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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32章 元陽發威 文 / 極品水牛

    道虛長老聽了,皺眉道:「哦?真有此事?」

    道真長老說:「絕無虛言,有我的孫子和魏元化為證。」

    道虛長老問石天賜道:「天賜,道真長老所說的,可是真的?」

    石天賜搖了搖頭,說:「囂張跋扈的是金乘軒,恃強凌弱的是魏元化,污人偷竊的是陶子貞,與我無干。」

    一旁的金乘軒哼了一聲,說:「你倒是撇得乾乾淨淨,難道人人都是惡人,唯有你一個是賢人?我來問你,你是不是打過魏元化?」

    石天賜說:「打是打過,不過……」

    金乘軒說:「你只管回答是或者不是,不要囉哩囉嗦。」

    石天賜立即說:「是或者不是!」

    大家聽了,都是一頭霧水,金乘軒皺了皺眉,問道:「到底是是,還是不是?」

    石天賜說:「你不是讓我回答是或者不是麼?我是按照你說的一個字不差地回答的啊。」

    大家頓時笑倒了一片,就連道虛長老都忍俊不止,心說,這小子胡攪蠻纏真是一流的,早就聽說他道術不弱,能誅殺封豨,可沒想到,耍起無賴來,竟然也是一把好手。

    金乘軒陰沉著臉,說:「我沒工夫和你咬文嚼字,你再胡說八道,別怪我手下無情!」

    石天賜說:「我最討厭你這種頭頂上長瘡、腳底下冒膿的傢伙,動不動就讓人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這他娘的不是明擺著讓人往陷阱裡跳麼?」

    金乘軒陰沉著臉說:「胡說八道。」

    道虛長老問道:「此話怎講?」

    石天賜說:「這簡單,舉個例子就一清二楚了。現在我提問,金乘軒來回答,記著,你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我的問題是,你的老婆不是雞,是不是?」

    大家聽了,頓時笑得直捧肚子,這可怎麼回答?回答是?那是意味著「她是雞」,還是意味著「是,她不是雞」?如果回答不是,那是意味著「她不是雞」,還是意味著「不是,她是雞」?

    金乘軒差點沒被木頭氣炸了肺,不過,人家說的在情在理,他還真沒辦法反駁,因此只好忍氣吞聲地說:「罷了,那你就將你打魏元化的經過說一遍。」

    石天賜說:「當初剛一進入幽玄境……」

    金乘軒不想讓他把整個事情都說出來,畢竟他勒索靈石的行徑太過無恥。因此他說:「我讓你說的,是打人的事情,你扯那麼遠做什麼?」

    石天賜說:「這事情前後牽連甚廣,不說清楚,如何能夠讓大家都明白?」

    金乘軒說:「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情,你偏偏節外生枝,難道你是誠心搗亂?」

    石天賜說:「這怎麼能叫節外生枝呢?很多話不說全是要讓人誤解的,你這傢伙一肚子壞水,動不動就斷章取義,誘人受騙,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

    金乘軒說:「隨便說個事情也能斷章取義?你這分明是胡攪蠻纏!」

    石天賜嘿嘿一笑,說:「不信?我再給你據個例子。比如說,你開一家青樓,你老婆**……」

    金乘軒忍無可忍,罵道:「大膽!竟敢出口不遜,你小子想找死!」

    石天賜說:「假如,是假如,笨蛋,又不是真的。假如,你開一家青樓,你老婆**,我朋友要去,偏要帶上我,我是個正人君子,當然不能去,可是朋友死活拉著,於是,我雖然嘴上說不想去,但還是心裡樂呵呵地跟著去了。」

    眾人聽了,都強忍著不敢笑,因為他們看到金乘軒的臉紅得發紫,如同茄子一般絢麗奪目。不過,也有人替石天賜擔心,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侮辱金乘軒,這就大大得罪了道真長老,真不知道這石天賜將來在天水門如何立足。

    石天賜說:「到了青樓,你老婆對我說,大爺,您先脫了衣裳。我就脫了衣裳,你老婆突然喊非禮,跟著你就出來索賠,我上了當,只得付錢給你們,以求息事寧人。

    這件事情,如果大家聽全了,就都知道你老婆放著雞這個大有前途的行業不好好幹,偏偏要去做敲詐勒索這麼沒品的骯髒事情。所以,大家都會可憐我叫雞不成蝕把米。

    可是,如果這件事情斷章取義,從我脫了衣裳那兒開始說,就麻煩了。因為這件事情的經過成了我脫了衣裳,你老婆突然喊非禮,跟著你就出來索賠,這明擺著是我的不是了。你看,是不是這麼個情況?」

    金乘軒怒火中燒,可是,偏偏石天賜雖然說得不堪,但道理卻是不錯的,讓他有火沒處發,有氣沒處撒。

    沒辦法,金乘軒只能由著石天賜將整個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眾人聽了,這才明白,原來是金乘軒和魏元化沆瀣一氣,勒索靈石,最後還夥同陶子貞污人偷竊,都紛紛將指責的目光投向了金乘軒。

    道真長老哼了一聲,說:「好一個伶牙俐齒的詭辯之徒,不過,今天任你說破天去也沒用。我這裡可是有乘軒和魏元化兩個證人,還有一干總門弟子作證,你一個人的狡辯不足為信。」

    金乘軒、魏元化和幾個總門弟子立即上躥下跳,紛紛表示願意作證。道虛長老見了,也頗感為難,他素知這道真為人護短、寵溺孫子,金乘軒在總門的口碑也是相當之差,只是,人家有一堆人證,總不能就憑石天賜一人之言就將此事蓋棺定論吧?

