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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8章 陰差陽錯 文 / 眠芍

    「住手你個混蛋!放開我嗚」唇舌打鬥糾纏不休。一個用力,一股腥甜流了出來。本以為他會就此惱怒,不料卻全然無反應一般,再度壓了上來。

    我早已經慌了陣腳,只得在心中埋怨自己資歷太淺,自作聰明,這下怕真是應了丫頭說的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腦袋已經開始暈頭轉向,脖子上的感覺引發陣陣電流。我被這酥麻的觸感折磨地渾身酸痛,可這只是開始。

    外衫被解開了來,一件一件隨著他靈活的指尖脫落,肚兜清晰可見,全身已不著片縷,現下的神經卻全部集中在那雙在我身上不斷游移的手掌,有些粗糙,帶些毛邊倒刺,劃過皮膚的一瞬,卻別富性感刺激。

    我雙眸水光朦朧,心中亂成一團,身體燙的快要燃燒起來,越來越不受子控制,神志已經模糊。我甚至感覺到了抵在我身上的那一處硬物。

    一個緩衝,直直深入進來,我被刺激的仰頭,隨之囈出一連串的讓人臉紅心跳的恩恩訥訥的喊聲。

    迷迷糊糊地時候卻聽見他粗重的喘息,硬是忍住往下繼續深入,低低地一聲歎息,退了出來,沙啞道「對不住」

    我詫異之餘,他卻又復轉過身在黑暗中準確找我的唇,反覆吮吸,摩斯啃咬。直到我已經呼吸不暢時才放開。

    一個翻身從床前的窗子跳了出去,只留下我一人,我頭昏腦漲,再沒了精神想太多,倒下便睡了過去。

    雪白棉絲,黑簾幕帳,落紅斑斑。

    再醒來便是丫頭在我耳邊的失聲驚叫,我迷迷瞪瞪地吃力的睜開眼睛,就見她一副見了鬼的模樣跌坐在地,一隻手指著我結結巴巴道「姑娘這,這!」

    我卻又閉上了眼,拉過薄被遮住自己一絲不掛的身子。「容我睡會,待會再給你解釋。去準備化血去淤的東西吧」我說完又翻身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但待我醒來已經是可以看日落的時辰了。我揉了雙眼,撐著酸痛的身子下了床。

    丫頭聽見動靜立馬進了屋扶我坐下,「府裡除了奴役們不見主子的蹤影,我也問不出他們的身份來。只是昨日接姑娘的小廝說,已經和藏香閣說好了,姑娘自個拿主意,大可不必再回去那裡。」

    「哦,他們倒是大方。這不是正巧隨了我的意了。」我隨手拿了熱毛巾敷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嘴唇。

    「姑娘說的哪裡話,他昨日對姑娘做了那種事!姑娘就這麼算了嗎?」丫頭換了毛巾復遞給我。

    「是我自己大意,怨不得旁人。現下已經是這副樣子的我你還願意跟著嗎?」我凝視丫頭問道。

    「丫頭只要姑娘好好的,其他無所謂真假便也不重要了。外面說的貞潔烈女在我看來不過是傻瓜,留著性命比什麼都重要!」丫頭默然道。

    「這是怎麼了,才是深春呢就感懷悲秋起來了。」我笑道。

    「不瞞姑娘,我阿娘在爹爹死後被村裡的流氓強要了身子,娘性格剛烈次日便抹了脖子上吊了。留下我孤身一人受盡欺凌,為此我不止一次的想,什麼名節榮耀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假牌子,自己活著才是比什麼都重要的。」丫頭歎息道。

    我不禁動容,一把抱過她,在她懷中哭成哽咽。她撫摸著我的頭髮笑道「丫頭明白姑娘的心思,表面裝得堅強勇敢,內心卻仍然柔然。姑娘嘴上掛著笑,可這樣的屈辱又怎麼忍得呢。罷了,罷了,蓮花出淤泥而不染,不染的是心不是桿,這樣的道理,姑娘豈會不知。」

