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二章 怎麼是你? 文 / 蘇錦年
「碧落……」這個名字聽起來陌生又熟悉,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但是這聲音無比地奇怪,讓她沒有由來地感到害怕。她嚥了一下口水,強迫自己慢慢回頭去看身後的人,她感覺到身後有人站著,但是卻不像是一個人。
「吼~」就在那時,馬突然驚了,開始沒命地向前衝去,因為開始的注意力沒有在馬的身上,被它這樣用力一掙,原本握在手裡的韁繩掙脫了。身體因為慣性,急劇向後一仰,差點墜落下去。她緊張地蹬住馬蹬,好不容易控制住身形沒有掉下來。在劇烈顛簸中,慌亂地俯下身去,嘗試著抓韁繩。餘光中看見另一匹馬也飛身奔馳而來,而韁繩就差一點就能抓到了。突然,馬嘶叫著高高抬起前半身,她壓抑不住身體,掉落下來,恍惚中看見身下是一個陡坡。
「雲蘿!」跟在她身後打馬奔跑的人,大叫一聲,從馬上翻身跳下來,在馬蹄踐踏到雲蘿的那一刻,抱著她,從斜坡上一路滾下來。
不知道滾了多久,反正雲蘿視線清晰的時候,月光已經灑滿大地。然後她認出了身旁的人,驚叫道:「怎麼是你?」然後開始懷疑,自己最初聽到的,是不是碧落這兩個字?
那個人也平復了身體,坐起來看著她,笑得很得意:「很驚訝嗎?沈碧落小姐?或者,應該稱呼你一聲林夫人。」
雲蘿的神色,在他的話語裡,顯得很不可置信:「你在胡說什麼?」
「我在胡說什麼?」他站起來,走到雲蘿身邊,居高臨下道:「原來我們關係這麼近哪?雲蘿小姐,不對,碧落,我的好姨子。哈哈。」
雲蘿扭過頭,挪動著身體,盡量讓自己離那個人遠一些。聽著他的聲音,像拉鋸一般嘶啞斷裂,開始明白之前為什麼會感到害怕了。模糊中,摸到了身後一棵樹,她掙扎著站了起來。看著那個人問道:「梁書成,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放過你?」梁書成惡狠狠地欺過身來道:「碧落啊,我好不容易瞞著大家,偷偷溜到奶奶的佛堂,拿到你的畫像。就是為了確認大哥沈朗口中像極了沈家二小姐的慕雲蘿,你們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你猜,我是怎麼斷定你就是沈碧落的?」
雲蘿看見那張令她厭惡的臉上,爬滿了囂張,就覺得十分噁心。她輕輕閉上眼,不願看他,也不願開口。
梁書成卻不理會這些,只是繼續顧自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醉仙樓見面嗎?你假裝福下身給我道歉的事情嗎?就是你頸間,左邊鎖骨位置的那顆漂亮的小黑痣出賣了你。我那個角度看下去,剛好看見它。而奶奶屋中的畫像,是在盛夏時分畫的,畫師估計也愛你那顆黑痣的迷人風情,居然把它也畫下來了。是不是很巧合?」他說著,就仰天大笑起來。
「就算我是沈碧落,你又想幹什麼?」雲蘿看著他,冷冷道。「你不是本事大嗎?怎麼就只查出了我是沈碧落,沒有去好好查查,為什麼沈家人現在個個加官進爵,聖恩正盛。而我只能隱姓埋名,苟活於他人屋簷下!」想起今天的一切,都是梁書成一手操縱的,她心底就生出無邊恨意,他憑什麼拿著黃忠的名字,去剿滅她最後的希望。
「碧落,你別哭,我……」梁書成看見她美麗的眸子中,都集聚著淚水,在夜色中如星光在那裡閃動,心中就陡然升起憐惜之意。
雲蘿就趁這個空檔,對著他下身,狠狠地踢了一腳。在他尖利的叫聲中,轉身像後跑去。她知道梁書成對她懷有一種隱秘的幻想,在達成欲、望之前,或者達成他欲、望之後,她的美人計都是屢試不爽的。
可是沒跑多遠,就被幾個黑影給攔住了去路。轉過身來,就看見梁書成的身影,一高一低地靠了過來。他惡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揚手一個重重地耳光,眼看就打了下來。雲蘿閉上眼睛,等了片刻,卻沒感覺到疼痛。睜開眼,梁書成那張臉就放大在自己的瞳孔中,他幾乎快把自己的臉貼在了她的臉上。
「你那麼美,不管你把我害成什麼樣子,我都還是那麼愛你。」他幽幽地笑道,聲音依舊那麼陰陽怪氣,讓人感覺有種屬於女人的氣息夾雜在其中。他騰出手,細細地撫弄過雲蘿如絲緞般光滑的臉頰道:「其實我不管你是沈碧落還是慕雲蘿,自從見到你那一刻起,我生命中就只剩下一個理想,那就是要把你留在我身邊。我要你這一生一世都只屬於我一個人!」
「梁書成,你瘋了嗎?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這樣對我,會遭到報應的。」雲蘿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道:「上次我就不應該聽薛山的話,就那麼輕易地放過你了。」
「你不要跟我提薛山!」在聽到薛山兩個字時,梁書成突然一聲暴喝,把雲蘿嚇得表情凝滯了。
「你知不知道薛山對我做了什麼?那個畜生,我梁書成自此與他勢不兩立,如果讓我逮著機會,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梁書成眼中濃烈的恨意,像千年寒冰一樣,震住了雲蘿所有心思。
