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02】偷牛的賊 文 / 秋莫言

    於是，兩人就在南邊姓孫的那家附近蹲守了一夜，可惜連個蛇的影子都沒有見到。天快亮的時候，趙倩埋怨道，「都怪你，害我瞎等了一個晚上。」

    趙良狡辯道，「這大蛇可能吃飽了，今天就不出來了。」

    趙倩譏笑道，「你可拉倒吧，還真能找理由，要是今天晚上再等不到大蛇，是不是又說這大蛇心情不好，今天沒出來啊。」

    趙良訕笑道，「呵呵，你怎麼知道？你都能掐會算了？」

    趙倩哼了一聲道，「別跟我廢話了，我可不跟你瞎耗，困死了，我得回客棧休息一下。」

    趙良也道，「嗯，咱們都回去補個覺，晚上再繼續來蹲守。」

    趙倩撇嘴說道，「我晚上可不來了，要來你自己來。」

    說著，兩人就往客棧而回，兩人瞪著眼睛都一宿沒睡，各自回房休息，上了床就都睡著了，直睡到午時以後才醒來。

    趙良找到趙倩商量了一下，準備主動出擊，到劉家營周圍的山林裡找尋一番，老是這麼守株待兔看來也不是明智的辦法，要是這大蛇一個月不來，他們就守一個月嗎？再說，這蛇也有可能到別的地方去了，它又不是老守在一個地方。

    於是，兩人決定下午到劉家營附近的山林裡去打探一番，那大蛇肯定是居住在大洞裡面，他們就到山裡面專門去找大洞，這樣能夠找到大蛇的可能性比較大。

    劉家營附近的山林並不是非常茂盛，兩人順著山間的小徑一路行去，四周時不時的蹦出來一隻野兔，飛出來一隻山雞，整個山林顯得非常寂靜。

    正當兩人在山間搜尋的時候，趙良隱隱約約聽到前面的山林裡有人說話的聲音，他一下子就警覺起來，小聲說道，「倩倩，你聽到前面有人說話的聲音嗎？「趙倩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聽了一番，說道，「沒有啊，我沒聽到什麼說話的聲音，你是不是聽錯了？「趙良的神識比趙倩要強大得多，他能夠聽到五里以外的聲音，那說話的聲音離他們還有五六里地遠，趙倩自然是聽不到任何聲音。

    趙良說道，「不可能是我聽錯了，你在這裡等我，我上去打探一番。」

    於是，趙良就躡手躡腳的潛行過去，他動作十分小心生怕驚動了那兩人，那兩人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了。

    大概五里外的一處山窪，趙良終於發現了那兩人，他十分小心的匿身在一棵大樹後面，透過林間的層層密葉，看見那兩人正背對著他，看不到正臉，一個身著黑衣，一個身著黃衣，兩個人似乎正在爭論著什麼。

    黑衣人怪道，「老二，我說話，你也不聽了，是嗎？」

    黃衣人說道，「老大，臨行前，公子特意交代咱們，要多弄一些牛回去，這才到手了五隻，你那麼小心幹什麼？

    黑衣人說道，「老二，小心行得萬年船，一個地方待久了，肯定容易出事，咱們必須要換換地方，再說已經到手五頭牛了，也可以回去交差了。」

    黃衣人卻道，「老大，這麼多鎮子裡，也就屬劉家營養牛的人最多。咱們前天去馬家集的時候，整個鎮子上也就只有兩戶人家養牛，那張老漢還死活不願意賣給我，只好晚上偷偷把牛給牽跑了。」

    黑衣人埋怨道，「老二，你看你幹得缺德事，回去以後，小心公子罰你。」

    黃衣人卻滿不在乎的說道，「放心，這麼一點小事，公子也不會罰我，咱們到劉家營再弄兩三隻牛吧。」

    黑衣人問道，「怎麼，你跟那些人都談妥了？」

    黃衣人答道，「也就談妥了三家，其他人都不願意賣牛啊。」

    黑衣人奇道，「那你還去幹什麼？」

    黃衣人笑著說道，「晚上偷偷下手，把牛牽了就跑。」

    黑衣人道，「這恐怕不合適，你幹一次還行，老這麼干恐怕公子就會生氣的。」

    黃衣人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又不是偷，給銀子啊，一頭牛，給他們五十兩銀子，他們還能說什麼？就他們那牛，官家來收，能給他們十兩銀子就不錯了。」

    黑衣人只好說道，「好吧，那咱們晚上就動手吧，你看上哪家的牛了？」

    黃衣人說道，「東邊有一家姓張的，南邊有一家姓孫的，我看那兩家的牛不錯，膘肥體壯的，本來我昨天晚上就想動手，你非要攔著我。」

    黑衣人說道，「出手太頻繁，肯定會出事，停一個晚上，也不耽誤什麼事情。晚上我去姓張的那家，你去姓孫的那家。」

    黃衣人點頭說道，「好，那就說定了，咱們先瞇一會兒，養足精神，晚上好動手。」

    趙良見兩人不再言語，就悄悄的退了回去，趙倩還在原地等他，見趙良回來了，就問道，「怎麼樣？前面真的有人嗎？」

    趙良說道，「當然有人啊，我還能聽錯嗎？前面那兩人就是偷牛的賊，正在那裡密謀晚上去那裡偷牛呢。」

    趙倩喜道，「是嗎？那是兩個大蛇嗎？」

    趙良不確定的說道，「看著是兩個人，但也有可能是蛇妖，也有可能不是，究竟是人是妖，現在還真不好說。」

    趙倩問道，「那他們晚上要到哪裡去偷牛？」

    趙良答道，「那兩個人分頭行動，一個去偷東邊姓張的那家，一個去偷南邊姓孫的那家。咱們昨天估計的沒錯，只是他們昨天小心行事，沒有去罷了。」

    趙倩又問，「那晚上，咱們怎麼行動？一人對付一個？」

    趙良搖頭說道，「不行，那樣比較危險。現在不知道二人修為如何，萬一你有個閃失，那怎麼辦？」

    趙倩一臉戲謔的說道，「呵，沒想到你還挺關心我呢？要是我有了閃失，你不是正好稱心如意嗎？這樣就沒人管你了，省得束手束腳，那樣你想怎麼快活就怎麼快活了。」

    趙良打斷道，「別廢話，我是那樣的人嗎？再說，你還沒有跟我圓房呢，我怎麼捨得讓你出事呢？」

    趙倩一口啐道，「去死，你這個老流氓。」

    趙良說道，「好了，好了，別鬧。我們晚上一起行動，只要盯住一個人就好了，聽這兩人的話，他們還有公子，還有主母，咱們要順籐摸瓜，將他們一網打盡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