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6章 真相大白 文 / 極品水牛
怒火中燒的石天賜一張口，吐出了雷霆宸金胎鑽。這宸金胎鑽化作一道流光，碩大無朋的本體立即展現在空中。
石天賜右手一推，宸金胎鑽順勢向無極磁山撞去。
他的想法很簡單，你的無極磁山不是吸收金屬麼？我就讓你吸個夠！
宸金胎鑽至堅至硬，無極磁山豈能損壞它一星半點？
而且，這宸金胎鑽其重無比，無極磁山雖大，卻撼動不了其分毫。結果，反而是無極磁山被自身的吸力帶動，向宸金胎鑽撞去。
兩者相撞，頓時轟鳴之聲大作，無極磁山竟然瞬間就被撞成了碎片！
本命法器受損，真幻王跟著受到重創，頓時一口鮮血噴出，摔倒在地。
石天賜收了宸金胎鑽，上前正要追問天心之力的事情，不想真幻王突然之間就神情萎頓，斷了生機。
石天賜過去查看，發現真幻王已經喪命。最為詭異的是，真幻王的心臟竟然不翼而飛。石天賜一直在全神貫注地盯著他，因此，這心臟絕沒有可能自己飛離石天賜的視線，那麼，它去了哪裡？
沒能問出魔聖修為的真相，石天賜不禁有些沮喪。
不過，殺掉了真幻王，他終於可以毫無阻礙地去尋找那個魔頭了。
石天賜剛剛走出幾步，就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對他說道：「你終於來了？」
石天賜一愣，這聲音不是來自周圍，而是來自自己的內心！當年只有聖龍曾經用過這一手，這次又是誰？
他環顧四周，開口問道：「你是誰？」
那聲音哈哈笑道：「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誰？簡直太可笑了。自從你開始修煉，我就一直陪伴著你！」
石天賜驚道：「你……你就是以前一直潛伏在玄雲門地下的天屍隱魔！」
天屍隱魔道：「不錯，你終於明白了。」
石天賜駭然道：「你怎麼可能一直都知道我是如何修煉的？」
天屍隱魔嘿嘿一笑，說：「天魔**乃是我做魔聖時候的絕學，不過，即便是神魔也無法永生。我在即將消解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我把自己魂魄從**中剝離出來，帶著氣炎——也就是我的心臟，躲進了京兆大陸。」
石天賜驚道：「神魔也無法永生？既然神魔不能永生，你的魂魄如何能夠獨活？魂魄難道不會慢慢消散？」
雖然夜魅亡魂也是魂魄體，不過，畢竟魂魄體不是**，修為上會大打折扣。在京兆大陸上，這點損失或許不算什麼，不過在九天之上，沒有**，顯然就等於是自取滅亡。
天屍隱魔說：「那要歸功於天魔**中的古魂訣！我的**徹底消解之後，我的魂魄便藏在玄雲門的地下，偷偷地利用天心訣不斷地盜取玄雲門修士的修為，來抵償我魂魄的持續消散。」
石天賜歎道：「自古道魔不兩立，想不到你這魔頭竟然利用道門苟延殘喘，這可真夠諷刺的。」
天屍隱魔笑道：「更為諷刺的是，天水門和玄雲門竟然把天魔**中的玄瞳道術奉為道術至寶，潛心修煉，結果不少人走火入魔，成了笑柄！」
石天賜知道，天屍隱魔所言不虛，至少凌冰長老的父親就是修煉玄瞳道術而成魔的。他想了想，問道：「你的天魔**怎麼會流傳到凡間？」
天屍隱魔說：「那當然是我故意而為的，我雖然能夠利用玄雲門苟活，卻不能起死復生。為了將來能夠重塑金身，我便將天魔**分解，流傳給道鬼妖魔四派。凡是修煉我天魔**之人，都會成為我的活魔屍，幫我收割、積攢魔聖修為。」
石天賜一愣，反問道：「你的活魔屍？什麼意思？」
天屍隱魔說：「你們一生辛苦修煉出來的修為，在死的時候，都會被我收回！」
石天賜頓時想起真幻王失蹤的心臟，這才明白，原來，那心臟並非自己逃離了，而是被這天屍隱魔給收來了！
天屍隱魔接著說道：「我這就讓你開開眼！」
說完，石天賜眼前一閃，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洞穴，裡面屍山血海，全部都是道鬼妖魔的屍體！
在屍山血海的中間，赫然是一個心臟堆砌成的小山。由於有天心之力，那些心臟兀自不停地跳動！
