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2章 悔之晚矣 文 / 極品水牛
司空雁這才察覺，她大吃一驚，忙問：「這……這是怎麼回事？」
石天賜冷笑道：「這是虛火燃燒的死亡之力。」
司空雁驚恐地問：「你……你的魔力不已經被控制了麼？你怎麼會還有反擊之力？」
石天賜聽了「反擊」二字，已經十分肯定這一切根本就是司空雁的巧妙安排，而不是巧合。
他譏諷地說：「我的虛火豈是那條笨龍所能束縛的？實話告訴你，你已經只有一個時辰的生機了，你準備後事吧。」
其實石天賜也不知道司空雁到底還有多長的生機，他不過是在唬人而已。不過，虛火入體，這司空雁的確是活不久了。
司空雁卻嚇得半死，她急忙從石天賜身上爬起來，說：「你……是怎麼知道我要害你的？」
石天賜說：「你都快把我的天心之力吸乾了，你當我是傻子麼？」
其實，石天賜能夠覺察實屬僥倖，一則他的聖龍之魂使他能夠在關鍵時刻保持一絲清明，二則他的天心之力雄厚，司空雁短時間吸收不完，這才讓他反應過來。司空雁做這事根本不是第一次，其他人的天心之力不如他多，因此都是很快就被吸乾了。
司空雁想了想，石天賜的話應該不假，她看著自己如同被烤過一般的雙手，就知道自己已經是行將朽木。她看著石天賜，問道：「你……能不能饒恕我這一次？」
石天賜說：「可以，你既然知道虛火，就應該知道我能放，也能收。」
司空雁遲疑地問：「那……你要什麼代價？」
石天賜說：「你先讓我恢復修為，再把我的天心之力還給我。」
司空雁說：「這個我做不到，那雲龍不是我的妖傀，我不懂如何幫你恢復，更不知道如何還給你混沌能量。」
石天賜聽了妖傀兩個字，心裡一動，他點了點頭，說：「我知道如何拿回我的天心之力，不過，如果你不幫我恢復修為，那我們就等吧，等我的修為恢復了再說。」
司空雁說：「你……你就不能先幫我復原？」
石天賜冷笑了一聲，說：「你當我是三歲孩子呢？我幫你復原，你再來害我？」
司空雁猶豫地想了想，說：「那如果我幫你恢復修為，你能保證不報復，不害我，還幫我散去虛火？」
石天賜說：「我可以保證。」
司空雁說：「那好，你對天發誓！」
石天賜沒辦法，只好發誓。司空雁倒不是天真到會相信石天賜的誓言，只是她知道有人正向這裡趕來，如果她不趕緊解決這個困局，以目前她的樣子和狀態，很可能她就會被那人充分利用後再無情地拋棄。
司空雁將右手放到石天賜的身上上，將束縛石天賜的霹靂抽取出來。恢復自由的石天賜大喜過望，他來到司空雁的面前，司空雁剛剛披上衣服，卻被石天賜一把撕開，她膽戰心驚地說：「你……你要幹什麼？你不是答應了我不會害我的麼？」
石天賜點點頭，說：「我當然不會害你，不過，我要拿回我的天心之力。拿回的辦法是，你怎麼拿走的，就要怎麼倒著給我送回來。」
司空雁說：「你的意思是，繼續做那事，然後將你的天心之力送回去？可是，要怎麼送啊？」
石天賜說：「簡單，你體內的漩渦要倒過來運轉。」
司空雁這才明白，她想了想，說：「好吧。」
石天賜點點頭，他將屍嬰鬼放出來助陣，而且他自己也恢復了修為，再也不怕這個司空雁了。
司空雁知道時間緊迫，只得再次躺在地上，石天賜俯身過去。那催/情水的藥力十足，兩個人都還在藥效控制之下，因此，很快又糾纏到了一處。
司空雁在體內凝聚出天心之力漩渦，這次，她反向轉動，果然，她的天心之力源源不斷地輸送給了石天賜。
兩個人一邊癲狂，一邊輸送、接收天心之力，不過，很快司空雁就感覺不對頭，她輸送出天心之力的過程竟然無法控制！
她想中止，卻中止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天心之力泉湧而去。她想讓石天賜幫她中止輸送過程，可是，她連口都張不開，不但她的天心之力在飛速流失，她的生命竟然也在漸漸散去。
這時候，她才意識到是怎麼回事，原來，那個教會她這麼吸取別人天心之力的傢伙竟然是沒安好心，他一定是從一開始就把她當成了吸收別人天心之力的工具！
因此，教給她的方法中有莫大的破綻，等將來他想吸取她的混沌之力時，就唾手可得，她甚至連掙扎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她一直都在提防著那人，可是，讓她想不到的是，那人竟然從最開始接觸她的時候就已經在算計她了，自始至終，她只是那人的工具。
她有百般千番的不甘，她有深入骨髓的悔恨，可是，已經晚了，她感到越來越無力，越來越癲狂，越來越……虛無。
石天賜根本沒有意識到出了什麼事，他對自己到底有多少天心之力根本不瞭解，還以為司空雁應該知道她自己的天心之力的數量，因此他想，到了適當的時候司空雁就會自動停下來。
可是，他發現身下的司空雁越來越冷，越來越無力。他急忙起身，但，司空雁已經死了。
石天賜大吃一驚，他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他並沒有想殺掉司空雁，相反，他本來還有很多問題要詢問，他甚至還想向她學習天心之力的控制方法呢。
石天賜想了半天，想不出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差錯，但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因此，他憐憫地看了看司空雁的屍體，穿好衣服，將聖教裁決者收入聖殿，離開了雲龍的洞穴。
不過，這司空雁顯然是撒謊了，因為，洞穴的洞口根本不是懸崖峭壁，石天賜剛一出來，就遠遠地感知到了雲龍。
石天賜急忙駕御鳳凰子母劍，向相反的方向逃走了。雲龍的感知雖然敏銳，但沒有石天賜感知的距離遠，因此，竟然全然不知。
讓石天賜吃驚的是，那雲龍背上似乎有一個人，這人的氣息有些熟悉，只不過石天賜一時想不起來是誰。不過，那雲龍太過強大，石天賜不敢冒險，因此抓緊時間逃走了。
石天賜逃離山洞後，迅速回到了當初第十八小組圍獵蟒牛的地方，不過，第十八組已經不在了，他們甚至連蟒牛群的妖丹都沒收取。
石天賜收取了這些蟒牛的妖丹後，展開雙翼飛到了空中，釋放出自己的感知，查找隊友的去向。他突然發現遠處有兩個小組，雖然不是第十八組，但，裡面有他熟悉的氣息，是鄒若水！
而他的隊友都在另外一組，第十二小組中，不過，十個人的第十八小組，已經只剩下四個人了，加上收編他們的第十二小組組員九人，他們一共有十三個人。
估計，他們是受到雲龍的第二次攻擊，有四個人遇難了，加上石天賜和司空雁失蹤，所以第十八組已經潰不成軍，祝羲哲沒有辦法，才向鄰組求救，被收編過去了。
石天賜想了想，這次狩獵的經歷十分離奇，這中間怕是多有曲折，他怎麼會成為司空雁的目標？那只雲龍如果真不是司空雁的契約獸，那會是誰的？
分組的時候，司空雁一定是有意要和自己分在一組的，她是怎麼做到的？第十八組剩下的人中，還有沒有司空雁的同夥？
想到這裡，他決定暫時不歸隊，而是潛伏下來，暗中監視鄒若水所在的小組，和隊友所在的小組，在暗處，自己還能佔據主動，一旦出去，石天賜怕又被人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