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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2卷 第二百六十三章 、釣魚 文 / 水丘閱

    千機伏魔鼎,是上古神農遺留之鼎。

    傳說是神農昔日煉製百藥的古鼎,因積聚千年來無數靈藥之氣,能練出世間難得的曠世神藥—長生不老藥,並且還隱藏著其他神秘的力量。要想煉製出長生不老藥,首先要開啟千機伏魔鼎,開啟此鼎,需要湊齊十二神令。

    古書中描繪著,在千機伏魔鼎的週遭有十二個凹槽,正好對應著十二個神令。

    「原來,要把十二個神令放進各自的凹槽之中,在滿月時分開啟,讓神鼎吸取星辰之力,方能啟動。」

    「阿離,你看下面是煉製長生不老藥的藥材。」姬竺指著下方古書中的記載。

    時慕離抬眼望去,就見古書中記載的這些藥材十分的尋常,就是一些普通的藥材。「真沒有想到這個長生不老藥是用這些尋常的藥材煉製的,那也沒有什麼稀奇珍貴的地方,開啟了神鼎,就能隨便煉製了。」

    「非也,你看後面。」

    姬竺翻過古書,就見後面記載著其他兩種世間難求的寶物,難怪這長生不老藥,是世間稀奇的神藥。

    「煉製神藥,除了有前面的藥材之外,最重要的是得到火鳳凰之血,以及神女的處子之血,將其混入鼎中,煉其七七四十九天後,方可完成。」讀完這段話後,時慕離不禁啞然,嘴角微微抽搐。

    火鳳凰之血……神女處子之血……

    呵呵,這神藥還當真不好煉製啊……

    火鳳凰乃是巫山神女世世代代守護的神獸,百年才涅槃一次,距離下一次浴火重生,還有兩年多的時間,更何況神獸血液,又豈是這麼好拿的,你當那些巫山神女都是吃素的,想拿就拿啊。

    還有那個什麼神女的處子之血,莫不是指的是巫山神女?

    千機伏魔鼎,十二神令,火鳳凰之血,還有神女的處子之血,最後煉化成一顆長生不老藥。

    「這能信嗎?」時慕離開始懷疑這本古書記載的真實度,雖然說真的有十二神令的存在,但是……但是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應該把,不然齊玄宸和鬼面閣主也不會費盡千辛萬苦殺了那麼多的人只為得到神令。」

    「他們得到神令之後呢,又沒有知道千機伏魔鼎在哪裡?沒有千機伏魔鼎,怎麼煉製丹藥啊?」這本古書中沒有記載千機伏魔鼎的下落,反倒是對巫山神女和火鳳凰有所記載,時慕離不禁問道。

    這個問題,值得深思。

    姬竺蹙著眉,低頭沉思著,「千機伏魔鼎,是神農昔日煉藥之鼎……神農……」

    「莫不是……神農一族?!」聽著姬竺口中低喃的神農,時慕離猛地想到位於西域的隱世一族神農族。

    千機伏魔鼎是神農之物,那麼由神農族的後人掌管,再合適不過。

    想到神農族,時慕離就想到了那個滿頭銀髮的老人,雖然上次見面的時候凌老並沒有承認自己是神農一族的人,但是時慕離隱隱的覺得,凌老和神農一族有著一定的關係。

    *

    「三弟,我比你多了三條啊,看來你今天是輸定了!」

    山谷之中,小河邊,有三個人坐在小板凳上,其中紅衣男子和白衣男子正擎著魚竿在冰凍的河水中釣魚,他們鑿開了兩個大洞,將魚餌從洞中垂落冰冷的河水中,吸引著魚兒們的上鉤。

    在這片山谷中,栽種著很多很多的臘梅樹,一到冬天,臘梅開了花,一片黃黃粉粉的,剎是好看,一個穿著水藍色流裙的少女安安靜靜的坐在臘梅之下。

    卿兒就這麼靜靜的坐著,不言不語,不笑不動。

    風,輕輕的吹拂著,垂落那黃黃粉粉的花瓣,臘梅花瓣隨風飄搖,飄落在女子的發上,肩上,裙上,給水藍色的流裙增添了一抹色彩。

    不管風怎麼吹拂,花瓣怎麼飄揚,再怎麼唯美的畫面也絲毫撼動不了女子封存的心靈,她就好似一個沒有靈魂的娃娃,呆呆的坐在臘梅樹下,任這些花兒落滿她的頭髮,落滿她的肩頭。

    再看河邊,穿著火紅衣裳的男子得意的望著身旁冰冷姿色的白衣男子,嘴角上揚,「哈哈,三弟,你就認輸吧,輸給我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

    「時間未到,勝負未定。」

    風玉樓冷淡的丟下這麼一句話,無視身旁紅衣男子那得意的笑顏,來這裡的路上,裴辛秉就提出要和風玉樓比賽釣魚,看看誰釣的多,輸的那人,就要受到懲罰,懲罰是輸的那人承包晚飯。

