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67章 五火焚心 文 / 極品水牛
凌泰長老問：「那你一個月能拿到多少？」
石天賜說：「川山地骨、紫背枇杷果、藍海金沙和凌霄骨籐各兩株。」
眾人聽了，都搖頭嫌少。石天賜反問：「你們玄雲門一年一共能弄到多少靈藥？」
眾人頓時都啞口無言了。
凌泰長老說：「也罷，那你就每個月免費提供我們這些靈藥好了。」
石天賜搖了搖頭，說：「不可能免費，那妖獸給我靈藥都不是白給的，我要給人家煉丹鑄器，你們什麼都不給我，我怎麼和那妖**代？」
雙方討價還價，最終，以每株靈藥一萬靈石的價格成交。凌泰長老說：「那好，每個月的初一，你將靈藥準備好，我們會派人去取，同時把壓制奪命罹根的藥給你送去。」
石天賜點頭答應了，凌泰長老說：「公事已了，下面是你和凌逸長老的私事了，你們去凌逸殿談吧。」
石天賜沒辦法，只得和凌逸長老一同去凌逸殿。去的時候，凌逸長老陰沉著臉，對石天賜怒目而視。
眾人都覺得好笑，石天賜把凌逸長老害慘了，還丟了一隻手，對道術的影響極大。這下凌逸長老不把他折磨得半死才怪，若不是因為石天賜已經答應了供應玄雲門靈藥，只怕凌逸長老立時就能把石天賜碎屍萬段、敲骨吸髓。
眾人都以為石天賜定會體無完膚，哪知道，回來的時候，凌逸長老竟然和石天賜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眾人看得眼睛都直了，這石天賜用什麼辦法脫身的？
凌羯長老上前問凌逸長老道：「你沒見到石天賜的時候，不是天天嚷著要宰了他奪回法器麼？怎麼現在法器不要了，還成了兄弟？」
凌逸長老根本沒理他，轉身就走了。他心裡說，廢話，白給你十顆紫背枇杷果，十株川山地骨，讓你管他叫爹你也會樂呵呵地叫。
很快，這些長老就悟出了其中的訣竅，一個個都來找石天賜「私談」。私談的價格自然要高，沒到半天功夫，石天賜的儲物袋中就多了役鬼訣、天眼通、玄雲**、玄雲劍意和五張符雷。現在石天賜的**、道術已經到了氾濫的地步，想一一修煉都找不到時間。
石天賜正周旋於諸位長老之間大作奸商，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的時候，忽然聞到身後一股熟悉的幽香，他趕緊回身說：「鄒姑娘，好久不見了。」
鄒若水淡淡地點點頭，說：「我師父想見見你。」
石天賜二話不說，忙道：「請鄒姑娘帶路。」
鄒若水帶著石天賜來到凌冰長老的凌冰殿，這裡冷冷清清，幾乎看不到什麼人。凌冰長老是個女性，她見了石天賜，打量了他一番，問道：「聽說，你能額外弄到靈藥？」
石天賜點點頭，說：「可以。」
凌冰長老說：「我想請你幫我弄四株川山地骨和四顆紫背枇杷果，不知道該付你多少靈石？」
石天賜說：「正常要八萬靈石，不過，我和鄒姑娘是舊相識，打個五折，就四萬吧。」
凌冰長老聽了，看了看鄒若水，說：「你們是在大比上認識的吧？」
石天賜點頭說：「是，當時鄒姑娘已經勝定了，卻自己認輸。說起來，實在讓我慚愧。」
凌冰長老說：「即便是四萬靈石，我也拿不出來，這樣好了，就讓若水帶你去我凌冰殿的造化閣，裡面有我師父、師祖等歷代玄雲門鑄器一脈的傑作，你去挑一件，權作酬資，如何？」
石天賜點點頭，說：「多謝凌冰長老。」
鄒若水也不說話，帶著石天賜，來到造化閣。造化閣在凌冰殿的一處角落，裡面一塵不染，收拾得乾乾淨淨。
這裡的法器不少，不過，石天賜一眼就看中了一張古琴，這古琴叫做松風寒，既是樂器，又是法器。石天賜不懂韻律，這古琴到了他的手裡，用處不大。
不過，石天賜取過松風寒，卻轉而送到了鄒若水的手裡。鄒若水一驚，這松風寒她早就看中了，不過她的師父嫌她修為不足，一直不肯給她，沒想到，石天賜竟然把這松風寒送給了她。
鄒若水搖了搖頭，說：「松風寒是師祖遺作，這麼重的禮，我可受不起。」
石天賜說：「送人玫瑰，手有餘香，送人古琴，心有餘韻。」
說完，他轉身飄然而去，四萬靈石的法器，說送人就送人，當真是兩袖道骨仙風，一身豪爽性情。哪知道，沒走兩步，他就紅著臉回來說：「那個，不好意思，前邊有只古鼎，不知道能不能當贈品送我？不行的話，我用靈藥換也成。」
鄒若水看了看，抿嘴笑道：「那是收放雜物的容器，你想要，就拿走吧。」
石天賜收起那隻大鼎，他之所以看中了此物，是因為這隻大鼎和他在天水門奪天閣中得到的那只古怪大鼎同一材質、同一風格，而且樣式極為相近。大鼎被拿開後，後面的牆上露出了一個月牙形狀的石雕。
