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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54章 寄人籬下 文 / 極品水牛

    石天賜怔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

    道風長老歎了口氣,說:「你放心吧,我是猜出來的,你並沒有露出什麼破綻。金家懷疑靈藥有問題,請雲枚舒過去驗看,不過,並沒有查出任何疑點。」

    石天賜之前學習煉丹術,就是為了確保米囊忘憂花出現在丹藥裡不會惹人懷疑。

    道風長老說:「事後雲枚舒問過我,知不知道米囊忘憂花有什麼未知的副作用,我這才猜到此事與你有牽連。因為在天水國境內,只有睡藥谷才有此花。」

    石天賜點點頭,說:「道真要滅我全族,我不過是還以顏色而已。」

    道風長老說:「你殺戮太重了,金家已經只剩下道真一個人了,難道你還想趕盡殺絕不成?道真縱有千種過錯,他畢竟是天水門對抗玄雲門的中流砥柱。天賜,這天水門你不能待了,我這就寫封信,送你去三皇子那裡做個謀政,離開這是非之地,怎麼樣?」

    石天賜看了看師父,點了點頭,沒有違拗。道風長老立即寫好書信,還拿出一個儲物袋,一起交給了石天賜。石天賜看了看,裡面都是衝擊結界境界和靈台境界的丹藥。不過,數量十分驚人,看來,道風長老是把本來應該上交給天水門的丹藥一股腦都給了他。

    石天賜也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一堆靈藥,看得道風目瞪口呆。他知道石天賜能弄到靈藥,可沒想到能弄到這麼多。石天賜說:「師父,這些靈藥您分一些給元陽長老,也算對他的一點謝意。」

    道風長老點點頭,他也沒和石天賜客氣,接過了靈藥。他想了想,終究是不放心,毅然將自己的左臂撕下來,化作獨目五奇,交給了石天賜,說:「這獨目五奇獸修為不弱,你拿去防身。」

    石天賜如何肯收,道風長老失去了左臂,若是把獨目五奇送給自己,他就成了獨臂,煉丹十分不便。道風長老硬塞給他,說:「你放心吧,我會讓我師父再鑄煉一隻左手給我的。」

    石天賜無奈,只得收下,他想了想,突然下定決心問道風長老一個問題:「師父,有一件事很重要,涉及到您的家事,我能問一問麼?」

    道風長老說:「但問無妨。」

    石天賜問道:「您有幾個兄弟?」

    道風長老歎了口氣,說:「我母親只有我一個兒子,她生下我就過世了」

    石天賜聽了,暗罵自己愚蠢。

    他不喜歡道別的場景,因此,沒有去和金童謝元敬以及姜婉瑩說再見。辭別了師父,石天賜直接御劍飛行,來到了睡藥谷。他將大棚中成熟的靈藥搜刮一空,並將大棚、符陣全都收走,這才離開了天水門。

    三皇子在嘉鳳城戍邊,統管和鉅馬國交界的東北行省。雖然同為北部寒地之民,鉅馬國和鉅鹿國大相逕庭。石天賜的親人所去的鉅鹿國民風淳樸,和天水國相安無事。而鉅馬國卻民風彪悍,生性好戰,和天水國因為邊境問題頗多戰事。

    天水國至今沒立太子,三位皇子都有人擁戴,爭得不亦樂乎。三皇子式微,為了自保,毅然離開京都信陽城,遠赴邊關。

    石天賜趕到嘉鳳城,已經是晚上了,正趕上三皇子在擺宴。石天賜遞上道風長老的信,三皇子看了看,笑道:「我蘇靜山素來沒人待見,想不到一下子竟然炙手可熱起來,大哥給我派了個參事,二哥給我選了個軍師,道風長老又給我送來個謀政。」

    席中眾人聽了,都哄堂大笑起來。石天賜見了,眉頭微微一蹙,轉身便要走。三皇子一把拉住他,說:「誰都不許走,你們三個都給我留下來,我要擇優錄取。現在先入席,我要考究考究你們的酒量!」

    石天賜無奈,只得坐下,三皇子和一干將士推杯換盞,石天賜卻滴酒不沾,根本不管三皇子蘇靜山的面子上掛不掛得住。

    好在蘇靜山也不硬勸,倒是另外大皇子和二皇子派來的修士陪著蘇靜山喝得天昏地暗。宴席過後,天色已晚,石天賜在王府的客房暫住,決定第二天就走。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三皇子就派人來請,沒奈何,他只得去見。

    三皇子坐在椅子上,給三位修士都上了茶,他慢條斯理地說道:「不瞞三位,我掛的,是御北王的銜,按照建制,只能有一位謀政。三位同時到來,實在是讓我犯難啊。這樣好了,我出題目,你們比劃比劃,勝者留,敗者走,大家看如何?」

    石天賜忙道:「在下才疏學淺,怎麼敢和大皇子、二皇子的人同台競技,我願意認輸。」

    沒等三皇子開口,二皇子的人卻搶先說道:「你既然遠道而來,就應該入鄉隨俗,怎麼能還沒比劃,就先草雞了?看來,你不過是個草莽之輩,胸無點墨、道行疏淺,也別在這裡丟人了,回去好好修煉修煉吧,真不知道你師父是怎麼教你的。」

    大皇子的人哈哈大笑,也附和說:「就是,估計,他師父也和他一樣,都是徒有其表、華而不實之輩,只能到處招搖撞騙,卻不敢見真章,趕緊躲起來好好做你的縮頭烏龜吧!哈哈哈哈哈!」

    石天賜聽了,不覺大為光火,這兩個白癡真不知是怎麼想的,自己退出去只會對他們只會有利,他們怎麼如此不識好歹?如果他們只是諷刺諷刺石天賜,他還不至於來氣,可是他們辱及道風長老,這可觸怒了石天賜。

    石天賜為人最講義氣,即便是蔣一清後來害他,石天賜也不後悔當初錯信了他,畢竟在他最困難的時候,蔣一清伸手幫了他。道風長老對石天賜有大恩,石天賜哪肯由得他們這兩個敗類出言不遜?

