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 ：悟德離去 文 / 莫若夢兮
「呵呵，收你這個徒弟，真夠挫敗的，我一點出，你就什麼都懂了，看來我可以放心的離開了。」悟德微微一笑，很是滿意凌天的態度，然後神色微微苦澀和不捨。
「難道師尊你要走麼？」凌天心中突然有點傷感，雖然跟悟德相處時間很短，但他知道悟德是真心對他好的人之一。
「不走還能怎麼樣，我在一個地方也待不住，總想出去走走，再說你也不用我教什麼了。」悟德神情也有些黯然，他也想多教凌天一段時間，但他確實在這裡也沒什麼可教的了。
「那師尊，以後我還能見你麼？」凌天見他去意已決，也知道強留不得，只好期望以後再見，「有緣自會再見，我還有些攻擊法門什麼的和一些修煉要注意的地方。有什麼不懂的就問你父親，他可是學究天人，什麼都會。法寶什麼的我就不給你了，我的那些東西拿不出手，你父親是煉器大家，估計他都給你準備了。」悟德囑咐著凌天，然後扔給了他一些玉簡。
「哦，那師尊你什麼時候走？」凌天接過玉簡，依依不捨問道。
「等會跟你父親告別後就會走，也不知這次跟你父親離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別這樣，扭扭捏捏的小女兒姿態，大丈夫處事，自當拿得起放得下，無愧於心就好。」悟德雖說也有點不捨，但天性灑脫不羈。
「嗯，師尊，徒兒受教了。」凌天微微躬身，行了一禮道。
「以後修煉就靠你自己了，畢竟，自己才最瞭解自己。」鬼使神差般的，悟德居然說出了跟凌雲一樣的話。
「嗯，天兒知道。」凌天點了點頭。
「估計你也會「重力陣」吧，你父親的陣法估計也傳給你了。」悟德問道。
「嗯，「重力陣」我會，父親把陣法都傳給我了，只需日後好好修煉參悟了。」凌天如實答道。
「呵呵，看來你連加重力禁制都不需要了，師尊我就更沒留下的理由了。」悟德微微苦笑，不過片刻就釋然了。
「師尊已經教給我最重要的東西了，天兒此生已是受用不盡。」凌天深深一輯，鄭重其事。
「哈哈，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以後好好修煉，萬不可懈怠。」悟德哈哈大笑，然後囑咐凌天。
「徒弟自不會辜負師尊教誨。」凌天神情肅穆。
「好，很好，好好陪陪你父親吧，他為你可是操碎了心，他……」悟德說到這裡，心裡微微一黯，欲言又止，但最終卻也什麼都沒說。
「嗯，父親對我好我自是知道的，我自會好好報答父親的。」凌天雖然奇怪悟德的話，卻也沒多想，只當是師尊給自己地囑咐。卻不知有一天他終於明白師尊的這句話，卻一切都晚了。
「好了，你修煉吧，我去了。」說完，悟德身形一閃便遠去了。
凌天深深一輯，神情甚是落寞，人生總是傷離別，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人生天地間，恍如遠行客。鬥酒相歡娛，斬劍修我佛。阿彌陀佛，和尚我居然收了一個變態徒弟，他媽的，哈哈，這一生也值了。」悟德粗獷的聲音遠遠傳來，一如既往的粗俗不堪，卻又放蕩不羈。
只見悟德在凌雲院子裡呆了片刻，一道金光閃起，向西而去，凌天知道，悟德師尊已經走了，他來去毫不做作，好一副不羈的模樣。
片刻後，青幽峰上響起一陣悠長的簫聲，凌天聽得出，那是父親所奏的送友人，他正在跟他最好的朋友告別。
凌天一時感覺有點傷感，卻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對著悟德遠去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他父親說過，男兒在世，上不跪天，下不跪地，只拜父母，還有尊師。
悟德，是他一輩子的尊師！
「唉！」
凌天一聲幽幽的歎息，卻也只好收拾情懷，繼續去修煉了。
時光飛逝，天空中點點繁星訴說著各自的繁華，唯有一輪新月顯得分外孤獨寂寞。凌天遙望蒼穹，想著那些分別的人，心中一種濃濃的情緒瀰漫——思念。也不知仙界的父母怎麼樣了，可曾在仙界關注著下界的他呢？凌天搖了搖頭，將這些多愁善感拋之腦後，然後一步步走向住處回去。
