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卷 【第五百零八章 】危機 文 / 布小咩
孝廉親王府是皇城之內,除了皇宮之外,最大的府邸。在龍騰的精心佈置下,竟然多了許多沉南國的裝飾。
純白色的塔,上面雕刻著民族風情的花紋。後院中竟是南方的植物,竟然在這裡也能綻放出碩=大的花朵來,龍騰可沒少費工夫。
來道賀的人們剛才還都在彈冠相慶,互相談論著這新帝登基以來最大的盛世。可是下一秒鐘,所有人的眼光都已經愣住了。
因為所有人都沒見過這麼扯的新郎和新娘。
新娘在新郎的懷中,騎在高頭大馬上,翩翩而來。
雖然新娘蒙著蓋頭,但是那英姿颯爽的樣子,眼看就是一個強者,特別是在那樣的馬上居然絲毫沒有害怕或者驚恐,一看便知是一個武將。
眾人心中不禁思忖,恐怕只有這樣的女子,巾幗英雄,才能配得上孝廉親王吧。
孝廉親王將新娘抱下馬,然後一直抱在自己的懷中,緩緩穿過喧鬧的人群,走向正殿。那裡正是已經準備好的結婚場地。就在眾人還在驚異的時候,門口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
「狂妃殿下駕到——長公主駕到——楊親王駕到——」
眾人的目光再次向門口聚集。
長公主和楊親王倒是經常見到,尤其是最近,長公主也開始參與到政事的處理之中了,但是狂妃確實很久沒有見到了,自從皇上出遊歷練之後,便很久都沒有見到狂妃殿下了。今天這樣的場合,狂妃終於肯露面了,大家自然是十分期待。
珈藍在雅蓓的攙扶下,緩緩走近了王府的正門。
該死的龍騰和珈凝兒,就算是急著結婚,也不能這麼胡鬧啊!跑得那麼快,這不是逼著自己這個孕婦運用瞬移的技能嗎?奶腿!珈藍在心中暗暗罵著。
但是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來,任憑這百十來號人,全部都是東海國的ding樑柱,盯著自己碩大的肚子呆滯地看著,完全忽略了其他人,甚至加藍自己。
看什麼看?自己家的老婆姬妾沒有生過孩子嗎?
不知誰蕙質蘭心,突然上前一步,跪倒在地,朗聲道:「恭賀皇貴妃有孕!」
眾臣連忙就像是站隊一般,趕緊烏壓壓跪倒了一片,嘴中不斷機械地重複著:「恭賀皇貴妃有孕!」「皇上萬歲!」「社稷有望,皇貴妃千歲!」
就連本應該是主角的龍騰和珈凝兒似乎在此時都已經成為了背景板,而兩人也微笑著充當背景板的角色,覺得自己存在感很低,是好事兒。
「眾卿平身。」珈藍朗聲道,盡量讓自己顯得聲如洪鐘一般,沒有一絲破綻,即便是在維楓不在的時候,她也盡力裝出一副強勢的樣子,「今日是孝廉親王婚宴,本宮不應該成為主角,還是為孝廉親王和王妃歡慶吧!」
眾人這才似乎緩過勁兒來,趕緊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定。接下來便是極其繁瑣的儀式,在一位已經隱居多年的智者的引導下,龍騰和珈凝兒拜過天地眾神,在所有人的祝福下,成為了夫妻。
珈藍當場就宣佈了對珈凝兒的冊封,並在話裡話外說出了珈凝兒便是跟隨龍騰征戰沉南國的那名副將,於是眾人都不禁大吃一驚,然後便瞭然,珈家出女將,狂妃是一名悍將,她的妹妹,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所有人都知道,孝廉親王當年和皇上可是手足之情,雖然族譜上沒有孝廉親王的名字,但是先皇再世時便就分封了親王,再加上他一頭明顯的金髮,實在難以讓人覺得,他和皇室沒有關係。
現在皇上的手足娶了皇貴妃的妹妹,這樣的佳話在東海國還是頭一次。
酒宴已經開始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龍騰向賓客們致意。而珈藍則已經感覺十分勞累,她已經許久沒有釋放出精神探測了,所以即便是已經來臨的危險,她也沒有任何的防範。
「主人,我們離開吧,您已經很累了。」雅蓓道。
珈藍點了點頭,在裙下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腳腕,就站了起來,這時候一個人走了過來,手中端著琉璃酒杯,緩緩而來。
「狂妃殿下萬安。」這是一個女子,身材模樣不是很出眾,但是舉手投足卻是大家風範,進退有度。
「你是?」珈藍警惕起來,但是並沒有認真看對方的臉,憑借自己過目不忘的本領,她知道自己並不認識眼前的女子。
「哎呀,您看我都給忘了介紹我自己了,奴婢是禮部侍郎孟光的宅內,賤命江木蘭。」女子鳳目微斜,倒顯得有幾分情致。
「有事?」珈藍已經坐了一天了,腰疼難受,原本這紅木的椅子就是十分難受的,雖然雅蓓給鋪上了軟軟的羽毛墊,也沒有什麼作用,珈藍現在最先做的就是回到清源殿,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休息。
「臣妾久仰狂妃大名,特來拜見。」
「無需多禮,改日去清源殿敘話就好。」珈藍皺了皺眉頭。
「殿下,臣妾珍藏果酒,今日為了慶賀這樣的喜事特意帶來,正巧殿下也在,何不嘗嘗?」江木蘭將手中的酒杯遞了上去,並沒有按照宮中的規矩,直接遞給珈藍的侍女,而是直接遞給了珈藍。
「不必。」珈藍向後退了一步,「本宮有孕,不宜飲酒。」
「這酒是新鮮果蔬釀造,對胎兒無害的。」江木蘭不依不饒。
雅蓓上前一步擋在了珈藍的身前:「孟夫人,娘娘不適,要趕快回到宮內讓太醫診治,事關國嗣,孟夫人還是不要糾纏的好,否則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可不是我們一介奴婢擔當得起的。」
「喲,那奴婢告退了。」江木蘭眼睛詭異地閃了一下亮光,直逼珈藍的眼睛。珈藍沒有任何防備,只覺得眼前一花,立刻心知肚明,自己恐怕是中了什麼魅惑之類的魔法了。
緊接著,她的背後,傳來令人揪心的刺痛。滾熱的液體順著她的肩膀汩汩而下,緊接著,她小腹一緊,另一股更為灼熱的液體呼嘯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