石天賜明白了，這天屍隱魔將天魔**分解流傳出去後，所有修煉這些功法的修士，在死後，由於一生的修為都殘留在心臟中，因此心臟並不會跟著死亡，而是帶著天心之力彙集到此，成了天屍隱魔的收藏。
等收集到足夠的天心之力，天屍隱魔就可以起死回生，重塑金身！
當然，要起死回生，僅僅有天心之力還不夠，還需要大量的靈玉。
天屍隱魔說：「為了能夠順利地重返九天，我收了兩個弟子。一個是凌玄房，他負責幫我收集靈玉。另一個是真幻王，他負責幫我塑體，不過可惜，他儘管幾次潛入龍族，都未能幫我拿到聖龍之體！」
石天賜聽了，這才明白，為什麼真幻王三番五次潛入龍族，屠戮龍族在前，盜取青龍劍在後，其目的，其實就是要幫助天屍隱魔塑成聖龍之體，以便天屍隱魔起死回生之後，能夠利用聖龍之體來承受魔聖修為。
石天賜笑道：「想不到，你的兩個徒弟都被我給除掉了。」
天屍隱魔嘿嘿一笑，說：「不過，你還是幫了我一個忙，一個真幻王都無法做到的大忙！」
石天賜一愣，隨即醒悟到：「你看上了我的聖龍之體！」
天屍隱魔笑道：「聰明。」
石天賜哼了一聲，說：「想要我的聖龍之體，你也要先打敗我才行！」
天屍隱魔哈哈大笑道：「打敗你？打敗你簡直就易如反掌！我想對付你，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可以。你呢？你想對付我，也要能夠先找到我才行！」
石天賜說：「難不成你還能躲到天涯海角去？」
天屍隱魔說：「這天下所有修煉天心之力的人都是我的活魔屍，我可以躲到任何一個人的心魔空間中去，你怎麼找我？」
石天賜眉頭一皺，歎息一聲道：「難道說，只能你打我，我不能打你？」
天屍隱魔得意地說：「那是自然……咦，不對，你……你怎麼進到我的心魔空間裡來了？」
原來，天屍隱魔正在得意洋洋的時候，卻發現石天賜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石天賜笑道：「你這蠢貨，廢話太多。我在就知道這心魔空間沒那麼簡單，既然我能利用心魔空間盜取他人的修為，你自然也能利用心魔空間來對付我。這麼淺顯的道理，我早就弄清楚了！」
天屍隱魔當年在**消解之後，便一直在利用天魔**生成的心魔空間裡偷生。在這個空間裡，所有修煉天魔**的人都是他的子民，他則是這個空間的王者，可以自由出入那些修士的意識空間。
可沒想到，今天竟然有人利用他的心魔空間把他抓了個現形！
天屍隱魔奇道：「你也修煉過天心之力，因此，能夠進入這個心魔空間並不奇怪，只是，你是如何找到我的？在這個空間裡，我才是王者，我想隱形，就沒有人能夠看到我才對！」
石天賜嘿嘿一笑，說：「你應該知道，我師父熾火在死前，和我下了無數局棋。」
天屍隱魔說：「我當然知道，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石天賜說：「我師父下的那些棋，從來不講規則，他當時已經瘋魔了，因此，無法言傳。其實，他是在告訴我，遵守規則的人死，創造規則的人生！」
天屍隱魔皺了皺眉頭，奇道：「什麼意思？」
石天賜說：「比如你這心魔空間，完全是按照你的規則創造出來的，自然你可以為所欲為。不過，如果這其中加入了我的規則，那麼……」
天屍隱魔聽了，不由得大駭。他急忙轉身就走，卻發現，整個心魔空間的通道都變成了死路！
天屍隱魔見無路可走，轉身問石天賜：「這明明是我的空間，你的規則為何能夠同樣有效？」
石天賜說：「這個簡單，我一生的修為，完完全全都是師承於你，你我一脈相承，自然毫無出入，你能構建的規則，我自然也可以改變！」
天屍隱魔哼了一聲，說：「在這心魔空間裡，你我都是魂魄體，你的修為都是我傳授的，怎麼，你以為修改一下規則就能打敗我了？你能改，我也能改！」
話音剛落，石天賜魂魄所在之處頓時燃起熊熊冷火。這冷火對魂魄竟然頗有殺傷力，石天賜見狀，急忙將冷火移走，同時，在天屍隱魔所在之地也放起火將來。
兩個人你來我往，鬥了個旗鼓相當。
就在石天賜以為這必將是一場持久戰的時候，天屍隱魔突然變招，他一張大口，突然吐出一股魔風。
