萬劍捏爆元嬰的。
沒人不怕死?修真者都想長生不死,更是惜命,要是天心道長如此死去,那也死得太窩囊了。
天心道長歎了一口氣,只好說道,「這是我的女兒。」
萬劍眉頭一皺,他沒想到居然會是這麼一個結果,不過,他也不可能憑天心道長的一句話就放了他。
「三更半夜跑到你女兒房裡幹嗎?」
「我對不起她們娘兒倆,也沒有臉見她們,只能半夜偷偷跑過來看一眼,能看我女兒一眼,我就滿足了。」
天心道長喉頭哽咽,眼眶紅紅,一副泫然欲泣的傷心模樣。
萬劍是大乘期的超級高手,神識強大無比,天心道長有沒有說謊,一聽便知。
他見天心道長真情流露,也覺得有些歉然,說道,「這位道兄,老朽多有得罪,抱歉,告辭了。」
天心道長一回頭,身後人影皆無,那人早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