    距離比賽開始已經過了半個時辰,風玉樓只釣上來兩條,而裴辛秉已經是滿滿的一籮筐,而且都是肥碩的大魚。

    紅衣男子見他的三弟絲毫沒有認輸的意思,嘴角一勾,笑的各位的邪魅奸詐,他突然收了魚竿,抱起裝著魚的籮筐,朝著後方女子跑去。

    就在風玉樓詫異他這個舉動的時候,就聽得他大哥頗具無賴的話語傳來,「我說三弟啊,天色也不早了,我們早點結束吧,既然比賽結束了,那麼自然也就是你輸了,哈哈,今天的晚飯你包了。」

    「大哥,你不能賴皮。」風玉樓扶頭,對於他這個大哥,有些頭疼。

    明明,明明還有一刻鐘才結束。

    結果更無賴的還在後方,只聽得裴辛秉叉著腰,站在水藍色女子的身邊,笑得一臉的得意,「朕是皇帝,金口玉言,朕說結束就結束。」

    沒想到紅衣男子竟然搬出自己皇帝的架勢來,說什麼皇帝金口玉言,風玉樓聽了,嘴角不禁抽搐,這就叫做只許皇帝賴皮,不許百姓喊冤,哦不,是王爺,現在的風玉樓可是太原國的逍遙王。

    風玉樓無奈的搖頭,收起魚竿,拎著魚簍,朝著這邊走來。

    他輕輕的蹲在水藍色女子的面前,笑的一臉的溫柔,「卿兒,你看我釣了魚上來,今晚我們喝魚湯好不好?」

    雖然風玉樓知道,不管他怎麼問,眼前的女子都不會給他反應,不過他還是要說給她聽,他要讓她知道,他一直陪在她的身邊。「今晚我們做酸辣魚湯好不好,你喜歡吃辣的,不過還是要少放一點,辣的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可是三弟,我不喜歡吃辣的。」裴辛秉幽幽的說道,他不喜歡吃辣。

    「卿兒喜歡吃就夠了。」顯然,風玉樓絲毫沒有考慮過他這位大哥的口味,管他喜不喜歡,只要卿兒喜歡就夠了。

    看到風玉樓一點也不關心自己,裴辛秉苦著臉,不過隨即,他提出一個很好的建議來,「那你做兩份,一份辣的,一份不辣的,辣的給卿兒,不辣的給我,嘿嘿。」

    只是,他覺得好,風玉樓卻覺得一點也不好。

    風玉樓白了裴辛秉一眼,道:「太麻煩。」

    說完,絲毫不顧紅衣男子哀怨以及暴跳的神情,風玉樓溫柔的望著自己喜歡的女子,柔聲說道:「卿兒,我去修魚,你坐在這裡乖乖地等我回來,若是後面那個人欺負你,你不要理他。」

    白衣男子知道女子並不會給自己答案,當他說完之後,便拎起他和裴辛秉的魚簍,走向河邊,去修魚。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靜坐在臘梅樹下的女子輕輕的點了點頭,動作很輕很小,眨眼就過,若非一直盯著她看,裴辛秉還真的要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可是,他剛剛真真切切的看到她點了點頭。

    這是她這段日子以來,第一次有了反應。

    紅衣男子靜靜的站在女子的身側,嘴角一直擎著笑容,只是這笑容之中夾雜著些許的悲涼。

    趁著風玉樓走遠,紅衣男子輕輕的對著身側的女子說道,「卿兒,我知道你聽得到,我也知道你只是在逃避現實而已,有些話,三弟不會對你說的,那就我來說,有些事,三弟不願意讓你面對的,那就我做。」

    臘梅樹下,女子呆呆的坐著,男子自顧自的說著。

    「你的家族慘遭滅門,你很傷心,你很痛苦,這些我都懂,可是,死去的人已經死了,不會再回來,活著的人,還有繼續過著接下去的每一天,就算你怎麼逃避,怎麼不願意面對都好,你都改變不了他們死去的事實。」

    紅衣男子收起了笑容,目光悲涼的望著卿兒,繼續說著:「你爹死了,你的長老爺爺死了那又怎麼樣,說難聽一點,他們終究要死的,只不過早死了十幾年而已,若你真的愛他們,就把這份悲傷收起來,放在心底的深處,時間會治癒所有的傷口,總有一天,這些傷口會結痂。」

    「逃避是弱者的行為,若你真的傷心,不如化悲憤為力量,為你家人報仇,找那個劊子手報仇,用你仇人的血液來洗滌你所有的悲傷!」

    說到這,紅衣男子深深的望了眼身旁的女子,見她仍舊沒有什麼反應,無奈的歎了口氣,「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言罷,紅衣男子朝著河邊正在修魚的白衣男子跑去,邊跑邊喊,「三弟啊,大哥來幫你了,咱們兄弟兩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修魚嘛,當然也要一起啊!」

    就在紅衣男子奔去河邊的時候,靜坐在樹下的女子突然流下了兩行清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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