「他廢了我,你知不知道!他廢了我作為男人的功能!廢了……」他語無倫次,讓雲蘿一時,沒有聽清楚他要表達的意思,但是他身上的絕望與無助還有痛苦,感染了雲蘿。
她鬼使神差般地問了一句:「他把你怎麼了?」
這句關切地話,讓梁書成徹底誤會了,他從自己仇恨地情緒中回過神來,十分和善地說:「沒關係,現在你和我在一起了。來日方長,我一定會治好它,與你共度良宵的。」
經他這樣一說,雲蘿終於明白他所謂的被薛山廢了是什麼意思。難怪他現在的聲音尖細,甚至皮膚都如女人一般細膩,原來薛山那天的一擊,直接將他,閹了!想到這個詞,想到眼前的人已經不男不女,雲蘿心底就升起一陣寒意。
那薛山與梁書成有什麼樣的仇,才會將他傷成這樣。如果單單是因為他意圖侵犯自己,就要如他斷子絕孫,這也未免太過了。
可是她忘了,此刻不是探討這個問題的時候。
「你們幾個,把人給我帶回去,好好看著,如果有什麼閃失,都別想活命!」梁書成凶狠地吩咐聲,將她拉回現實。
「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她警覺道。
「乖乖,你聽話點,我現在還不能去陪你。等我回府,打點好一切,就帶你遠走高飛。」梁書成似乎完全忽略她話裡的用意。
「梁書成,你瘋了嗎?你要綁架我?你別忘了我現在的身份是右相府中的大小姐!」那幾個人應了梁書成的吩咐,就走過來,開始用繩子綁她的手和腳。
「都給我輕點!」梁書成看她臉上有痛苦的神情閃過,出言喝道。當目光對視上雲蘿的眸子,又是無限柔情道:「碧落,你別傻了。慕恆那老狗,不過是想利用你的美色,與我們梁家和沈家抗衡。對了,提到沈家,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這一切都不重要了。既然他們都不肯真心地對你,給你一個安穩的家。那麼以後就我來照顧你好了。」
「唔!」雲蘿的嘴裡被塞上布條,聽見他計劃著要把自己送到某個地方,就驚恐地睜大眼,拚命搖頭。
一個黑衣人,拿著一個頭套,正準備給她套上。梁書成出言阻止道:「這樣她能透過氣嗎?拿個布條把她的眼睛蒙上就可以了。人我現在是交給你們了,若真出了什麼問題,我就要了那麼全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的狗命!」
領頭的黑衣人,被他目光中的凶狠,給嚇著了。連連點頭道:「梁爺請放心,我賈三辦事,你還不放心吧。再說,那個地方很安全,沒有人能找到的。」
說完,就示意手下的人把雲蘿的眼睛蒙上。然後她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放在了一個硬木的東西上。然後是賈三賠笑的聲音:「梁爺,小不忍則亂大謀。先這樣把小姐帶到地方,然後我會找人好好照顧她。馬車一路過去太招搖了,只能暫時委屈小姐了。」
「好,時辰不早了,你們趕緊回去。我也該回府了。都仔細著腦袋,好生照看著。」之後是馬蹄聲不絕於耳。
「嗯!唔!」雲蘿感覺到顛簸,知道他們想把自己運到一個地方藏起來,本能地扭動著身體,發出嗯嗯啊啊地聲響。
「大哥,就讓她這樣叫喚著?」一個人怯懦著聲音問道。
「先讓她哼哼一陣子,過會累了,自己就不會哼哼了。」賈三道。
「娘的。老子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俊的女人,那姓梁的小子,哪來福氣消受。」一個粗啞著嗓子的男人,啐了一泡口水道。「大哥,這娘們,真要替那半男不女的狗崽子好好保管著?」
「沙六,這女人的主意,你可不要亂打,小心丟了腦袋。你沒聽剛才那姓梁的說,為了她,連命根子都被人打折了。卻還是捨不得動這娘們一根手指頭。你要是真動了這女人,別說你,連你女人孩子的命都不保!」賈三的聲音裡,有壓抑不住的渴望,雲蘿知道那個渴望的源頭就是自己。她聽見他咳了一聲道:「娘的,突然尿急,你們看著她,我去尿尿。」
雲蘿聽見他的腳步聲向旁邊走去了,然後聽見一個聲音嬉笑道:「你們猜,大哥是真尿急還是假尿急。」
之前那個粗啞嗓音道:「看著這樣一個娘們躺在視線裡,只要是男人都會硬的,我就不信你沒感覺,來,讓老子摸摸,起來沒?」
之後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傳來,聽見那個聲音爆笑道:「你這傢伙翹得老高。要不……」他音量突然放低了,讓雲蘿陷入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寂靜。
「啊!」感覺有一隻手放到了她的胸、部,她不安地扭動著身子,拚命掙扎。「別動。」一個聲音命令道,摁住了她的腿,抖動著去解她腳上的繩子,一隻手,不安分地順著她的大腿,一點點向上游移……
~~~~~~~~~~~~~~~~~~~~~~~~~~~~~~~~~~~~~~~下章有點虐,不過,我絕對是親娘哦,打賞,花花,都送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