    不過,他沒有衝動,反而平靜地說:「既然二位非要我獻醜,罷了,我就勉為其難,權當陪練好了。」

    蘇靜山哈哈一笑,說:「好,我的題目最簡單了,你們三個群毆,往死裡打,誰喊認輸誰就可以退場。不認輸,就死戰到底。不能用鬼傀妖傀,其餘的不限。」

    石天賜聽了這個題目,心裡一動,這蘇靜山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那兩個傢伙聽了,立即擼胳膊挽袖子,就要開戰。石天賜不慌不忙,他在左手上帶好金龍鐲、拿出凝血金磚和疾行術的符篆,好整以暇地等著三皇子的命令。

    三皇子見三個人都準備好了,立即喊道:「開始!」

    石天賜聽到命令,立即甩出疾行術,同時施展開「凌風步」,並將時空眼的時間維度柵格調整出來。

    有了疾行術和「凌風步」的加持,他的速度極快,加上有時空眼的幫助,讓他從容地預判出對手可能的阻擋手法。他的目標,是大皇子的人!

    大皇子的人萬萬沒想到石天賜會這麼快,簡直是疾風掃落葉一般就倏地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本能地伸出手去擋,卻被石天賜的左手一記重拳,直接打折了他的胳膊!

    金龍鐲的作用是,為使用者的力量大幅度加持。有了金龍鐲,那人想擋住石天賜的左拳,簡直是螳臂當車!

    石天賜右手一輪,那金磚就將那人拍了個滿臉花。石天賜毫不留情,把凝血金磚當成是板磚,掄圓了只管拍。幾下之後,那人就滿臉是血,連牙齒都被打掉了幾顆。

    這人想認輸,可是每次他剛一開口,石天賜的板磚就正好拍在他的嘴巴上。幾次下來,他的舌頭不小心就被自己的牙齒咬到,什麼話都說不清楚了,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石天賜也不理會,只管一絲不苟地拍板磚。

    二皇子的人被石天賜的速度嚇傻了,現在一見有機可乘,急忙在背後放出法器黑虎抓。可石天賜彷彿是背後長眼睛了一半輕輕一讓,就躲了過去。這黑虎抓正好抓在大皇子的人身上,而且是下半身,把這傢伙痛得鬼哭狼嚎。

    石天賜頭也不回,直接將凝血金磚祭了出去。二皇子的人只見眼前金光迷漫,眼睛被晃得什麼都看不清楚。他知道不好,正要躲避,卻被金磚砸了個正著,一頭栽倒在地上。

    石天賜沒了板磚,改用拳頭,他打得十分耐心,打了左眼打右眼,打了鼻子打嘴巴。把大皇子的人活活打成了豬頭。

    三皇子哈哈一笑,說:「好,好,好。兩個都沒打過你一個,好樣的。住手吧,你贏了。」

    石天賜不理他,轉身又去揍二皇子的人,把他也打了個有皮沒毛,這才作罷,一邊打還一邊說:「真是奇怪,這兩個人怎麼還不認輸?」

    三皇子的臉抽搐了幾下,心說這不廢話麼,一個被金磚砸昏了,一個嘴被打爛了,怎麼認輸?不過規矩可是他蘇靜山定下的,他還真拿石天賜沒轍。

    好容易等石天賜打夠了,這才算完。蘇靜山命人帶那兩個傢伙去養傷,回頭對石天賜說:「你下手也太狠了些?」

    石天賜奇道:「皇子您不就是想看一齣好戲麼?怎麼?我演得不夠好?」

    蘇靜山看了看石天賜,說:「你可以留下了。」

    石天賜無所謂地聳聳肩,說:「好啊。」

    蘇靜山問道:「二皇子的人從背後偷襲,你怎麼看得一清二楚?用金磚砸他的時候,你也沒回頭,這是怎麼做到的?」

    石天賜說:「是神識。」

    蘇靜山搖了搖頭,他才不信呢,神識可以感知到背後的人不假,可是絕對不能給金磚錨定攻擊方位,更不能讓他對黑虎抓的攻擊方向判斷得那麼精準。他沒有追問,只是讓他下去休息。

    第二天,蘇靜山派人來找石天賜去議事廳。到了議事廳,石天賜才知道,原來是那兩個傢伙不服氣,還要再比!

    石天賜笑笑說:「怎麼,二位嫌昨天不夠舒坦?還想再來?」

    那兩個傢伙如何還敢再來?大皇子的人搖了搖頭,嗚嗚嗚說了些什麼,可是眾人誰都沒聽懂。他的舌頭受了傷,牙齒還漏風,說話吐字十分含混。二皇子的人不耐煩地說:「是這樣,要做謀政,只有道行遠遠不夠,我們還要文比!」

    蘇靜山一聽,來了興趣,問道:「文比?如何文比?」

    二皇子的人說:「比吟詩作賦!」

    蘇靜山搖了搖頭,說:「吟詩不能富國,作賦不能強兵,不過是文人墨客的行當,軍旅之中,斷斷不需要這些東西。我看這樣好了,我這裡有三塊玉珮,價值都是一百萬。你們三個拿去想辦法賣了,限時一個月,誰賣的價格高,算誰勝,如何?需要人力物力,可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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