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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四章 :凌老現身 文 / 莫若夢兮

    從五行域去中州路途遙遠,以青靈飛舟的高速急速行駛半天,依然沒進入中州範圍。

    凌天所在的青靈飛舟上,大家都不在說話,或閉目養神,或盤膝修煉,或欣賞沿途風景。

    突然,青靈飛舟一頓,在虛空懸浮,不再飛行。

    凌天睜開眼睛,極目望去,只見青靈飛舟下前方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山嶽氣勢雄渾巍峨,卻又不失靈秀,山峰上雲霧飄渺,水泉高垂,麗景怡人。

    不過這明顯不是劍閣,凌天有些詫異地看向楚雲,眼眸中滿是詢問之色。

    「凌天哥哥,到了麼?」華敏兒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道。

    華敏兒居然依偎著凌天睡著了!

    「恐怕還沒到。」凌天凝視著揉著惺忪睡眼的華敏兒,心中不禁一陣好笑。

    「哦?沒到?楚雲師兄,怎麼不走了?」華敏兒終於清醒過來,張口詢問道。

    「恐怕今天是走不了了。」楚雲也不回頭,只是凝視前方,神情凝重。

    「嗯?怎麼回事?」華敏兒側著頭,眼眸輕眨,帶著濃濃疑惑。

    「前面是凶險無比的「紫霧迷障」,天色已晚,紫霧瀰漫,進去後怕會迷失,想來今天我們會在這裡安營紮寨了。」楚雲解釋道。

    時值傍晚,夕陽如血,映著晚霞片片緋紅,天色卻也漸漸失去溫色,夕陽搖曳,隨時都有落下西山。

    前方山峰下的幽谷,隱隱有紫色霧氣繚繞,漸成瀰漫之勢,說話的片刻間就已經霧氣濛濛,氤氳一片。極目望去,竟漫延千萬里,就連虛空中都是霧氣,一時竟分不清是雲還是霧。

    紫霧迷障霧氣竟濃郁的遮天蔽日!

    「哦,如此濃霧,怕是靈識在裡面也會迷失?」這時,姚羽也發現了前方的異常,試探地問道。

    「嗯,靈識在裡面最多三五十米就再也看不清了,師尊他們估計也怕有失,所以才決定暫休一晚吧。」楚雲點了點頭,證實了姚羽的猜測,然後看向遠處正凝視前方迷障的青雲子等人。

    青雲子從空中落下,然後回頭,向楚雲招了招手,楚雲知道師尊有事吩咐,便落下青靈飛舟,待得眾人飄然落下,他示意一下便向前方而去。

    霧氣漸漸瀰漫而出,凌天等人雖相距甚遠,周圍卻也升起淡淡霧氣,輕風吹拂,霧氣搖曳,竟愈發濃厚了,清涼一片。

    眾人除了凌天華敏兒姚羽外,都眉頭微皺,暗道此地如此清涼潮濕,待得深夜怕是更加惡劣,莫不會要在這裡露宿一天吧?

    不過見識過凌天房子法寶的姚羽華敏兒卻無此擔憂。

    只見華敏兒蓮步輕移,來到凌天身邊,雙手抱著他的手臂,輕輕搖動,撒嬌道:「嘻嘻,凌天哥哥,今天又要靠你了呦。」

    凌天又怎麼不知她在打什麼主意呢,愛憐地輕撫著她如墨的秀髮,也不會說話,右手一招,一道白光閃過,房子法寶突兀出現眾人面前,瑩瑩玄光,迎風大漲,瞬間就有十多丈見方,對於八人來說已經很寬敞了。