石天賜心裡一動，忙取出木匣，將上面的孔與之吻合。頃刻間，就傳出了嘎嘎的噪聲。不但那木匣應聲而開，地面上也出現了一條下行的通道。木匣中有一支木簡，石天賜看了看，這支木簡上面竟然一個字都沒有。
石天賜不明所以，他看了看地下通道，轉頭問鄒若水：「下面有什麼？」
鄒若水搖了搖頭，說：「我從來不知道這裡還有一條地道。」
石天賜說：「我要下去看看，你去不去？」
鄒若水想了想，點了點頭。石天賜走在前面，鄒若水在後面跟著，心裡卻七上八下地亂跳。她的性情如冰，本是極持重的，對這種無謂的探險毫無興趣。可是，見石天賜要來，她竟然也義無反顧地跟了下來。
地道中竟然佈置有不少五行符陣，好在石天賜有時空眼相助，另外，他參悟過五行符陣圖，對五行符陣極為熟悉，因此，一路勢如破竹，很容易地就穿過了地道。
地道的盡頭是一個寬敞的大廳，裡面四壁都是厚厚的玄冰。在玄冰中，封凍著不少修士，他們一個個閉目端坐，不知死活。不過，他們胳膊上都連著一條細細的血管，所有的血管都通向一個身材高大的老者。
石天賜感覺這個老者十分詭異，他調整時空眼的空間維度柵格，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正當他在玄冰外仔細打量這個老者的時候，玄冰內的老者突然睜開了眼睛！
石天賜嚇了一跳，忙向後一退。那老者一伸腿，也跟著走出了玄冰。雖然他被封凍在冰裡，可是，他行動起來卻毫不受阻，就彷彿那冰是水一般。他出來後，那玄冰還是老樣子，並沒有因為他出來而支離破碎。
石天賜不由得一驚，想不到這老者的五行法則已經到了如此境界，竟然可以在冰中來去自如！那老者大手一張，這一抓所透出的真氣，竟然是魔力！石天賜急忙閃避，不料，那老者的目標並不是他，而是一把抓向鄒若水。
鄒若水不敢硬擋，腳下輕點，已經飄然向後退去。哪知道，她的身後已經被那老者用玄冰擋住，她這一退，竟然正好退到玄冰中去了！鄒若水大駭，急忙想掙脫出去，可是，那老者將手一壓，鄒若水四周的玄冰馬上變得堅硬如鐵，她哪裡能動彈得了？
鄒若水頓時疑竇叢生，這老者怎麼對她的身法如此清楚？一招擊出，就知道她會如何閃避，還事先布下陷阱，讓她自己退入其中。如果這老者不是對她的一身所學極為熟悉，斷不可能做得如此天衣無縫，他到底是誰？凌冰殿的地下，怎麼會藏著一個魔頭？
石天賜見鄒若水被擒，急忙拔出天罡劍，上前就刺。那老者伸出右手，在劍身上一彈。這一下勢大力沉，石天賜的長劍幾乎脫手！
石天賜見老者力量太大，急忙帶上金龍鐲，並祭出五行石。五行石懸於空中，石天賜手掐法決，向前一指，一道紅光激射而出，正是火屬性的極光。火水相剋，那老者也不敢大意，他大袖一揮，一團玄冰便將那極光困在了裡面。
火性極光在裡面出不來，竟然變成了光源，這團玄冰彷彿是綵燈一般，煞是好看。
石天賜見五行石傷不到老者，急忙取出赤龍爪，直接劃了過去。哪知道，那老者竟然也取出一隻一模一樣的赤龍爪，向前一劃。兩道紅光閃處，兩條空間裂隙碰撞到了一處，頓時激起了空間亂流，整個地下都跟著晃動起來，搖搖欲墜。
兩個人都不敢再用赤龍爪，一起收了起來。石天賜一身法寶，他一抬手又祭出了歲月磨盤。只見一道白練閃過，一個巨大的磨盤出現在空中。那磨盤上有無數的符文古篆，一隻小鬼手執木柄，正在待命。石天賜手掐法決，那磨盤下射出一道白光，將那老者籠罩其中。
那老者知道厲害，忙說：「再若胡來，我就結果了這個丫頭！」
石天賜急忙住手，問道：「請問老前輩是何人？怎麼不分青紅皂白就出手？」
那老者說：「你別管我是誰，要想救出這個丫頭，你就要答應我所有的條件。」
石天賜說：「敢問老前輩都有什麼條件？」
那老者說：「先把五行石、歲月磨盤和赤龍爪給我。」
石天賜不禁有些奇怪，他的法器這老者竟然全都認識，連名字都一清二楚。不過，他毫不猶豫，將五行石、歲月磨盤、金龍鐲和赤龍爪一起扔給了那老者。那老者看了看，很滿意，他回手扔給石天賜一顆藥丸。
石天賜接過來一看，這藥丸黑乎乎的，這丹藥看起來比較熟悉，似乎在一本丹經中見過。他忙調整時空眼，仔細查看。
那老者說：「你和這丫頭只能有一個活著，或者你吞了這顆劇毒的五火焚心丹，或者你親手殺了這個丫頭，你選吧！」
被冰封的鄒若水聽了這話，心裡頓時一沉，也不知這石天賜會作何選擇？
石天賜二話不說，一張口就把那五火焚心丹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