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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74章 殺人奇案 文 / 極品水牛

    石天賜本來想在江夏國把郎遠瑞給收拾了,順便取回凌風功。他正在籌劃的時候,卻不料青竹幫傳來急信,說胡永卿在高平城出事了,她用弓弩刺殺了兵馬都統葛時良,已經被抓入了大牢!

    石天賜聽了,心急如焚,立即拋下青竹幫的事物,催動穿山辟海梭,電光石火般地直奔高平城。

    在高平城的刑場上,早就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今天要殺的,是一個殘忍殺害人類的狐妖,因為,大家都早早地來到刑場,要看狐妖被砍頭的場景。

    胡永卿被五花大綁押上了刑台,監斬官驗明正身,下令準備行刑。胡永卿雙目含淚,嘴裡喃喃地說:「天賜,你我今生無緣共結連理,願來世能做比翼鳥,雙宿雙棲,永不分離。」

    刑台下,黃元僕背負雙手,悠哉游哉地低聲問道:「胡姑娘,我已經告訴過你了,那石天賜被人抓到了玄雲門,他死定了。如今,能夠救你的,唯有我。只要你願意從了我,我包你活命,還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怎麼樣?」

    胡永卿冷冷地看了一眼黃元僕,說:「我寧願身赴黃泉,也不願意與你這樣的奸佞小人為伍。」

    黃元僕皺了皺眉,說:「胡姑娘,你可要想好了,這大刀一砍下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好死不如賴活著,你年紀輕輕的,何必尋死覓活呢?」

    胡永卿慨然說:「我生是石天賜的人,死是石天賜的鬼,永不負他!」

    黃元僕歎了口氣,說:「可惜了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竟然死不悔改,罷了,既然你去意已定,那就成全了你吧。」

    監斬官行刑的命令一下,那劊子手舉起大砍刀,便要斬首。大砍刀沒等砍下,就見一道幽藍的劍意從數十丈外激射而來,倏地劃過,那大砍刀竟然被砍成了兩半!

    石天賜流星似地飛到了刑台上,一把推開劊子手,將胡永卿扶了起來。胡永卿一見石天賜,頓時淚如雨下,一頭撲倒在他的懷裡。兩個人差一點就生死相隔,石天賜摟住胡永卿,說不盡的憐惜。

    胡永卿卻忍不住「啊」了一聲,石天賜趕緊鬆開手,這才注意到,胡永卿的身上,竟然有傷!他頓時怒火中燒,怒道:「是誰打傷了你?」

    胡永卿說:「是高平府尹韋扶風,他見我不肯認罪,就……就上了大刑。」

    石天賜怒極反笑,說:「好!好!好!」

    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無盡怒意盡在其中。

    黃元僕見狀,急忙灰溜溜地走掉了。

    這時監斬官帶著人圍了上來,問道:「你是何人?竟敢刑場搶人?」

    石天賜說:「我是鎮南王麾下的謀政,此案必有冤情,我這就去稟明三皇子,擇日再審。」

    監斬官還要羅皂,石天賜抱著胡永卿,御劍而走,化作一道流光,不見了蹤跡。走失重犯是大罪,監斬官嚇得魂飛魄散,急忙回報韋扶風。

    石天賜帶著胡永卿來到鎮南王府,卻聽府上的人說鎮南王一直國都信陽述職,還要幾日才能回來。石天賜這才明白,為什麼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鎮南王竟然對胡永卿一案不聞不問,原來他不在高平。

    石天賜將胡永卿抱回家,先找來醫師為其療傷,然後,細細詢問了一遍事情的原委。據胡永卿說,大致的經過是石天賜失蹤後,高平紛紛傳言說他被玄雲門抓了去,必死無疑。胡永卿十分擔心,便去四處尋找石天賜的下落。