青幽峰凌雲小院。
凌雲一個人在自斟自飲，他神情落寞，一杯一杯的喝著，隨意披散的長髮上隱隱又多了幾縷花白。他額頭漸漸有了歲月留下的印痕——他也漸漸蒼老了。狐媚伏在他身邊，卻也不怎麼安慰他，也許他們知道，他們一個眼神就會瞭解彼此，又何須說些什麼呢？
「父親，你……」凌天甫一進院落，就看見父親這樣，他心中一痛，卻欲言又止，只是心裡有點發堵。
「天兒啊，你回來了啊，來，陪我喝幾杯。」凌雲語氣依舊平淡如水，分不出與平時有什麼不同。
「嗯！」凌天輕輕嗯了聲，拿起酒壺，給父親和自己各斟了一杯，然後輕輕舉杯，一飲而盡，彷彿飲盡了無限離愁和別緒。
凌雲見狀，微微一笑，也飲下了杯中之物。
「父親，師尊他……」凌天努力想著措辭，卻發現一切都是徒然。
「嗯，我知道，以後你就要自己修煉了，該教給你的我們都教給你了。路，還是要自己走的！」凌雲彷彿知道凌天想要說什麼，打斷了他的話。
「嗯，天兒明白。」凌天點了點頭道。
「呵呵，來，喝酒。」凌雲微微一笑，神情幾分欣慰。
凌天舉杯，父子倆又一飲而盡。氣氛漸漸變得和緩些許，一時間凌雲小院酒香四溢。一醉解千愁，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是夜，凌雲父子倆喝到很晚才醉醺醺地回去，凌天靈氣運轉，頓時清醒了許多，布下陣法，開始第二個睡姿，然後繼續修煉起來。
翌日清晨，凌天收功，靈識內視，發現一天一夜也還是兩個氣旋，想達到煉氣三層需要的靈氣果然多了好多。不過第二個氣旋已經飽和，隨時都有可能凝聚出第三個氣旋。雖然還沒突破，不過凌天還是比較滿意的。
簡單的洗漱後，凌天便來到昨日修煉的地方，可是悟德師尊已經離去，物是人非。凌天望著破敗的大殿發了一會呆，心情有些鬱鬱，不得排解。
「唉，找敏兒去吧。」凌天暗暗道，想著便朝青蝶峰方向飛奔而去。
……
青蝶峰大殿前的階梯上，華敏兒這時卻小嘴氣得鼓鼓的。
「哼哼，凌天哥哥都兩三天沒來找我了，一點都不想我。」華敏兒小嘴微撅，氣呼呼的樣子。
「也不知道凌天哥哥修煉的怎麼樣了，距離大較還有一年七八個月的樣子，也不知到那時候凌天哥哥能達到什麼修為？」華敏兒輕輕眨了眨眼，一副沉思的模樣。
「聽師尊她老人家說這次大較跟以往不同，要選出前四名，代表青雲宗去其他門派比試。估計這前四名我是沒希望了，不過還好還有四名替補名額，以我的資質聽師尊說估計到時候宗主會給我內定一個名額，讓我出去見識一下。」華敏兒想道。
「不知道凌天哥哥能不能去？」華敏兒隱隱有些擔憂起來。
「凌天哥哥不能修煉以前就能輕鬆打敗固氣期的高手了，現在能修煉了，估計想近前八名一定沒問題的。」想到這，華敏兒心中微微一喜，她也想跟凌天一起出去見識見識。
「要不要找凌天哥哥去呢？」華敏兒又糾結了。
……
「敏兒，坐在這裡發什麼呆呢？」凌天的聲音突然響起在華敏兒耳中。
「嘻嘻，凌天哥哥，你怎麼來了？！」華敏兒笑逐顏開，一副驚喜的模樣。
「想你了就來了唄。」凌天脫口而出。
華敏兒聽了，俏臉一陣緋紅，雖然心中甚是高興，不過還是問道：「難道你不用跟著大師修煉了麼？」
「不用了，師尊他已經離開了？」凌天神情一黯，不過瞬間便釋然了。
「離開了？是不是你依然不能修煉啊？」華敏兒神情焦急，滿是擔憂地看著凌天。
「這倒不是，師尊說他能教的都教了，已經沒什麼要教的了，就走了。」凌天心中一暖，他知道華敏兒擔心他能不能修煉的問題。
「啊？！這也行？凌天哥哥你快給我講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聽說凌天不是不能修煉，華敏兒終於舒了一口氣，然後迫不及待地抓著凌天讓他給他講事情的原委。
「是這樣的……」凌天娓娓道來，將他跟悟德師尊這幾天的事情簡略地說了一遍。
「嘻嘻，原來是這樣啊，你還真「變態」啊，把師尊都「嚇」跑了。「華敏兒咯咯笑個不停。
「呃……」凌天一陣無語。
「那凌天哥哥你現在什麼修為啊？」華敏兒好奇地問道。
「煉氣期二層頂峰，隨時可以突破到三層。」凌天隨意地說著。
「啊！！那麼快，這才兩三天，本來以為我修煉速度就夠快了，沒想到你……好吧，你果然是「變態」。」華敏兒一聲驚呼。
凌天一陣苦笑，不知說什麼好。