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七十四章 ：無言以對 文 / 莫若夢兮
小霧在蓮月的提示下終於喚醒凌天和蓮心，不過兩人因為飲酒太多和導致對自己體內的靈氣控制大打折扣，無奈之下他們只能讓小紫繼續攔阻華敏兒，為他們爭取時間，而他們則去逼迫體內的酒氣。
不久後凌天將體內的酒氣盡數逼出，他身形一閃就來到華敏兒身前，接替下了小紫。
看著陷入失控狀態的華敏兒，凌天心如刀絞，滿心的愧疚之意，卻不知該如何解釋，一時間心亂如麻。
狠狠搖了搖頭，凌天將心中的愧疚暫時拋諸腦後，他全身氣勢徒然攀升，全身金光濛濛，佛門恢弘氣息瀰漫而出，張口喝到：「敏兒，快住手。」
凌天隱隱用上了佛門獅吼，這是一種靈魂攻擊，對陷入迷失的人最是有效。
果然，聽到凌天的喝聲，華敏兒嬌軀微微顫抖，不再攻擊，她無情的眼神中多了一抹掙扎之色，只不過這掙扎之色中飽含了些許絕望和憤怒，更有不解和不甘。
見華敏兒停駐身形，凌天心中微微一喜，不過卻絲毫不敢大意，他繼續運轉佛門靈氣，菩提樹也灑下片片精光，靈魂力洶湧而出。
「敏兒，清醒一下。」凌天再次大喝。
這一次的聲波響亮，聲動九霄，彷彿可以直透人的靈魂深處。一股股更加肅穆恢弘從凌天身上散發而出，隱隱有數個大大的「卍」字虛影瀰漫盤旋。「卍」字盤旋到華敏兒頭頂，灑下萬千道金光，將華敏兒籠罩在內，肅穆之極。
雖然凌天此時的修為沒有達到神化期，不過元神卻已經達到了，對靈魂的運用更進一步，如今以佛門靈氣催動的「卍」字博大浩瀚，有一種讓人寧靜的威勢。
華敏兒眼眸中的無情光芒更淡，漸趨迷離，隱隱有淚光浮現，臉色上滿是哀傷之情。
「敏兒，你快點醒過來吧。」凌天喃喃道，他低著頭，眼眸中的歉意更濃：「你醒來怎麼懲罰我都行。」
放佛聽到了凌天的話，華敏兒雙頰上淚珠滾滾而下，晶瑩剔透，美麗之極，不過卻代表著一個少女心如刀絞的悲慟和絕望。
華敏兒身上的靈體虛影漸漸淡化，直到消失不見，她已經從控制中擺脫出來，只不過臉上卻滿是悲傷之色，嬌軀微微顫抖著，華敏兒直盯盯地看著凌天，聲音冷若寒霜：「你難道就沒什麼要給我解釋的麼？」
華敏兒醒轉過來，凌天心中大喜，不過聽著華敏兒冰冷的質問，他臉上還沒展露的笑意瞬間凝固了，身子入墜冰窖，心如刀絞。因為她知道華敏兒只有極度傷心絕望之後才會這般跟自己說話，自己這一次是真的傷了華敏兒的心了。
「敏兒，我……」凌天欲言又止，語氣中歉意濃濃。
凌天無從解釋，錯了就是錯了，他不想用謊言掩飾自己的過錯，既然不能解釋，也許就只能沉默。
聽著凌天滿含歉意的話，華敏兒嬌軀顫抖得更厲害，心中最後的一抹希望也消失了。她希望凌天和蓮心先前那般只是誤會，可是如今卻失望了，心莫名的很痛，好似在滴血。
「呵呵，看來我真是個傻瓜。」華敏兒自嘲一笑，悲痛欲絕：「上一次在縹緲城的時候就曾看到你們拉拉扯扯的好不親暱，本以為你們是故意演戲，如今看來倒是真的了，我真是個傻瓜。」
「敏兒，我……」看著華敏兒傷心的模樣，凌天的心不比她好多少，良久，他才喃喃道：「敏兒，你不要這樣，我一直喜歡你的，從沒改變。」
剛說到這裡，華敏兒就打斷了凌天的話，語氣中滿是譏諷：「一直喜歡我？哈哈，騙我是小孩子麼「你喜歡我還會跟別的女人拉拉扯扯，你喜歡我你還會跟別的女人摟摟抱抱在一起，你還真是喜歡我呢？」
凌天默然，華敏兒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如一柄柄巨錘轟擊在自己的心坎，他心中沉悶、愧疚，卻又無從辯解，這種感覺難受之極。
「我原本就該知道，你怎麼可能還會喜歡一個害了你娘親的人呢？」華敏兒笑了，好不淒楚：「難道這就是你的報復方式麼？你說過你會讓我生不如死，看來你一直在為此努力。」
「敏兒，不，不是這樣的。」凌天慌忙解釋：「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報復你，我以前說那些也只是為了讓你……」
「為了讓我離開青幽峰？哈哈……」華敏兒狂笑，打斷了凌天的話：「凌天，你當我真是小孩子麼，那種騙人的小把戲我會信一次兩次，難道還會信三次？」
「敏兒，我真的沒有……」凌天心中大急，再次解釋。
「哦，沒有？」華敏兒冷笑連連，她瞄了一眼依然在逼迫體內酒氣的蓮心，臉上帶著些許戲謔：「那你說說你們先前在做什麼，是誤會麼？是我看錯了麼？」