    她知道石天賜失蹤前去了修紅院打聽捕妖獵人的消息,因此,要去找修紅院的老闆范容箴。不過,她的身份特殊,怕去了修紅院會惹麻煩,只好去求葛時良相伴。葛時良與石天賜素來交好,自然不會推辭,便帶著胡永卿去修紅院見范容箴。

    范容箴將石天賜找他的來龍去脈說得一清二楚之後,胡永卿知道,石天賜一定是被人出賣給了玄雲門的人。只是,到底是范容箴還是捕妖獵人所為,她也搞不清楚。以她的身份和實力,顯然也無法查明真相。

    她只得辭別了范容箴,和葛時良離開,想先回去後稟明鎮南王,請他幫忙。他們剛走到門口,昔日的一個姐妹見到了她,便拉著她細述離別之情。葛時良是兵馬都統,在修紅院中被人看到,對他的官聲不好。因此,他讓胡永卿慢慢聊,他就在門口等。

    哪知道,葛時良剛剛一出門,就被人用弓弩一箭射殺了。胡永卿聽到聲音不對,急忙追出門來,卻見葛時良已經趴在地上,嚥氣了。

    高平府尹韋扶風接到報案,立即趕到現場,將修紅院圍了起來。有人舉證說是親眼看見胡永卿用弓弩射殺了葛時良,韋扶風聽了,不分青紅皂白,便命人將胡永卿捉拿歸案。到了衙門,韋扶風親自審訊此案。胡永卿自然喊冤,並說有姐妹為證,自己並沒有殺人。

    哪知道韋扶風一聽胡永卿的證人是修紅院的風塵女子,根本不予採信,他說胡永卿是妖,她的姐妹也是妖,妖妖相護,不足為憑。而證明胡永卿是殺人兇手的,是個人類,唯有人的話才能信。因此,他聽了那證人的片面之詞,認定了胡永卿必是兇手。

    胡永卿不肯認罪,韋扶風便給她上了大刑。胡永卿雖然是狐妖,可是,一身修為都被封禁起來,大刑之下,哪裡禁受得住?不過,她死活不肯認罪,被打得半死之後,先監禁在大牢中。

    韋扶風不肯放過她,多方搜集證據之後,再次提審胡永卿。這一次,他下定了決心,若是胡永卿再不認罪,就當庭打死她。為了能贏得喘息的機會,等鎮南王或者石天賜來救自己,胡永卿不得已簽字畫押,對所謂的罪行供認不諱。

    哪知道韋扶風竟然將此案判定為斬立決,立即拉到刑場斬首。胡永卿以為今生和石天賜再也無緣相見,不由得悔恨交加,早知如此,就不該招認,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她被押赴刑場的路上,那黃元僕突然冒出來,說有辦法還她的清白,不過,要她從此跟他廝混。