這魔風並不猛烈，恍若和風細雨，拂過石天賜的身畔。不過，這魔風的威力卻極為驚人，石天賜的魂魄被魔風掃過之後，頓時恍惚起來，幾乎喪失了意識！
天屍隱魔笑道：「滋味不好受吧，天魔**你當然熟悉，不過，這天魔陰風恐怕你就不知道了吧？小子，你完了！你的聖龍之體是我的了！」
石天賜哼了一聲，他的魂眼突然凝聚，一柄由魂念塑成古樸的長劍凌空出現！
天屍隱魔見了，頓時大駭。他對這魂眼劍意太熟悉了，無數年前，正是他將這劍意傳授給了天嘯劍的劍魂！他慘聲道：「魂眼劍意！魂眼劍意！你竟然把魂眼劍意修煉到了如此境界！」
雖然天屍隱魔一直都可以自由出入石天賜的心魔空間，不過，石天賜在心裡想事情的時候，一直用前世的漢語，因此，天屍隱魔並不能讀懂石天賜的心思，更加不能全部瞭解石天賜的修為進展。
如今他見到石天賜的魂眼劍意竟然已有大成，頓時嚇得魂不附體。
他是魂魄，最怕的就是魂魄攻擊手段，而石天賜前後融合過聖龍魂、巨魔魂，還學會了巨魔長老的鍛魂之法，魂魄之強大，和天屍隱魔比起來也不遑多讓。
因此，石天賜的魂眼劍意對天屍隱魔已經構成了巨大的威脅。
石天賜見天屍隱魔有些驚懼，嘿嘿一笑說：「怎麼，你怕了？」
天屍隱魔咬牙切齒地說：「當年我將劍意傳給莫陵，造就了一個強大的劍魂，還把煉魂之法傳給我魔族的煉丹長老，可沒想到，這劍魂和煉魂之法最後竟然都落入了你的手中，這可真是作繭自縛！」
石天賜聽了，駭然道：「你……你就是魂晟？你就是將煉魂之法傳給煉丹長老的魂晟！」
石天賜在得到日昇月華的時候，聽魔族的那個長老之魂提到過魂晟的名字，因此還記得。只不過，如果天屍隱魔真的是魂晟，那麼他的魂魄已經活了近百萬年！
天屍隱魔點點頭，說：「沒錯，我就是魂晟，！」
石天賜哼了一聲，說：「你把煉魂之法傳給煉丹長老，其實是想讓他煉製洪荒丹和日昇月華。那煉丹長老是魂魄體，丹藥煉成也無福享用，而你一旦能夠重塑金身，這兩種丹藥正好幫你錦上添花。你把劍意傳給莫陵，不過是想讓他幫你守住那個巨大的丹爐！」
天屍隱魔欣賞地說：「不錯，只是沒想到那煉丹長老如此廢物，竟然未能煉成洪荒丹，而莫陵更加無能，日昇月華也被你給吃掉了。」
即便是石天賜也不禁對這天屍隱魔心思之縝密頗為歎服，他竟然早在百萬年前就準備好了今天的一切。如果不是有石天賜這個變數，天屍隱魔多半會得逞所願。
不過，既然石天賜從地球來到這異界，當然不會讓天屍隱魔稱心如意。他催動劍意，發動了魂眼劍意的頭兩式。
頭兩式為天劍攝靈和天劍破空，天劍攝靈就是用劍意攝人的招法，天劍破空就是劍意破空而擊的招法。
這兩招來自莫陵的天嘯劍，天屍隱魔當然都很熟悉，他從容躲過，張口又要吐出魔風。石天賜畏懼他的天魔陰風，因此，立即刻不容緩地連續使出第三式和第四式。
魂眼劍意中間兩式分別是天劍之光和天劍之虹，天劍之虹來源於劍魂五光十色的一擊，天劍之光則是石天賜以前魂魄實質化攻擊和劍意的融合，特點是速度奇快。
那老魔頭對天劍之虹雖然也不陌生，不過，由於天劍之虹的攻殺太過凌厲，他不得空發動天魔陰風，只得再次避讓。
漫天的劍影剛一消失，天劍之光就破空而來。老魔頭雖然見過石天賜使用此招，卻沒想到這一招如此之快、如此之狠，一個躲避不及，竟然被當胸刺中。
老魔頭百萬年之久的魂魄頓時冒起一團魂火，雖然不至於被重創，不過，這一下讓他吃虧不小。
石天賜不敢稍停，繼續發動第五式。第五式是天劍流光，是巨魔長老的精神之鞭和劍意的融合，特點是能夠將無堅不摧的劍意柔化，能迫使對方靈肉分離。
老魔頭剛剛受創，身形不穩，竟然被天劍流光掃中，魂魄體上頓時青煙直冒。
石天賜大喜，馬不停蹄地發動了第六式。
第六式是天劍無量，是石天賜的聖龍盛壓和劍意的融合，特點是將劍意的速度和盛壓的強度結合。
以往石天賜的盛壓是很厲害，只是速度太慢，如今有了劍意的催動，可以大大加速，對敵人造成魂魄壓迫。
老魔頭只覺得一股強悍的盛壓迫近，頓時被逼得節節敗退。
石天賜的盛壓最後乾脆化身為龍，咆哮著衝上去，將老魔頭放倒在地。石天賜知道，自己的盛壓僅僅能夠打敗老魔頭，卻無法徹底消滅他。
因此，他祭出青龍劍，將聖龍之魂注入劍身，並灌注天心之力進去。六道聖龍之魂一躍而出，它們一出來，就四散而去，猛攻那些魂魄。