    初次見此法寶的韓珂掩面驚歎,驚喜異常,然後在華敏兒耍寶般的帶領下進去參觀了。

    眾人見狀,也都欣喜,然後紛紛跟著走進房子內,連城堂猶豫了片刻便也硬著頭皮走進去了,凌天倒也沒給他一般見識。

    待眾人都走進去後,凌天手印變幻,一陣金光閃過,已經布下了些許禁制。

    金光一閃而過,卻再也看不出半分痕跡,不過那些霧氣卻也都在房子外三丈不得寸進。想來這是凌天布下的守護禁制,可以阻止霧氣入侵吧。不過空氣中微微波動,然後向凌天傳來。

    凌天仔細感受片刻,便一切瞭然,原來禁制陣法中有警戒陣法。

    自然,我們毫不懷疑凌天還布下了很多其他陣法。

    做完這些,凌天微微一笑,對自己對陣法感悟頗為滿意。

    其他四門的弟子在房子法寶一出時就被吸引了,然後滿是羨慕地看著這裡,林楓幾人無奈,他們可沒凌天那般法寶手段眾多,只得在無限嫉妒羨慕中盤膝修煉了。

    正在凌天想踏進房子裡時,突然虛空中一片熟悉的波動,凌天心中微微一動,不過裝作若無其事的看了那邊一眼。

    「小子,等半夜無人,出來一見,莫驚動他人。」語氣蒼老,卻帶著長輩對晚輩的溫暖。

    凌天輕輕點了點頭,心中暗道果然這人對自己一點殺氣也無,反而親切無比,看來自己的猜測果然對了。

    半夜相見,想到這,他不免有些期待起來,想見一見這個一直暗中保護自己的老人是何模樣,這也是自己的親人。

    親人,多麼溫暖的字眼啊!

    凌天心中湧出無限溫情,微微一笑,隱隱激動,然後小心收拾情懷,走進房子法寶。

    房子裡還在為眾人講解的華敏兒眼角瞥見凌天走進來,瞬間便發現了凌天情緒的異樣,她可以感受到凌天發自內心的欣喜。她也為他高興,心中雖疑惑凌天為什麼會這樣,但也沒去問,而是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為眾人講解,只不過她則暗暗留意著凌天。

    不久後,華敏兒終於為大家講解完畢,而這時楚雲也已經返回,為大家說明了一下情況,果然如先前猜測,五大門主決定在此暫休一夜,待明天霧散去再出發。

    完畢,眾人都紛紛盤膝修煉。

    華敏兒來到凌天面前,見他盤膝而坐,也不打擾他,在他身邊坐下盤膝修煉。

    夜深,寂靜一片,隱隱能聽見眾人的呼吸聲。

    凌天從修煉中睜開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四周,見眾人都在潛修,他輕輕站起身,走到門口,靈識外放,見無人注意到這邊,便走出法寶房子。

    房子外三丈,大霧瀰漫,幾十米外竟不得見。凌天靈識散出,掃瞄一周,並無發現樣,靈識果然只能外放不遠,心中暗暗思忖該怎麼尋得那老人呢。

    也沒讓凌天擔心,彷彿知道凌天已經走出,凌老人右手手指虛彈,一股淡淡的靈氣微微波動而出。

    凌天暗暗一笑,便循著這波動向而去。

    在凌天剛走出後,華敏兒也從修煉中清醒過來,然後看了一眼四周,見無人發現,便也偷偷摸摸地的跟著凌天而去。

    她嘴角掛著壞壞的笑,像是一個淘氣的孩童,正在跟玩伴捉迷藏。

    凌天在華敏兒剛清醒時就發現了她的舉動,心中不免微微一笑,暗道這丫頭果然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異樣。

    不過凌天也不在意,任由她跟著,他也不想隱瞞她,因為在他心中,華敏兒早已經是自己的親人了。

    凌天向外走了很遠,這地方即使是五行門門主也不會發現,他便安心了,暗歎守護自己的這人心思縝密。

    凌天眼前不遠處一個瘦弱的身影,在濃霧中朦朧一片,卻隱隱與天地合一,高深莫測。凌天相信,那人如果要殺自己,也許一個眼神就可以了。

    「前輩,我來了。」凌天深深一禮,恭敬非常。

    凌老背對凌天,負手而立,悠悠道:「別叫我前輩,我是凌老閣主的僕人,自也是小主人你的僕人。」

    凌天微微一笑,不為所動,堅持道:「感謝老人家這些年的保護,晚輩感激不盡。」

    凌老人眉頭微微一皺,不過瞬間便舒展開來:「你父親喚我凌叔,你就喚我凌老吧,你們爺孫三人一樣重情重義,都不肯視我為僕,唉。」

    「敏兒,過來吧,來拜見凌老。」凌天轉過身,向著華敏兒所在方向輕喚了一聲。

    凌老人聽到這卻並沒一點異樣,想來以他的修為,早就發現了華敏兒的存在。

    「啊,凌天哥哥,你早發現了啊。」華敏兒輕輕走了出來,小嘴微微撅著,心中嘀咕還以為自己能瞞過凌天,卻不想早就被發現了,不禁有些失望,不過她也知道輕重,來到凌天身邊,齊齊向凌老人行了一禮:「見過凌老。」