    胡永卿對他不屑一顧,黃元僕便一路跟到刑場,不住地遊說,直至最後石天賜突然趕回來,刀下救人。

    石天賜聽了,點點頭,說:「我知道了,你且好好養傷,等你好些了,我就帶你去再打這場官司,還你清白,為葛時良都統報仇。」

    他們正說著,韋扶風帶著人馬將石天賜的住處圍得水洩不通。他知道石天賜是個修士,還帶著天水門的兩個修士一同過來拿人。石天賜出來問道:「韋大人憑什麼拿我?」

    韋扶風說:「別以為你是個謀政,就可以為所欲為。胡永卿殺人一案她早已認罪,你竟敢法場劫人,這是死罪,你也逃不過律法的追究。」

    石天賜說:「你這個糊塗的昏官,胡永卿一案疑點重重,你竟然胡亂審案,還濫用大刑,我不追究你的失職,你倒抓我來了?」

    韋扶風不屑地說:「胡說八道,胡永卿修紅院殺人案人證物證俱在,鐵證如山,怎麼能說是胡亂審案?」

    石天賜說:「我本想等胡永卿的傷勢好些了,再去找你。既然你來了,也好,我們就去你的衙門重審此案,我倒要看看你這個昏官如何行事。」

    韋扶風哼了一聲,說:「此案早就具結,何來重審一說?」

    石天賜說:「就算不重審,我畢竟是鎮南王手下的謀政,葛時良的死牽涉到軍中的穩定。鎮南王不在,我有權過問此案的經過,府尹大人,你說對吧?」

    韋扶風無奈地說:「此案簡單明瞭,我還怕你問不成,你這就帶著胡永卿,我們去做個了結,到時候,看你有何話說!」

    眾人來到衙門,韋扶風調出了卷宗和審案的筆錄,石天賜看了一遍,瞭解了更多的細節。原來,這韋扶風之所以會認定胡永卿殺人,是因為葛時良剛剛出了門,就被人用弓弩射殺了。而他中箭的部位,竟然是後背。

    所以,不可能是修紅院外面的人殺了他,最大的嫌疑,自然是身在葛時良後面的胡永卿。而且,葛時良似乎也意識到有人要殺他,他想拔出佩刀,卻沒來得及,就已經中了敵人的暗算。

    石天賜看了兩遍,心下反覆琢磨葛時良背後中箭的事情。不到片刻功夫,他已經有了思路。石天賜向韋扶風提出要看看重要的證物,那柄佩刀。韋扶風命人取來,石天賜看了看,果然不出所料。

    他對韋扶風說:「此案十分明晰,胡永卿根本不是兇手,這兇手另有其人。」

    韋扶風問道:「你憑什麼這麼說?」

    石天賜說:「這簡單,第一,胡永卿沒有殺人動機。我和兵馬都統葛時良素來交好,葛時良是專門陪胡永卿去修紅院的。」

    韋扶風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妖族心狠手辣,誰知到他們是怎麼想的?」

    石天賜說:「凡事要講證據,你這是歧視,算不得證據。」

    韋扶風說:「就算如此,沒有我們知道的動機,不意味著沒有我們不知道的動機。」

    石天賜說:「第二,退一步來講,就算胡永卿有殺人動機,她殺葛時良的機會不計其數,為何偏偏選在人多眼雜的修紅院?你今天也看到了,我和葛時良暫時住在一個宅院,胡永卿要殺他,神不知鬼不覺就能得手,她何必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自我暴露?」

    韋扶風聽了,不由得一楞,這的確是個很大的疑點。他想了想,說:「或許,他們在修紅院發生了什麼事,胡永卿不得已才臨時起意,要動手殺人?」

    石天賜說:「第三,就算如此,你們可曾在現場找到胡永卿殺人的弓弩?弓弩是重要的證物,可是,你們在現場除了葛時良身上的那只箭,並沒找到射箭的弓弩,對吧?」

    韋扶風說:「那裡到處都是胡永卿的族人,早就有人為她藏起來了,也未可知。」

    石天賜說:「這三大疑點,你都沒有任何真憑實據,全憑想像推定,難道大人一直都是這麼辦案的麼?」

    韋扶風說:「現場有人親眼見到了胡永卿殺人,還描述得一清二楚。」

    石天賜不屑一顧地問道:「既然這人看得一清二楚,那你怎麼不問問他胡永卿殺了人後,將弓弩藏於了何處?」

    韋扶風頓時怔住了,他思索了半天,說:「就算你說的對,畢竟這葛時良被殺是事實吧?而且,葛時良是後背中箭也是不假吧?我問你,若不是他身後的胡永卿所殺,那是誰殺了葛時良?難道是外面的人當葛時良的面射箭,那箭轉了個彎射到他的背後了?」

    眾人聽了,都哈哈大笑。石天賜看了看韋扶風,不屑地說道:「這,的確是本案最為關鍵之處,請問大人,你可曾問過葛時良的手下,或者他的家人,他手裡的佩刀是不是他本人的?」

    韋扶風一愣,問道:「這有什麼關係?」

    石天賜說:「你這個蠢貨,這把佩刀關係重大,它是此案的重要物證,你竟然不去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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