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絕脈手 文 / l龍驥子
君不悔娓娓道來:原來一月前定閒師太帶著兩個徒弟行走江湖歷練,在青州府遭人跟蹤,定閒師太好不容易甩掉對方。晚間投宿客棧,三人分睡在兩個房間,定閒師太一間,她倆徒弟一間,睡到半夜定閒師太感覺隔壁房間有異響,立即起來觀看,才發生倆徒弟失蹤,立即起身去追,在半路遭到一黑衣女子,兩**打出手起來,定閒師太鬥不過黑衣女子,前胸中了對方一掌,只好退身逃走。誰知道在逃跑的路上,定閒發現自己筋脈漸漸不通,四肢開始麻木,一運功就心如刀絞。後來雇了一輛馬車才太逃回恆山,回到宗門就四肢僵硬,全身發青。
「老夫我用盡了一切辦法也無果,找了不少名醫都束手無策。」君不悔搖頭歎息,「夏少俠,希望你能找到病因,救我師妹一命,老夫感激不盡!」君不悔看向夏天。
夏天走近定閒師太,突然感覺到傷者身上的陣陣陰冷之氣,難道這是中毒了?夏天心中一驚,連忙用手一摸定閒師太的脈搏,這絲絲陰冷之氣竟然直往夏天體內鑽,嚇得夏天連忙鬆手,也令得定閒師太一驚。
君不悔見了,忙問,「夏少俠怎麼樣?」
夏天猶豫一陣說:「我懷疑師太是中毒了,剛用手觸摸發現竟有絲絲陰冷之氣往我體內鑽,不知道前輩有無這種感覺。」
君不悔搖頭說:「沒有啊!我也給她把過脈,但是卻沒有這種感覺,只是覺得她經脈不通,身體冰冷僵硬。」
夏天不由想起自己幼時候在歸元宗時聽無敵爺爺談起過一種陰毒**,被稱為「陰煞絕脈掌」,據說種了陰煞掌後不得運功療傷,如果一運功陰煞之氣就會滲如經脈,然後不斷的腐蝕經脈,直至經脈僵硬而死,所以又稱為『絕脈手』,看這狀態頗為相似。中了絕脈手的人無藥可醫,唯一的辦法是吸出傷者體內的陰煞之氣,這門**是修真界的怎麼會出現在塵世間。
夏天眉頭一皺,對君不悔說「師太十有**中的是『陰煞絕脈掌』,我幼時聽爺爺說起過這門歹毒功夫,中掌之人就是師太這個狀況,陰煞之毒滲入經脈,直至經脈僵硬而死,無藥可醫。」
君不悔剛聽夏天說出病因,心中一喜,滿懷希望,最後又被一句『無藥可醫』打入冰窖。
「陰煞絕脈掌!老夫從未聽說過武林中有誰會這套掌法。」君不悔一片茫然。
「確實,這門功夫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夏天應和道。
君不悔追問道,「夏少俠,這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可解了?」
「辦法是有,但是風險頗大,而且不能徹底解決問題。」說完夏天從懷了取出玉瓶,倒出一粒『百靈解毒丸』說,「我先用藥壓制一下陰煞之毒,暫時緩解師太的痛苦,但是卻無法徹底排除,唯有找人吸出陰煞之毒才行,而吸入者自己將中毒,而萬一傷者體內的陰煞之毒不能完全吸出就會導致兩個人中毒,端的是風險無比。」
君不悔接過夏天手中的藥塞入定閒口中,定閒閉目靜待不敢運功,只能讓身體慢慢吸收藥力,夏天、君不悔二人在一旁耐心等待。
大約一炷香後,定閒臉上青色漸退面色白淨起來,眼一睜雙目一亮,嘴微動,輕聲道:「謝謝少俠,謝師兄,讓你們費心了!」
君不悔見之驚喜,「師妹你能說話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好多了,覺得全身開始暖和,氣力也恢復了一些。」定閒吃力的說。
「師妹,你先好好休息不用擔心,有夏少俠在你恢復有望。」說完,君不悔轉身,「夏少俠,咱們先回樓下待我召集大家一起商討一下,再想個萬全之法。」
君不悔下得樓來,對君小蝶說,「通知你師叔和師伯們趕快來紫岳閣大廳議事!」。
片刻,君小蝶領著一男二女進入大廳。君不悔來到夏天身邊對他們說,「這是夏少俠,剛才全杖少俠出手,師妹性命暫時無憂。但是我等需想個萬全之策徹底治癒師妹。」三人對夏天一一抱拳行禮。
待眾人坐下後,夏天再次將定閒師太所中之毒和解決執法告訴了眾人。大廳內鴉雀無聲,眾人你望我我望你,一時懵了!『陰煞絕脈掌』可從沒聽說過有這樣的功夫,但是又相信夏天和君不悔絕對不是開玩笑。
最終新進來的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男子站起來對君不悔說,」師兄,若能治癒師姐之傷,哪怕有一絲希望,我馬問通願意一試。」另外兩位女道也連忙起身說,「為了師姐,我們也願意一試!」。
「好!不虧是我恆山派的弟子,同門情深,但是我也不希望大家做無謂的冒險,讓夏少俠想想還有沒有更好的方法,再怎麼也必須將風險壓到最低,你們每一個都是我恆山派的棟樑,恆山不能沒有你們。」君不悔站起來激昂的說。
夏天在一旁沉思,這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最好結果也就是定閒師太的陰煞之毒吸收乾淨,完全轉嫁到吸收人身上,定閒師太愈全,這中間不出意外就是萬幸了。
就在大家一片寂靜,目光齊聚夏天身上時,突然聽到樓上傳來輕微細碎的步伐,眾人舉目一看發現定閒師太站在樓梯口,身體緊靠著扶手。
「師妹你怎麼起來?」君不悔一聲驚喝,身子已經出現在了定閒師太身邊。定閒扭頭微微一笑,「師兄,我好多了,這麼重要的事怎麼能不讓我參加呢?」
君不悔,一手托著定閒師太的腰,輕輕飄落到了大廳中央。定閒站穩後環視眾人一眼,微笑道:「貧道讓各位操心了,也感謝馬師弟和定宜、定悠兩位師妹的情義。夏少俠所言的方法我也知道了,但是我絕對不能讓大家為我冒險,如果你們之中有人救愈了我,而身陷絕症,你讓我於心何安,我的命是一命,你們的命也同樣是一命,你們這樣做我絕對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