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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56章 略施小計 文 / 極品水牛

    要收拾潘長卿,石天賜需要人手。御北王讓兵馬都統帶著幾個人,聽石天賜的全權指揮。

    潘長卿閒來無事,出門去吃花酒,他是個軍人,不喜坐轎。剛走了沒多遠,就見前面一個修士和人爭吵,摔落了一個儲物袋。那修士只顧和人廝打,全沒注意。兩個人一個跑,一個追,漸漸都遠了。

    潘長卿正要上前,旁邊一個看熱鬧的先一步撿起了儲物袋,打開看了看,頓時欣喜不已,抬腿就要跑。潘長卿急忙攔住他,問道:「裡面有什麼?」

    那人看了看潘長卿,說:「關你什麼事?」

    潘長卿說:「見面分一半,我可看到你撿人家東西了,不給我,我就告訴那個修士。」

    那人沒辦法,只得將儲物袋遞給潘長卿看了看。潘長卿不看則已,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裡面足足有五萬靈石!他也是修煉之人,自然知道這靈石的價值。兩個人忙就地分贓,各取兩萬五。那人自己有儲物袋,裝了靈石,就急沖沖地走了。

    潘長卿真是得意啊,出趟門都能撿錢,還白得了一個儲物袋,真是鴻運當頭。他正美呢,忽見那修士折返回來,大喊一聲:「放下我的儲物袋!」

    潘長卿急忙轉身就想跑,卻被兵馬都統帶著人正好攔住。那修士趕上前,拉住潘長卿死活不放。潘長卿罵道:「你怎麼知道這儲物袋是你的,這是我的,你不要胡說八道。」

    那修士哼了一聲,說:「你的?你睜開狗眼好好看看,那儲物袋的下面有兵馬都統葛時良葛大人的印章,什麼時候成了你的?」

    潘長卿拿起儲物袋一看,果不其然,下面真有葛時良印信留下的印章!他暗叫不好,這下可麻煩大了!

    葛時良故作惱怒,罵那個修士道:「你個沒用的東西,讓你帶著靈石去公幹,你怎麼還在這裡?」

    那修士說:「剛才有個人故意找茬,我們吵了一架,不小心摔落了儲物袋,被這人給拿去了,不肯還給我。」

    葛時良轉身看了看潘長卿,問道:「原來是潘參贊,怎麼,參贊大人這是要昧下軍中的靈石不成?」

    潘長卿哪裡敢,忙說:「誤會,誤會,這是儲物袋,你們收好。」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那修士一把拉住他,說:「不對,靈石少了一半!」

    潘長卿暗叫,慘了,當然是少了一半!他解釋說:「剛才還有個人,他先撿到靈石的,分走了一半。」

    那修士說:「胡說八道,我怎麼沒見有人?分明是你藏了起來,趕緊交出來!」

    潘長卿說:「我真的沒有,不信你可以搜身。」

    那修士明知道他身上沒有,怎麼會搜?他哼了一聲,說:「即便是真的,那少了的,我也只管找大人要,若不是你昧著良心貪圖靈石,又怎麼會少了一半?」

    無論潘長卿怎麼解釋,這修士就是不算完。最後沒辦法,只得去找御北王評理。一直在暗中看著這出掉包計的御北王笑得肚子都痛了,他見到潘長卿後,假意問清了來龍去脈,最後故作為難地說:「這事,還是讓大家公議吧。」

    其實,這事有什麼值得公議的?擺明了是潘長卿見財起意,毫不佔理。大家的一致意見是,賠錢!

    潘長卿傻了,兩萬五千靈石,就是把他賣了,他也拿不出這麼多的錢啊。無奈之下,只得寫好欠據,慢慢還債。

    當晚,家裡值錢的東西幾乎被查抄一空的潘長卿長吁短歎,差點沒上吊。御北王卻和石天賜、兵馬都統葛時良等人開懷暢飲,大肆慶祝。

    三皇子舉起酒杯,說:「好,好你個石天賜,能文能武,道風長老誠不欺我,竟然給我找來這麼一個人才。你剛來的時候,我沒給你好臉色,還讓你們三個群毆取樂,你可別怪我。我當時以為你不過是大哥二哥通過道風長老要安插人手過來而已。」

    石天賜哈哈一笑,說:「御北王為人爽快,我怎麼會往心裡去?只要你信得過我,但憑吩咐。若說行軍打仗這種大智慧,我是一竅不通的。不過,賺錢斂財這種小智慧,我還略知一二。」

    蘇靜山搖了搖頭,說:「行軍打仗自有將軍們操心,能賺錢可不是什麼小智慧,那也是大智慧。打仗打的就是錢糧,沒錢沒糧,這仗就是神仙來了也沒得打。一個小小的玉珮你就給我賺了九百萬,不得了啊,有了你,我大軍補給無憂矣!」