老魔頭固然厲害，可是，那聖龍之魂是專門吞魂噬魄的惡狼，好漢難敵四手，老魔頭顧得了頭顧不了腳，片刻功夫就被聖龍之魂撕咬得支離破碎。
老魔頭大駭，急忙大吼一聲，將其賴以為生的心魔空間盡數散去！
沒有了心魔空間，他的魂魄固然開始消散，不過，石天賜也就無法再通過改變空間規則的方式來限制老魔頭的自由，他是決心要逃走了。
石天賜沒想到這老傢伙竟然如此決絕，會依然放棄整個心魔空間，因此，他想堵住老魔頭的退路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石天賜捶胸頓足悔不當初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老魔頭的面前。這人赫然竟是周汝南！也就是流民之地陰風部落的長老、石天賜兒子石飛龍的乾爹、人稱武聖的周汝南！
周汝南雙手一抬，一道無邊無際的魂牆拔地而起，徹底擋住了天屍隱魔的退路！
天屍隱魔大駭，立即開口罵道：「你個該死的無知小輩！竟然敢攔住我，我做魔聖的時候，你小子還沒出生呢！」
周汝南點點頭，說：「你說的不錯，只不過，修為高低，和出生早晚似乎並無太大的關係。你自從創建心魔空間，便想盡辦法盜取別人的修為，還害得無數道修因為你走火入魔。更為令人髮指的是，你指使凌玄房和真幻王四處作惡，我當然要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天屍隱魔哼了一聲，說：「你少在這裡道貌岸然，你這麼多年一直處心積慮要避開天道，安的是什麼心思我還不知道？你我是一丘之貉，誰也不用笑話誰！」
周汝南說：「沒錯，你欲借屍還魂，我要化身千萬，都不過是躲避天道的法眼。只不過，我不曾損害他人的利益，你卻把自己重塑金身的希望建立在屍山血海之上，這中間大有出入，不可混為一談。」
天屍隱魔還要爭辯，石天賜青龍劍的劍魂一擁而上，沒多久，就把這百萬年之久的老魔之魂啃噬的一乾二淨！
青龍劍的劍魂這一次終於得到了足夠的滋養，就連青龍劍也跟著晉級，變成了名副其實的聖龍劍！
念及師父熾火，石天賜不由得感歎了一聲。
他手提青龍劍，看著周汝南問道：「現在就剩下你和我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該可以告訴我了吧？」
周汝南點點頭，說：「沒錯，你想知道什麼？」
石天賜問道：「我當年在地球，本來應該投胎轉世，享受一世的榮華富貴，卻陰差陽錯地被黃泉老鬼用移魂換魄之法給弄到這裡來，買通黃泉老鬼的人，就是你吧？」
周汝南哈哈大笑道：「沒錯，不但如此，在你所謂的地球上，我們其實早就見過面！」
說完，周汝南一摸臉，變成了另一幅模樣，石天賜看了，不由得一臉苦相，這模樣他太熟悉了，正是當年他在大學旁聽時候的班長！
周汝南說：「我有暢行異界之法，為了找到合適的人來頂替馮異奇的魂根，我走遍了無數異面空間，知道我在地球被你給騙了。」
石天賜哼了一聲，說：「只怕，是你主動要被我騙的吧？」
周汝南搖搖頭，說：「當時我還真不知道你那是個騙局，直到後來我才發現我的手錶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石天賜想了想，說：「所以你就在那塊手錶裡加了gps定位芯片，殺了我報仇？」
周汝南哈哈一笑，說：「我氣量會那麼小？再說了，我要報仇，還用得著gps？其實，我是需要你在特定的時間死亡，而你又到處招搖撞騙，我怕需要的時候不能立即找到你，所以才裝了那個芯片。」
石天賜這才恍然大悟，前世死之前，難怪會覺得那個裝死自己的司機面熟，原來，那個司機其實就是班長！
周汝南說：「只有你和馮異奇同時死掉，我才有機會移魂換魄，讓你頂替馮異奇。」
石天賜奇道：「你為什麼需要我頂替馮異奇？」
周汝南說：「馮異奇確實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他仗著自己的推衍術玄妙無比，竟然幫自己逆天改命，用兩世來修仙。只不過，他並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無人能永生，也無神能永生。他即便能夠飛昇，到頭來終究難逃一死。」
