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2卷 第二百九十四章 、劫走 文 / 水丘閱
十二神令,已經被奪去大半。
數樁血案,無數的鮮血,都流淌在那個男人的手上,為了那些無辜枉死的人,為了給自己的親友至親報仇,時慕離開始了日以繼夜的苦行修煉,希望能將停滯在第三層的《飛水龍吟》突破。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這本功法又豈是那麼容易練成的。
在時慕離專心修煉的日子中,鳳羌國皇宮充斥著悲傷與沉悶,夙宓玉清白不存,夙亓宇被殘害,至於夙宓玉和聞人太子的婚事也自然告吹。
這一日,古溯國皇后凌婧兒微服私訪來到昊陽劍派。
「母后,您怎麼來了?」
凌婧兒凝視著自己的兒子,眉宇間揚起了久違的沉重與憂愁,這副神情,看的聞人無御心下一愣,他有多久沒有看到自己的母后露出這樣的神情。「御兒,你實話跟娘說,你對阿離到底存了什麼心思。」
「母后,您為何這麼說?」
聞人無御不是很明白,可是,他這麼聰明的一個人,真的會不明白他娘親的意思呢。
凌婧兒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御兒,阿離的身上有鳳凰守宮砂,這意味著什麼,不用娘說,你也應該很清楚吧。」
「……」
「御兒,若不是這次我無意間和你父皇提起此事,你還要瞞我們多久,對於阿離,你到底打算怎麼辦?」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聞人無御知道,這件事母后是知道了。
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換上一種很認真的神色,說道:「母后,不用擔心兒臣,這件事,我自有分寸。」
凌婧兒望著自己的兒子,他是她生的,她明白他的心思,她也很清楚他對阿離的感情並不是虛假的,是真心實意的,只是,如果阿離知道御兒為她犧牲了這麼多,她會如何待他,哎,御兒,你……
「御兒,阿離不是普通的女子,她的思想也和別人的女子不一樣……」
「我知道,我知道離兒和母后一樣,你們都是那麼的與眾不同,父皇很幸運能夠認識母后,而我,也很幸運能夠遇上離兒,如果之後所要遭受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話,兒臣,無怨亦無悔。」
在說這話的時候,玄紫男子的臉上異常的柔和。
我不怕離兒知道這件事會如何待我,我只怕,離兒有一天,會突然消失在我的眼前,天大地大,我卻找不到她。
因為,她和母后一樣,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凌婧兒看得出來,那是用情至深的表現,那是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無怨無悔付出一切的心甘情願。
「母后,關於鳳凰守宮砂的事情,先不要告訴離兒。」
「你放心。」
「母后,你還是趕緊回去吧,現在的鳳羌國已經不安全了,等下我會讓半風護送您回去,這裡就交給我吧。」
「嗯……」
「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白色的人影慌慌張張的朝著這邊奔來,邊跑邊喊,「無御,皇后,大事不好了……」
「雲褚,發生何事!」
「阿離她……她被人劫走了!」
懸崖邊的一個山洞中,一個青色的倩影正盤腿而坐在冰涼的石頭上,此時此刻,山洞中不是只有時慕離一人,在她的眼前,還有一道銀白色的身影佇立著。
時慕離目光冰冷的對上男子含笑的目光,之前她正在後山修煉功法,練到緊要關頭的時候,卻被這人暗算偷襲,等自己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身處這個陰暗的山洞中,沒想到,他的動作這麼快,這麼快就輪到了自己。
先是龐家,再到後來的太原國,遲日家,昊陽劍派,然後再是夙宓玉和夙亓宇,現在,又輪到了自己。
時慕離突然有些期待,她很想知道,他會怎麼對付自己。
「別這麼看著我,難道你愛上本太子了。」自戀的話語,讓時慕離的目光更冷了幾分,哼,愛他,這輩子不可能。
「你想幹什麼?!」
齊玄宸目光帶笑的走向女子,修長的手指拂過女子的面容,時慕離嫌惡的躲開,但是她一轉頭,卻猛地發現,身上一點力都沒有。
此時的她,就像那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看到女子渾身無力,無法躲避自己的撫摸,男子笑得更歡了,他湊到女子的眼前,兩人的距離只剩下咫尺,時慕離甚至能感覺到他噴吐的熱息,然而,此時的她絲毫沒有什麼心猿意馬,有的只是無盡的嫌惡。
眼前這人,殺害了多少她的至親好友。
時慕離怒瞪著他,咬牙切齒,「要麼你放了我,要麼你就一劍殺了我!」
「不要這麼心急嘛,好戲都還沒有開始,你急什麼。」齊玄宸輕笑著,那笑容裡滿是煞氣,滿是血腥。
「你想幹什麼!」
不用齊玄宸說的很明白,時慕離也能猜得到,他定要是想拿自己去威脅無御,不,她不能讓他得逞!
怎麼辦?!
我該怎麼阻止他!自盡……這樣,他就不能威脅無御了。
齊玄宸似乎看出了時慕離的心思,他輕輕一笑,笑中絲毫不掩藏他的嘲諷,「我還以為你是多麼與眾不同的女子,現在看來平凡的很,你覺得如果我想拿你來威脅無御,我還會給你自盡的機會嗎。」
這話,驚醒了時慕離。
是啊,現在的她,軟弱無力,移動不了片分,就算是咬舌自盡,可她連那麼點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哼,就算你拿我威脅無御,你也不會得逞的。」
「是嗎?」齊玄宸輕笑著,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瓶,然後掰開時慕離的嘴,將玉瓶裡的粉末盡數倒在了女子的嘴中,一點不剩。
「咳咳咳……」
時慕離咳嗽著,「你給我吃了什麼!」
「好東西,陰陽調和散。」
時慕離不是白癡,聽到這個名字,她瞬間就明白剛剛他給自己吃的是什麼,陰陽調和散,那是春藥啊……
「陰陽調和散,無藥可解,只要男歡女愛,**一場就行了,你說,無御會不會來救你呢,他怎麼忍心看著自己的女人在別的男人身上承歡求愛。」
「你真是個變態!」
齊玄宸也不惱怒,仍舊笑得那麼的邪魅,那麼的毫不在乎,「呵呵,等著吧,很快的,藥力就要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