    凌老人轉過身來,面上滿是欣賞之色:「哈哈,好,這女娃子天賦不錯,跟小主人倒也天作之合啊。」凌老人放佛想到了什麼,長歎了一聲,落寞道:「是人就好啊!」

    華敏兒是先天木靈之體,天賦又是藍色六階,自是潛力無限,凌霄閣要重建,自是需要這樣的人才。何況她還是凌天的紅顏,凌老人對她自是很滿意。

    凌天這才看清凌老的面貌起來,凌老人一襲青衣,他是一位身材矮小的老年人,佝僂著身軀,亂髮蒼蒼,蒼老的面容上刻著深深的皺紋,他雙目渾濁無光,人們毫不懷疑他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不過凌天卻從他眼眸中一閃而逝的精光中知道,凌老是一位高手,站在他瘦弱的身材前就如面對一座參天山嶽,不可撼動,這種感覺只有在跟父親和師尊在一起時才有的。

    華敏兒俏臉一陣緋紅,羞愧非常,心中卻也甜蜜,充滿柔情的看著凌天,竟忽略了凌老人那句「是人就好啊」。

    凌天向著華敏兒低頭溫和一笑,然後抬起頭來,眉頭微皺,思緒萬千,也猜測出來當時父母在一起怕是經歷了千萬人的唾棄。

    凌天不知道的是,正因為狐媚是狐,才給人以柄,眾多大門派這才有借口聯合進攻攻凌霄閣,才導致凌霄閣的覆滅。

    「娘親她很好。」凌天固執地道。

    「呵呵,倒也真不怪你娘親,當時我們凌霄閣橫空出世,太過耀目,眾人都害怕我們會超越他們,自會打壓我們,沒有你娘親的事情他們也會找別的借口的。」凌老人這些年又怎麼不會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嗯,凌老,你放心,我會重建凌霄閣的,到時候一定讓那些門派付出代價。」凌天眼眸煞氣隱隱。

    凌老欣慰的點了點頭。

    華敏兒聽得震驚無比,她隱隱知道了凌天凌雲背後的故事,也終於知道了凌天肩上有怎麼沉重的擔子。想到這,她捉著凌天的手臂,心中對凌天滿是關切和柔情。

    凌天感受到她的關切,輕輕拍了拍她的玉手,看著凌老人,神情凝重,道:「凌老,不知您現身有何指教。」

    「由於一些原因,在中州我不能再保護你了,你接下來要低調、小心點。」凌老人開門見山。

    「嗯,我明白,您回去保護父親去吧,父親他……」說到這,凌天心中一痛,欲言又止。

    凌老人暗歎此子做事毫不拖泥帶水,不過見他提到凌雲時,心中也不禁一黯,不過瞬間便掩飾過去了:「回去吧,不然別人該起疑了。」

    「嗯,好的。」凌天收拾情懷,準備起身回去。

    「哦,對了,給你一些防身秘寶,見事情不對,就跑,知道麼?」凌老轉身扔給凌天一個儲物戒指,然後不放心地的囑咐道。

    「嗯,知道了。」凌天接過戒指,點了點頭。

    凌老人給凌天東西,見旁邊的華敏兒竟無一點羨慕之色,心中不禁讚賞異常,暗道此女娃心性頗佳。他又取出一個戒指扔出,道:「女娃子,也給你一個,就當是見面禮了。」

    「謝過凌老。」華敏兒接過戒指,淡然如常。

    凌老人微微一笑,身形一閃,便不見了,想來已經走了。

    凌天二人行了一禮,然後便回去了。

    回去後見眾人依然在靜修,他們都沒發現異常,凌天二人相視一笑,然後齊齊盤膝而坐,修煉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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