    我吸吸鼻子道「若說一點不在意那是假的,這樣的欺凌我何時嘗過,可真正怎樣只有我自己個明白,他人看的那裡真切。但,過了這夜,我也變了。」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

    「收拾包袱,我們離開這裡吧。」我吩咐道,自己也披了外袍。

    「姑娘,這是主子交代的。」小廝攔住我道。五十兩紋銀。我笑了,拿了綢布一甩手,那五十兩白花花的銀子就落入了那碧池中。

    看著小廝驚訝的表情。我嫵媚一笑低身在他耳畔輕語道「轉告你主子,他怕是惹上大麻煩了,這筆賬我會討回來的!」

    轉身,款款款款蓮步,一步一個腳印深深地走出了府院。

    「車伕這裡距泉州有多遠?」我攔住一個馬車問道。「不遠,過兩個鎮就到了」馬伕指著路道。

    「好,帶上我們吧。去泉州。」我拉著丫頭上車對這車伕說道。

    「姑娘在泉州是有相識的人?」丫頭問我。我放下看風景的簾子「嗯,倒也算不上相識,但應該還可依托吧。」況且那裡離父親也近些,我想著。

    夜來香。

    「媽媽可還記得我?」趕到夜來香時已經是夜晚了,生意卻正好著呢。

    媽媽先沒認出我,待緩了半天,旁邊一個丫鬟叫了聲「公子!」媽媽才拉了我進屋笑道「可不是姑娘麼,隔了幾個月怎麼越發的清瘦了。怎的這會來了?」

    我笑道「媽媽的一句話,我這就當真了。實不相瞞,瓔珞現今是走投無路了,想著還有媽媽和姐姐能依靠。」

    接著,媽媽安頓我到後院休息。我才把這些日子的事緩緩道來,也沒隱藏我的真實身份,反正現今也全都丟掉了,索性一吐為快。

    媽媽甚是驚訝卻也唏噓不已,心疼地握著我的手。我本來已經放下,卻莫名想起爹和琉璃琥珀在一起的日子。惹得又哭了一場。

    丫頭見此也抹了淚,還是進來個姐姐拿了新鮮玩意這才破涕為笑。

    就這樣先在媽媽這安頓了下來,我已不再是在藏香閣那個清高君子了,我陪著客人一起說笑,有時會喝點酒。

    為樓裡姐妹寫詩譜曲,玩的不亦樂乎。有時不免碰到好色的動手動腳的客官,媽媽和姐姐們也是護著我。

    媽媽雖知道了那件事,但從沒看輕我,樓裡姐妹都會做的事應是不讓我碰一點,即使是官位很大,賞銀更多的客人。

    但這樣卻引了更多人來夜來香一睹風采,我笑道「媽媽倒是賺了呢!」媽媽抽著旱煙不說話。

    我走過去扶了她的肩「媽媽的心思瓔珞都明白,可現如今瓔珞一點也不委屈。不用每天想著牽連了誰,會害死誰。整日開心譜曲唱歌,喝酒玩樂。很好。」

    「姑娘不是風月場所的人何必自我墮落,面子在笑,裡面在哭。夜深人靜時姑娘的歎息我都是知曉的,姑娘不必自欺欺人。搶婚鬧過姑娘對那江公子也死了心了,何不跟皇上回去好好地,這幾日都在傳太后把持朝政,禍亂皇宮。相信要不了多久皇上便能回宮了。姑娘何必在這作踐自己,還是姑娘在意那晚的事皇上會介意?」媽媽凝視著我道。

    「即便他不在意,我也不會允許的。流言蜚語都能把人逼死,何必拉他一起受苦。」我坦言。

    「姑娘真是好生糊塗,你看得清楚所有事卻終不明白自己的心。姑娘想想自己做哪件事不是為了那位爺著想,怕他被追殺,才捨棄了自己上山。當真只為江公子嗎?怕被太后利用,自己獨自出逃受了多少苦?還有唉,姑娘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媽媽歎了口氣走了出去。

    我望著天邊的皎月,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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