    他皺了皺眉,問石天賜道:「天賜,你所說的,可有人幫你作證?」

    石天賜說:「那日同去的分門弟子都可以作證。」

    道虛長老聽了,歎了口氣,那些分門弟子都沒能拿到進入總門的資格,只有一個姜婉瑩過關了,可是至今不見人影。如果讓那些分門弟子來總門求證,要耗費時日不說,關鍵是有點小題大做。

    他問道真長老道:「那,依你的意思,該如何處理?」

    道真長老說:「很簡單,如果石天賜沒有打傷魏元化,那麼,那天魏元化和金乘軒就可以聯手進入幽玄界,取得靈藥。所以,此事理當由他賠償,這些靈藥,應該歸我孫子和魏元化所有。另外,這石天賜品行不端,進入總門的資格也必須取消!」

    道真長老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先把靈藥弄到手,趕緊煉製成丹藥入肚,將來事情真相大白的時候,什麼都晚了。

    道虛長老搖了搖頭,說:「這樣太過激進,我看,此事還是暫且押後,等找到姜婉瑩再議吧。」

    道真長老說:「那不成,不管怎麼說,他打人的事情是有的,他自己剛才也說了,確實動過手。此事若沒有個交代,今天一定沒完!」

    他拿出死不罷休的架勢來,道虛長老還真是不好辦,他正為這僵局犯難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沒錯!此事若是沒有個結果,的確不能算完!」

    說完,元陽長老那張震古爍今的醜臉就露了出來!

    道字輩八位長老見了,趕緊紛紛施禮。元陽長老大袖一拂,喝道:「道真,你真是越來越長進了!」

    道真長老嚇了一跳,忙問:「師叔何出此言?」

    元陽長老哼了一聲,說:「你少跟我耍花腔,你孫子是個什麼東西你會不清楚?」

    金乘軒忙說:「元陽長老,此事的確是這個石天賜不對,他無理打人在先,維護竊賊在後,我們有人證,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元陽長老問道:「有人證?好,好,好,都有誰能作證,一個一個都給我站出來!」

    那幾個作證的傢伙聽元陽長老的口氣,明顯不對,不過,之前已經作過證,現在要退卻已是晚了,因此,一個個都唯唯諾諾地邁出一步,表示願意為石天賜維護竊賊的事情作證,見過石天賜打魏元化的總門弟子,只剩下了金乘軒,其餘的,都死在了獸潮之下。

    元陽長老掃視了一眼,說:「道虛,按照門規,作偽證該當如何論處?」

    道虛長老說:「輕者面壁一年,重者逐出宗門。」

    元陽長老點點頭,向門外一揮手,說:「你進來吧。」

    從門外進來了一個姑娘,石天賜一見,竟然是姜婉瑩。

    元陽長老說:「這件事從頭到尾你都經歷過,你說說經過吧。」

    姜婉瑩將整個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和石天賜所說分毫不差。

    元陽長老轉頭問金乘軒:「現在你還有何話說?」

    金乘軒狡辯道:「這個賊丫頭的話,不足為憑……」

    他剛剛說完,元陽長老一抬腿,就重重地給了他一腳。元陽長老是何等修為,這一下把金乘軒踹得倒飛起來,通地一聲地撞在了牆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眾人一見,全都驚呆了。

    道真長老更是駭然,他又是心疼,又是不解,這元陽長老怎麼會突然出此重手?他忙問:「師叔,您這是為何?」

    元陽長老回過頭來看了看道真,問道:「為何?你當真不知道?」

    道真長老說:「恕弟子愚鈍,確實不知。」

    元陽長老說:「此事我已經查明,不但石天賜毫無過錯,姜婉瑩更是受人誣陷,你的孫子勒索同門靈石,夥同他人意欲強奪姜婉瑩的檮杌骨簪,在正氣殿作偽證,現在還敢在我面前一口一個賊丫頭,他這不是找揍麼!」

    道真長老說:「師叔,此事畢竟還沒弄清楚呢,您怎麼就出此重手?」

    元陽長老盯著道真問道:「還沒弄清?你當我的話是放屁?那好,你現在就和我一起帶著金乘軒、石天賜和姜婉瑩去找當事人當面對證,如果證明金乘軒確實在撒謊,我就當場廢了他的修為!」

    說完,他拉著道真長老就要走。道真說什麼也沒想到元陽長老會為了這麼點小事如此大動干戈,竟然要去找當事人求證,他的孫子是個什麼東西,他再清楚不過了,他哪裡敢去?一旦修為被廢,那金乘軒這輩子就完了。

    因此,他忙說:「師叔,不用了,既然您開口了,這事就這麼定了,就這麼定了。」

    元陽長老哼了一聲,說:「你別想矇混過關,就像你剛才說的,這事今天必須有個說法,否則的話,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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