石天賜問道：「永生？你折騰來折騰去就是為了永生？」
周汝南搖了搖頭，說：「天屍隱魔才是為了永生創建了心魔空間，我不是。我把你找來，是為了追尋脫離天道之法！」
石天賜奇道：「脫離天道？所有的修士辛辛苦苦地修煉，莫不是為了參悟天道，你竟然想要脫離天道，這是什麼道理？」
周汝南說：「所謂的天道，其實不過是以前的修士所創建出來的規則，而我們這些後人，則不過是在參悟前人留下的規則而已。要想真正的得道，就必須創建自己的規則，也即是說，要創建自己的天道！」
石天賜大吃一驚，忙說：「你這想法，倒是和我師父熾火的觀點完全一致。」
周汝南點點頭，說：「沒錯，學習他人的規則，無論參悟得多好，最終不過是在走別人走過的路，所得必定有限。要想真正有大成就，唯有突破前人的禁錮，創造出新的天道！你們地球上有個人說得好，學我者生，似我者死，就是這個道理！」
石天賜說：「你說的，我都明白，只是，我和新天道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你要把我牽扯進來？」
周汝南說：「這個世界完全被早就成型的天道束縛、壓制著，要想突破，首先必須要躲過天道的法眼，才有機會創新。為此，我必須從異界找來全新的魂魄，也就是你。你的魂魄來自地球，沒有這個世界的痕跡，因此，不受天道制約。」
石天賜恍然大悟到：「難怪那些精通推衍術的強者都無法推衍出有關我的任何事情，他們總是用這個世界的天道規則來推衍，當然是緣木求魚。只有你，知道我來自於地球，所以能夠推衍出我的未來！」
周汝南嘿嘿一笑，說：「的確如此，而且，你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創建出了新天道的雛形！」
石天賜奇道：「新天道？我什麼時候創建出新的天道了？」
周汝南說：「你除了修煉天心之力，還練就這個位面最為強大的魂魄，那就是新天道的基礎。等將來你體內的洪荒丹一旦煉成，你就可以憑借它開創一個亙古未有的全新天道！」
石天賜聽了，不禁悠然神往，他問周汝南說：「到那個時侯，我就可以讓我的親人都得到永生？」
周汝南說：「你有自己的天道，自然可以創造自己的世界，到時候，你就是最高神祇，也就是地球上所說的上帝，誰能永生，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
石天賜想了想，又問道：「老周，那你為什麼自己不創建一個新天道？」
周汝南說：「我何嘗不想，只不過，我剛剛有了點基礎，就被這個位面的天道做察覺，還親自過來對付我。不過，他並沒能除掉我，我們最後兩敗俱傷……」
石天賜聽了，駭然道：「你是說，當年我在地下找到的那個地支鑭組件裡，收斂的魂魄其實就是這個位面的天道？？？」
周汝南哈哈大笑說：「沒錯，別人都在拚命地參悟天道，你卻把天道收了做器魂！誰有比你牛？！」
石天賜看了看自己的地支鑭，驚呆得瞠目結舌，完全說不出話來。
周汝南說：「你雖然收了天道，不過，卻不能殺了他。等你有實力創建新的天道時，最好幫他復活，不然，這個位面最終會分崩離析，不復存在！」
石天賜點點頭，說：「那是自然，不過，現在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周汝南奇道：「你還有未了的心事？」
石天賜說：「你這個老傢伙不是有穿越位面的本事麼，趕緊教給我，我要去地球。」
周汝南這才恍然大悟，他哈哈笑道：「你還惦記著嚴詩秋呢？還真是個多情種子！」
石天賜不好意思地說：「哪裡哪裡，其實，我是惦記著要向在那裡轉世後的馮異奇道謝，畢竟，我佔了人家的魂根……」
周汝南笑著說：「不用解釋，我明白，我明白，找嚴詩秋是順路，找馮異奇才是主要目的……」
石天賜惱道：「你這老傢伙，把我折騰的半死，現在還敢笑話我……」
周汝南忙說：「別生氣，別生氣，我這就教你，馬上，馬上……」
（全書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