「不，不是。」凌天被質問的結巴起來，他猛地抬頭，道：「可是，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華敏兒再一次冰冷的打斷了凌天的話，她盯著凌天，一字一頓道：「我更相信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是不會欺騙我的。」
聞言，凌天沉默，他心中愧疚，委屈，百味陳雜，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你不是說再見我就會殺了我麼，你不是說讓我生不如此麼？」華敏兒語氣越來越冷，突然她語氣一轉，道：「現在你已經做到了，你已經成功的玩弄了我的感情，剩下的就是要殺我了吧，呵呵，你動手吧。」
說著，華敏兒閉上了雙眸，她雙手伸開，一副引頸待戮的模樣。
看著如此倔強的華敏兒，凌天心中肝腸寸斷，他想解釋，可是卻無從解釋，華敏兒認定的東西即使是他也勸解不了，這是他早就領教過的。
「敏兒，你不要這樣。」姚羽不知何時來到了華敏兒身邊，將她抱在懷中，輕聲安慰道：「凌天一定不會這樣對你的，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苦衷？呵呵，姚羽師姐，你不要再安慰我了。」華敏兒笑著推開了姚羽，她瞥了一眼凌天，道：「他自己都沒什麼好解釋的，你又怎麼為她解釋呢？」
被華敏兒推開，姚羽全身一顫，她看了一眼凌天，再看了一眼華敏兒，陷入了沉默之中。
「敏兒，你真的誤會凌天了。」蓮心的聲音傳來，她已經將體內的酒氣全部逼迫了出來，聽到了華敏兒的話，她慌忙為凌天解釋：「凌天一直都是喜歡你的，真的！」
「蓮心，我問你。」華敏兒對蓮心的話置若罔聞，玉指指著凌天，反問道：「你喜歡他麼？」
「我……」蓮心臉色變了又變，無言以對。
「看來你是喜歡他嘍。」看著蓮心的表情，華敏兒有了自己的答案：「呵呵，如此倒好，你們一個容顏傾國傾城，一個英俊瀟灑，倒也是完美的一對。」
「敏兒，你說什麼呢？」蓮心臉色劇變，再次解釋：「我們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的。」
可是倔強的華敏兒又怎麼聽得進蓮心的解釋呢，她自顧自得道：「我真心的祝福你們在一起會快樂，倒也不失我們朋友一場。」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當說到朋友這個字眼的時候，華敏兒的語氣很是怪異。
凌天和蓮心身軀齊齊一震，張口想解釋什麼，不過卻被華敏兒接下來的話給打斷了。
「凌天，你今天要殺我麼？」華敏兒冷然道，見凌天一動不動，她自嘲一笑：「我知道了，你是感覺我現在還沒有達到生不如死的地步，所以想繼續留著我嘍。」
「好吧，既然這樣我就告辭了。」說著，華敏兒轉過身，第二句冷冷的飄蕩而出：「我會好好活著的，等你什麼時候感覺玩夠了就來殺我吧。」
說完，華敏兒身形展開，就要向著傳送陣而去。
「娘親，不要……」一段稚嫩的靈魂波動傳出，正是小白，他已經掙脫了籐蔓，看著就要離去的華敏兒，腦袋歪著，一副迷惑的模樣。
「小白，我要離開這裡了，你是跟著我還是跟著你爹爹呢？」華敏兒停住了身形，不過並沒有回過頭，她語氣顫抖，隱隱有些哭意。
小白站在兩人之間，一會看看華敏兒，一會看看凌天，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
「小白，跟著你娘親，好好照顧你娘親。」凌天默默的傳言，並沒有讓華敏兒知道。
聞言，小白御空而起，向著華敏兒而去，隨著他飛去，龐大的身軀快速變小，待來到華敏兒肩頭的時候，他只有巴掌大小了。扭頭看著凌天，小白骷髏嘴張合，一副不捨的模樣。
感受到了肩頭的小白，華敏兒嬌軀微微一顫，然後身形再次啟動，就要向著傳送陣而去。
「敏兒，等等我。」姚羽的聲音想起，隨著這句話她身形一動，已經來到了華敏兒身邊。
「姚羽師姐，好好照顧敏兒。」凌天傳音給姚羽，頓了頓，他繼續道：「有時間我會去尋找敏兒的，我會把這一切都弄清的。」
姚羽也不說話，輕輕點了點頭，然後與華敏兒攜手而去，不久就消失不見。
看著華敏兒兩人離去的身影，凌天久久不能動彈，神情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