    葛時良對石天賜也佩服得五體投地,幾個人喝得天昏地暗,直到半夜才作罷。

    三皇子賞賜了石天賜一處府邸,石天賜回到住處,正要休息,卻見那個女奴正在廊下伺候。他不禁一愣,喊她過來問道:「你不是自由了麼?怎麼跑到我的府中來了?」

    那女奴垂首道:「承蒙大人相助,小女子不但得到自由,還白得了白銀百萬。大人府上招募僕役,我是特地應徵來向大人報恩的。」

    石天賜笑道:「身價百萬的女僕,我可用不起。」

    那女奴笑道:「大人說笑了,我有多少銀子,都是大人的恩典。沒有您的聰明睿智,我至今還只是潘家的一個家奴。」

    石天賜看了看那女奴,說:「你叫什麼名字?」

    女奴說:「我叫奚郁蘭。」

    石天賜說:「奚郁蘭,你到我這裡來,怕是還有別的事吧,有話直說,我不喜歡繞彎子。」

    奚郁蘭點點頭,問道:「大人,您對流民部落知道多少?」

    天水國的東部是晉北國,晉北國的東部就是流民部落。流民部落的人不尊神,不敬仙,不供奉香火。因此,被稱為是蠻族,為神靈所遺棄,流放到了荒涼的最東部。

    石天賜說:「略知一二。」

    奚郁蘭說:「我們流民部落當初被流放東部的時候,一路上飽受顛沛流離、風餐露宿之苦,這些我們都可以忍耐,還在東部紮下了根。可是,那裡缺醫少藥,小病一場都能死人。為了解決這個難題,我和一群姐妹是特意被派到這裡來,學習醫術的。」

    石天賜點點頭,說:「那你怎麼成了潘家的女奴了?」

    奚郁蘭說:「我剛到天水國,就被潘長卿抓住了。我沒有身份度牒,就被他當成了鉅馬國的奸細,所以才淪為家奴。大人,我聽說您是道風長老的弟子。道風長老煉丹製藥的水平享譽天水國,想必您也不差,我想跟著您學習藥理,不知道您願不願意教我?」

    石天賜恍然大悟,原來這奚郁蘭是學醫來了。可是石天賜對丹藥之術都只是略知皮毛,對醫藥簡直就是一竅不通了。他想了想,說:「實不相瞞,我也只是一知半解。不過,一些粗淺的入門知識還是可以教你的。」

    說完,他取出一本《百草摹拓》,遞給了奚郁蘭。《百草摹拓》是教人認識草藥的,有了這個做基礎,才能登堂入室,學習藥理。奚郁蘭如獲至寶,感激地說:「大人如此厚愛,郁蘭受之有愧」

    石天賜笑了笑,說:「你不用和我客氣,也不必做什麼女僕,只管在這裡住著。什麼時候學好了,什麼時候再走。」

    奚郁蘭說:「我們流民部落素來有恩必報,大人如此恩典,郁蘭不敢愧受,敢問大人有沒有什麼我能幫忙做的。出點力,郁蘭也好心安。」

    石天賜想了想,說:「暫時不需要,等我需要你幫忙的時候,我自會和你說。」

    奚郁蘭想了想,垂首道:「大人若是需要女人,郁蘭願意陪伴在大人左右。」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後來幾不可聞。

    石天賜笑了笑,說:「你若是真想報恩,就把你們流民部落的道術教我兩手好了。」

    奚郁蘭搖了搖頭,說:「我們沒有道術,只有魂意。」

    石天賜問道:「魂意?是和鬼修一樣的魂術?」

    奚郁蘭說:「不是,你們修真之人,無論是鬼、妖、道還是魔,終歸都是修道的,修煉的其實都是法力,施展的其實也都是道術。我們流民部落不奉天道,因此,只修魂念。魂念不是以道家法力驅動的,而是以自身的魂魄驅動。也就是說,魂魄越強大,魂念越厲害。」

    石天賜聽了,不由得來了興趣。這世上竟然有這樣的修煉方法,還真是頭一回聽說。他忙讓奚郁蘭細細講述這魂術的修煉之法。奚郁蘭也不藏私,將流民部落的魂意訣傾囊相授。魂意訣強調的是通過苦修魂念,來激發魂意進行攻擊。

    這和鬼修的魂術的確不同,鬼修的魂術終究只靠魂力驅動,而魂意則是靠靈魂自身驅動。此訣練到極致,估計魂魄就可以脫離肉身而獨立存在,而且還能修煉、晉階。這可真是太神奇了!

    只是,這魂意訣不敬神明、不奉天道,這讓石天賜很難接受。作為修士,他深知天道之威。逆天而行,實為不智。

    而且,這魂意訣還有太耗時間的弱點,需要花大量的時間和精力苦修魂念,石天賜已經是道魔雙修,哪裡還有餘暇去修魂念?另外,那魂意攻擊似乎靈動有餘,威力不足。但不管怎麼說,這畢竟是一個後手,技多不壓身,權作儲備好了。

    傳法完畢,奚郁蘭正要離開,卻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她對石天賜說:「對了,我在潘家的時候,發現他們潘家很多人都被鬼魂附體了。這些人白天都正常,到了夜間卻毫無生氣,十分詭異。」

    石天賜聽了,大吃一驚。這種鬼魂他再熟悉不過了,這是落首鬼!落首鬼是玄雲門最喜歡的駕馭的鬼魂,難道玄雲門的人滲透到嘉鳳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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